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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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十二点五十，里苏特到了卡塔尼亚。
在列车上虽然没有完全摸清自己的替身能力到底是什么，但本能多少给了他答案。
而且......和波尔波与马尼亚可的有些不一样。
他能感受到那些小东西流淌在自己的血液里，随时能回应自己的命令。
比起那样强势的、有存在感的人型替身，这些数量多到不太好数的小家伙才是他的精神具现。
也没什么不好的。
数量多意味着折损部分的时候不会有多少伤害反馈给自己，而藏在体内......甚至能让它们不会像黑色安息日一样被人看见。
能力是珍贵的情报。
如果敌人看不见他的能力，就必须通过更多的时间来猜测他究竟能做什么，做了什么，以及以什么形式产生。
时间。
里苏特想，迄今为止的每次复仇，他都有足够的时间来充分准备。
于是他抬手看向手表。
离三点还有一小时五十分。
下车的时候他还在想马尼亚可来这边是要做什么，是因为工作还是和他一样的私人原因——但现在却不得不把思绪转向自己的问题了。
车站到迪科的公寓需要三十分钟，这意味着......他离开列车后还有三十分钟的时间来研究自己的替身。
剩下的一小时二十分钟需要抓紧。
公寓旁边的地形与常来往的人他已经摸清楚了，应该还能节约不少时间。
而且......
“......铁。”
更正前言，并不是没有完全摸清自己的替身能力......而是还不太会使用。
这东西不需要人来教，更多的是依靠本能。
而正好，里苏特十分相信自己的本能。
铁无处不在，但铁的聚集需要时间。
对还没完全掌控替身的里苏特而言，「聚集」这样的程序太麻烦了。
现成的铁会更方便。
这时候他们因为他「在前往暗杀组的路上」，甚至可能会讨论之后该怎么进一步通过他来看看马尼亚可是怎么回事——
他现在已经再次见过他了。
而且......
里苏特垂下眼睑。
如果说之前只是因为自己，现在又多了些原因。
如果是见面前，里苏特本想，如果真的见到他，用这些线索来作为诱饵也无妨——迪科他们蠢蠢欲动，只要抛出饵，就一定会上钩。以他的能力，而这些家伙也对他不会造成什么影响，这是一举两得的选择。
但现在他却改变了注意。
他不想让这些人真的触碰到他的蛛丝马迹。
这很难说清具体的理由，但他确实想这样做。
于是原本的计划改变了——
原本他打算用「意外」来让迪科消失，再用一些时间逐个解决其他无关紧要的人。
毕竟进入暗杀组后，他的行踪就不再暴露在他们眼中。
但是......
他抬手，还不熟练的金属制品好不容易聚集起的小刀被他提着刀柄。
——但是现在的最终决定还是用他已经熟知的暗杀。
一小时二十分，里苏特想。
清理六个人足够了。
如果波尔波和迪科上面的干部足够聪明，就该知道他们本就打算利用他做点什么，从而不会深入了解他们究竟是怎么死的。
或者说，就算知道了也不会追究。
刀尖没入指尖，血液溢出，让他能看见从猩红液体里冒头的、只属于他的小家伙在动弹。
里苏特本来想提起一个来看看构造，但又忍住了。
一点半的时候，里苏特解决了其中一个人。
在公寓左转两个拐角的小巷。
不是所有人都会一天二十四小时呆在屋子里......更何况是这种有野心的人。
但在自己的地盘上，多少都会放松警惕，这给了里苏特机会。用常规的暗杀手段——隐藏起息，对准要害，一击致命——就得以解决。
因为是当场死亡，也不会留下挣扎的痕迹。
很容易处理现场。
首先......伤口得做些处理。
里苏特让金属制品汇聚了不少的铁，用金属的线将伤口缝合起来。现在他还做不到把伤口还原那种精度高的动作，但也能堪堪止血。
清理血迹就不需要了。
那是警察的事，再加上他本就外出，短时间内同伴也不会怀疑这是他的血。
那么......
