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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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0
石鬼面。
卡兹为了成为完美生物制造出的面具......将石鬼面沾上血液戴在脸上，石鬼面的骨刺就能刺激大脑，让使用者成为不老不死，但会被阳光消灭的吸血鬼。
他应该是做了不少这东西。
除了和桑塔纳一同发现的那一大堆，还有不少散落在世界各地——不然，也不会被乔斯达家收藏，最后被DIO使用了。
......但是。
我盯着那个男人，连战斗的心思都不在DIO的影子身上了。
和毒|品组的成员有过接触......不，看样子不像是合作。
是把维多里奥杀了抢来的吗。
以天鹅湖的能力，要做到并不难。
问题在于......他是怎么知道这东西的。
“皮西克西吗......看你的表情好像知道这东西。不过空条承太郎肯定不会说起这个——”他看向我，“不过这没关系，只要你死了，无论你是怎么知道的都无所谓了。”
......这话怎么像我怼拿箭的波鲁那雷夫说的。
“你真这么想？”我眯起眼，“戴上了那东西，就意味着......你也不讨阳光的喜了。”
——绯红之王。
独属于我的时间中男人似乎还在等待我的后话，只站在原地没有动。布加拉提的手伤还在治疗，乔鲁诺警觉地看着他。
我侧头躲过天鹅湖的手，掏出了还挂在腰上的手|枪。
删除时间对比停止时间的劣势在于，我无法在删除的时间里改变任何关于生命的事实，也就是无法伤害任何人——除了我自己。
但是......我扣动了扳机。
枪弹射出。
看上去算不上光明正大——
可能使用的力量都是属于自己的，我从不觉得用道具有哪里卑劣。
——而这也是为什么我现在习惯于带枪。
替身使者几乎都不在意这个——大多数的替身只要使用得当，也有能回避子弹的能力或弹开子弹的力量。
但如果在子弹出现在已经无法抵挡的要害——
如果替身来不及阻拦枪械呢。
——这很难做到。
但对我而言很容易。
两枚子弹朝着男人袭去。
当然......如果不让时间重新流动起来，是无法造成「伤害」这一事实的。
毕竟删除掉的事实不会铭刻于时间之上。
时间重新开始流动。
“？！”
他迅速抬手抓住了子弹——
“......就这样？你——唔！！”
子弹洞穿了他的双眼。
惨叫声几乎同时响起，但我现在也没办法继续追击。
“什......！”
比起惨叫的敌人，布加拉提好像比较吃惊。
其实说来很简单，墓志铭的用法不止是能让我看见必定能发生的未来。
它是......能给别人看的。
那么，敌人看见的到底是「现在」还是「未来」的？
我让墓志铭的能力投射在子弹上——就如同那个记忆中在钟楼投射在布加拉提身上一样，他最初所抵挡的子弹并不是现实，只是他看见的......子弹未来的轨迹。
而真正的子弹在几秒后才抵达。
“当然，我可没想过要用枪取吸血鬼的命。”
我说。
“乔鲁诺！”
——这样一来，就暂时夺走他的视力了。
只要制造出让他照到阳光的空隙、就赢了。
“有些不对啊。”天鹅湖对本体的惨状看上去不怎么在乎，反而心情不错地跟我聊天，“这个能力......与时间有关？”
“你觉得呢？”我笑道，“没准只是瞬移？我把子弹丢到他跟前去了。”
开玩笑的。
得把影子当成本人来对待才行，拥有停止时间的能力，自然对时间也很敏感。就算考虑到空条承太郎还在意大利，我一直谨慎着没有一次性删除很长的时间——也足够让眼前的家伙察觉了。
“你不够像DIO。”我说，“要是知道这个能力与时间有关......他就不会废话。”
能掌控时间的人对DIO来说是威胁。
虽然删除时间和停止时间的区别很大，但这不妨碍什么。
我们都很明白——
「谁都不能染指独属于我的时间。」
“咕！”
腿部突然传来了痛感。
我低头看去，就见小腿已经被划破了。
“——”
“时间不太够。”天鹅湖哼了声，“你看上去也不太像普通黑帮。”
......啊啊。
这么快就理解了预知是怎么回事吗。
在停止的时间内在我的视线死角攻击然后回到原处，只要我「看不见」，当然就抓不到时机删除。
操作方面和搬波鲁纳雷夫下楼梯一个道理。
时间不太够吗。
不过......如果确实是这种形式，视觉死角并不多，再加上如果是致命伤墓志铭肯定会看见，就可以说是消耗战了。
现在还没过正午，时间还长着呢。
现在对手是两个吸血鬼——虽然我觉得真的要碰到阳光了本体肯定会让替身脱离DIO的形态——要让他们进入光照范围有三种办法。
