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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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元杰和陆大伯两人在屋子里到底说了什么，何娇不得而知，因着天已经晚了也没有牛车，回不了河东村，何元杰今日只好留在陆家，今晚跟何昊阳将就一宿。
眼见日已西沉，两人总算歇杯停筷，何娇忙将杯盘狼藉收拾干净，又给两人上了茶。
茶还没喝，陆大伯已经醺醺然，脸色通红一片，伏在桌上欲睡不睡，何昊阳忙架着他送回了正屋里。
一旁的何元杰倒是没事，脸色正常，眼神清明，若不是身上有股酒味，何娇真怀疑她爹是不是根本就没喝。
“阿爹，你这是把陆大伯灌醉了，自己没喝啊！”
说起来十四年里，她还真的没见过她爹喝醉酒过。
“这么点酒醉什么？收拾好了？收拾好了咱们爷三出去溜溜。”何元杰喝了口茶，放下杯子就拍着腿站了起来。
“这么晚了去哪儿？”
“你石婶儿说石磊那小子在县里支了个摊子，说是在后街那儿，咱们去看看，叫上你二哥咱们一起去。”
“诶，这个我知道，我们上次还遇到了呢，青妹来了吗？”
“不仅你青妹来了，你石婶儿也来了，听说石磊那摊子还是出的主意？”
何娇不好意思的点点头，忙跑去正屋里找何昊阳，见陆大伯皱着脸正趴在床边犯恶心，何娇眼尖手快拿着盆架上的盆跑过去。
“哇……”陆大伯一下子呕了出来，一股子扑鼻的酒味儿。
幸而何娇手快，要不然这一下子得吐的到处都是。
陆大娘又气又心疼，在一旁轻轻给他拍背舒解，嘴里却埋怨道：“你不会喝酒逞什么能，活该，现在知道难受了吧。”
陆大伯大概是吐了酒心里舒服了，眉头也跟着舒展了，就是酒意没退，大着舌头嘴里含糊不清的嘀咕着什么，没说两句闭眼倒头就睡。
何娇忙端了盆出去把那脏污倒了，把盆刷干净，这才舀了一盆水交给何昊阳：“快给大伯擦擦。”
何昊阳拧了毛巾，轻轻的给陆大伯擦了头脸，嘴里忍不住抱怨他爹道：“阿爹也真是的，怎么能把大伯灌醉呢！”
“那你可是冤枉你爹了，你师父他就这样，哪里需要人灌，他一高兴自己就能把自己灌醉。”
何昊阳帮着陆大伯收拾好，见陆大娘也要休息了，又去倒了盆干净的温水放在何娇边上便出了屋子。
何娇也帮着陆大娘把外衣脱了，拧了毛巾给陆大娘，见她擦洗好了，这才将她放平躺下来。
“大娘，我爹想去看看石头哥，我们跟着去溜达溜达，你放心，我们尽快回来。”
“你陆大伯喝醉了就这样一直睡到明早，不用担心我们，去吧，跟你爹好好逛逛。”
何娇临走前，担心陆大伯待会儿口渴，特意端了碗水搁在床头的凳子上。
见一切妥当了，这才跟着何元杰三人出门去。
到后街时，远远就瞧见石磊的小摊子上坐满了人，石磊正围在锅灶前忙的热火朝天，石青也忙着端盘子给客人上菜，石婶儿倒是欢乐的在一旁收拾着客人用剩下的碗筷。
桌上上不时有人吆喝着：“石小厨快点！”
口气甚是熟稔，应是常客，这才没多久都有了称号，想来要不了多久就能打出名头来。
三人见石磊那摊子忙，也不急着过去，便在街上随意的逛着，也不买东西。
只是路过卖霜糖的摊子时，何元杰顺手买了两包，全给了何娇，喜得何娇见牙不见眼，一旁的何昊阳直呼自己是不是捡来的，何娇大方的分了半包给他，才勉强堵住他的嘴。
“阿爹，你看到了吗？要是石叔早点出来支个摊子，说不定他家早有自家的小饭馆了，哪像现在还在酒楼里每个月拿着死工钱，生意再好也跟他没关系。”何娇感叹道。
“你不懂，像你石叔那样一开始就是在酒楼里跟着老厨子学的厨，掌勺前都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想要离开酒楼，得拿出一百两银子。”
“啊……这也太苛刻了吧？这意思石叔没钱的话，一辈子都要留在酒楼！”
