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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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这个组织——不，为这个队伍工作已经过去了两年多的时间。
里苏特的暗杀素养非常优秀，就算早就有所预料，男人也依旧惊叹不已。
刀每次都能准确地刺入要害，拿枪的时候手不会有分毫颤抖，浑身上下没有一滴汗，表情也不曾有过分毫动摇。
十八岁那年，将仇人送进地狱的时候他也是这样。
冷静、谨慎。
明明那是第一次杀人，却像天生就适合这份工作，连现场的痕迹也想好了怎么处理。
天生的暗杀者——
天生的利刃。
而今日，他们像是发觉了什么——
“里苏特，正式加入组织怎么样？当然，你多半不会被分到我们组来......可没关系，我们还能再联系。”男人坐在沙发上，朝他摊手，“你之前就有组织的信物，想必那家伙也不会太为难你。”
“......”
里苏特看着他没说话。
他挂着浅笑，干净的模样和两年前对着他家人开枪浑身是血的黑帮混混完全沾不上边，身上还有因为出行上流社会聚会沾上的女人香水味。
他坐在着，像个温和的、为新人考虑的前辈。
是时候了。
里苏特想。
他招揽他的时候，就打着这个主意。
他的目的到了该深入一层的时候——
并且他觉得，自己已经控制住了他，就算将狗的项圈给解开，狗也不会逃走。
狗是如此......可如果是匹狼呢？
里苏特的沉默像是默认，男人露出满意的笑容。
他让他一周后去那不勒斯——去监狱里找一个男人，正式加入热情。
而一周后，里苏特站在监狱门口，看着手中的金色徽章，猩红的眼中没有任何情绪。
面试是否成功都无所谓。
重点在于——
力量。
两年足够暗杀者摸透任何人。
那些人所展露出的、看不见的能力，他必须得到。
......不，并不是看不见。
而是只有同样拥有的同类才能看见......是这么回事。
加入组织不一定能得到力量，但里苏特猜测，所谓的「面试」，就是能得到力量的测试。
有得到那份能力的可能性。
......话虽如此。
话虽如此——
“......把这些食材带走，做好披萨明天晚上带来给你？”
得到考题的里苏特有点懵。
“唔嗯，就是这么回事。”肥胖的男人斜眼看向他，“玛格丽特披萨——当然，不需要你来做，交给别人也可以。”
......当然，毕竟黑帮的必须技巧里并不涵盖厨艺。
可这个考题是怎么回事。
认真的吗？
抱着一堆食材的里苏特陷入了沉思。
“对了，这个东西。”肥胖男人抬手，露出两指捏住的金色徽章，“等通过面试再还给你。”
“——”
里苏特瞳孔收缩，手伸向自己的衣兜——
“......”
......没有。
那枚勋章......不见了。
“虽然不知道你是从哪拿到的，但这个是组织的信物。”男人打了个哈欠，“好了，探视时间快到了，出去吧。”
“......”
......通过面试，才还给他吗。
他略微皱眉，拿着东西沉默转身。
——那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对，那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不过是四年前有过一面之缘的男人留下的......纪念品。
没有任何实际用处，甚至给他带来了麻烦。
就算丢掉也无关紧要。
但是——
“我会拿回来的。”
在脚踏出监狱前的那一刻，里苏特的声音传进了波尔波的耳中。
但是这个不重要的东西，他以为自己已经忘记，却在被翻找出来的时候闪烁着和那天一样的光。
......真是奇怪。
在光照不进的小巷和窗帘被拉上的家中，这样的东西也会发光吗。
连记忆中的画面都照得清晰起来，甚至还有男人手心的余温。
离开监狱的时候里苏特用了些小手段。
毕竟是需要搜查的......他还没天真到觉得波尔波会提前跟狱卒打好招呼。
接下来——
里苏特站在监狱门口陷入沉思。
要去找个厨师吗？还是真的找教程自己做？
话说回来......为什么一定要用他给的食材啊。
是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意识到这一点的里苏特皱眉，比起做披萨更想解剖。
但是一天时间的话，在外面过夜也不合适，还是先找到旅馆。
到了旅馆后里苏特将食材都放下，开始找合适的方法。
......最后还是老老实实找了个厨师。
“做披萨是没问题啦，但你的奶酪也太多了吧？要全部用完？”厨师神色有些无奈，“报酬？不，不是报酬的问题，但是我对口感也是有要求的......”
“......”
