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十七 八咫镜之谜 第二章 津姬女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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慌乱像潮水般袭来，平素冷静从容的平安京第一阴阳师此时像个初涉人世的少年，博雅能恢复过来吗？他没有把握。
晴明闭上了眼，调整了一下呼吸，再睁开眼时蓦然发现眼前多了一个人，或是说，有一个人离开了他原本该在的位子，那是智德上人。
原本他该站在右方队列第一位一动不动的。更奇怪的是，智德上人的眼珠在此时已恢复成普通人的黑色。
中间隔着博雅，晴明静静地看着智德上人，智德上人紧紧地对视着晴明：“十多年前我见过你，你是安倍晴明，贺茂忠行的弟子。”
“唔……”晴明微笑：“大师多年不见，没想到竟在此处。”
“你居然能躲过鬼面珊蝴来到这儿，很是厉害。“智德上人叹了口气：“我当年想要逃出去，就是没能逃过鬼面珊蝴，才又被捉了回来。”
“唔……”
“带我走，晴明。”智德上人抓住了晴明的狩衣袍袖：“此地不能久留。”
“这么说来，方才大师失智的样子，竟然是装出来的。”晴明饶有趣味地看着智德上人：“您又是怎么做到的？”
“那个女人是个疯子。”智德上人脸上露出恐惧的表情：“她把我们当成没有生命的玩偶，任她摆弄。我们每一个被她抓进来的人，都被她灌下了一种药，那药吃了后便如同行尸走肉，失智失忆，一切对她唯命是从。”
智德上人费力的咽下一口口水：“我之所以还没有变成一个傻子，那是因为我的袈裟夹层里绣着《金刚经》，即使我吃了那药，变成了失智后的外表，但是内心却没有变化，但为了活下来，我不得不装成那样。”
“明白了……”晴明眼光扫过一动不动的两队人：“这些人都是被她抓来的么？”
“对，都是精通音律或是舞艺的人，不小心进入这个镜中世界后，会被她抓到这湖底来，成为她的傀儡玩偶。”智德上人的表情更加咬牙切齿：“其实成为玩偶后，跟本就不能再奏出美妙的音乐来，那个疯女人跟本就不懂雅乐之美。”
“哦，最近她还捉了不少人进来，不光是懂音律的人，看样子，长冈京的很多人都在这里。”智德上人摸了摸光头。
“唔……”晴明对智德上人微微一笑：“我会救大师出去。但在此之前，我要找到解药。”
“倒底有没有解药可说不清。”智德上人摸了摸光头。
“或许，得问问你们的主人。”晴明微笑。
“晴明……”智德上人认真地盯着晴明：“你可是我见过的最大胆的阴阳师。那女人是个疯子，我们得在她睡醒以前逃掉。”
“或许，她跟本就没有睡。”晴明叹了口气。
大殿中突然响起了清脆的笑声：“你是谁？很聪明呐……”
灯火明亮起来，津姬突然就坐在了高台之上，长长的黑发流泻到了脚底，美丽的蓝色眼睛中写满了笑意。她的左右两旁分别站立着两名唐装少女。
智德上人脸上变了颜色，不自觉地后退一步，躲在晴明的身后。
“说出你的名字。”津姬高傲地看着晴明：“你会吹奏乐器吗？”
“跟津姬您一样，听是可以的，恐怕吹奏会很不入流。”晴明唇边带了一抹淡淡的微笑，仰视着高台之上的津姬。
“不过，你长得很美，身段也很美，我也很喜欢你穿的衣服，你可以成为我的陈列品用来展示。”津姬仔仔细细地打量着晴明，掩面而笑。
“这个就恕难从命了。”晴明也跟着笑了。
“嗯，可是我对你很满意。”津姬对晴明眨眨眼：“你会成为我珍藏的陈列品中成色最好的一个，这是你的荣耀啊。”
“嘻嘻，先给你看看你的同伴们吧。”津姬拍了拍手。
大殿左右两侧原本厚厚的朱红色纱缦缓缓向两侧移动，亮出两层柚木架子来，每一层的架子上都站满了人，男男女女，大人小孩子都有，穿着各色不同的衣衫，肤色头发也各不相同，看起来有来自唐国的、有波斯的、还有平安京长冈京的，唯一的共性之处在于，所有的人脸上都保有一种迷之微笑，一动不动，宛如巨型人偶。