其一便是战斗出影子笼罩的范围，某种程度上讲只要我们进入阳光能照射的地方，他肯定会停止追击。但这样一来，我便难以第二次捕捉他的踪迹，进入夜晚也很危险，说不定会被偷袭。
其二就是破坏建筑......但是这个范围得直接把整个学生公寓给搞垮。
其三就是......拖到正午。
这块没有什么植被——一旦到了正午，他们的活动范围就会缩小。
公寓背面可没有什么能进入室内的地方，除非他准备直接在墙上砸个洞，但到目前为止，我觉得他不想造成这么大动静。
当然，天鹅湖的本体穿的厚实，连帽卫衣里头还穿了不少，口罩戴了还戴面纱，可这个卫衣不知道为什么看着非常紧身......兴许是学的DIO呢。
我怀疑把他衣服扒下来能看见一件DIO同款死库水。
而另一件事......我也需要一些时间。
刚刚的呼声前乔鲁诺就做好了准备。刚刚被击退时布加拉提在地面留下了拉链，此时藤蔓与枝干顺着拉链的轨迹迅速延伸——他标记好了路线，就等着他失去视线的这一刻。
树的生长需要多长时间？几个月，或是几年？
黄金体验却只需要几个呼吸。
生长出的枝干从男人的死角进入，桎梏住了他的四肢，部分穿刺进了他的皮肤里，一部分攀附在公寓的墙面。
这种程度可没办法给吸血鬼造成伤害......但却是个机会。
夺走他视线就是为了让他无法应对这种情况。
只要再过几秒，就能超过公寓的高度——让他进入阳光照射的范围。
很显然，看不见不妨碍他有危机感，在阳光灼烧到他面孔的前一刻，他挣脱了植物，将手直接捅进了建筑的墙面。
——真可惜。
虽然我早就知道没这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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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不上去了。
吸血鬼的力量足以让他利用墙来压制住植物生长的力度，不过这个高度也让他吃了点苦头，手固定住后整个身体翻起，就算穿得严实也不能阻止重力，裤子落下露出的脚腕触碰到了阳光。
他反应很快，以至于没有造成太多损伤，但脚腕冒出的白烟还是证明了他受伤的事实。
视力的恢复需要多久呢？
我不清楚——但眼下只有丢给乔鲁诺和布加拉提了。
我要应付的，是眼前熟人的影子。
我从开始就在想......这个能力过于强大了。
能投射他人，意味着能使用无数种能力，这种替身真的是存在的吗？
这个能力一定有某种限制，否则能投射任何人的影子......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这个男人看上去不像是乔克拉特那种类型，虽然是个疯人，但并不是对自己毫无制约的类型。更何况，要真是没有任何限制，他不可能这么多年都毫无名气。
限制是什么？
使用时间、强度、还是别的——或者说，发动能力真如他所说，只要对方「存在」就可以吗？
......话是这么说，我也没那么多时间试探。
删除时间再一次躲过攻击，影子差不多也抓住我的节奏了。
删除的时间短，我需要休息的时间就断，删除的时间长，我就需要更长的时间恢复。
但是瞬间和几个呼吸的差别，还是很容易被注意到的。
更何况......是DIO呢。
“嗤——”
喘息间，我左臂的肌肉直接被划出一道切面来。我捂住伤口，血还是在流——没有伤到动脉，但伤口太深了。
......时间能力的就是不好。
通常的战斗都是线式的——即有过程。可有独属自己的时间就意味着我俩战斗起来都是......点式的。
......思路偶尔都衔接不上。
就比如删除时间我看着影子在那妖娆的走过来我就很迷惑。
你干嘛呢，走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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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鹅湖投射的DIO的影子——
能停止时间，但没有「世界」。
说来奇怪可又好像有点正常，毕竟替身上还叠了个替身怎么想都不可能。
但是这种形式，我就更好奇天鹅湖能力的细节了。
所谓的「主观」，究竟是以什么方式叠加在替身身上的？
“本DIO对你很好奇。”他眯起眼，“离开承太郎那边，到这边来怎么样？”
