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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蕴阁——
我带着南玉在山路上四处张望着走着：“南玉，这蕴阁当真是个好地方，瞧瞧着美轮美奂的水榭平台，顾盼生辉明眸皓齿的姑娘，啧啧啧......”
南玉道：“少主，属下还是觉得您的容貌更胜一筹。”
我咯咯一笑：“就你嘴甜。诶，南玉，湖中心那个，是不是血莲？”我有些激动地拍拍她。
南玉定睛一看：“确是。那血莲子，可是味难得一遇的好药材啊。”
“这，能不能拿啊？”
南玉道：“少主，据属下所知，这蕴阁之物，要么拍卖，要么凭本事自取。当然，吃食玩乐不按此法。”
我了然：“你在此候着，我且去试试。”“是。少主千万当心。”
我腾身而起，持着剑，御风去湖心。
湖面似是平静无波。我试探着点了点湖面，涟漪荡开，血莲轻晃。
应该...没什么问题吧？我伸手，抠出那颗莲子。
乍然，一阵激烈的搅动自湖底涌动上来，我立时将莲子收入囊中，欲掠向湖岸，一条藤蔓，猛然缠住我的脚踝。
“少主小心！”南玉一声惊呼，随即亦踏水过来。
我挣脱不得，挥剑断之，转身面对着它。
缠绕着血莲的，似乎只是一团没有生命的藤蔓，然而细看之下，能发现那一团中，一双黑洞洞的眼睛。
这是......水藤妖？凭它现在的道行必是听不懂人话的，我左手捏成剑指向后一撤，端着右手铁剑刺了出去，削断几束藤蔓。
南玉提着乌鞭抽向水藤妖，欲让我脱身。
可这水藤妖委实是个庞然大物，我们二人的缠斗，竟然也奈何不了它。
这湖中心的骚动自然惊扰到了水榭中的白寒初，他随意瞄了一眼：“景沐，怎么回事？”
景沐道：“公子，应是有人取那血莲子，惊了水藤妖。”
白寒初点点头，继续阅着书卷。
景沐瞧了他一眼：“公子，任之吗？”
“何必多管闲事？”
“属下瞧着，那似乎是，南谷少谷主。”
白寒初闻言，搁下书卷：“哦？方才送药那个北辰雪？”
“是。”
白寒初道：“走，去瞧瞧。”
我又奋力砍断欲向我后背袭来的藤蔓：“这水藤妖，不疼吗？没完没了吗？”
南玉道：“少主，这水藤妖实在难以对付，您还是赶紧想办法脱身吧。属下没事，可您绝对不能出事。”
“我要走得了啊！”我吼道。
眼神一瞥，扫到湖岸上驻足的玄色身影，我挑开又一股藤蔓仔细一瞧——白寒初？
我想起之前竹林中，那些侍卫利落的身手，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是此一时彼一时，小命要紧！“白寒初，你倒是帮帮我啊！”
白寒初瞧着那个寄希望于自己的姑娘，戏谑一笑：“姑娘，在下与你不熟。”
我咬牙：“什么不熟？我们不久前方才在风竹亭相谈。”
白寒初状似思索：“啊，原来是北辰姑娘，你这么一说，在下便想起方才那三十两金子。”
我又躲开水藤妖的偷袭：“白寒初，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何况你不用亲自动手，你就让你的侍卫，帮我一下嘛。”
“在下不做亏本的买卖。”
我小脸一垮：“那你...你想如何？”
这么一分神，一丛藤蔓重重抽在我的后腰上，我御气不稳，直直坠入湖中。
淹在水里的我一睁开眼，便打了个哆嗦，不是因为冷，而是瞧见了那水藤妖，黑咕隆咚，经脉乱颤的心脏。
着实有些......恶心。
蓦然，我有了法子。
我双手结印，运起重寒心经。我的重寒心经已经修习到了第七层，使这一片湖水成冰，不在话下。
白寒初自瞧见北辰雪被抽进湖中，便已经飞身过来。
只是那水藤妖没了北辰雪掣肘，正抓了南玉往嘴里塞。
他犹豫了一瞬，还是祭出青冗剑，当先救下南玉。
将南玉扔给湖岸的景沐，他正欲入湖，蓦然，湖面起了薄薄一层白霜。