“要是没有约束，想学就学，想走就走，你让人家酒楼还做什么生意？不过倒也谈不上一辈子，那都是签了多少年的，有十年二十年的，你石叔可能签的有点长，具体我也不清楚。”
何娇恍然，这也难怪石家这么轻易的同意石磊支摊了，这几十年几十年的干下去，谁受得了？
想着自己和陆大伯合伙开店的事，也不好瞒着她爹：“阿爹，我和陆大伯商量好我们打算开个玩具店，你觉得行吗？”
何元杰摸了摸她的头，笑道：“你陆大伯刚才和我说了，说你这主意好，我不懂这些，但是你陆大伯懂行的都觉得好，说明是真的很好，既然你们都想好了那就放心的做吧，有什么需要就跟阿爹说。”
“谢谢阿爹，等我们挣了钱全都孝敬给您！”何娇真没想到她爹能这么支持她，要是她娘估计又得说她胡闹了。
夜色渐浓，月亮悄悄的挂上树梢头，满天的星辰熠熠生辉，三人走了小半个时辰，回到后街时，石磊的摊子上客人也渐渐少了些。
“诶，是何大哥啊，快过来坐，阿娇昊阳都坐。”
何元杰和何昊阳笑着打了招呼找了桌坐下，何娇跑到石青边上，笑道：“婶儿，青妹你们在这儿累不累啊？”
石婶儿随意的在围裙上擦了擦手，笑道：“累不累的不要紧，婶儿这天天待在家里也没事做，闲的发慌，磊子支这摊子我这还能帮帮忙，这越忙我越高兴。话说回来这还多亏了你，要不是你给他指了条明路，怕是他到现在还在那楼里蹲着呢，还是阿娇你这脑瓜子聪明好使。”
何娇叫石婶儿说的有些不好意思：“婶儿过奖了，这是磊子哥自己的本事，就是我不说磊子哥迟早也会想到的。”
石磊忙完了手里的活：“何叔，我给你们炒俩菜吧？”
何元杰连忙拉着他坐下，笑道：“跟叔不用客气，我们都吃过了，我就是过来看看你，你这生意还不错，好好干，你还年轻，以后前途好着呢。”
其实在何元杰心里，若说女婿人选，他其实更喜欢石磊这小子老实可靠，踏实能干，如今见他这么上进，心里欣慰，也替他高兴。
“何大哥今儿怎么来了？”石婶儿见他来县城想必有事，看这天色定是回不去了。
“来办点事情，顺便给伯贤送点东西。”
石婶儿和何元杰两人坐那桌上说着话，何娇见他们谈话忙拉着石青到一边去窃窃私语。
何娇拿出她爹刚才买的糖，拨了一半给石青笑道：“快吃，我爹刚才给我买的。”
“啊，霜糖，这个好贵呢，我娘都舍不得给我买。”石青惊喜的接过糖也不客气，直接拿了一颗放嘴里吃着。
“没事，以后姐姐有分你一半。”
“姐姐真好！”
“青妹，你来这儿还习惯吗？”
“别的都挺好的，就是住的不习惯，我爹他们租赁的那个小院子太小了，光是放我哥这些锅碗瓢盆就堆满了。”
“那你们打算再找一个吗？”
“嗯，我爹找了牙人，就是不大合意，不是贵了就是远了，只能先凑合着。”
“那我让我哥他们有空帮你们问问看麻雀巷那边有没有要赁的院子。”
“嗯，谢谢姐姐，姐姐你之前跑县城里来，可把我闷坏了，不过现在好了，我们都在县城里，又可以经常碰面了，我现在白天没什么事，姐姐我可以去找你玩吗？”
“当然可以啊，我就在麻雀巷，你要是有空就过去玩，从这儿后街穿过去，到那儿大柳树那儿看到有口井就对了，从北往南数第三个巷子里，一直走到底就到了。你若找不到就问人‘老木匠家怎么走’，那儿的人大多都认识陆大伯。”
“嗯嗯，我记住了。”
“到时候我给你介绍一个新朋友阿花，跟你一样大，挺好的一个姑娘。”
石青闻言撅着小嘴满脸不高兴道：“难怪姐姐都不想我了，原来是有新朋友，有了新朋友就忘了我们这些老朋友了。”
“小丫头片子，还学会说酸话了，刚才的糖都喂白眼狼了。”何娇说着就伸手去扯石青那圆圆脸，两人笑闹了一阵儿，何元杰见又来了些客人，不好耽误石磊生意，忙招呼何娇和何昊阳回去。
何娇挥别了依依不舍的石青，跟着两人回了麻雀巷。
路上想着石青说的找房子的事，忙又跟何昊阳提了句：“青妹说石叔他们现在住的地方太小了，想换个大点的院子。二哥你有空帮忙留意一下。”
“大点的院子多的是，没有别的要求？”
“要在这后街附近，不能太远了，还要价格便宜的。”
“巧了，我上次还听我一朋友说他们家有个院子想租出去，就是不知道多少钱，我下次帮你问问看。”
