第1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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逮凡苦笑，他也是少有的狼狈，怎么空间传送出了差错，把他竟然送到这来了。
“站着别动。”
江梓月拿出了一桌子小瓶子还有绷带，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命令逮凡。
“好。”逮凡乖乖的一动也不动。
“先消毒，你要不要麻醉一下，身上的伤有点多。”
江梓月面无表情的看着逮凡身上深可见骨的伤口，有的在致命处，有的却离得很远，似乎伤口是什么东西割破的，是刀吗？
“不用了。”逮凡表示自己还没有那么脆弱。
江梓月也没有丝毫犹豫，直接一整瓶倒在了逮凡身上到处的伤口上，逮凡猝不及防，闷哼了一声。
如果海里有汗，逮凡现在一定是满头大汗。
江梓月以极不熟练的手法给逮凡包扎，逮凡看着身上缠的乱七八糟的绷带，眼角抽了抽，想说又没说什么。
“好丑是吧。”江梓月冷不丁的一句。
“......”许久不见，小东西学了读心术了？
“我可真是佩服你啊，逮凡。”
江梓月拿一些小瓶子的药剂敷在逮凡身上的伤口，“几日不见，这位亲自追杀S级通缉犯的六天就把自己搞成了这般模样，若是传出去，您觉得会如何呢？战神六天大人。”
逮凡突然笑了，差点晃了江梓月的眼，病态娇弱美男啥的，她才没多想......
“小丫头，你这是在担心我？”
“担心个屁啊。”江梓月无语，她哪句话提现关心他的意思啊。
“谢了。”一只大手突然覆在江梓月现在有点鸡窝头造型的头上。
江梓月愣了愣，刚准备挣脱，一阵不容抗拒的压力袭来。
江梓月使劲的撑住逮凡的身体，简直心里直骂卧槽。
“逮凡，你敢不敢靠谱点？！”
逮凡醒来的时候，月光已经倾斜，夜色未尽曙光将至的时间。
他正躺在一张床上，抬眼看去，面对面的是踏椅上那个娇小的身影。
江梓月歪着脑袋，耳边的不听话的湛蓝色发丝随意的披散在如鸡蛋光滑的脸上，在踏椅的一个角窝起来。
还是个小孩子呢。
逮凡眼中闪过复杂的神色，起身，伤口竟然好的差不多了，他轻笑，“是个小神医呢。”
起身，游到江梓月身边，金色的眼中慢慢闪过一丝坚定，“在注定的结局到来之前，我会拼尽全力的。”
“受伤了。”暗处的身影现出，“今天海神祭你要出席吗？”
宫墨君斜斜的倚在柱子上，漫不经心的问。
“自然。”逮凡眼中覆上一抹冰寒，“敢算计本宫的，本宫又怎么会放过他。”
“世人皆知你是冷酷无情的战神，却绝对想不到你是个睚眦必报的小人。”
宫墨君眼中依旧带着嘲讽，“海神祭之后，她的死期也不远了。”
“她是例外。”
逮凡直起身子，整个人显得极为冷酷，“有本宫存在的一天，就会阻止这一天的到来。”
“哼，那就祝你美梦成真。”
宫墨君看着踏椅上小小的安静熟睡的江梓月，实在不明白到底她身上有着什么让逮凡如此执着的东西。
清晨第一抹阳光袭来，江梓月悠悠转醒。
意识渐渐回笼，面对面床上受伤的逮凡早已不知所踪，除了床上留下的一个绷带，上面灵力残留着。
“不客气。”
江梓月无语，这个传说中的六天真的是嘴上不留人，一点人情味都木得。
“就算本姑娘大发善心，日行一善吧。”
其实江梓月更好奇的是昨晚她为什么又陷入了深度睡眠。
“叩叩！”敲门声响起，江梓月打开门。
一群端着衣服的侍女低着头出现在眼前。
“明月殿下，我们是院长派来为您进行更衣，同院长一同参加海神祭的。”
为首的侍女低头恭敬地说。
“啊？”江梓月嘴角抽了抽，“不是说只要出行就可以的吗？”
“院长说这是为了玖家的颜面。”