随即，那白霜渐渐增厚，隐隐约约还能听见“嘎吱嘎吱”的声响。
白寒初瞧着水下浮动的白色灵力，心下一惊——重寒心经？！
顾不得深思，水藤妖的藤蔓又甩了过来，他落在冰面上，举剑应敌。
果然奏效！
我颇为欣喜地收回灵力，四处寻了寻，埋头伸手，召回方才沉入湖底的铁剑，攥在手中，猛然贯进水藤妖已然冰封住的心脏中。
冰上，水藤妖蓦然嘶吼一声，庞大的身躯挣扎着，裂开了冰面。
我揪着机会从湖下蹿了出来。
白寒初瞧见北辰雪，立时圈住她的腰身，点着破碎的冰块，飞身上岸。
一挨着地，我便推开了他：“登徒子！又占我便宜！”
白寒初无奈：“北辰姑娘，这做人要厚道。在下明明救了姑娘的性命。”
我白了他一眼：“我要你救？那水藤妖是我自己解决的。”
“难不成姑娘方才没有大喊大闹地要在下帮忙？”
我微微有些不自在，小声嘟囔道：“那，最后我也没有要你救啊。”
白寒初轻笑一声：“无论如何，北辰姑娘的这侍女是在下亲自救的。这得算吧？”
我瞧了南玉一眼，南玉冲我讨好一笑。我抱着双手：“你想要如何？”“雪烟丹。”
“我现在没有！”我没好气地道。
“不急，在下过几日会亲自上南谷讨要。”
“行行行！这次算你走运，能占到我的便宜。南玉，我们走。”
南玉乖乖地跟着我，往山顶而去。
白寒初的笑意犹在：“真是太有趣了。”随即，在接触到湖面还未散尽的浮冰时，笑意顿失。
北辰雪竟然也会重寒心经，若不是性子万全不似，就依着那眉眼，或许我真的会以为她是辛儿。
想到此，他的神色又染上忧愁，辛儿，你到底在哪儿？为何会音信全无？
“公子？”景沐试探着唤道。
白寒初回过神来，山道上已经没有了北辰雪的身影，他犹豫了一瞬：“左右无事，去拍卖场瞧瞧吧。”
山顶拍卖场——
我来得正是时候，拍卖刚刚开始。因着我的身份，我被里边的侍女，引到了雅间中。
我舒坦地坐下，挑拣着盘中的美人指，大快朵颐。
碧娘款款走至拍卖的高台：“碧娘多谢各位的捧场。那么这便开始吧。今日这第一件宝贝，西海谰洲岛的灵芝草，一百两银子。”
“二百两！”“三百两！”“五百两！”......
我此时已然坐在桌子上，百无聊赖地晃动着双腿：“这些东西，好生无趣。能不能有我感兴趣的宝贝？”
碧娘道：“第七件宝贝，极北雪乡的小雪狼，只是抓捕时，手下人失了轻重，伤了它些。所以，三百五十两银子。”
小雪狼？
我跳下桌子，趴到栏上朝台上望去——本应浑身雪白的小狼崽，此时伤痕累累，血迹斑斑地蜷在光笼里，惊恐地瞪着眼睛瑟瑟发抖。
“南玉，好可爱，好可怜，我想要......”
南玉道：“少主，这......”
我抬手制住了她的话：“别说了，这小雪狼，本姑娘买了！”
“五百两！”“六百两！”......
我敲着木栏：“一千两！”
底下不少的人都朝我这里张望了过来“那是谁？”“能待在雅间必然身份不凡。”“似乎没在京州地界瞧见过她啊。”......
一时间议论纷纷。
隔壁的雅间中，白寒初想，她能使这么多钱？
碧娘道：“还要加价吗？一千两一次，一千两两次，一千两三次！好，小雪狼归雅间那位姑娘所有。”
我开心地坐回桌子，南玉却有些笑不出来：“少主，咱们并没有那么多银子。”
我漠不关心道：“咱们不是得了三十两金子吗？绰绰有余啊。”
南玉斟酌了一下措辞：“少主，您是不是弄错了什么事情？三十两金子，不过......三百两银子。”
我“蹭”地扑到她面前：“不应是三千两吗？！啊？”
南玉没有说话。
“啊！”我抱着脑袋蹲在地上：“你为何不早些说。”
“属下，拦不住您啊。”
我瞪了她一眼：“那现在怎么办？”
白寒初凝神细听着隔壁的动静，嘴角的弧度愈发地大，真是个迷糊的傻姑娘。
雅间的门开了，一名侍女抱着被光锁捆住的小雪狼走了进来：“少谷主，这是您买得的小雪狼。”
我小心翼翼道：“姑娘，那个，我身上如今只有三十两黄金。这余下的，能不能......”