......这话槽点好多啊，自称就算了，后面那句话怎么这么奇怪。
“你是指你，还是指......”我笑了声，“DIO？”
“知道的不是很清楚吗？你觉得呢？”他咧嘴，“你可不像是会帮着承太郎的正义家伙......这个能力就足够作为证明。”
是这么回事，可我认识DIO啊。
帮着假货推真货？
DIO没有异议普奇先冲过来了。
“能力就是证明吗——你说的没错。”我这么回答着，却没有放下警惕，“替身永远是一个人最真实的精神反应，我总是追求结果。”
“哼。”
“那你的本体又是否知道......DIO停止在了哪个时间？”
——不过是拖延时间的谈话。
我没指望那边能先解决本体，但能拖延总归是好的。
就如之前所说的......如果能到正午，也许就赢了——当然，这可能性不高。
但在正午以前，建筑投下的影子确实会越来越小。
他们的活动范围会缩小......而我这边也有更多进入阳光照射范围的机会，安全性就更高。
目前我给影子造成的伤口只有两处，小腿和肩膀，而因为吸血鬼的体质正在愈合。
我身上大大小小的伤要多一些，不过因为墓志铭没什么致命伤，最深的只有手臂。为了不因为黄金体验的治疗而被乔鲁诺牵制——尽管我知道他不会这样做——我事后还得找个好医生。
......快到了。
我呼出口气，计算着时间。
“DIO......停止在了哪个时间吗。”
——出乎我意料的，影子在听见这句话后重复了一遍，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连墓志铭的画面中也没有动作。
主观印象制造出的影子当然不会有本体的记忆。
更何况DIO也不是会把乔纳森·乔斯达这个名字一直和部下提起的人。有人提起他会坦荡承认，却并不会主动说明。
这样的停顿，让我对天鹅湖的困惑又升腾了些许。
但这无关紧要。
要说为什么的话——
“唔、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阳光撕裂了他。
并不是指DIO的影子，而是天鹅湖的本体阳光下。
“为、什么——”
“为什么？”
我抬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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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遭是空旷的沙滩——
对。
和布加拉提......散心的那块沙滩。
只有他与我在这里。
——站在阳光下。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手指摩挲着插|在脸上的DISC，然后将它抽|出，随手丢在一旁。碟片半截没入沙里，
“你不该问为什么，或者说，你发现我在使用的这个替身能力是什么的时候，就不该留下。”
这个循环的替身被我用于牵制那个海胆替身。
但是......循环的截点，是可以移动的。
就如同潘设置在老鼠身上——我当然可以设置在有生命的东西身上，以此进行移动。
在与乔鲁诺碰面的时候，我就让他制造生命——进行了更换。
比起不可控的东西，制造出的、能控制移动方位的生命体，就是这个替身最好的协作者。
不过小动物的抵达确实需要时间。
本来只是为了危机时转移战场，可既然对方是吸血鬼，问题就简单多了。
而只要本体溃散，替身自然会消失。
“杀死一个人从来不需要什么致命伤。”我抹掉之前沾到脸上的血，冷然地看着惨叫着化作灰尘的男人，“就算是DIO，也有一栋阳光照不进的屋子......对付你，根本不需要弄清楚你的替身是什么。”
白天出行，就是败笔。
更何况，我一开始就说了。
这是一场追逐战。
——只是一场追逐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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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糟心事。
这方面的事之后和空条承太郎谈谈好了，既然这东西能停止时间，那倒是能卸了DIO身上的锅。
不过......没留下尸体，让我觉得稍微有些可惜。
要是普奇走的晚些，我兴许能收获一张能力不错的DISC。
“那么，接下来——”
......先回去找布加拉提吧。
这事没和他说，看见两个人突然没了，没准正担心呢。
嗯......