这让人汗毛直竖，毛骨悚然。
智德上人又紧紧躲在身材高大的式神茨木身后。
“怎么样，好看吧？”津姬拍掌欢笑着，眼光流转，紧紧盯着高台下的晴明：“说吧，你喜欢哪个位置，第二层还是第一层，左边还是右边，我给你把位子腾出来。“
津姬并没有看到意料之中的脸色大变或是痛哭求饶，台下这个身着白色狩衣的美貌男人似乎很感兴趣地仔细审视着架子上的人偶们。
“咦？你倒底是谁？“津姬缓缓走下高台。
“我是谁并不重要。“晴明对津姬行礼：“就算是我们此次叨扰了您，请您放我们回去吧。”
“你很谨慎呐，不肯对我说出名字。”津姬围着晴明走了一圈，歪了歪头：“嘻嘻，不说也没关系，反正你是我的人了。”
又瞟了一眼智德上人：“智德，你很不听话呀。”
智德上人全身发起抖来，眼睛望着晴明：“晴、晴明，你一定要救我。”
“笨蛋……”晴明苦笑。
“哈哈哈……”津姬的眼睛扫在晴明的身上：“你叫晴明……姓什么……”
智德上人赶紧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智德，如果你告诉我这个男人姓什么，我就放你回到湖上。”津姬对智德上人露出甜美的微笑。
智德上人的眼珠子骨碌碌地转动起来。如果让津姬知道晴明的姓，那么在津姬与晴明之间就会产生羁绊，晴明的阴阳术或许就会失灵，成为津姬的傀儡。
“智德，跟了我多年，你应当知道我是个言出必行的人。”津姬水灵灵的蓝眼睛扫向了智德：“你是个聪明人，是吧。”
“安倍晴明，他是安倍晴明。”智德脱口而出。
“哈哈哈哈哈……”津姬发出了清脆娇美的笑声：“智德，你很听话呀，好吧，放你回到湖上吧。”
津姬拍了拍手，身着唐衣的少女来到她身边：“明月，送智德到湖上去。”
明月对津姬躬身行礼，然后走到智德面前：“大师请跟我来。”
智德回望了一眼晴明，眼中写满了愧疚：“晴明，对不起……”
“安倍晴明，我对你很感兴趣呀。”津姬走到晴明面前，抬头对晴明露出娇艳的笑容：“晴明……回答我，我美么？”
不管晴明开口说什么，那都是回应了安倍晴明这个名字，不可逆转地会与津姬发生关联，若津姬的法力强于晴明，晴明便会成为津姬的傀儡。
晴明沉默不语。
津姬伸出纤细优美的手，慢慢地抚上晴明的脸，眼神中满是温柔：“安倍晴明，晴明……你真是我见过的最美的男人……”她的双手抚摸着晴明脸上温凉的肌肤，轻轻地摩擦着。
晴明依旧沉默着。
津姬的声音如梦呓般让人痴迷，眼中波光流动，双手轻轻地托着晴明的下巴：“晴明……我允许你今晚与我共宿，怎么样？”
她掂起了脚尖，将红润娇嫩的嘴唇送了上去。
“成为你的陈列品，我需要吃药么？”晴明的头偏了偏。
“呵呵呵，你终于回应我了……”津姬缩回了脸，得意地笑了起来：“当然，吃了药才可以长生不老啊，你看，成为我的陈列品是多么有福气的一件事啊，可以与天地同寿。”
“那么，以后如果还想与您共宿呢？”晴明琥珀色的眼眸紧盯着津姬。
“哦，那时再喂你另一种药就好。”津姬笑盈盈地扑在晴明怀里：“怎么，晴明，你现在想与我共渡良宵啦……”
“那么美的女人……”晴明琥珀色的眼眸里突然流动出妖异的光芒，他轻轻地笑了起来，低下头，左手揽住津姬的细腰，右手拈起津姬的下巴，吻上了她的唇：“如你所愿……”
唔……真是个让人心动的男人啊……津姬缓缓地闭上眼。
红润温暖的唇抵了上来，津姬全身如触电般酥麻，软软地倒在了晴明的怀里。原来这世上还有如此美妙的吻啊……柔软的触感，香甜的滋味，灵巧的舌头，掠过她的牙齿抵到了她的咽喉……
唔……不对，有什么东西……晴明的舌尖带了一个药丸，津姬睁开眼挣扎着，但那东西瞬间就在她咽喉里化了。
晴明放开了津姬，对她微微笑着，眼中的光芒有说不出的妖魅。
津姬用双手摸着自己的脖子，瞪着晴明：“你给我吃什么了？刚才那是什么东西？”她的声音变了，变得不再清脆动听，她的声音变得苍老沙哑，像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妪才能发出来的声音。