何娇也没想到这么巧就能有消息，忙笑道：“谢谢二哥！”
“担不起你一声谢，你下次少讹我点，我就谢天谢地了。”何昊阳谄笑着拱手道。
何元杰和陆大伯两人在屋子里到底说了什么，何娇不得而知，因着天已经晚了也没有牛车，回不了河东村，何元杰今日只好留在陆家，今晚跟何昊阳将就一宿。
眼见日已西沉，两人总算歇杯停筷，何娇忙将杯盘狼藉收拾干净，又给两人上了茶。
茶还没喝，陆大伯已经醺醺然，脸色通红一片，伏在桌上欲睡不睡，何昊阳忙架着他送回了正屋里。
一旁的何元杰倒是没事，脸色正常，眼神清明，若不是身上有股酒味，何娇真怀疑她爹是不是根本就没喝。
“阿爹，你这是把陆大伯灌醉了，自己没喝啊！”
说起来十四年里，她还真的没见过她爹喝醉酒过。
“这么点酒醉什么？收拾好了？收拾好了咱们爷三出去溜溜。”何元杰喝了口茶，放下杯子就拍着腿站了起来。
“这么晚了去哪儿？”
“你石婶儿说石磊那小子在县里支了个摊子，说是在后街那儿，咱们去看看，叫上你二哥咱们一起去。”
“诶，这个我知道，我们上次还遇到了呢，青妹来了吗？”
“不仅你青妹来了，你石婶儿也来了，听说石磊那摊子还是出的主意？”
何娇不好意思的点点头，忙跑去正屋里找何昊阳，见陆大伯皱着脸正趴在床边犯恶心，何娇眼尖手快拿着盆架上的盆跑过去。
“哇……”陆大伯一下子呕了出来，一股子扑鼻的酒味儿。
幸而何娇手快，要不然这一下子得吐的到处都是。
陆大娘又气又心疼，在一旁轻轻给他拍背舒解，嘴里却埋怨道：“你不会喝酒逞什么能，活该，现在知道难受了吧。”
陆大伯大概是吐了酒心里舒服了，眉头也跟着舒展了，就是酒意没退，大着舌头嘴里含糊不清的嘀咕着什么，没说两句闭眼倒头就睡。
何娇忙端了盆出去把那脏污倒了，把盆刷干净，这才舀了一盆水交给何昊阳：“快给大伯擦擦。”
何昊阳拧了毛巾，轻轻的给陆大伯擦了头脸，嘴里忍不住抱怨他爹道：“阿爹也真是的，怎么能把大伯灌醉呢！”
“那你可是冤枉你爹了，你师父他就这样，哪里需要人灌，他一高兴自己就能把自己灌醉。”
何昊阳帮着陆大伯收拾好，见陆大娘也要休息了，又去倒了盆干净的温水放在何娇边上便出了屋子。
何娇也帮着陆大娘把外衣脱了，拧了毛巾给陆大娘，见她擦洗好了，这才将她放平躺下来。
“大娘，我爹想去看看石头哥，我们跟着去溜达溜达，你放心，我们尽快回来。”
“你陆大伯喝醉了就这样一直睡到明早，不用担心我们，去吧，跟你爹好好逛逛。”
何娇临走前，担心陆大伯待会儿口渴，特意端了碗水搁在床头的凳子上。
见一切妥当了，这才跟着何元杰三人出门去。
到后街时，远远就瞧见石磊的小摊子上坐满了人，石磊正围在锅灶前忙的热火朝天，石青也忙着端盘子给客人上菜，石婶儿倒是欢乐的在一旁收拾着客人用剩下的碗筷。
桌上上不时有人吆喝着：“石小厨快点！”
口气甚是熟稔，应是常客，这才没多久都有了称号，想来要不了多久就能打出名头来。
三人见石磊那摊子忙，也不急着过去，便在街上随意的逛着，也不买东西。
只是路过卖霜糖的摊子时，何元杰顺手买了两包，全给了何娇，喜得何娇见牙不见眼，一旁的何昊阳直呼自己是不是捡来的，何娇大方的分了半包给他，才勉强堵住他的嘴。
“阿爹，你看到了吗？要是石叔早点出来支个摊子，说不定他家早有自家的小饭馆了，哪像现在还在酒楼里每个月拿着死工钱，生意再好也跟他没关系。”何娇感叹道。
“你不懂，像你石叔那样一开始就是在酒楼里跟着老厨子学的厨，掌勺前都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想要离开酒楼，得拿出一百两银子。”
“啊……这也太苛刻了吧？这意思石叔没钱的话，一辈子都要留在酒楼！”
“要是没有约束，想学就学，想走就走，你让人家酒楼还做什么生意？不过倒也谈不上一辈子，那都是签了多少年的，有十年二十年的，你石叔可能签的有点长，具体我也不清楚。”
何娇恍然，这也难怪石家这么轻易的同意石磊支摊了，这几十年几十年的干下去，谁受得了？