“......不要这么吓人地看着我啦，我做就是了。”
厨师嘀咕着，开始了工作。
里苏特盯着他，但又搞不懂怎么做料理，没过一会就开始打量厨房。
两年多前开始为黑帮工作之后，就很少进入这样的地方了。
有生活气息的地方——可以这么说吧。
他与黑夜作伴，与鲜血为伍，连闻见的香气都是混着血腥的香水味。那些人对他算不上照顾，当然也不会在屋里做饭......说到底，他也只是他们达成目的的道具而已。
可他们究竟想做什么呢。
那个人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他们会这样在意？
厨师的动作很快，里苏特将四周打量得差不多的时候，他已经把东西放进了烤箱。
接下来的时间就是等待。
里苏特抬眼看了眼钟表，正准备询问要多久，就瞥见桌上的两块奶酪。
“......你没用完？”
“这是当然的吧？都说了太多了，你这得有一斤多了吧？一百克就够了。”厨师嘀咕道，“要说多做几份的话你其他食材又不够，不过你奶酪不错，不如卖给我？”
“......”
里苏特皱眉。
虽然厨师说的也没什么问题，可他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
波尔波会给错剂量——考官会给他一份打印错误的试卷吗？
就在他还没得出结论的时候，手臂的皮肤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
有危险。
身体已经给出了反应，里苏特立即从菜板旁的刀架抽出了一把刀，开始警觉地打量四周。
“嗯？你拿刀做什么？对了，披萨还有一会，你要不要——”
厨师的声音戛然而止。
他保持着摊手的动作站在原地不动了，双目失去焦距，两眼呆滞地看着前方，然后——
倒下了。
“？！”
紧接着，里苏特忽然感到呼吸困难，在眼前场景一花后，他看见了自己。
......不。
是看见了......自己的身体。
他脱离了自己的身体。
“你这家伙，丢掉了食材吧——”
“咕、唔——！！”
里苏特抓住浑身漆黑的、说着这样话语的、嘴中出现一支箭的诡异人型的手臂，咬着牙抵抗的同时，眼中升腾起些许火焰。
他无比确信——有什么异常发生了。
所谓的、用这些食材做料理，就是分毫不差地全部用进去......这就是考题。
分量不对根本就是故意的——！
但是眼前的比起眼前的危机，他更加确信的——
这就是、那些家伙所看见的光景，这就是——
他需要的力量！
为这个组织——不，为这个队伍工作已经过去了两年多的时间。
里苏特的暗杀素养非常优秀，就算早就有所预料，男人也依旧惊叹不已。
刀每次都能准确地刺入要害，拿枪的时候手不会有分毫颤抖，浑身上下没有一滴汗，表情也不曾有过分毫动摇。
十八岁那年，将仇人送进地狱的时候他也是这样。
冷静、谨慎。
明明那是第一次杀人，却像天生就适合这份工作，连现场的痕迹也想好了怎么处理。
天生的暗杀者——
天生的利刃。
而今日，他们像是发觉了什么——
“里苏特，正式加入组织怎么样？当然，你多半不会被分到我们组来......可没关系，我们还能再联系。”男人坐在沙发上，朝他摊手，“你之前就有组织的信物，想必那家伙也不会太为难你。”
“......”
里苏特看着他没说话。
他挂着浅笑，干净的模样和两年前对着他家人开枪浑身是血的黑帮混混完全沾不上边，身上还有因为出行上流社会聚会沾上的女人香水味。
他坐在着，像个温和的、为新人考虑的前辈。
是时候了。
里苏特想。
他招揽他的时候，就打着这个主意。
他的目的到了该深入一层的时候——
并且他觉得，自己已经控制住了他，就算将狗的项圈给解开，狗也不会逃走。
狗是如此......可如果是匹狼呢？
里苏特的沉默像是默认，男人露出满意的笑容。
他让他一周后去那不勒斯——去监狱里找一个男人，正式加入热情。
而一周后，里苏特站在监狱门口，看着手中的金色徽章，猩红的眼中没有任何情绪。
面试是否成功都无所谓。
重点在于——
力量。
两年足够暗杀者摸透任何人。
那些人所展露出的、看不见的能力，他必须得到。
......不，并不是看不见。
而是只有同样拥有的同类才能看见......是这么回事。
加入组织不一定能得到力量，但里苏特猜测，所谓的「面试」，就是能得到力量的测试。
有得到那份能力的可能性。
......话虽如此。
话虽如此——
“......把这些食材带走，做好披萨明天晚上带来给你？”
得到考题的里苏特有点懵。
“唔嗯，就是这么回事。”肥胖的男人斜眼看向他，“玛格丽特披萨——当然，不需要你来做，交给别人也可以。”
......当然，毕竟黑帮的必须技巧里并不涵盖厨艺。
可这个考题是怎么回事。
认真的吗？
抱着一堆食材的里苏特陷入了沉思。
“对了，这个东西。”肥胖男人抬手，露出两指捏住的金色徽章，“等通过面试再还给你。”
“——”
里苏特瞳孔收缩，手伸向自己的衣兜——
“......”