“啊，啊，怎么回事，这不是我的声音。”津姬惊恐地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瞬间，她看到自己的手，像鸡爪一样枯瘦黝黑的手，上面青筋纵横盘错，还有一些干燥的死皮翻飞着。
“啊！”津姬发出刺耳的尖叫。她向着晴明扑了过去：“你对我做了什么，我要杀了你！”
晴明灵活地闪身避开，对津姬眨了眨眼：“津姬女神要不要用镜子再照照您的脸……”
津姬呆住了：“什么，我的脸？”
津姬颤抖的双手抚上了自己的脸庞，脸上是一层又一层厚厚的鳞片似的皮肤，重重叠叠，皱纹密布，不用照镜子，那也是一张让所有女人看了都想死的脸。用鸡皮鹤发来形容都会显得她太年轻了。
“不！”惨叫一声之后，津姬晕了过去。
慌乱像潮水般袭来，平素冷静从容的平安京第一阴阳师此时像个初涉人世的少年，博雅能恢复过来吗？他没有把握。
晴明闭上了眼，调整了一下呼吸，再睁开眼时蓦然发现眼前多了一个人，或是说，有一个人离开了他原本该在的位子，那是智德上人。
原本他该站在右方队列第一位一动不动的。更奇怪的是，智德上人的眼珠在此时已恢复成普通人的黑色。
中间隔着博雅，晴明静静地看着智德上人，智德上人紧紧地对视着晴明：“十多年前我见过你，你是安倍晴明，贺茂忠行的弟子。”
“唔……”晴明微笑：“大师多年不见，没想到竟在此处。”
“你居然能躲过鬼面珊蝴来到这儿，很是厉害。“智德上人叹了口气：“我当年想要逃出去，就是没能逃过鬼面珊蝴，才又被捉了回来。”
“唔……”
“带我走，晴明。”智德上人抓住了晴明的狩衣袍袖：“此地不能久留。”
“这么说来，方才大师失智的样子，竟然是装出来的。”晴明饶有趣味地看着智德上人：“您又是怎么做到的？”
“那个女人是个疯子。”智德上人脸上露出恐惧的表情：“她把我们当成没有生命的玩偶，任她摆弄。我们每一个被她抓进来的人，都被她灌下了一种药，那药吃了后便如同行尸走肉，失智失忆，一切对她唯命是从。”
智德上人费力的咽下一口口水：“我之所以还没有变成一个傻子，那是因为我的袈裟夹层里绣着《金刚经》，即使我吃了那药，变成了失智后的外表，但是内心却没有变化，但为了活下来，我不得不装成那样。”
“明白了……”晴明眼光扫过一动不动的两队人：“这些人都是被她抓来的么？”
“对，都是精通音律或是舞艺的人，不小心进入这个镜中世界后，会被她抓到这湖底来，成为她的傀儡玩偶。”智德上人的表情更加咬牙切齿：“其实成为玩偶后，跟本就不能再奏出美妙的音乐来，那个疯女人跟本就不懂雅乐之美。”
“哦，最近她还捉了不少人进来，不光是懂音律的人，看样子，长冈京的很多人都在这里。”智德上人摸了摸光头。
“唔……”晴明对智德上人微微一笑：“我会救大师出去。但在此之前，我要找到解药。”
“倒底有没有解药可说不清。”智德上人摸了摸光头。
“或许，得问问你们的主人。”晴明微笑。
“晴明……”智德上人认真地盯着晴明：“你可是我见过的最大胆的阴阳师。那女人是个疯子，我们得在她睡醒以前逃掉。”
“或许，她跟本就没有睡。”晴明叹了口气。
大殿中突然响起了清脆的笑声：“你是谁？很聪明呐……”
灯火明亮起来，津姬突然就坐在了高台之上，长长的黑发流泻到了脚底，美丽的蓝色眼睛中写满了笑意。她的左右两旁分别站立着两名唐装少女。
智德上人脸上变了颜色，不自觉地后退一步，躲在晴明的身后。
“说出你的名字。”津姬高傲地看着晴明：“你会吹奏乐器吗？”
“跟津姬您一样，听是可以的，恐怕吹奏会很不入流。”晴明唇边带了一抹淡淡的微笑，仰视着高台之上的津姬。
“不过，你长得很美，身段也很美，我也很喜欢你穿的衣服，你可以成为我的陈列品用来展示。”津姬仔仔细细地打量着晴明，掩面而笑。
“这个就恕难从命了。”晴明也跟着笑了。
“嗯，可是我对你很满意。”津姬对晴明眨眨眼：“你会成为我珍藏的陈列品中成色最好的一个，这是你的荣耀啊。”
