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老太太的故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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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若黎已经有了动静，已经是达匕岛的天亮了。
这是一张靠窗的床，没有绣着花纹的被毯，没有贴身舒服的丝绸，但却让若黎觉得万分熟悉――是那种发自潜意识里的熟悉……
“感觉还好吧！”老太太走过来，“我熬了一碗姜汁，你试试吧。”
“我…我怎么了？”若黎晃了晃脑袋，“我，我是谁？我怎么会在这儿？你又是什么人？”
“你怎么了，怎么可能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你没发烧吧？”老太太发现了不对劲，“你不会，失忆了吧……”
“失忆？……”若黎自言自语，“我确实什么也不记得了，我只感觉好像有只蜜蜂不停地叮着我的脑袋，一阵阵刺痛的感觉……我好难受……”她抱着头，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样。
“你能告诉我，我叫什么名字吗？”
“来，你先把姜汁喝了吧，我慢慢跟你说些经过。”老太太把药端给她，若黎接过碗，闻着辛涩的姜味，犹豫着不敢入口。
“昨晚我上酒楼吃个宵夜，正碰见你被那伙人当成奸细给办了。我瞧着你跟我女儿有些相像，便把你买了下来，也算暂且保了你一条命。你以后就在我这里住下吧！”
“嗯。”她听着，咬咬牙把那碗姜汁喝完，瞬间感觉五脏六腑正在向外通络解毒，比之前好多了。
“姑娘，我看你应该是大陆上的人吧！”她问道。
“大陆？什么大陆？”
“我…我不记得了……”
“姑娘，你找找你身上，有没有一张扑克卡牌？”她见此状况，便换了种说法。
若黎从身上反复摸索着，果然找到了一张，如她所说的扑克牌。若黎把牌交给她。
“金灵黑桃二，不错，果然是大陆上的人。我记得，我的女儿也是这个点数……”她欣慰道，眼光中闪着晶莹的泪花。
“我已经好久没见过我的女儿了，说起来，也得有十五年了吧……”她把头埋向窗外，极力掩盖自己激动的情绪。
“老太太，您能跟我讲讲您和您女儿的故事吗？”若黎看着她，感觉好难受！不知为何，她也有了这种感觉，她的心疼得紧。她不想让她再这么伤感下去，决定试图转移她的注意。
老太太忙拭干眼泪，答应她：“好！”
“我也是大陆人。我的女儿叫秦彗，我的丈夫是卡森一世嫡系子孙。卡森本家姓秦，卡森不过是一个称号。我的丈夫死得早，我就和我女儿住在一起。”
“我的女儿从小就很崇拜卡森一世，她也想像她一样，当上统领全国的女王。到了她十五岁时，刚刚接受完点封，零式城内就传来了迷迭十五世的死讯，据说他是被双王杀死的，不过这我也不太清楚。”
“我的女儿顺利竞选上了女王。正当我想与她庆贺的时候，零式大陆上史无前例的大型地震爆发了。”
“我和我女儿就在这场地震中失散了。还记得，我和她当时只有一丈之隔，地震突然发生，我与她之间的地面突然裂开，一座山脉从地缝中隆起，隔开了我们。”
“我想飞过去找她，但那山隆起得太快了，好像要插到云端里去似的。我们只能两两相隔，遥遥相望。不料刚刚脱离女儿以后，我被仇家四处追杀，无奈之下，我只能进了达匕岛躲避他们。”
“好在卡森一世家传着赤绫坠这种秘术，可以杀人于无形，破阵破结界无所不能。据说达比岛人才能进达比岛，但是对于我们家族来说，这都是谣言了。
“赤绫坠的秘籍我们家族世代单传，向来是传给嫡长子，到了我丈夫这一代，却传给了我的小叔子。好在最后，小叔子临死前，将秘籍重新传给了我女儿，不知道她现在有没有加紧练功，振兴家业啊！”