好像截点丢太远了。
我得打个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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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鬼面。
卡兹为了成为完美生物制造出的面具......将石鬼面沾上血液戴在脸上，石鬼面的骨刺就能刺激大脑，让使用者成为不老不死，但会被阳光消灭的吸血鬼。
他应该是做了不少这东西。
除了和桑塔纳一同发现的那一大堆，还有不少散落在世界各地——不然，也不会被乔斯达家收藏，最后被DIO使用了。
......但是。
我盯着那个男人，连战斗的心思都不在DIO的影子身上了。
和毒|品组的成员有过接触......不，看样子不像是合作。
是把维多里奥杀了抢来的吗。
以天鹅湖的能力，要做到并不难。
问题在于......他是怎么知道这东西的。
“皮西克西吗......看你的表情好像知道这东西。不过空条承太郎肯定不会说起这个——”他看向我，“不过这没关系，只要你死了，无论你是怎么知道的都无所谓了。”
......这话怎么像我怼拿箭的波鲁那雷夫说的。
“你真这么想？”我眯起眼，“戴上了那东西，就意味着......你也不讨阳光的喜了。”
——绯红之王。
独属于我的时间中男人似乎还在等待我的后话，只站在原地没有动。布加拉提的手伤还在治疗，乔鲁诺警觉地看着他。
我侧头躲过天鹅湖的手，掏出了还挂在腰上的手|枪。
删除时间对比停止时间的劣势在于，我无法在删除的时间里改变任何关于生命的事实，也就是无法伤害任何人——除了我自己。
但是......我扣动了扳机。
枪弹射出。
看上去算不上光明正大——
可能使用的力量都是属于自己的，我从不觉得用道具有哪里卑劣。
——而这也是为什么我现在习惯于带枪。
替身使者几乎都不在意这个——大多数的替身只要使用得当，也有能回避子弹的能力或弹开子弹的力量。
但如果在子弹出现在已经无法抵挡的要害——
如果替身来不及阻拦枪械呢。
——这很难做到。
但对我而言很容易。
两枚子弹朝着男人袭去。
当然......如果不让时间重新流动起来，是无法造成「伤害」这一事实的。
毕竟删除掉的事实不会铭刻于时间之上。
时间重新开始流动。
“？！”
他迅速抬手抓住了子弹——
“......就这样？你——唔！！”
子弹洞穿了他的双眼。
惨叫声几乎同时响起，但我现在也没办法继续追击。
“什......！”
比起惨叫的敌人，布加拉提好像比较吃惊。
其实说来很简单，墓志铭的用法不止是能让我看见必定能发生的未来。
它是......能给别人看的。
那么，敌人看见的到底是「现在」还是「未来」的？
我让墓志铭的能力投射在子弹上——就如同那个记忆中在钟楼投射在布加拉提身上一样，他最初所抵挡的子弹并不是现实，只是他看见的......子弹未来的轨迹。
而真正的子弹在几秒后才抵达。
“当然，我可没想过要用枪取吸血鬼的命。”
我说。
“乔鲁诺！”
——这样一来，就暂时夺走他的视力了。
只要制造出让他照到阳光的空隙、就赢了。
“有些不对啊。”天鹅湖对本体的惨状看上去不怎么在乎，反而心情不错地跟我聊天，“这个能力......与时间有关？”
“你觉得呢？”我笑道，“没准只是瞬移？我把子弹丢到他跟前去了。”
开玩笑的。
得把影子当成本人来对待才行，拥有停止时间的能力，自然对时间也很敏感。就算考虑到空条承太郎还在意大利，我一直谨慎着没有一次性删除很长的时间——也足够让眼前的家伙察觉了。
“你不够像DIO。”我说，“要是知道这个能力与时间有关......他就不会废话。”
能掌控时间的人对DIO来说是威胁。
虽然删除时间和停止时间的区别很大，但这不妨碍什么。
我们都很明白——
「谁都不能染指独属于我的时间。」
“咕！”
腿部突然传来了痛感。
我低头看去，就见小腿已经被划破了。
“——”
“时间不太够。”天鹅湖哼了声，“你看上去也不太像普通黑帮。”
......啊啊。
这么快就理解了预知是怎么回事吗。
在停止的时间内在我的视线死角攻击然后回到原处，只要我「看不见」，当然就抓不到时机删除。
操作方面和搬波鲁纳雷夫下楼梯一个道理。
时间不太够吗。
