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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将计就计(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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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深人静。萧白坐在凤鸣山庄里发呆。

    “小白,”秦流风坐到他旁边,“两个姑娘已经睡下了。你也去休息吧。前半夜我来守着。”

    “我睡不着。”萧白表情沉重。

    “还在想最近的事?”

    “嗯。”萧白点点头,“我把事情重新捋了一下。或许,真的与上官秋月无关。”

    “怎么说?”

    “如果真是上官秋月所为,他为何要来救我们?而且,若不是他的提醒,我们怎么会知晓化尸粉?”

    “可是,也可能是他故意引导我们去查假的钟掌门,好让我们落入一个他设计的什么圈套也不定。”

    “但他……”

    “最重要的是,小白你觉得春花姑娘那日说的都是真的。”秦流风一语中的。

    “我……”萧白点点头,“春花姑娘心思单纯,自然不会骗我们。而上官秋月,虽说他为人狡诈,但他对春花姑娘是真的在意,当日甚至为了她愿意放弃一统武林。我想,他应该不会骗她。”

    “唉……”秦流风拍拍他的肩膀,“清者自清。上官秋月是否有关,我们查下去,自然会有答案。眼下最大嫌疑的就是那个林掌门,我猜他也不会想到我们这么快就怀疑到他身上。我想,此番必有收获。”

    “但愿如此。”

    “唉……若是你不睡,我就先睡了。”秦流风打了个哈欠,离开了。

    萧白独自坐着,仰头看着星空,若有所思,从怀里掏出了一枚白色的棋子,“若是你还在我身边,就好了。”他喃喃自语,回应他的只有嗖嗖吹过的夜风。

    昆山派的夜风也是嗖嗖吹过。

    “总算回来了。今晚真是谢谢哥哥。”春花回到她的厢房,点上烛台照明。

    上官秋月只环视了一下厢房的环境,“那今晚小春花是睡床里侧还是外侧?”

    “什……什么意思?”春花有种不好的预感。

    “哥哥大半夜护送妹妹回来。妹妹难道忍心让哥哥吹着夜风只身离开?”上官秋月开始装可怜。

    “不……不是,”春花觉得又要被他套路了,“哥哥你什么意思?”

    “唉……”上官秋月表情哀伤,“也罢。既然妹妹不愿让哥哥留宿一晚,那哥哥只能吹着冷冰冰的夜风回去了。只是我的心,寒啊!”

    “哥哥,我不是这个意思……”春花最耗不过他装可怜。

    “那小春花就是同意哥哥今晚住这儿了?”上官秋月语气一下变得欢快。

    “不……不是。你看这厢房这么小,我们两个人……”

    “厢房小没关系,床够大就行。”上官秋月看了看床铺。

    “可……可是,要是哥哥住下了,明天天一亮,就不好离开了……”

    “怕什么?哥哥会易容,随便易容成一个昆山派弟子的样子,混出去有什么难的?”

    “这……不太好……”春花都词穷了。

    “小春花可别忘了,”上官秋月步步逼近春花,春花慌张地连连后退,“那日你让我救萧白,可是欠下了一个人情。怎么?不想还了?”

    春花退着退着一下就退到了床边,一不留神整个人后倒在床上,上官秋月直接整个人压在她上方。

    “还……当然……还……”春花无比慌乱。

    “小春花今天一整天没见哥哥了。有想哥哥吗?”上官秋月投以深情的眼神。

    “当然……有。”春花还是沦陷在他的攻势下。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今晚哥哥就睡在这,陪陪妹妹,以解妹妹的相思之苦。不好吗?”他挑起她的下巴。

    “好……”春花已经完全败下阵来。

    “那为了感谢妹妹今夜收留哥哥,哥哥今夜就让你随意轻薄。如何?”

    “啊?”春花还没理清这一切,上官秋月就吻了下来。

    厢房里的烛火一下子全熄灭了,二人的身影隐没在满房的漆黑中。

    又是一个清晨,阳光散向昆山派的角角落落。

    春花覆着面纱,站在一队女子中间。

    “近日来,姑娘们都辛苦了,”讲话的是一个教她们舞蹈的女子,“动作你们都基本掌握了,配合也不错。那接下来的排练,我会带你们到届时献舞的现场排演。”

    “终于可以出去了……”春花内心一阵窃喜,连日的训练都是在大院里进行,晚上的时候已劳累不已,连钻墙洞出去的力气都没有了。

    “接下来给姑娘们分发舞服。姑娘们待会换上舞服,我们就出发去献舞的地方。”女子说着,把一套套色彩鲜艳的服装一一分发。

    春花拿到服装,忍不住感叹,“这也太漂亮了吧?”

    “小月!小月!”

    “嗯?”春花回过神。

    “你还愣着做什么?赶紧换上舞服!”

    春花这才发现,其他姑娘都四散了。她也赶紧抱着衣服跑回厢房。

    女子领着一队身着艳丽舞服的姑娘走过,纵然都覆着面纱,但依然引起昆山派不少弟子侧目。

    “林掌门。”带队的女子停下来,退到路的一边,给迎面走来的林掌门行礼。

    其他跟随的姑娘们也都纷纷停下,退到一旁。唯独春花跟在队伍后面,一路上顾着东张西望记地形,根本没留意,一回神发现自己快要撞上那个林掌门了,吓得赶紧后退几步。

    “小月!你怎么回事?林掌门是昆山派的贵客。你快退到一边!”女子大声呵斥。

    “哦……”春花慌忙退到一边,看着林掌门走过。

    “这林掌门身上怎么一股胭脂味儿?莫非是个好色之徒?”春花小声嘀咕着。

    清晨的小树林,树叶还挂着露水。

    “萧白他们都怎么样了?”上官秋月又约见了叶颜。

    “他们往氓山派方向去了。”叶颜如实禀告。

    “氓山派?”上官秋月疑惑了一下,“他们想从氓山派查到什么?”

    “但据属下查探,氓山派林掌门已携一众弟子去往昆山派。据说是为了加强两个门派之间的交流,并赴十日后昆山派胡掌门的生辰宴。萧白一行人估计也是无功而返。”

    “这个昆山派掌门真是有意思。以为做了代理盟主就很了不得了。过个生辰,整个武林白道都要兴师动众。可笑!”上官秋月面露鄙夷。

    “尊主,遵照你的指示,属下派人一直跟踪保护萧白等人。但一路上似乎没有什么杀机。除了之前他们再次返回凤鸣山庄,我们的人在他们到达前清理了所有埋伏在那里的杀手。不知道武林白道是不是已经想放过萧白了?”

    “放过?”上官秋月直接道破,“只要萧白还活着,又没抓到,就可以继续捏造,说他被千月洞藏起来了。又是一个讨伐千月洞的好理由。”

    “那……”

    “不过,他们现在还不敢轻举妄动。只不过想逼千月洞耐不住先出手,然后再多一个讨伐的由头。”上官秋月早就看透了这些伎俩。

    “那我们还是按兵不动?”

    “打,是迟早的事。但,还不是现在。”上官秋月的话意味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