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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二章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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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怎么回事?”邢以烈的声音发抖,邢以烈从门口冲过来,直接半跪到了床下,抱着老爷子的尸体嚎啕大哭。

    比起刚才那些压抑而的哭泣,邢以烈哭起来像是肝肠寸断一样,整个病房都围绕着他的哭声,连走廊里都能听到,他的头不断的磕碰着床边儿,像是懊恼,又像是后悔:“我才走了半个小时,我才走了半个小时啊,说好了,今天晚上陪你一起吃长寿面的,您怎么能这样啊?”

    邢以烈跪倒在床底下,哭的情绪都有些失控了,我后知后觉的想起来刚刚在宴会上,邢以烈一直不在,好像是后来才回来的。

    许久没见到邢以烈了,以至于看着他的后背我都有些认不出来他,其实我跟邢以烈之间的仇恨一直都没有解决,但是时间推移到现在,再去算旧账也不知道该从何算起了。

    有些事情,到了现在这一步,早就从恨意浓烈变的平淡了,不过那不是原谅,而是算了。

    本来我是想去前面看看老爷子的,但是现在邢以烈在那里哭的肝肠寸断,我在凑上去就显得不太好了,所以我往后退了两步,安静的看着,因为邢以烈跪在那里哭,所以他们之间也绕了一个小圈子,圈子的缝隙之中能看到老爷子惨白的脸。

    其实我也想问问老爷子,他在多等一个小时多好啊。

    一想到这我心里都跟着有点酸,揉了揉眼眶,直接从病房里退出去了,我实在是不想在这里再看下去了,所以我给顾云轩发了个信息,让他到病房楼底下等我,让顾云轩送我回家。

    这是之前我跟顾云轩商量好的,因为宴会上突然出了问题,我又想赶到医院去看老爷子折腾一番之后,难免是晚上了,到时候用车困难,所以顾云轩说他愿意送我回家。

    但是我刚把电话挂完,就看到邢以风一身冷漠的从病房里面走出来,他的神色很冷,眼眸有些发凉,他的身后跟了一群邢家的亲戚,还在低声地哭。

    邢以风停了片刻,突然扭过头对那些还在低声啜泣的人说:“老爷子有没有说是土葬?还是火葬?”

    这问题让四周的人都有些束手无策,他们互相看了两眼,都摇了摇头:“之前都没有说过。”

    “那就火葬吧,直接送到殡仪馆里,尽快安排,他不喜欢医院这种地方。”邢以风站在病房门口,眼眸微微垂着冷声道。一时间那些女人的哭声都跟着停了,只剩下脸上带着些许尴尬的泪。

    刘静不知道刚刚她没跑过来的时候我们这边说了什么,但是她明显感觉到些许不对劲,所以正抓着李菲轻声问呢,也没看这边,李菲不是很有耐心的回答她。

    期间李菲还看向我,李菲似乎有什么话想跟我说,但是被刘静缠着,她也没时间过来,病房里弥漫着邢以烈的哭声,他还没有从这种情绪之中抽离出来,一直在哭。

    他是真的再伤心,那种情绪无法做伪装,就像是刚才那群女人再哭,只要一听一看就让人知道是假的,而现在,邢以烈的哭声让

    别人听了都觉得悲伤。

    邢以风转头也往外走,他似乎被这种悲伤震到了,脸色不太好,我就站在门口看着他的模样,一时间手心都有些发湿。

    一切都来得太突然了,谁都没想到,老爷子会突然间离开。

    邢以风走在前面,这个时候他也顾不上我了,他脚步有些虚浮的走到了医院走廊的长椅上,低头伸出手拨乱了一下头发,略显烦躁的用手心搓了搓脸。

    我能够感觉到他的情绪在那一瞬间起起伏伏,邢以风性格内敛,不管是多大的风浪,他的脸上都不会表现出一丝一毫,所以他只会安静的站在老爷子的床边,手指颤两下,但最终也没有么上老爷子的手臂。

    他不像是邢以烈可以毫无顾忌的跪在床边嚎啕大哭,他是邢以风,以后他是要撑起邢家的那个人。

    走廊里的灯光有些清冷,打在他的发丝和手指上泛着莹莹的光,我在不远处看了两秒钟,微微抿唇,扭头就往外边走。

    “白鹭。”他突然叫了我一声。

    我的脚步就在原地顿下,其实我很想当做看不到听不到,但是他现在太脆弱了,甚至脆弱的让我有一点想起了以前的我,我竟然狠不下心来离开。

    最终我叹息一声,回过头看向他问道:“怎么了?”

    邢以风逐渐抬起头来,他的眼眸很深,此时里面泛着些许莹莹的光,他定定的看了我两秒,沙哑着嗓子问我:“我的爷爷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我被他问的一时间有些失语。

    实际上我跟老爷子也只不过在一起住了大半年的时而已,到后来我从邢家离开,我就再也没有见过老爷子了,如果说了解,我觉得我看到老爷子的样子只不过是他想让我看到的而已。

    真正的老爷子,我这辈子都没有见识过,老爷子年少轻狂的时候,应该也是一方豪杰吧?邢家的子孙身体里就流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儿。

    “是个很和善的老人吧,很注重子孙之间的和谐,很喜欢后辈。”

    我把我所知道的尽量捡好的词儿跟邢以风说,邢以风垂着头听了一会儿突然清冽的抿了下唇角,说道:“我回来这么久,他从来没有跟我说过话,我以为我们之间一直是这样的。”

    我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的话,只能对他挤出一丝笑来说:“节哀。”

    我已经习惯面临生命中的艰难困苦了,很多人从我的身边离开,也有很多人回到了我的身边,生死上我早就看淡了。

    虽然悲伤,但是我早就过了情绪化到不可控的地步了,此时我甚至能挤出一丝笑来对邢以风说:“以后总会好的。”

    这些没营养的安慰人的话我现在说着也很顺口,说完这句话之后我扭头就准备走,但是下一秒,邢以风却突然沙哑着嗓子说道:“刘静是骗我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