不过......如果确实是这种形式，视觉死角并不多，再加上如果是致命伤墓志铭肯定会看见，就可以说是消耗战了。
现在还没过正午，时间还长着呢。
现在对手是两个吸血鬼——虽然我觉得真的要碰到阳光了本体肯定会让替身脱离DIO的形态——要让他们进入光照范围有三种办法。
其一便是战斗出影子笼罩的范围，某种程度上讲只要我们进入阳光能照射的地方，他肯定会停止追击。但这样一来，我便难以第二次捕捉他的踪迹，进入夜晚也很危险，说不定会被偷袭。
其二就是破坏建筑......但是这个范围得直接把整个学生公寓给搞垮。
其三就是......拖到正午。
这块没有什么植被——一旦到了正午，他们的活动范围就会缩小。
公寓背面可没有什么能进入室内的地方，除非他准备直接在墙上砸个洞，但到目前为止，我觉得他不想造成这么大动静。
当然，天鹅湖的本体穿的厚实，连帽卫衣里头还穿了不少，口罩戴了还戴面纱，可这个卫衣不知道为什么看着非常紧身......兴许是学的DIO呢。
我怀疑把他衣服扒下来能看见一件DIO同款死库水。
而另一件事......我也需要一些时间。
刚刚的呼声前乔鲁诺就做好了准备。刚刚被击退时布加拉提在地面留下了拉链，此时藤蔓与枝干顺着拉链的轨迹迅速延伸——他标记好了路线，就等着他失去视线的这一刻。
树的生长需要多长时间？几个月，或是几年？
黄金体验却只需要几个呼吸。
生长出的枝干从男人的死角进入，桎梏住了他的四肢，部分穿刺进了他的皮肤里，一部分攀附在公寓的墙面。
这种程度可没办法给吸血鬼造成伤害......但却是个机会。
夺走他视线就是为了让他无法应对这种情况。
只要再过几秒，就能超过公寓的高度——让他进入阳光照射的范围。
很显然，看不见不妨碍他有危机感，在阳光灼烧到他面孔的前一刻，他挣脱了植物，将手直接捅进了建筑的墙面。
——真可惜。
虽然我早就知道没这么容易。
671
长不上去了。
吸血鬼的力量足以让他利用墙来压制住植物生长的力度，不过这个高度也让他吃了点苦头，手固定住后整个身体翻起，就算穿得严实也不能阻止重力，裤子落下露出的脚腕触碰到了阳光。
他反应很快，以至于没有造成太多损伤，但脚腕冒出的白烟还是证明了他受伤的事实。
视力的恢复需要多久呢？
我不清楚——但眼下只有丢给乔鲁诺和布加拉提了。
我要应付的，是眼前熟人的影子。
我从开始就在想......这个能力过于强大了。
能投射他人，意味着能使用无数种能力，这种替身真的是存在的吗？
这个能力一定有某种限制，否则能投射任何人的影子......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这个男人看上去不像是乔克拉特那种类型，虽然是个疯人，但并不是对自己毫无制约的类型。更何况，要真是没有任何限制，他不可能这么多年都毫无名气。
限制是什么？
使用时间、强度、还是别的——或者说，发动能力真如他所说，只要对方「存在」就可以吗？
......话是这么说，我也没那么多时间试探。
删除时间再一次躲过攻击，影子差不多也抓住我的节奏了。
删除的时间短，我需要休息的时间就断，删除的时间长，我就需要更长的时间恢复。
但是瞬间和几个呼吸的差别，还是很容易被注意到的。
更何况......是DIO呢。
“嗤——”
喘息间，我左臂的肌肉直接被划出一道切面来。我捂住伤口，血还是在流——没有伤到动脉，但伤口太深了。
......时间能力的就是不好。
通常的战斗都是线式的——即有过程。可有独属自己的时间就意味着我俩战斗起来都是......点式的。
......思路偶尔都衔接不上。
就比如删除时间我看着影子在那妖娆的走过来我就很迷惑。
你干嘛呢，走台步？？？
672
天鹅湖投射的DIO的影子——
能停止时间，但没有「世界」。
说来奇怪可又好像有点正常，毕竟替身上还叠了个替身怎么想都不可能。
但是这种形式，我就更好奇天鹅湖能力的细节了。
所谓的「主观」，究竟是以什么方式叠加在替身身上的？
“本DIO对你很好奇。”他眯起眼，“离开承太郎那边，到这边来怎么样？”
......这话槽点好多啊，自称就算了，后面那句话怎么这么奇怪。
“你是指你，还是指......”我笑了声，“DIO？”
“知道的不是很清楚吗？你觉得呢？”他咧嘴，“你可不像是会帮着承太郎的正义家伙......这个能力就足够作为证明。”
是这么回事，可我认识DIO啊。
帮着假货推真货？
DIO没有异议普奇先冲过来了。