一点四十，里苏特将尸体搬上公寓隔壁屋子的顶楼。
两年足够他将所有人的习惯摸透。
六个男人，除了迪科以外，还有两个替身使者。两个普通人其中一个会随身携带枪|支，但不足为据，落单的时间是中午一点到两点半——午饭后要分开巡逻，而且只有确实遇见特殊情况的时候才会与同伴联系——逐个击破并不难。
最后半个小时是留给迪科的。
所以五十分钟内，要找到四个人。
这对已经熟悉他们路线与习惯的里苏特不难。
“......”
习惯是致命的。
在击杀第二个人的时候，里苏特这样想。
他估算着时间......如果不出意料的话，可以减少一次与替身使者的战斗。
与迪科走得最近的那个人——他习惯在午饭后一小时吃一块巧克力。
一般小队的用餐时间是十二点半，只要没有任务，就算吃饭的时候不在一起，那个人也不会打乱自己的生物钟，就算再怎么磨蹭，最晚两点的时候就会吃巧克力。
——但是这次的巧克力，那个人上次托他外出顺便买的。
里苏特估算着他快吃完的巧克力数量，今天刚好......是他新买的那一盒开箱。
原本就算「面试」不在今天，他也是打算动手的。
因为「时间」已经到了。
只是得到能力让他......多了更多的把握。
不过就算是面试失败，他也早就算好了时间让至少三个人陪他下地狱就是了。
第三人。
不，如果中途那个人确实吃下了巧克力的话，这就是第四人了。
事后需要确认尸体才行。
金属制品首先摧毁了男人的喉咙和舌头，然后提取了他喝下去的咖啡中的铁质洞穿了胃。
当然，只是一杯咖啡，含铁量并不多......但给胃打个孔足够了，毕竟还有磁力将凝聚起来的铁吸附出来。
这不至死。
里苏特藏在小巷中，冷眼看着开始惊恐寻找周围敌人的男人。
这样的水平还想搞定马尼亚可，未免也太天真了。
就算他不知道他的替身能力究竟是什么，但至少他明白——
从始至终都没察觉到他的复仇的他们。
连他都无法战胜的他们——
根本不需要面对那个男人。
因为他们从一开始，就什么也做不到。
中午十二点五十，里苏特到了卡塔尼亚。
在列车上虽然没有完全摸清自己的替身能力到底是什么，但本能多少给了他答案。
而且......和波尔波与马尼亚可的有些不一样。
他能感受到那些小东西流淌在自己的血液里，随时能回应自己的命令。
比起那样强势的、有存在感的人型替身，这些数量多到不太好数的小家伙才是他的精神具现。
也没什么不好的。
数量多意味着折损部分的时候不会有多少伤害反馈给自己，而藏在体内......甚至能让它们不会像黑色安息日一样被人看见。
能力是珍贵的情报。
如果敌人看不见他的能力，就必须通过更多的时间来猜测他究竟能做什么，做了什么，以及以什么形式产生。
时间。
里苏特想，迄今为止的每次复仇，他都有足够的时间来充分准备。
于是他抬手看向手表。
离三点还有一小时五十分。
下车的时候他还在想马尼亚可来这边是要做什么，是因为工作还是和他一样的私人原因——但现在却不得不把思绪转向自己的问题了。
车站到迪科的公寓需要三十分钟，这意味着......他离开列车后还有三十分钟的时间来研究自己的替身。
剩下的一小时二十分钟需要抓紧。
公寓旁边的地形与常来往的人他已经摸清楚了，应该还能节约不少时间。
而且......
“......铁。”
更正前言，并不是没有完全摸清自己的替身能力......而是还不太会使用。
这东西不需要人来教，更多的是依靠本能。
而正好，里苏特十分相信自己的本能。
铁无处不在，但铁的聚集需要时间。
对还没完全掌控替身的里苏特而言，「聚集」这样的程序太麻烦了。
现成的铁会更方便。
这时候他们因为他「在前往暗杀组的路上」，甚至可能会讨论之后该怎么进一步通过他来看看马尼亚可是怎么回事——
他现在已经再次见过他了。
而且......