侍女的神色变了变：“少谷主，拍卖场的银两，必得一次付清。”
怎么办怎么办......“剩下的银子，我替她付了。”熟悉的声音传来，我瞧过去。这回轮到我的神色变了。
侍女接过我们的银子，将小雪狼交到南玉手上便退了出去。
“你跟踪我？”
白寒初兀自坐下：“这山上就这一条路，何来跟踪一说？”
我道：“你......”
“北辰姑娘无需言谢，在下不过是想，再讨要些东西罢了。”
我一脚踩在桌子上：“我为何要谢你？明明是你多管闲事。”“若在下不帮忙，北辰姑娘打算如何？”
“我...我......”我说不出话。
白寒初把我的腿拍下去：“北辰姑娘可知，拍卖下东西，付不完银两，今日，你便走不出这拍卖场了。”
“为何？”
“这是拍卖场的规矩。必须留下来给它卖命五年。”
我缩了缩脖子，憋了良久，方才小声嘤咛：“多谢公子。”
“北辰姑娘说什么？”“我说，你要向我讨要什么？”
白寒初似笑非笑：“加上方才的，十枚雪烟丹，十枚止血丹，十枚固元丹，啊，还有......”
我已然感受到额上青筋的呼之欲出：“白寒初，不要太过分！”
白寒初住了口：“好好好，看在北辰姑娘姿色尚佳的份上，在下便不再多求了。”他这些话啊，真是句句不离我在风竹亭中所言，着实膈应地慌。
再也待不下一时半刻，我从南玉怀中搂过小雪狼，夺门而出。
蕴阁——
我带着南玉在山路上四处张望着走着：“南玉，这蕴阁当真是个好地方，瞧瞧着美轮美奂的水榭平台，顾盼生辉明眸皓齿的姑娘，啧啧啧......”
南玉道：“少主，属下还是觉得您的容貌更胜一筹。”
我咯咯一笑：“就你嘴甜。诶，南玉，湖中心那个，是不是血莲？”我有些激动地拍拍她。
南玉定睛一看：“确是。那血莲子，可是味难得一遇的好药材啊。”
“这，能不能拿啊？”
南玉道：“少主，据属下所知，这蕴阁之物，要么拍卖，要么凭本事自取。当然，吃食玩乐不按此法。”
我了然：“你在此候着，我且去试试。”“是。少主千万当心。”
我腾身而起，持着剑，御风去湖心。
湖面似是平静无波。我试探着点了点湖面，涟漪荡开，血莲轻晃。
应该...没什么问题吧？我伸手，抠出那颗莲子。
乍然，一阵激烈的搅动自湖底涌动上来，我立时将莲子收入囊中，欲掠向湖岸，一条藤蔓，猛然缠住我的脚踝。
“少主小心！”南玉一声惊呼，随即亦踏水过来。
我挣脱不得，挥剑断之，转身面对着它。
缠绕着血莲的，似乎只是一团没有生命的藤蔓，然而细看之下，能发现那一团中，一双黑洞洞的眼睛。
这是......水藤妖？凭它现在的道行必是听不懂人话的，我左手捏成剑指向后一撤，端着右手铁剑刺了出去，削断几束藤蔓。
南玉提着乌鞭抽向水藤妖，欲让我脱身。
可这水藤妖委实是个庞然大物，我们二人的缠斗，竟然也奈何不了它。
这湖中心的骚动自然惊扰到了水榭中的白寒初，他随意瞄了一眼：“景沐，怎么回事？”
景沐道：“公子，应是有人取那血莲子，惊了水藤妖。”
白寒初点点头，继续阅着书卷。
景沐瞧了他一眼：“公子，任之吗？”
“何必多管闲事？”
“属下瞧着，那似乎是，南谷少谷主。”
白寒初闻言，搁下书卷：“哦？方才送药那个北辰雪？”
“是。”
白寒初道：“走，去瞧瞧。”
我又奋力砍断欲向我后背袭来的藤蔓：“这水藤妖，不疼吗？没完没了吗？”
南玉道：“少主，这水藤妖实在难以对付，您还是赶紧想办法脱身吧。属下没事，可您绝对不能出事。”
“我要走得了啊！”我吼道。
眼神一瞥，扫到湖岸上驻足的玄色身影，我挑开又一股藤蔓仔细一瞧——白寒初？