为首的大侍女不卑不亢，“还请殿下不要为难我们。”
江梓月于是被一堆侍女打扮了半个时辰，“为什么称我为殿下？”
殿下不是只有皇族才能用的称号吗？
侍女正在为江梓月整理一套有着复杂花纹的白色的服饰，闻言回答，“不知，这是院长大人特意叮嘱的。”
“奥。”江梓月闭嘴，估计也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
镜中的她被打理的很好，这一身白色的服饰似乎是珠锦制成，长长的头发也被扎起，用紫色的流苏吊坠装饰。
一张脸略施粉黛，让本来比较清秀的脸上变得略微成熟几分。
“殿下，还请移步，同神学学院的几位祭司汇合。”侍女垂首退开一旁。
“哦。”江梓月看着镜中的自己，装扮过后整个人的气场都变了，增添的是一种圣洁的气息，高贵灵秀。
“准备好了？”
宫墨君的声音传来，江梓月便看到他身上也是白色的礼服，似乎和她身上的款式是成对的。
“嗯。”
江梓月点点头，实际上祭司的工作就是在海神祭的第一天开始进行占卜然后七日过后得出神谕结果，似乎到现在都没有见过神谕祭司呢。
“那我们走吧。”宫墨君微微笑，优雅的施了一礼，然后伸出一只手弯腰，“明月殿下。”
......半刻钟后。
江梓月现在十分无语。
至于原因，那就是对面空无一物的座位，以及座位上的字幕君也就是凌风学院的校长啦。
“熟悉了这里的生活了吗？”
空无一人的座位上方字幕缓缓的出现。
“额，嗯。”江梓月第一次跟空气聊天，有点不太熟悉流程，是看着字说话还是看着空气说话？
“今日的海神祭不必太紧张。”院长大人以为江梓月是有些紧张，“你的身份我们会保守，只不过是让你作为一个不一样的贵宾参加而已，行动是自由的。”
“好的。”江梓月倒不是因为这个紧张，“请问院长大人，海神祭上需要我做什么吗？”
“无。”字幕缓缓出现。
江梓月属实捉摸不透这个院长的意图，看样子人家是知道了她灵珠的身份，只是现在目的还不明。
“另外，当心一些人。”院长嘱咐，“海神祭中途我会离场一会，你要小心，待在祭司旁边。”
“好。”
没过多长时间，马车就停了下来。
江梓月打开车门，眼前的场景简直是华丽的巅峰。
一个层层叠进的圆台在会场的中央摆放着，周围的一切装饰都如梦似幻，太微星斗拱琼宫，圣祖琳宫镇九垓。
高台耸立，白玉的柱子拔地而起，身后的宫殿圣洁端庄。
路上的各家族子弟也纷纷到齐。
排在最前方的，就是皇家的专用宫廷马车，徐徐前进，直到进入到宫殿中，圆台前的广场上已经聚集了帝都中的子民，水泄不通。
现场已经十分喧闹，人声鼎沸，所有人鱼脸上都是一片喜庆的模样。
三公四侯的家族马车则是跟随皇家马车一起进入到圆台后的大殿。
皇家和凌风学院是用不露面的马车，但是其他家族是用着敞篷的马车，江梓月很眼尖的看到了玖家主和玖熙。
“要开始了。”凌风学院院长字幕君缓缓打出一行字，“届时你同我坐在一起即可。”
马车进入到宫殿，江梓月走下马车，才发现这个宫殿是外放式的，分为四层，一切皆是汉白玉所打造。
江梓月看着前面被层层侍卫包裹的一抹金色，前面的那位，应该是王吧。
“王只有在祭典开始和结束时会出现，其中代为出面的是当今太子殿下。”字幕君解释。
“第四层是皇族专用的楼层，第三层是三公四侯七大家族的观赏层，至于二层和一层，皆为平民区。”
“哦。”太子主持？逮凡昨晚的重伤，他现在还能动吗？
江梓月有一点担心，但是想想逮凡身份，估计也不会因为受伤而不主持海神祭。
但是这个宫殿真的不是一般的大，江梓月走上前，观看着下方。
“唔。”
突然，底下以圆台为中心，开始蔓延出了冰晶，一寸一寸的扩散，拔地而起。
江梓月挑眉，眼前这幅景象不仅没有让圆台周围的群众害怕，反而呼声高涨，是幻象。