里苏特垂下眼睑。
如果说之前只是因为自己，现在又多了些原因。
如果是见面前，里苏特本想，如果真的见到他，用这些线索来作为诱饵也无妨——迪科他们蠢蠢欲动，只要抛出饵，就一定会上钩。以他的能力，而这些家伙也对他不会造成什么影响，这是一举两得的选择。
但现在他却改变了注意。
他不想让这些人真的触碰到他的蛛丝马迹。
这很难说清具体的理由，但他确实想这样做。
于是原本的计划改变了——
原本他打算用「意外」来让迪科消失，再用一些时间逐个解决其他无关紧要的人。
毕竟进入暗杀组后，他的行踪就不再暴露在他们眼中。
但是......
他抬手，还不熟练的金属制品好不容易聚集起的小刀被他提着刀柄。
——但是现在的最终决定还是用他已经熟知的暗杀。
一小时二十分，里苏特想。
清理六个人足够了。
如果波尔波和迪科上面的干部足够聪明，就该知道他们本就打算利用他做点什么，从而不会深入了解他们究竟是怎么死的。
或者说，就算知道了也不会追究。
刀尖没入指尖，血液溢出，让他能看见从猩红液体里冒头的、只属于他的小家伙在动弹。
里苏特本来想提起一个来看看构造，但又忍住了。
一点半的时候，里苏特解决了其中一个人。
在公寓左转两个拐角的小巷。
不是所有人都会一天二十四小时呆在屋子里......更何况是这种有野心的人。
但在自己的地盘上，多少都会放松警惕，这给了里苏特机会。用常规的暗杀手段——隐藏起息，对准要害，一击致命——就得以解决。
因为是当场死亡，也不会留下挣扎的痕迹。
很容易处理现场。
首先......伤口得做些处理。
里苏特让金属制品汇聚了不少的铁，用金属的线将伤口缝合起来。现在他还做不到把伤口还原那种精度高的动作，但也能堪堪止血。
清理血迹就不需要了。
那是警察的事，再加上他本就外出，短时间内同伴也不会怀疑这是他的血。
那么......
一点四十，里苏特将尸体搬上公寓隔壁屋子的顶楼。
两年足够他将所有人的习惯摸透。
六个男人，除了迪科以外，还有两个替身使者。两个普通人其中一个会随身携带枪|支，但不足为据，落单的时间是中午一点到两点半——午饭后要分开巡逻，而且只有确实遇见特殊情况的时候才会与同伴联系——逐个击破并不难。
最后半个小时是留给迪科的。
所以五十分钟内，要找到四个人。
这对已经熟悉他们路线与习惯的里苏特不难。
“......”
习惯是致命的。
在击杀第二个人的时候，里苏特这样想。
他估算着时间......如果不出意料的话，可以减少一次与替身使者的战斗。
与迪科走得最近的那个人——他习惯在午饭后一小时吃一块巧克力。
一般小队的用餐时间是十二点半，只要没有任务，就算吃饭的时候不在一起，那个人也不会打乱自己的生物钟，就算再怎么磨蹭，最晚两点的时候就会吃巧克力。
——但是这次的巧克力，那个人上次托他外出顺便买的。
里苏特估算着他快吃完的巧克力数量，今天刚好......是他新买的那一盒开箱。
原本就算「面试」不在今天，他也是打算动手的。
因为「时间」已经到了。
只是得到能力让他......多了更多的把握。
不过就算是面试失败，他也早就算好了时间让至少三个人陪他下地狱就是了。
第三人。
不，如果中途那个人确实吃下了巧克力的话，这就是第四人了。
事后需要确认尸体才行。
金属制品首先摧毁了男人的喉咙和舌头，然后提取了他喝下去的咖啡中的铁质洞穿了胃。
当然，只是一杯咖啡，含铁量并不多......但给胃打个孔足够了，毕竟还有磁力将凝聚起来的铁吸附出来。
这不至死。
里苏特藏在小巷中，冷眼看着开始惊恐寻找周围敌人的男人。
这样的水平还想搞定马尼亚可，未免也太天真了。
就算他不知道他的替身能力究竟是什么，但至少他明白——
从始至终都没察觉到他的复仇的他们。
连他都无法战胜的他们——
根本不需要面对那个男人。
因为他们从一开始，就什么也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