我想起之前竹林中，那些侍卫利落的身手，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是此一时彼一时，小命要紧！“白寒初，你倒是帮帮我啊！”
白寒初瞧着那个寄希望于自己的姑娘，戏谑一笑：“姑娘，在下与你不熟。”
我咬牙：“什么不熟？我们不久前方才在风竹亭相谈。”
白寒初状似思索：“啊，原来是北辰姑娘，你这么一说，在下便想起方才那三十两金子。”
我又躲开水藤妖的偷袭：“白寒初，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何况你不用亲自动手，你就让你的侍卫，帮我一下嘛。”
“在下不做亏本的买卖。”
我小脸一垮：“那你...你想如何？”
这么一分神，一丛藤蔓重重抽在我的后腰上，我御气不稳，直直坠入湖中。
淹在水里的我一睁开眼，便打了个哆嗦，不是因为冷，而是瞧见了那水藤妖，黑咕隆咚，经脉乱颤的心脏。
着实有些......恶心。
蓦然，我有了法子。
我双手结印，运起重寒心经。我的重寒心经已经修习到了第七层，使这一片湖水成冰，不在话下。
白寒初自瞧见北辰雪被抽进湖中，便已经飞身过来。
只是那水藤妖没了北辰雪掣肘，正抓了南玉往嘴里塞。
他犹豫了一瞬，还是祭出青冗剑，当先救下南玉。
将南玉扔给湖岸的景沐，他正欲入湖，蓦然，湖面起了薄薄一层白霜。
随即，那白霜渐渐增厚，隐隐约约还能听见“嘎吱嘎吱”的声响。
白寒初瞧着水下浮动的白色灵力，心下一惊——重寒心经？！
顾不得深思，水藤妖的藤蔓又甩了过来，他落在冰面上，举剑应敌。
果然奏效！
我颇为欣喜地收回灵力，四处寻了寻，埋头伸手，召回方才沉入湖底的铁剑，攥在手中，猛然贯进水藤妖已然冰封住的心脏中。
冰上，水藤妖蓦然嘶吼一声，庞大的身躯挣扎着，裂开了冰面。
我揪着机会从湖下蹿了出来。
白寒初瞧见北辰雪，立时圈住她的腰身，点着破碎的冰块，飞身上岸。
一挨着地，我便推开了他：“登徒子！又占我便宜！”
白寒初无奈：“北辰姑娘，这做人要厚道。在下明明救了姑娘的性命。”
我白了他一眼：“我要你救？那水藤妖是我自己解决的。”
“难不成姑娘方才没有大喊大闹地要在下帮忙？”
我微微有些不自在，小声嘟囔道：“那，最后我也没有要你救啊。”
白寒初轻笑一声：“无论如何，北辰姑娘的这侍女是在下亲自救的。这得算吧？”
我瞧了南玉一眼，南玉冲我讨好一笑。我抱着双手：“你想要如何？”“雪烟丹。”
“我现在没有！”我没好气地道。
“不急，在下过几日会亲自上南谷讨要。”
“行行行！这次算你走运，能占到我的便宜。南玉，我们走。”
南玉乖乖地跟着我，往山顶而去。
白寒初的笑意犹在：“真是太有趣了。”随即，在接触到湖面还未散尽的浮冰时，笑意顿失。
北辰雪竟然也会重寒心经，若不是性子万全不似，就依着那眉眼，或许我真的会以为她是辛儿。
想到此，他的神色又染上忧愁，辛儿，你到底在哪儿？为何会音信全无？
“公子？”景沐试探着唤道。
白寒初回过神来，山道上已经没有了北辰雪的身影，他犹豫了一瞬：“左右无事，去拍卖场瞧瞧吧。”
山顶拍卖场——
我来得正是时候，拍卖刚刚开始。因着我的身份，我被里边的侍女，引到了雅间中。
我舒坦地坐下，挑拣着盘中的美人指，大快朵颐。
碧娘款款走至拍卖的高台：“碧娘多谢各位的捧场。那么这便开始吧。今日这第一件宝贝，西海谰洲岛的灵芝草，一百两银子。”
“二百两！”“三百两！”“五百两！”......