“院长大人，许久不见，甚是想念啊！”
温家家主走了过来，对江梓月身边的院长字幕君大人打招呼，余光瞥了一眼江梓月。
“好久不见，温家家主。”字幕出现，院长回礼。
“这位想必就是最近名动帝都，一入学就到了凌风学院神学学院的那位传奇玖家大小姐吧。”
家族的家主很容易被认出来，因为各个家族颜色调不同，数了数几大家族也到的差不多了，六伯中温家，阮家和金家沾了四位祭司的光，被破格允许来到第三层观望祭典。
这位温家家主将酒杯换了个方向，对着江梓月，一张老脸上笑的跟花一样，“玖家小姐天赋如此受得院长的赏识，想必必有过人之处，不知玖家小姐可否展示一下？”
江梓月挑挑眉，来者不善，这温家家主是温馨苓的父亲吧，这样子像是要找门子，找回颜面？
“温家家主可真会说笑。”
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几人抬头望去，原来是玖家主和玖熙来了。
玖家主一脸威严，“温家家主，这凌风学院的规矩您是一点都不清楚啊。”
“也对，毕竟温家优秀的子弟实在是少的可怜，所以温家家主不知道规矩也是合情合理的。”
不等温家家主回答，玖家主就立刻接过话头，自顾自的说。
“玖家主误会了，在下只是想以私人的名义瞻仰一下玖家小姐的能力罢了，又有何不可？”
温家家主不甘示弱。
玖熙已经一早跑到了江梓月身边，一脸怀念的看着江梓月脸上那个让人看不清楚的凌风学院特质面具，一脸怀念，“多年不见，这个面具还真是一成不变，还这么丑。”
江梓月嘴角抽了抽，当着校长的面说真的好嘛？
“面具很丑？”院长大人字幕君的字呈现在玖熙面前。
玖熙连忙整正了正脸色，一本正经的表示，“没有没有，院长大人设计的十分新颖，我很喜欢。”
江梓月一脸无语，这求生欲真......够强。
“祭典即将开始，各家主及随行人员请在各自的位置上就位。”
大厅里突然传来声音，温家主本来还想说什么，但是一个佣人模样的人突然来到他身边低声说了句什么，于是他施了礼便离开了。
“哼哼，真是不怀好意啊。”玖熙一脸不爽，“明月，这温家家主看起来对你不善啊，你是得罪他什么了吗？”
“奥，得罪的话，可能有一点。”江梓月倒是有些好奇，“为什么只有家主和玖熙几人来了？玖琅大哥呢？”
“大哥他似乎不喜欢参加海神祭，所以总是留下来看家。”玖熙回忆。
“哦。”江梓月点点头。
“明月，待在院长的身边不要跑开啊。”玖家主眼中有一丝担心。
“好。”江梓月心中划过暖流，明明只是一件小事，但是总感觉心中暖乎乎的。
“喔~”
外面已经开始了欢呼，玖家主带着玖熙回到了座位上，其他家族也都就位。
江梓月跟院长坐了下来，看着祭典的开始。
天降四人，正是神学学院的四位，以圆台为中心，白雪突然开始覆盖，带着汹涌澎湃的攻势像四周蔓延开，但是周围的观众却丝毫没有惊讶。
“这是......幻想。”江梓月甚至觉察到海水的温度都变得有些冰凉，这是金耀乾的幻境。
接引祭司金耀乾结了一个印，即将覆盖群众的雪又吐出了燎燎的火焰，同样的汹涌澎湃。
这些火焰毫无隔阂的蔓延着，因着刚刚还没有完全退去的白雪，形成了一种奇异的景象，怪诞荒谬，但是又极具有观赏性。
突然，冰雪又变成了透明的冰晶，连空中四人的悬空踏足的地方，都盛开一朵小小的冰莲花。
在不断变换的色彩中，祭典，拉开帷幕。
接引祭司金耀乾表演着盛大的视觉盛宴，包罗万象。
视觉不断的变换，人们的眼前不断闪过许多奇异的景象。
在尽情的欢呼后，随着金耀乾一声大喝，幻象就如梦境一般破碎，景象的碎片变成了各种各样的海洋生物四散而去。