“老婆婆，我相信她现在一定在加紧练习呢！”
“未必，她是国王，政务繁忙，哪有时间啊！”老太太爽朗地笑道。
她见若黎听着入了迷，又继续对她讲述道。
“那时候的达匕岛对大陆的敌意还不是很强，人们还是过着平淡自然的生活，我也在此定居了下来。”老婆婆打开了话匣子。
“但是近两年，我注意到，随着空岛越来越高，大陆和群岛的碰撞更强烈更频繁了。达匕国王的野心也越来越大，听说她与大陆上有些人串通好了，不出十天，大举入侵零式大陆。大陆危矣啊！唉，大陆上竟然有如此内奸，真让人惋惜！”
“达匕岛上自古以来就生活着一些无牌民，虽然无法点封技能，但是他们的力量惊人。岛上的人从三岁小娃娃开始就在练习力量。”
“他们可以将自己的力量转化为多种形态攻击，有力有巧，远不是零式大陆所能及的。我真为大陆的状况所担忧啊！也不知道我的女儿能否顺利抵挡住！”
“我想回去，但回不去了。大陆的位置越来越高，以我的功力，恐怕飞不到那儿了……唉，人老了，什么忙也帮不上！”
“如果你恢复了记忆，可一定要回去，守住大陆，守住这块我们世代生存的地方啊！记住，我们的领土一寸不容践踏！我们的疆域一寸不容侵占！你是大陆人，更是大陆的灵魂！”
“嗯。”若黎答应了，她虽然还没有记起来大陆是何、达匕岛又是何，但是老太太的话激励着她的心。
“我是大陆人，我一定会守护好零式大陆的！”
她像个小女孩一样乖巧。她觉得，面前这个年过花甲的老太太，总有种莫名的亲切。
“那老太太，接下来你能跟我讲讲你说的零式大陆的故事吗。让我听听，或许能想起些印象，这样我就能慢慢恢复过来了！”
“你既然愿意听，我便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吧！”老太太对她笑笑，就好像是对待自己的女儿一样。
“老婆婆，你的女儿都喜欢些什么呀？”她突然问道，声音甜甜的，让人不好拒绝。
“她啊——”老婆婆想了想，“她喜欢写诗。她曾经自己写过一首诗：”
右草翠生似无痕，
一去望禾勿落神。
待到人迹归零日，
若近黎光水自沉。
“所以，她登基之日，昭告天下，自称——若黎十六世……”
等到若黎已经有了动静，已经是达匕岛的天亮了。
这是一张靠窗的床，没有绣着花纹的被毯，没有贴身舒服的丝绸，但却让若黎觉得万分熟悉――是那种发自潜意识里的熟悉……
“感觉还好吧！”老太太走过来，“我熬了一碗姜汁，你试试吧。”
“我…我怎么了？”若黎晃了晃脑袋，“我，我是谁？我怎么会在这儿？你又是什么人？”
“你怎么了，怎么可能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你没发烧吧？”老太太发现了不对劲，“你不会，失忆了吧……”
“失忆？……”若黎自言自语，“我确实什么也不记得了，我只感觉好像有只蜜蜂不停地叮着我的脑袋，一阵阵刺痛的感觉……我好难受……”她抱着头，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样。
“你能告诉我，我叫什么名字吗？”
“来，你先把姜汁喝了吧，我慢慢跟你说些经过。”老太太把药端给她，若黎接过碗，闻着辛涩的姜味，犹豫着不敢入口。
“昨晚我上酒楼吃个宵夜，正碰见你被那伙人当成奸细给办了。我瞧着你跟我女儿有些相像，便把你买了下来，也算暂且保了你一条命。你以后就在我这里住下吧！”
“嗯。”她听着，咬咬牙把那碗姜汁喝完，瞬间感觉五脏六腑正在向外通络解毒，比之前好多了。
“姑娘，我看你应该是大陆上的人吧！”她问道。
“大陆？什么大陆？”
“我…我不记得了……”
“姑娘，你找找你身上，有没有一张扑克卡牌？”她见此状况，便换了种说法。
若黎从身上反复摸索着，果然找到了一张，如她所说的扑克牌。若黎把牌交给她。
“金灵黑桃二，不错，果然是大陆上的人。我记得，我的女儿也是这个点数……”她欣慰道，眼光中闪着晶莹的泪花。