......没有。
那枚勋章......不见了。
“虽然不知道你是从哪拿到的，但这个是组织的信物。”男人打了个哈欠，“好了，探视时间快到了，出去吧。”
“......”
......通过面试，才还给他吗。
他略微皱眉，拿着东西沉默转身。
——那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对，那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不过是四年前有过一面之缘的男人留下的......纪念品。
没有任何实际用处，甚至给他带来了麻烦。
就算丢掉也无关紧要。
但是——
“我会拿回来的。”
在脚踏出监狱前的那一刻，里苏特的声音传进了波尔波的耳中。
但是这个不重要的东西，他以为自己已经忘记，却在被翻找出来的时候闪烁着和那天一样的光。
......真是奇怪。
在光照不进的小巷和窗帘被拉上的家中，这样的东西也会发光吗。
连记忆中的画面都照得清晰起来，甚至还有男人手心的余温。
离开监狱的时候里苏特用了些小手段。
毕竟是需要搜查的......他还没天真到觉得波尔波会提前跟狱卒打好招呼。
接下来——
里苏特站在监狱门口陷入沉思。
要去找个厨师吗？还是真的找教程自己做？
话说回来......为什么一定要用他给的食材啊。
是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意识到这一点的里苏特皱眉，比起做披萨更想解剖。
但是一天时间的话，在外面过夜也不合适，还是先找到旅馆。
到了旅馆后里苏特将食材都放下，开始找合适的方法。
......最后还是老老实实找了个厨师。
“做披萨是没问题啦，但你的奶酪也太多了吧？要全部用完？”厨师神色有些无奈，“报酬？不，不是报酬的问题，但是我对口感也是有要求的......”
“......”
“......不要这么吓人地看着我啦，我做就是了。”
厨师嘀咕着，开始了工作。
里苏特盯着他，但又搞不懂怎么做料理，没过一会就开始打量厨房。
两年多前开始为黑帮工作之后，就很少进入这样的地方了。
有生活气息的地方——可以这么说吧。
他与黑夜作伴，与鲜血为伍，连闻见的香气都是混着血腥的香水味。那些人对他算不上照顾，当然也不会在屋里做饭......说到底，他也只是他们达成目的的道具而已。
可他们究竟想做什么呢。
那个人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他们会这样在意？
厨师的动作很快，里苏特将四周打量得差不多的时候，他已经把东西放进了烤箱。
接下来的时间就是等待。
里苏特抬眼看了眼钟表，正准备询问要多久，就瞥见桌上的两块奶酪。
“......你没用完？”
“这是当然的吧？都说了太多了，你这得有一斤多了吧？一百克就够了。”厨师嘀咕道，“要说多做几份的话你其他食材又不够，不过你奶酪不错，不如卖给我？”
“......”
里苏特皱眉。
虽然厨师说的也没什么问题，可他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
波尔波会给错剂量——考官会给他一份打印错误的试卷吗？
就在他还没得出结论的时候，手臂的皮肤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
有危险。
身体已经给出了反应，里苏特立即从菜板旁的刀架抽出了一把刀，开始警觉地打量四周。
“嗯？你拿刀做什么？对了，披萨还有一会，你要不要——”
厨师的声音戛然而止。
他保持着摊手的动作站在原地不动了，双目失去焦距，两眼呆滞地看着前方，然后——
倒下了。
“？！”
紧接着，里苏特忽然感到呼吸困难，在眼前场景一花后，他看见了自己。
......不。
是看见了......自己的身体。
他脱离了自己的身体。
“你这家伙，丢掉了食材吧——”
“咕、唔——！！”
里苏特抓住浑身漆黑的、说着这样话语的、嘴中出现一支箭的诡异人型的手臂，咬着牙抵抗的同时，眼中升腾起些许火焰。
他无比确信——有什么异常发生了。
所谓的、用这些食材做料理，就是分毫不差地全部用进去......这就是考题。
分量不对根本就是故意的——！
但是眼前的比起眼前的危机，他更加确信的——
这就是、那些家伙所看见的光景，这就是——
他需要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