江梓月叹为观止，看着下面热烈高呼的人们，有点好奇他们知不知道这看起来极其严肃的金耀乾，背地里是个扣的要命的奇葩人才。
逮凡苦笑，他也是少有的狼狈，怎么空间传送出了差错，把他竟然送到这来了。
“站着别动。”
江梓月拿出了一桌子小瓶子还有绷带，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命令逮凡。
“好。”逮凡乖乖的一动也不动。
“先消毒，你要不要麻醉一下，身上的伤有点多。”
江梓月面无表情的看着逮凡身上深可见骨的伤口，有的在致命处，有的却离得很远，似乎伤口是什么东西割破的，是刀吗？
“不用了。”逮凡表示自己还没有那么脆弱。
江梓月也没有丝毫犹豫，直接一整瓶倒在了逮凡身上到处的伤口上，逮凡猝不及防，闷哼了一声。
如果海里有汗，逮凡现在一定是满头大汗。
江梓月以极不熟练的手法给逮凡包扎，逮凡看着身上缠的乱七八糟的绷带，眼角抽了抽，想说又没说什么。
“好丑是吧。”江梓月冷不丁的一句。
“......”许久不见，小东西学了读心术了？
“我可真是佩服你啊，逮凡。”
江梓月拿一些小瓶子的药剂敷在逮凡身上的伤口，“几日不见，这位亲自追杀S级通缉犯的六天就把自己搞成了这般模样，若是传出去，您觉得会如何呢？战神六天大人。”
逮凡突然笑了，差点晃了江梓月的眼，病态娇弱美男啥的，她才没多想......
“小丫头，你这是在担心我？”
“担心个屁啊。”江梓月无语，她哪句话提现关心他的意思啊。
“谢了。”一只大手突然覆在江梓月现在有点鸡窝头造型的头上。
江梓月愣了愣，刚准备挣脱，一阵不容抗拒的压力袭来。
江梓月使劲的撑住逮凡的身体，简直心里直骂卧槽。
“逮凡，你敢不敢靠谱点？！”
逮凡醒来的时候，月光已经倾斜，夜色未尽曙光将至的时间。
他正躺在一张床上，抬眼看去，面对面的是踏椅上那个娇小的身影。
江梓月歪着脑袋，耳边的不听话的湛蓝色发丝随意的披散在如鸡蛋光滑的脸上，在踏椅的一个角窝起来。
还是个小孩子呢。
逮凡眼中闪过复杂的神色，起身，伤口竟然好的差不多了，他轻笑，“是个小神医呢。”
起身，游到江梓月身边，金色的眼中慢慢闪过一丝坚定，“在注定的结局到来之前，我会拼尽全力的。”
“受伤了。”暗处的身影现出，“今天海神祭你要出席吗？”
宫墨君斜斜的倚在柱子上，漫不经心的问。
“自然。”逮凡眼中覆上一抹冰寒，“敢算计本宫的，本宫又怎么会放过他。”
“世人皆知你是冷酷无情的战神，却绝对想不到你是个睚眦必报的小人。”
宫墨君眼中依旧带着嘲讽，“海神祭之后，她的死期也不远了。”
“她是例外。”
逮凡直起身子，整个人显得极为冷酷，“有本宫存在的一天，就会阻止这一天的到来。”
“哼，那就祝你美梦成真。”
宫墨君看着踏椅上小小的安静熟睡的江梓月，实在不明白到底她身上有着什么让逮凡如此执着的东西。
清晨第一抹阳光袭来，江梓月悠悠转醒。
意识渐渐回笼，面对面床上受伤的逮凡早已不知所踪，除了床上留下的一个绷带，上面灵力残留着。
“不客气。”
江梓月无语，这个传说中的六天真的是嘴上不留人，一点人情味都木得。
“就算本姑娘大发善心，日行一善吧。”
其实江梓月更好奇的是昨晚她为什么又陷入了深度睡眠。
“叩叩！”敲门声响起，江梓月打开门。
一群端着衣服的侍女低着头出现在眼前。
“明月殿下，我们是院长派来为您进行更衣，同院长一同参加海神祭的。”
为首的侍女低头恭敬地说。
“啊？”江梓月嘴角抽了抽，“不是说只要出行就可以的吗？”
“院长说这是为了玖家的颜面。”
为首的大侍女不卑不亢，“还请殿下不要为难我们。”
江梓月于是被一堆侍女打扮了半个时辰，“为什么称我为殿下？”
殿下不是只有皇族才能用的称号吗？