“我已经好久没见过我的女儿了，说起来，也得有十五年了吧……”她把头埋向窗外，极力掩盖自己激动的情绪。
“老太太，您能跟我讲讲您和您女儿的故事吗？”若黎看着她，感觉好难受！不知为何，她也有了这种感觉，她的心疼得紧。她不想让她再这么伤感下去，决定试图转移她的注意。
老太太忙拭干眼泪，答应她：“好！”
“我也是大陆人。我的女儿叫秦彗，我的丈夫是卡森一世嫡系子孙。卡森本家姓秦，卡森不过是一个称号。我的丈夫死得早，我就和我女儿住在一起。”
“我的女儿从小就很崇拜卡森一世，她也想像她一样，当上统领全国的女王。到了她十五岁时，刚刚接受完点封，零式城内就传来了迷迭十五世的死讯，据说他是被双王杀死的，不过这我也不太清楚。”
“我的女儿顺利竞选上了女王。正当我想与她庆贺的时候，零式大陆上史无前例的大型地震爆发了。”
“我和我女儿就在这场地震中失散了。还记得，我和她当时只有一丈之隔，地震突然发生，我与她之间的地面突然裂开，一座山脉从地缝中隆起，隔开了我们。”
“我想飞过去找她，但那山隆起得太快了，好像要插到云端里去似的。我们只能两两相隔，遥遥相望。不料刚刚脱离女儿以后，我被仇家四处追杀，无奈之下，我只能进了达匕岛躲避他们。”
“好在卡森一世家传着赤绫坠这种秘术，可以杀人于无形，破阵破结界无所不能。据说达比岛人才能进达比岛，但是对于我们家族来说，这都是谣言了。
“赤绫坠的秘籍我们家族世代单传，向来是传给嫡长子，到了我丈夫这一代，却传给了我的小叔子。好在最后，小叔子临死前，将秘籍重新传给了我女儿，不知道她现在有没有加紧练功，振兴家业啊！”
“老婆婆，我相信她现在一定在加紧练习呢！”
“未必，她是国王，政务繁忙，哪有时间啊！”老太太爽朗地笑道。
她见若黎听着入了迷，又继续对她讲述道。
“那时候的达匕岛对大陆的敌意还不是很强，人们还是过着平淡自然的生活，我也在此定居了下来。”老婆婆打开了话匣子。
“但是近两年，我注意到，随着空岛越来越高，大陆和群岛的碰撞更强烈更频繁了。达匕国王的野心也越来越大，听说她与大陆上有些人串通好了，不出十天，大举入侵零式大陆。大陆危矣啊！唉，大陆上竟然有如此内奸，真让人惋惜！”
“达匕岛上自古以来就生活着一些无牌民，虽然无法点封技能，但是他们的力量惊人。岛上的人从三岁小娃娃开始就在练习力量。”
“他们可以将自己的力量转化为多种形态攻击，有力有巧，远不是零式大陆所能及的。我真为大陆的状况所担忧啊！也不知道我的女儿能否顺利抵挡住！”
“我想回去，但回不去了。大陆的位置越来越高，以我的功力，恐怕飞不到那儿了……唉，人老了，什么忙也帮不上！”
“如果你恢复了记忆，可一定要回去，守住大陆，守住这块我们世代生存的地方啊！记住，我们的领土一寸不容践踏！我们的疆域一寸不容侵占！你是大陆人，更是大陆的灵魂！”
“嗯。”若黎答应了，她虽然还没有记起来大陆是何、达匕岛又是何，但是老太太的话激励着她的心。
“我是大陆人，我一定会守护好零式大陆的！”
她像个小女孩一样乖巧。她觉得，面前这个年过花甲的老太太，总有种莫名的亲切。
“那老太太，接下来你能跟我讲讲你说的零式大陆的故事吗。让我听听，或许能想起些印象，这样我就能慢慢恢复过来了！”
“你既然愿意听，我便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吧！”老太太对她笑笑，就好像是对待自己的女儿一样。
“老婆婆，你的女儿都喜欢些什么呀？”她突然问道，声音甜甜的，让人不好拒绝。
“她啊——”老婆婆想了想，“她喜欢写诗。她曾经自己写过一首诗：”
右草翠生似无痕，
一去望禾勿落神。
待到人迹归零日，
若近黎光水自沉。
“所以，她登基之日，昭告天下，自称——若黎十六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