想着自己和陆大伯合伙开店的事，也不好瞒着她爹：“阿爹，我和陆大伯商量好我们打算开个玩具店，你觉得行吗？”
何元杰摸了摸她的头，笑道：“你陆大伯刚才和我说了，说你这主意好，我不懂这些，但是你陆大伯懂行的都觉得好，说明是真的很好，既然你们都想好了那就放心的做吧，有什么需要就跟阿爹说。”
“谢谢阿爹，等我们挣了钱全都孝敬给您！”何娇真没想到她爹能这么支持她，要是她娘估计又得说她胡闹了。
夜色渐浓，月亮悄悄的挂上树梢头，满天的星辰熠熠生辉，三人走了小半个时辰，回到后街时，石磊的摊子上客人也渐渐少了些。
“诶，是何大哥啊，快过来坐，阿娇昊阳都坐。”
何元杰和何昊阳笑着打了招呼找了桌坐下，何娇跑到石青边上，笑道：“婶儿，青妹你们在这儿累不累啊？”
石婶儿随意的在围裙上擦了擦手，笑道：“累不累的不要紧，婶儿这天天待在家里也没事做，闲的发慌，磊子支这摊子我这还能帮帮忙，这越忙我越高兴。话说回来这还多亏了你，要不是你给他指了条明路，怕是他到现在还在那楼里蹲着呢，还是阿娇你这脑瓜子聪明好使。”
何娇叫石婶儿说的有些不好意思：“婶儿过奖了，这是磊子哥自己的本事，就是我不说磊子哥迟早也会想到的。”
石磊忙完了手里的活：“何叔，我给你们炒俩菜吧？”
何元杰连忙拉着他坐下，笑道：“跟叔不用客气，我们都吃过了，我就是过来看看你，你这生意还不错，好好干，你还年轻，以后前途好着呢。”
其实在何元杰心里，若说女婿人选，他其实更喜欢石磊这小子老实可靠，踏实能干，如今见他这么上进，心里欣慰，也替他高兴。
“何大哥今儿怎么来了？”石婶儿见他来县城想必有事，看这天色定是回不去了。
“来办点事情，顺便给伯贤送点东西。”
石婶儿和何元杰两人坐那桌上说着话，何娇见他们谈话忙拉着石青到一边去窃窃私语。
何娇拿出她爹刚才买的糖，拨了一半给石青笑道：“快吃，我爹刚才给我买的。”
“啊，霜糖，这个好贵呢，我娘都舍不得给我买。”石青惊喜的接过糖也不客气，直接拿了一颗放嘴里吃着。
“没事，以后姐姐有分你一半。”
“姐姐真好！”
“青妹，你来这儿还习惯吗？”
“别的都挺好的，就是住的不习惯，我爹他们租赁的那个小院子太小了，光是放我哥这些锅碗瓢盆就堆满了。”
“那你们打算再找一个吗？”
“嗯，我爹找了牙人，就是不大合意，不是贵了就是远了，只能先凑合着。”
“那我让我哥他们有空帮你们问问看麻雀巷那边有没有要赁的院子。”
“嗯，谢谢姐姐，姐姐你之前跑县城里来，可把我闷坏了，不过现在好了，我们都在县城里，又可以经常碰面了，我现在白天没什么事，姐姐我可以去找你玩吗？”
“当然可以啊，我就在麻雀巷，你要是有空就过去玩，从这儿后街穿过去，到那儿大柳树那儿看到有口井就对了，从北往南数第三个巷子里，一直走到底就到了。你若找不到就问人‘老木匠家怎么走’，那儿的人大多都认识陆大伯。”
“嗯嗯，我记住了。”
“到时候我给你介绍一个新朋友阿花，跟你一样大，挺好的一个姑娘。”
石青闻言撅着小嘴满脸不高兴道：“难怪姐姐都不想我了，原来是有新朋友，有了新朋友就忘了我们这些老朋友了。”
“小丫头片子，还学会说酸话了，刚才的糖都喂白眼狼了。”何娇说着就伸手去扯石青那圆圆脸，两人笑闹了一阵儿，何元杰见又来了些客人，不好耽误石磊生意，忙招呼何娇和何昊阳回去。
何娇挥别了依依不舍的石青，跟着两人回了麻雀巷。
路上想着石青说的找房子的事，忙又跟何昊阳提了句：“青妹说石叔他们现在住的地方太小了，想换个大点的院子。二哥你有空帮忙留意一下。”
“大点的院子多的是，没有别的要求？”
“要在这后街附近，不能太远了，还要价格便宜的。”
“巧了，我上次还听我一朋友说他们家有个院子想租出去，就是不知道多少钱，我下次帮你问问看。”
何娇也没想到这么巧就能有消息，忙笑道：“谢谢二哥！”
“担不起你一声谢，你下次少讹我点，我就谢天谢地了。”何昊阳谄笑着拱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