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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轻吻

作者:舔爪的小狼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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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日待在南谷,好吃好喝地养着自己,我捏捏胖了一圈的腰身,重重叹了一口气。

    搅了搅碗里的粥,我搁下碗,提了剑便飞身掠进院子里练剑。

    没过一会儿,我将凝霜剑凌空掷进剑鞘,烦闷地坐在石凳上。

    南玉命人拾掇好了桌上的早膳:“少主这是怎么了?”

    我扯扯衣领,纳入些凉气:“这几日总是做什么都提不起兴趣。”

    南玉道:“少主,您之前不也是一直待在南谷存不不出吗?怎么如今,不习惯了起来?”

    我脑子中又闪过某个熟悉的身影,这几日老是会想到他,我摇摇头:“不知道,可能......玩野性了?”

    南玉笑道:“少主倒是埋汰起自己了?依属下看,少主这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胡思乱想啊。”

    我瞧了她一眼:“什么相思不相思的?别胡说。”

    南玉狡黠一笑:“少主难不成不是在想...白公子?”

    我低声嘟囔:“我想他作甚?”

    南玉状似不解:“这,属下就不知道了。少主心思深沉。”

    我的嘴角微微一抽,不理会她。

    南玉又道:“少主,不如今日咱们出谷去吧。”

    说得好!我状似为难:“啊...可是爹爹说了外头近日不太平。”

    南玉深知北辰雪的心性,怂恿道:“少主的功夫加上属下的功夫,能有什么事?何况可以再带几个影卫。”

    我深以为然地点头:“嗯,甚好。不过影卫大可不必,咱么俩的身手,绰绰有余。”

    南玉憋笑着低头:“少主说的是。少主请。”

    我朝院子外跨了几步:“南玉,你去禀爹爹一声,我先行一步。你一会儿来蕴阁寻我。”

    南玉踌躇了一瞬:“是。少主当心。”

    “我知道。”

    我晃悠着走在京州的一处市集里,甩着腰间的玉佩,哼着小曲儿。

    人可真少,往日里的小商小贩,是几乎一个都没有,只有一些大门大店,依旧开了门做生意。

    我眉头一皱,这北宗与戎械门的械斗竟如此厉害吗?都影响到寻常百姓的生计了?

    好在香福斋没有关门,他们家的玉秋糕自上回尝了,我便一直念念不忘。

    “姑娘需要点什么?”

    “三份玉秋糕。”

    “好嘞,姑娘稍候。”

    “嘭!”地一声巨响在我身后炸开,我毫无准备,被吓得一激灵,随手一抓唤出凝霜剑转过身去。

    我眯起眼睛在一片尘土飞扬中细细分辨。啧,还真让我给遇上了,戎械门与北宗的人。

    我收回剑。

    难怪整地京州几近民不聊生。瞧这两个门派,北宗的毒术自然不必说,那戎械门更是用各种千奇百怪的兵器组成的杀阵,来对付北宗。

    这两样东西碰撞,那可不是要波及方圆几尺?这是真真正正的下死手啊,可是为何呢?

    香福斋的伙计战战兢兢地递上包好的糕点:“姑娘,你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吧。”

    我接过,付了银子便走出了香福斋。伙计瞬时合上了殿门。

    我有些无奈,不过瞧着不远处死死较劲的两个门派,我随后一挥御上了剑,打算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我拆开包袱,拈了一块糕点正欲塞进嘴里,一股强大的灵力波动蓦然击在我的剑上,我晃了一晃,稳住了身形,那糕点却是尽数落了下去。

    不待我从痛心中回过神,又是一道劲气袭来,好巧不巧地撞在我的膝弯上。该死的北宗和戎械门,搞这么大阵仗做什么?!

    我吃痛,竟然就这么直直栽了下去。

    回过神来的我,立时就要提气御风。

    一个人突然揽住了我的腰身,将我立在他的剑上,再顺势接下了飞来寻主的凝霜。

    我眨眨眼睛:“白寒初?你怎么在这里?”

    白寒初将剑推进我的怀里:“听闻这边打得有些厉害,便过来瞧瞧,没想到你也在这里。”

    我又眨眨眼睛:“你喜欢看热闹?”

    白寒初的眼神一闪:“算是吧。你来这里作甚?”

    他不说还好,他这么一提,我哀叫一声:“啊!我的玉秋糕被他们打落了。”

    白寒初抽抽嘴角:“你跑这么远就为了买糕点?南谷里的糕点还不够你吃吗?”

    我微微低头:“没有香福斋的好吃嘛。”

    我这一低头才后知后觉自己依旧被他抱在怀里,剑身也不长,我跟他之间如今是一拳距离也没有。

    我有些尴尬地咳了一声:“那个白寒初,你放开我好不?我自己御剑。”

    白寒初挑眉:“现在才想起来让我放?我还以为你贪恋上我的怀抱了呢。”

    我抬头剜了他一眼:“你少自作多情,赶紧的,放手。”

    白寒初又紧了紧怀抱:“不放。”

    “你放开我啊。”

    “不放。”

    我皱皱鼻头:“白寒初,闹够了没?你给我放手。还有,你这是要带我去哪里?我这么矗在前面你不会看不清路吗...唔......”

