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心有余悸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风起龙城弃宇宙夜的命名术剑来渡劫之王第九特区天下第九三寸人间大符篆师

一秒记住【三界小说网 www.xs3j.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昨日耿大远走亲戚回来,路上恰好遇上大雨,便到这所宅子里避雨,正好看见一个人举着伞从雨帘中匆匆跑来。

    “这位兄弟,你也来避雨?”

    “是的,这个宅子久没人住,我们直接进去就好了。”

    那个人跺跺脚又甩去伞上的雨水,推门进去。

    “你怎么知道?”

    “之前听人说过,我就是离这不远的贾家庄人,这雨一时半会停不了,今晚怕是要住下了。”

    两人叫喊了几句也没有人应,于是走进去,耿大远才发现这个宅子确实空置了许久。

    说实话,和陌生人一起休息,耿大远还是有所顾忌,谁知道对方是好人坏人呢,所以他多了几分谨慎。

    外面雨下得急,天色渐黑,风声呼啸,天气一下变得凉嗖嗖的,两个人打着火镰还找到了一些蜡烛,点亮后发现宅子里有个炕,只不过炕靠北墙,与平常人家的南炕反向。

    虽然有些怪异,但还算干净,于是两个人准备在炕上歇歇,等大雨过后再走。

    半夜耿大远忽然肚子不舒服,可能着凉了,他去门口解决的时候,忽然就听见隐隐有人说话声。

    他以为是姓贾的叫他,便问他什么事。

    对方没有应答,他便以为其实他在说梦话,也没在意。

    等他回来,刚躺下,忽然听见一句,“我好冷啊........”

    开始他以为是姓贾的喊冷,忽而觉得不对,等声音再响起的时候,他听出来了,这声音苍老,说完后还咳了几声,如拉风箱般的声音,听起来非常瘆人。

    他借着蜡烛的光亮看了看身侧的贾姓小伙,他身子朝另一侧,没动,看来睡得很熟,那么莫非是个叫花子在外面避雨不成?

    他起身,壮着胆子朝窗外喊了句,“哪位在外面?快进来避避雨吧。”

    说完等了好一会,没有动静,外面风呜呜地刮着,雨啪啪地打着后窗。

    他重新躺下,可躺下刚闭上眼,又听见这个声音,“我好冷啊,我要死了,你也不来看看我.......”

    耿大远顿时吓出一身汗来,可贾姓小伙依然没有动静。

    “睡得够死的!”他抱怨着,壮着胆子打开火镰,轻轻抬起后窗,向外看了看,什么也没有。

    他顿时惊悚不已,明明有人贴着后窗说话啊。

    他吓得睡不着了,赶紧起身,下炕端来蜡烛,亮光照亮了房间,他才稍微安心些,

    突然间,随着后窗“咚”的一声响,一阵风进来,蜡烛灭了,老人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我好冷啊,我要死了.......”

    耿大远再也忍不住,他伸出颤抖的手触碰一下炕上睡死过去的贾姓小伙,却压根没有反应,他仔细朝他看去,当即一屁股坐在地上。

    这时外面又传来和刚才同样的声音,“你们也不管我,我好冷啊——”

    “啊啊啊——鬼啊——”

    耿大远再也忍不住,不管外面风雨交加直接跑出了屋子,来到大门口的屋檐下,一道闪电过后直接昏了过去.......

    当耿大远战战兢兢讲了可怖的遭遇的时候,在场的每个人都惊悚了,结合刚才吴雨常所说的,难道这世间真有鬼魂不成??

    海宁问一起同行的文穆青,“文大哥,你信世间有鬼吗?”

    查案文穆青自认是外行,“我个人是不信的,若是真有神灵,这世间的恶人怎么还能横行?方才我听了这个案子,有些复杂,海宁弟可有什么看法?”

    听到问宁大人的看法,所有的衙役支起了耳朵,这个案子神乎其神,听起来仿佛是有鬼在作祟。

    海宁微微一笑,“有句话说,鬼祟岂能着人,都是人自招之。邪气都是乘虚而入,虚,才是根由,元气虚弱,或忧恐太过,心气虚弱,神魂失守,则见鬼.......”

    文穆青闻言惊奇地看着海宁,“这番说辞新鲜,难道根本没有鬼,只是人的幻觉不成?”

    “不妨让大家来说说看法。”海宁笑着说道。

    有个衙役大着胆子道,“大人,会不会是那个耿大远谋害了姓贾的,然后以见鬼为托词?”

    还有个说道,“说不定是那姓吴的小子编的瞎话图财害命呢。”

    还有的说,“既然不止一次有鬼魂之说,也说不定真是那曲老汉的鬼魂呢。”

    大家各抒己见,争论不休,海宁说道,“大家说的都是自己的猜测,证据呢?”

    这下没人说话了。

    海宁想了想,“眼下只有一个办法了,不过,需要几个胆大的人才行。”

    几个衙役跃跃欲试,“我可以的——”

    陈泗这些日子一阵过得很郁闷,收到姐姐从宫里捎来的信,要他自己也谨慎一些。最近皇上忙,几乎都没有时间到后宫,还说如果他再惹祸,就自己收拾去。

    陈泗不以为然,宫里的嫔妃和母家的命运休戚与共,没有母家的支持,姐姐在宫里再得宠也是暂时的。

    不过,他了解姐姐的性子,这么说便是肯向皇上吹耳边风了。

    一想起那个该死的小白脸通判海宁,他就气得脑门痛。

    以至于自从他家的菩萨被抬上堂后,再抬回来他都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了,不拜肯定不行,拜的时候又心生膈应,左右为难。

    这个事不办好,每年海上上百万两的白银就感觉不保险。

    为这事,他被他的吏部侍郎的叔叔狠狠训斥了一番,说他因小失大!为了区区万两银子,丢尽了陈家的脸!

    他的父亲也是罚他在家里对着菩萨反省思过好几日。

    一想起这些,陈泗恨的牙根痒痒。

    不得以,得了高人指点,去了栖霞寺又请了高僧,将家里的菩萨送回庙里,又重新请了尊回来才算完。

    好容易办妥,便让人去抬了秦淮河红鸳楼的头牌花魁梁若茕到别院。

    梁若茕色艺双绝,惊艳秦淮两岸,而陈泗最喜欢听她抚琴。

    雨后天高云淡,空气清新,院子里,繁华似锦,陈泗的心情难得好了一次。

    “宝贝,今儿爷高兴,弹个拿手的曲子,还有——今晚就不要回去了。”

    陈泗拥着梁若茕、嗅着她的发香,喃喃道。

    梁若茕只是美目飞了他一眼,“爷,你知道红鸳楼的规矩啊。”

    别院里琴声悠扬,陈泗郁闷的心情总算开解了一些,他边饮酒边沉醉于眼前的良辰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