侍女正在为江梓月整理一套有着复杂花纹的白色的服饰，闻言回答，“不知，这是院长大人特意叮嘱的。”
“奥。”江梓月闭嘴，估计也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
镜中的她被打理的很好，这一身白色的服饰似乎是珠锦制成，长长的头发也被扎起，用紫色的流苏吊坠装饰。
一张脸略施粉黛，让本来比较清秀的脸上变得略微成熟几分。
“殿下，还请移步，同神学学院的几位祭司汇合。”侍女垂首退开一旁。
“哦。”江梓月看着镜中的自己，装扮过后整个人的气场都变了，增添的是一种圣洁的气息，高贵灵秀。
“准备好了？”
宫墨君的声音传来，江梓月便看到他身上也是白色的礼服，似乎和她身上的款式是成对的。
“嗯。”
江梓月点点头，实际上祭司的工作就是在海神祭的第一天开始进行占卜然后七日过后得出神谕结果，似乎到现在都没有见过神谕祭司呢。
“那我们走吧。”宫墨君微微笑，优雅的施了一礼，然后伸出一只手弯腰，“明月殿下。”
......半刻钟后。
江梓月现在十分无语。
至于原因，那就是对面空无一物的座位，以及座位上的字幕君也就是凌风学院的校长啦。
“熟悉了这里的生活了吗？”
空无一人的座位上方字幕缓缓的出现。
“额，嗯。”江梓月第一次跟空气聊天，有点不太熟悉流程，是看着字说话还是看着空气说话？
“今日的海神祭不必太紧张。”院长大人以为江梓月是有些紧张，“你的身份我们会保守，只不过是让你作为一个不一样的贵宾参加而已，行动是自由的。”
“好的。”江梓月倒不是因为这个紧张，“请问院长大人，海神祭上需要我做什么吗？”
“无。”字幕缓缓出现。
江梓月属实捉摸不透这个院长的意图，看样子人家是知道了她灵珠的身份，只是现在目的还不明。
“另外，当心一些人。”院长嘱咐，“海神祭中途我会离场一会，你要小心，待在祭司旁边。”
“好。”
没过多长时间，马车就停了下来。
江梓月打开车门，眼前的场景简直是华丽的巅峰。
一个层层叠进的圆台在会场的中央摆放着，周围的一切装饰都如梦似幻，太微星斗拱琼宫，圣祖琳宫镇九垓。
高台耸立，白玉的柱子拔地而起，身后的宫殿圣洁端庄。
路上的各家族子弟也纷纷到齐。
排在最前方的，就是皇家的专用宫廷马车，徐徐前进，直到进入到宫殿中，圆台前的广场上已经聚集了帝都中的子民，水泄不通。
现场已经十分喧闹，人声鼎沸，所有人鱼脸上都是一片喜庆的模样。
三公四侯的家族马车则是跟随皇家马车一起进入到圆台后的大殿。
皇家和凌风学院是用不露面的马车，但是其他家族是用着敞篷的马车，江梓月很眼尖的看到了玖家主和玖熙。
“要开始了。”凌风学院院长字幕君缓缓打出一行字，“届时你同我坐在一起即可。”
马车进入到宫殿，江梓月走下马车，才发现这个宫殿是外放式的，分为四层，一切皆是汉白玉所打造。
江梓月看着前面被层层侍卫包裹的一抹金色，前面的那位，应该是王吧。
“王只有在祭典开始和结束时会出现，其中代为出面的是当今太子殿下。”字幕君解释。
“第四层是皇族专用的楼层，第三层是三公四侯七大家族的观赏层，至于二层和一层，皆为平民区。”
“哦。”太子主持？逮凡昨晚的重伤，他现在还能动吗？
江梓月有一点担心，但是想想逮凡身份，估计也不会因为受伤而不主持海神祭。
但是这个宫殿真的不是一般的大，江梓月走上前，观看着下方。
“唔。”
突然，底下以圆台为中心，开始蔓延出了冰晶，一寸一寸的扩散，拔地而起。
江梓月挑眉，眼前这幅景象不仅没有让圆台周围的群众害怕，反而呼声高涨，是幻象。
“院长大人，许久不见，甚是想念啊！”
温家家主走了过来，对江梓月身边的院长字幕君大人打招呼，余光瞥了一眼江梓月。