“能力就是证明吗——你说的没错。”我这么回答着，却没有放下警惕，“替身永远是一个人最真实的精神反应，我总是追求结果。”
“哼。”
“那你的本体又是否知道......DIO停止在了哪个时间？”
——不过是拖延时间的谈话。
我没指望那边能先解决本体，但能拖延总归是好的。
就如之前所说的......如果能到正午，也许就赢了——当然，这可能性不高。
但在正午以前，建筑投下的影子确实会越来越小。
他们的活动范围会缩小......而我这边也有更多进入阳光照射范围的机会，安全性就更高。
目前我给影子造成的伤口只有两处，小腿和肩膀，而因为吸血鬼的体质正在愈合。
我身上大大小小的伤要多一些，不过因为墓志铭没什么致命伤，最深的只有手臂。为了不因为黄金体验的治疗而被乔鲁诺牵制——尽管我知道他不会这样做——我事后还得找个好医生。
......快到了。
我呼出口气，计算着时间。
“DIO......停止在了哪个时间吗。”
——出乎我意料的，影子在听见这句话后重复了一遍，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连墓志铭的画面中也没有动作。
主观印象制造出的影子当然不会有本体的记忆。
更何况DIO也不是会把乔纳森·乔斯达这个名字一直和部下提起的人。有人提起他会坦荡承认，却并不会主动说明。
这样的停顿，让我对天鹅湖的困惑又升腾了些许。
但这无关紧要。
要说为什么的话——
“唔、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阳光撕裂了他。
并不是指DIO的影子，而是天鹅湖的本体阳光下。
“为、什么——”
“为什么？”
我抬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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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遭是空旷的沙滩——
对。
和布加拉提......散心的那块沙滩。
只有他与我在这里。
——站在阳光下。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手指摩挲着插|在脸上的DISC，然后将它抽|出，随手丢在一旁。碟片半截没入沙里，
“你不该问为什么，或者说，你发现我在使用的这个替身能力是什么的时候，就不该留下。”
这个循环的替身被我用于牵制那个海胆替身。
但是......循环的截点，是可以移动的。
就如同潘设置在老鼠身上——我当然可以设置在有生命的东西身上，以此进行移动。
在与乔鲁诺碰面的时候，我就让他制造生命——进行了更换。
比起不可控的东西，制造出的、能控制移动方位的生命体，就是这个替身最好的协作者。
不过小动物的抵达确实需要时间。
本来只是为了危机时转移战场，可既然对方是吸血鬼，问题就简单多了。
而只要本体溃散，替身自然会消失。
“杀死一个人从来不需要什么致命伤。”我抹掉之前沾到脸上的血，冷然地看着惨叫着化作灰尘的男人，“就算是DIO，也有一栋阳光照不进的屋子......对付你，根本不需要弄清楚你的替身是什么。”
白天出行，就是败笔。
更何况，我一开始就说了。
这是一场追逐战。
——只是一场追逐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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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糟心事。
这方面的事之后和空条承太郎谈谈好了，既然这东西能停止时间，那倒是能卸了DIO身上的锅。
不过......没留下尸体，让我觉得稍微有些可惜。
要是普奇走的晚些，我兴许能收获一张能力不错的DISC。
“那么，接下来——”
......先回去找布加拉提吧。
这事没和他说，看见两个人突然没了，没准正担心呢。
嗯......
好像截点丢太远了。
我得打个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