我此时已然坐在桌子上，百无聊赖地晃动着双腿：“这些东西，好生无趣。能不能有我感兴趣的宝贝？”
碧娘道：“第七件宝贝，极北雪乡的小雪狼，只是抓捕时，手下人失了轻重，伤了它些。所以，三百五十两银子。”
小雪狼？
我跳下桌子，趴到栏上朝台上望去——本应浑身雪白的小狼崽，此时伤痕累累，血迹斑斑地蜷在光笼里，惊恐地瞪着眼睛瑟瑟发抖。
“南玉，好可爱，好可怜，我想要......”
南玉道：“少主，这......”
我抬手制住了她的话：“别说了，这小雪狼，本姑娘买了！”
“五百两！”“六百两！”......
我敲着木栏：“一千两！”
底下不少的人都朝我这里张望了过来“那是谁？”“能待在雅间必然身份不凡。”“似乎没在京州地界瞧见过她啊。”......
一时间议论纷纷。
隔壁的雅间中，白寒初想，她能使这么多钱？
碧娘道：“还要加价吗？一千两一次，一千两两次，一千两三次！好，小雪狼归雅间那位姑娘所有。”
我开心地坐回桌子，南玉却有些笑不出来：“少主，咱们并没有那么多银子。”
我漠不关心道：“咱们不是得了三十两金子吗？绰绰有余啊。”
南玉斟酌了一下措辞：“少主，您是不是弄错了什么事情？三十两金子，不过......三百两银子。”
我“蹭”地扑到她面前：“不应是三千两吗？！啊？”
南玉没有说话。
“啊！”我抱着脑袋蹲在地上：“你为何不早些说。”
“属下，拦不住您啊。”
我瞪了她一眼：“那现在怎么办？”
白寒初凝神细听着隔壁的动静，嘴角的弧度愈发地大，真是个迷糊的傻姑娘。
雅间的门开了，一名侍女抱着被光锁捆住的小雪狼走了进来：“少谷主，这是您买得的小雪狼。”
我小心翼翼道：“姑娘，那个，我身上如今只有三十两黄金。这余下的，能不能......”
侍女的神色变了变：“少谷主，拍卖场的银两，必得一次付清。”
怎么办怎么办......“剩下的银子，我替她付了。”熟悉的声音传来，我瞧过去。这回轮到我的神色变了。
侍女接过我们的银子，将小雪狼交到南玉手上便退了出去。
“你跟踪我？”
白寒初兀自坐下：“这山上就这一条路，何来跟踪一说？”
我道：“你......”
“北辰姑娘无需言谢，在下不过是想，再讨要些东西罢了。”
我一脚踩在桌子上：“我为何要谢你？明明是你多管闲事。”“若在下不帮忙，北辰姑娘打算如何？”
“我...我......”我说不出话。
白寒初把我的腿拍下去：“北辰姑娘可知，拍卖下东西，付不完银两，今日，你便走不出这拍卖场了。”
“为何？”
“这是拍卖场的规矩。必须留下来给它卖命五年。”
我缩了缩脖子，憋了良久，方才小声嘤咛：“多谢公子。”
“北辰姑娘说什么？”“我说，你要向我讨要什么？”
白寒初似笑非笑：“加上方才的，十枚雪烟丹，十枚止血丹，十枚固元丹，啊，还有......”
我已然感受到额上青筋的呼之欲出：“白寒初，不要太过分！”
白寒初住了口：“好好好，看在北辰姑娘姿色尚佳的份上，在下便不再多求了。”他这些话啊，真是句句不离我在风竹亭中所言，着实膈应地慌。
再也待不下一时半刻，我从南玉怀中搂过小雪狼，夺门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