“好久不见，温家家主。”字幕出现，院长回礼。
“这位想必就是最近名动帝都，一入学就到了凌风学院神学学院的那位传奇玖家大小姐吧。”
家族的家主很容易被认出来，因为各个家族颜色调不同，数了数几大家族也到的差不多了，六伯中温家，阮家和金家沾了四位祭司的光，被破格允许来到第三层观望祭典。
这位温家家主将酒杯换了个方向，对着江梓月，一张老脸上笑的跟花一样，“玖家小姐天赋如此受得院长的赏识，想必必有过人之处，不知玖家小姐可否展示一下？”
江梓月挑挑眉，来者不善，这温家家主是温馨苓的父亲吧，这样子像是要找门子，找回颜面？
“温家家主可真会说笑。”
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几人抬头望去，原来是玖家主和玖熙来了。
玖家主一脸威严，“温家家主，这凌风学院的规矩您是一点都不清楚啊。”
“也对，毕竟温家优秀的子弟实在是少的可怜，所以温家家主不知道规矩也是合情合理的。”
不等温家家主回答，玖家主就立刻接过话头，自顾自的说。
“玖家主误会了，在下只是想以私人的名义瞻仰一下玖家小姐的能力罢了，又有何不可？”
温家家主不甘示弱。
玖熙已经一早跑到了江梓月身边，一脸怀念的看着江梓月脸上那个让人看不清楚的凌风学院特质面具，一脸怀念，“多年不见，这个面具还真是一成不变，还这么丑。”
江梓月嘴角抽了抽，当着校长的面说真的好嘛？
“面具很丑？”院长大人字幕君的字呈现在玖熙面前。
玖熙连忙整正了正脸色，一本正经的表示，“没有没有，院长大人设计的十分新颖，我很喜欢。”
江梓月一脸无语，这求生欲真......够强。
“祭典即将开始，各家主及随行人员请在各自的位置上就位。”
大厅里突然传来声音，温家主本来还想说什么，但是一个佣人模样的人突然来到他身边低声说了句什么，于是他施了礼便离开了。
“哼哼，真是不怀好意啊。”玖熙一脸不爽，“明月，这温家家主看起来对你不善啊，你是得罪他什么了吗？”
“奥，得罪的话，可能有一点。”江梓月倒是有些好奇，“为什么只有家主和玖熙几人来了？玖琅大哥呢？”
“大哥他似乎不喜欢参加海神祭，所以总是留下来看家。”玖熙回忆。
“哦。”江梓月点点头。
“明月，待在院长的身边不要跑开啊。”玖家主眼中有一丝担心。
“好。”江梓月心中划过暖流，明明只是一件小事，但是总感觉心中暖乎乎的。
“喔~”
外面已经开始了欢呼，玖家主带着玖熙回到了座位上，其他家族也都就位。
江梓月跟院长坐了下来，看着祭典的开始。
天降四人，正是神学学院的四位，以圆台为中心，白雪突然开始覆盖，带着汹涌澎湃的攻势像四周蔓延开，但是周围的观众却丝毫没有惊讶。
“这是......幻想。”江梓月甚至觉察到海水的温度都变得有些冰凉，这是金耀乾的幻境。
接引祭司金耀乾结了一个印，即将覆盖群众的雪又吐出了燎燎的火焰，同样的汹涌澎湃。
这些火焰毫无隔阂的蔓延着，因着刚刚还没有完全退去的白雪，形成了一种奇异的景象，怪诞荒谬，但是又极具有观赏性。
突然，冰雪又变成了透明的冰晶，连空中四人的悬空踏足的地方，都盛开一朵小小的冰莲花。
在不断变换的色彩中，祭典，拉开帷幕。
接引祭司金耀乾表演着盛大的视觉盛宴，包罗万象。
视觉不断的变换，人们的眼前不断闪过许多奇异的景象。
在尽情的欢呼后，随着金耀乾一声大喝，幻象就如梦境一般破碎，景象的碎片变成了各种各样的海洋生物四散而去。
江梓月叹为观止，看着下面热烈高呼的人们，有点好奇他们知不知道这看起来极其严肃的金耀乾，背地里是个扣的要命的奇葩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