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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缓缓归矣(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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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冥连忙跟上南宫凉,急急地解释道,“这事情我也有错,不能全怪她啊……”

    ……

    青冥一直跟着南宫凉说了一路,南宫凉只是疾步如风的走向轩辕枫的寝室,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最后,终于把南宫凉说烦了,斜睨着青冥凉凉道,“你不要以为只有她惹着我了,你也一样,只不过我没权利处置你罢了,她是我的人,我自然有权利处置她。”

    说罢,与青冥擦身而过,青冥怔在原地,目光痴呆的问了一句,“怎么处置?”

    南宫凉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并未多言,便进了轩辕枫的寝室。

    青冥怔了怔,心里就像缺了一块一样,就像是鱼儿离开水一样,呼吸都困难,连忙要跟上南宫凉。

    其实,他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但是,他就是想跟着她,想争取争取。

    结果,南宫凉反手一关门,把青冥直接关在外面。

    正厅里隔音效果很好,所以轩辕枫应当是没有听见,依旧沉沉的睡着,结果南宫凉一靠近,反而醒了。

    南宫凉看着几步开外,面色苍白,嘴唇泛紫的男人,虽然身中剧毒,但依旧冷俊的不像话,美过万里山河的脸上,噙着对南宫凉独有的笑意。

    南宫凉走近,戳戳轩辕枫的脸,却被轩辕枫一把抓住了手,紧紧的贴在脸上,淡淡道,“很想你了。”

    南宫凉顺势坐在床沿,淡笑道,“我也是。”

    轩辕枫一把将南宫凉拽到床上,拥在怀里,因为中毒的身子愈发的无力,但他还是尽己所能的将怀中的女人拥的紧紧地,精致的下巴蹭在她光洁的额头上。

    红烛高冉,一室寂静,岁月静好。

    多少次,他从梦中醒来,却发现梦里的女人不见了,多少次,他静卧在床上,看着屋内的陈设,恍惚那女人就在案几前静坐着陪着他,但他轻轻一唤她,便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而今,她回来了,他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他在想她,她又何尝不是,没有人知道,她顶着自己心中对南安的罪恶感,一边又受着找不到阴阳草的惊恐,每一天都是煎熬,生生要把自己逼疯,可她还是得咬牙承受。

    这两天她想了很多很多,想起烈和江山江水那满是恨意的眼神,又想起轩辕枫为她挡那一箭时的神情,满是焦急和惊惧,几副面孔经常在她脑海里交织着出现。

    她会纠结,不禁会想,这样,是不是对的,如果这是错的,那什么是对的?

    半晌,她才说道,“快起来,我把药弄一下,你得赶紧解毒,快啊……”

    “嘘……别说话,让我抱抱你。”轩辕枫手指摁在南宫凉的唇上,在她耳边轻轻地说道。

    南宫凉的唇很温热,带着女子独有的馨香,因着中毒,轩辕枫的身上大抵是凉的,一凉一热,一股麻嗖嗖的感觉交织在两人之间,满屋子里有一种暧昧的气息流动,直到两个人心底。

    此刻,两人都不愿破坏这种来之不易的气氛与宁静,一室平和。

    疾驰了两天,南宫凉也倦了,竟也沉沉的睡过去了,带着少有的笑意,甜甜蜜蜜的,很安心。

    就算,这是错的,那就错下去吧。

    轩辕枫看着怀中沉睡的女人,面上满是满足的笑意,但容色倦倦的,眼底满是疼惜,伸手想抚平她微微皱着的眉头,手停在半空中不敢再动弹。

    算了,这女人,机警的很,万一戳醒她,就不好了,还是让她好好休息休息吧。

    思量着,便又紧了紧手臂,将怀中人整个嵌在自己怀中。

    宸儿,你真的是本宫的劫呢。

    但,甘之如饴。

    两个人在屋子里安安静静的休息,但有个人是心急如焚的。

    青冥。

    青冥在寝室外好似热锅上的蚂蚁,在外面来回踱着步子,焦急都写在脸上。

    他又不敢直接闯进去,那会闯大祸的,虽然他自身难保,但是,他真的不想那女人有事。

    想起她刚刚视死如归的表情,怕是也知道难逃一劫了吧。

    轩辕枫抱着南宫凉在屋里睡了一宿,青冥在外面对着漫天星辰祷告各路神仙。

    如果真的有神仙的话,他愿意一辈子不和她抢鱼肚,一辈子不和她吵嘴,甚至想给她当牛做马。

    只要她能平安。

    纠结了一晚上,他发现,自己这么没有原则性的祷告似乎一点用都没有,求自家太子都比求神仙有用。

    恩,对,求轩辕枫,指不定轩辕枫用个什么美男计,就直接把棠宸公子搞定了呢。

    对对对,就这么办。

    心念一定,青冥就把目光由虚空转向了寝殿的门口,等着自家太子爷起床。

    寻思了寻思,又叫了元易给棠宸殿报信,先把人留住再说,他再想办法。

    棠宸殿里第一个得到消息的,是溪云,溪云听着来传话的元易,看了看青冥写的字条,竟无声的笑了笑。

    经过了一夜,她想了又想,估么着主子压根没想处死初起,要不然,她早就在昨天晚上直接让初起滚回日沉阁了。

    看来,也只是想给初起一个教训,一个足以乱真的教训,如此想来,好巧不巧的,倒是凑成了一对“苦命”鸳鸯。

    就是不知道主子会不会同意。

    主子是南安的决策者,权掌江山,倾覆天下,她有放纵的资本和资格,说白了初起只是个她身边的婢女,再好听一点便是日沉阁的领头杀手,她们没有那个资格去爱上自己敌对方的人。

    想到此,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心里竟也阵阵抽痛,算了算了,近来这么多事,还是少想这些七七八八的事。

    不知道,这段缘,是福是祸,是孽是分。

    推来了初起的门,初起正仰躺在床上,盯着床幔,一睛不眨的看着,不知道她此刻在想什么。

    唇色有些泛白,昨夜那一脚,主子虽没有用尽十成十的力气,但也足够初起在床上躺它一个月了。

    “喝口水。”溪云端过水来淡淡道。

    虽是生性冷淡,但也不难听出语气里的关心。

    说句不好听的,她和初起是一起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这些年,她看着初起一点一点的努力,同样的招式,有的人一练就到位,而有的人打上千百遍都很难打出应有的力度,空有灵气。

    初起就是,还记得开始的时候,她们休息的时间真的很少,几天也就睡那么几个时辰,但初起就是不行,她不是学不会,而是真的没什么底子。

    她和初起在一个房间休息,每学一个新招式,她总会被吵起来,出门就是她在月光下练习的身影。

    那时候,她通过初起,明白一个道理,人的潜力,无限。

    身子那样差的人,竟不输她分毫。

    溪云那样清冷的一个人,这时候,看初起的目光,竟渐渐的有了温度。

    初起笑了笑,并没有看到溪云的变化,还是那样带着不正经的笑,吐出来一个字,“谢了啊小云云。”

    许是已经习惯了,若是正正经经的,溪云倒是会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