    白寒初蓦然低头,封住了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

    我立时瞪大了眼睛,脸蛋通红。他没有停留多久,只是浅尝辄止地一吻便直起身子:“你个子小,我看得清路。”

    我两只手揪着衣角:“白寒初!你这个登徒子!”

    白寒初的眼中盛满笑意:“我也不晓得怎样才让你住嘴,只想到了这一个法子。”

    我脸上的红晕烧地越来越旺:“你...你...你胡言乱语,你明明就是故意的。”

    “嗯,知道就好。”

    我咬着唇角使劲挣了挣:“白寒初!你到底要干嘛?!”

    “到处都不安全,你难得出谷,不若带你去我未明楼做客。”

    说着,便已经御剑向下。

    一落地,我便跳开老远:“我...我还是回去的好。”

    白寒初挑眉:“来都来了,进去坐坐吧。”

    我一边后退一边摆手:“不了不了......”刚刚那突如其来的一吻,着实拨乱了我的心弦,我都不晓得该怎么面对他。

    白寒初上前几步拉住北辰雪的手:“走吧,刚刚是我不对,我给你做些糕点请你喝茶赔不是可好?”

    我抽不回手来,就这么被他拉了进去。

    花厅中,我嗔怒道:“你说请我喝茶,怎得又要我出力冻这青悠?”

    白寒初瞧着面前的小鼎,伸手分了一些出来,自个儿施法凉了递给我:“你尝尝?可有什么不同?”

    我狐疑地接过,抿了一口,随即皱起了眉:“哇,好苦。”

    我咧了咧嘴,白寒初善解人意地递上一枚蜜饯。

    他眼瞧着北辰雪吃下蜜饯:“喏,我自己冻出来便是哭的,不仅如此,我找了许多人,做出来的结果都是苦涩的,只有你的灵力,才能做出那样的味道。”

    难道没可能是他此番的绿芜出了问题吗?

    我将信将疑地施法围在小鼎上,片刻后盛了一杯喂进嘴里,眼睛一亮:“真的诶。”

    白寒初也舀了一杯:“我没有骗你吧。”

    我点点头:“应是我的灵力特别的些吧。”

    白寒初盯着北辰雪的小脸喝下青悠:“你的确很特别。”

    这话,我怎么又听出了不同寻常的味道?难道是因为我存了异样的心思?

    想至此,我摸了摸鼻子,不行不行,北辰雪,你不能见色眼开,白寒初性子多恶劣你不是不知道。

    白寒初瞧着眼前的人。

    自从回了京州之后,这是他第一次见她。

    知道他是九辛以后,纠结苦闷消散了不少,可这来之不易的惊喜却让他小心翼翼了起来。

    怕自己突然对她的好反而吓到她,因此也一直没去寻她。

    刚刚那一吻,他是真的情不自禁,方才他真的怕她生气离去,不过瞧着她只是有些害羞的模样,她似乎,并不排斥,只是不知道怎么面对他吗?

    我感觉到白寒初的目光一直落在我的脸上,不知为何,又想起了方才那一幕,熟悉的热意又要发作,我连忙端起杯子,灌了一大口青悠。

    “白寒初的小娘子来了?!让我瞧瞧是个什么模样!”人未到声先至,这兴致勃勃地声音,冷不防让我呛住了茶水,爆发出了一阵剧烈的咳嗽。

    白寒初起身走到我身后替我抚着背。

    我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这白寒初的小娘子指的,不会是我吧。一道人影风风火火地闪了进来,随之而来的,还有顾容山,他追在后头:“夫人你慢点,慢点,身子还没大好,那人也不会跑。”

    夜婳在白寒初方才坐的地方坐了下来:“你就是南谷少谷主北辰雪?”还真的指的是我,我张了张嘴,答是就是承认我是白寒初的那什么,小娘子,答不是,也不对,我的确是北辰雪。

    白寒初另移了把凳子过来:“阿雪年岁尚小,左护法莫要吓到她。”

    夜婳啧了几声:“这就维护上了?我应该叫你,嗯...嫂子,对嫂子。小嫂子,你为何要带着面纱啊?”

    我被这声嫂子又是一骇,敢情白寒初当真是顾容山的兄长?不对,我此时该想的难道不是她干什么叫我嫂子吗?

    我干笑一声:“想必是未明楼左护法吧?我出门在外,都是系着面纱的,还有,我不是什么小嫂子。”

    夜婳瞧了一眼白寒初,随即看向顾容山,传音道:“所以白寒初还没有取得北辰雪的芳心?”顾容山也瞧了白寒初一眼:“暂时不曾。”

    气氛颇有些微妙。

    白寒初开口道:“楼主与护法先回去吧,我与阿雪还有话要说。”

    闻言,夜婳顺从地起身,挽着顾容山的手臂便出去了,此时留下,说不定会误了白寒初的事。

    我心下有百般念头,半晌说不出话来。白寒初示意下人端上几碟糕点:“阿雪,尝尝这些糕点可还合胃口?”

    我随意捡了一块:“嗯,好吃。”

    我眼瞧着白寒初似乎想说方才的事,我抢先开口道:“我刚刚听到顾楼主唤左护法夫人,他们成亲了吗?”

    白寒初咽回了想说的话道:“还不曾,不过婚期定在下月初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