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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令人费解的一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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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沉夜色中,江时处于下风。

    黑影伺机而动,扬起大刀,刀锋在月色下,凛凛生寒。

    江时无法控制被不知名粉末伤害的躯体,趔趄着撞上矮墙又摔倒在地。

    他捂着头,眉头紧皱,发出“嘶嘶”的抽痛声。

    黑影缓步靠近,如猫狩猎,蓄意待发。

    胡鸾飞站在门内,看着黑影势在必得的模样,抓起针线篮里的剪刀,毫不犹豫地冲了出去。

    黑影料想不到,却被剪刀扎中,想反抗,竟发现自己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胡鸾飞眼底寒光闪闪:“你们来这儿干嘛!”

    黑影冷哼,不答。尾指放进嘴里,吹了声口哨。

    附近暗影涌动,纷纷出现在小屋外围。

    胡鸾飞分神之际,有两人从屋顶跳下来,迅速劫走受伤的黑影。

    整个过程仅用十秒钟左右。

    本想去追,奈何自己武力值为零。

    只好先去查看江时如何。

    在矮墙下的杂草丛里,他不知什么时候晕倒的,躺得并不雅观,却还捂着头皱着眉。

    推他没动静,说是晕倒,更像是惨白的一具死尸。

    幸好,还有脉搏在跳动。

    胡鸾飞蹲下,扯过江时的手把他拉起来,顺势往自己肩膀上搭。双腿使劲,尝试站起来。

    一次无果。

    江时倒了回去。

    胡鸾飞不死心,咬紧牙关再尝试一遍。

    二次无果。

    江时再次倒下,气息比之前弱了几分。

    胡鸾飞不能就此作罢,松了手,暂且歇息。

    她暗自思忖半晌,进屋叫老妪一起帮忙。

    炕上,一老一小丝毫不被其他动静影响,正睡得香甜。

    胡鸾飞没时间欣慰,爬上炕,刻意大力地去摇动老妪,“阿婆,醒醒。”

    叫了大约一分钟左右。

    胡鸾飞才突然意识到事情不对劲。

    她探了探老妪和孩子的鼻息,浅浅的淡淡的,时有时无,有时候还会停顿许久。

    情况比胡鸾飞想的要糟糕些。

    方才退去的黑影,又再次重返小屋。

    此时夜半风声狂啸,吹得门噼里啪啦作响。

    胡鸾飞吓惨了一张脸,盯着那几个逐渐靠近的黑影肆无忌惮地翻找马车。马儿受惊,顿时惊恐万状,长嘶一声,鬃毛竖起,撒蹄狂跳。

    那匹马曾是自己在国都城买下的,会认主,脾气不大好。

    生人靠近它,它会生气,变回以前未被驯服的样子。

    他们根本搞不定它。

    这一抬脚一蹬,想要爬进马车的黑影就被蹬飞了出去。有个别想要解开缰绳,又被马头顶走。

    闹出如此之大的动静,老妪还睡得沉沉。

    胡鸾飞起了疑心,不做声张。趁着那几人的注意力都在马车上。她从空间里接了一杯水出来,兑着温热的茶灌进江时的嘴里。

    勉强有几口下肚,脸色看着好些。

    江时皱了皱眉,缓慢苏醒。

    他仍是感到不舒服,喘着粗气,边捶打脑袋,边发出低微的声音:“疼…”

    “怎么个疼法?”

    江时迷迷蒙蒙地抓着她的手往脑门而去,“感觉有东西在钻。”

    这就怪了。

    空间水能把戚司辽的腿疾治好,却不能让江时恢复如常?

    如果有大夫在就好了。

    ——

    贼对财物虎视眈眈,和烈马斗争,两方各不退让,谁也没落到好。

    不多时,他们失去耐心,将目标转到胡鸾飞身上。

    大刀闪亮,脚步飞快。

    胡鸾飞退无可退,随即捡起江时的剑,撸起袖子冲了出去。

    这一突然袭击,让人猝不及防。

    无意间有两人被利剑伤到手臂,惊愕之际,在旁痛苦难忍的江时突然发起进攻。

    他似是得了狂躁症,见人就咬。连胡鸾飞都认不出,幸好躲得及时,免遭一难。

    几个黑影互相觑了一眼,昂首示意了下,竟然撤退了。

    诶?

    来搞笑的?

    胡鸾飞根本看不懂他们来夜袭的目的。

    现在唯一的难题,就是江时突然失去理智,在和她对峙。

    呜…

    命运怎会如此多舛…

    戚司辽失踪,自己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走出来。眼下江时又变成这样,唉…

    老天爷为什么要折磨她?

    背后没有了支撑,生活徒然失去三分底气,追求也就变得低调与胆小起来。

    胡鸾飞只想活着,后退,防守,必要时刻打出反击。

    可是,看见江时痛苦难忍,切齿厮磨,猛然间作丧尸之态,又渐次清晰起来,嘴里嘶喊着“娘娘快逃…”她就便没了心神去胡思乱想。

    她记得电视里经常有人使用重物击打人的后颈,那人就会晕过去。便莽撞地顺着他清醒时的态度,将剑换成瓜瓢,绕过他后方击打。

    江时瞬间僵住,胡鸾飞也不敢动弹。

    时间顺然静止。

    谁也不曾说话。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两人就定在那里久久。就在胡鸾飞以为江时要以这个状态持续到天亮时,他动了。

    僵硬地转过头,嘴里流着血,眼睑无神地耷拉着。

    原本心存侥幸的胡鸾飞,竟不知所措起来,如同遇见熟悉的幽灵,想忽视又怕他乱搞,想交谈,又怕他作恶。

    脚下也似有风催促,丢了瓜瓢,一路小跑进屋,准备关门。在瞥见他怔怔在那里,即将摔倒,便又壮着胆子冲出去。

    所幸,接住了他。

    胡鸾飞拖着他进了屋,用水沾湿手帕,勉强将他的狼狈清洗干净。

    检查时,才发现他嘴里流血的缘故,原是他咬到了舌头。

    大致处理好后,在马车里拿了件厚重的衣服盖在他身上。

    ……

    胡鸾飞未敢入睡,低睫,打量三人。

    难得安静下来,脑子里却填满各种问题。

    祖孙相对来说好些,只沉沉睡着。问题出在江时身上,反应过于异常,超乎想象。

    难道他中了丧尸病毒?

    不可能吧…

    不解的疑惑全靠一路过来所遇到的事情堆砌,全程没有让人喘息的余地,刺激如过山车。

    出于警惕,她几乎是撑着眼皮到天亮。

    太阳升起,大鹅叫时。事先醒来的是小娃娃,他习惯性地窝进老妪怀中拱了拱,嘟囔着。老妪抬手,有一下没一下轻轻拍打娃娃的屁股哄着。

    画面祥和,胡鸾飞甚至有了种解脱的感觉。再也撑不住,趴在桌子上,闭上眼,瞬间被困意缠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