“嘻嘻，先给你看看你的同伴们吧。”津姬拍了拍手。
大殿左右两侧原本厚厚的朱红色纱缦缓缓向两侧移动，亮出两层柚木架子来，每一层的架子上都站满了人，男男女女，大人小孩子都有，穿着各色不同的衣衫，肤色头发也各不相同，看起来有来自唐国的、有波斯的、还有平安京长冈京的，唯一的共性之处在于，所有的人脸上都保有一种迷之微笑，一动不动，宛如巨型人偶。
这让人汗毛直竖，毛骨悚然。
智德上人又紧紧躲在身材高大的式神茨木身后。
“怎么样，好看吧？”津姬拍掌欢笑着，眼光流转，紧紧盯着高台下的晴明：“说吧，你喜欢哪个位置，第二层还是第一层，左边还是右边，我给你把位子腾出来。“
津姬并没有看到意料之中的脸色大变或是痛哭求饶，台下这个身着白色狩衣的美貌男人似乎很感兴趣地仔细审视着架子上的人偶们。
“咦？你倒底是谁？“津姬缓缓走下高台。
“我是谁并不重要。“晴明对津姬行礼：“就算是我们此次叨扰了您，请您放我们回去吧。”
“你很谨慎呐，不肯对我说出名字。”津姬围着晴明走了一圈，歪了歪头：“嘻嘻，不说也没关系，反正你是我的人了。”
又瞟了一眼智德上人：“智德，你很不听话呀。”
智德上人全身发起抖来，眼睛望着晴明：“晴、晴明，你一定要救我。”
“笨蛋……”晴明苦笑。
“哈哈哈……”津姬的眼睛扫在晴明的身上：“你叫晴明……姓什么……”
智德上人赶紧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智德，如果你告诉我这个男人姓什么，我就放你回到湖上。”津姬对智德上人露出甜美的微笑。
智德上人的眼珠子骨碌碌地转动起来。如果让津姬知道晴明的姓，那么在津姬与晴明之间就会产生羁绊，晴明的阴阳术或许就会失灵，成为津姬的傀儡。
“智德，跟了我多年，你应当知道我是个言出必行的人。”津姬水灵灵的蓝眼睛扫向了智德：“你是个聪明人，是吧。”
“安倍晴明，他是安倍晴明。”智德脱口而出。
“哈哈哈哈哈……”津姬发出了清脆娇美的笑声：“智德，你很听话呀，好吧，放你回到湖上吧。”
津姬拍了拍手，身着唐衣的少女来到她身边：“明月，送智德到湖上去。”
明月对津姬躬身行礼，然后走到智德面前：“大师请跟我来。”
智德回望了一眼晴明，眼中写满了愧疚：“晴明，对不起……”
“安倍晴明，我对你很感兴趣呀。”津姬走到晴明面前，抬头对晴明露出娇艳的笑容：“晴明……回答我，我美么？”
不管晴明开口说什么，那都是回应了安倍晴明这个名字，不可逆转地会与津姬发生关联，若津姬的法力强于晴明，晴明便会成为津姬的傀儡。
晴明沉默不语。
津姬伸出纤细优美的手，慢慢地抚上晴明的脸，眼神中满是温柔：“安倍晴明，晴明……你真是我见过的最美的男人……”她的双手抚摸着晴明脸上温凉的肌肤，轻轻地摩擦着。
晴明依旧沉默着。
津姬的声音如梦呓般让人痴迷，眼中波光流动，双手轻轻地托着晴明的下巴：“晴明……我允许你今晚与我共宿，怎么样？”
她掂起了脚尖，将红润娇嫩的嘴唇送了上去。
“成为你的陈列品，我需要吃药么？”晴明的头偏了偏。
“呵呵呵，你终于回应我了……”津姬缩回了脸，得意地笑了起来：“当然，吃了药才可以长生不老啊，你看，成为我的陈列品是多么有福气的一件事啊，可以与天地同寿。”
“那么，以后如果还想与您共宿呢？”晴明琥珀色的眼眸紧盯着津姬。
“哦，那时再喂你另一种药就好。”津姬笑盈盈地扑在晴明怀里：“怎么，晴明，你现在想与我共渡良宵啦……”
“那么美的女人……”晴明琥珀色的眼眸里突然流动出妖异的光芒，他轻轻地笑了起来，低下头，左手揽住津姬的细腰，右手拈起津姬的下巴，吻上了她的唇：“如你所愿……”
唔……真是个让人心动的男人啊……津姬缓缓地闭上眼。
红润温暖的唇抵了上来，津姬全身如触电般酥麻，软软地倒在了晴明的怀里。原来这世上还有如此美妙的吻啊……柔软的触感，香甜的滋味，灵巧的舌头，掠过她的牙齿抵到了她的咽喉……
唔……不对，有什么东西……晴明的舌尖带了一个药丸，津姬睁开眼挣扎着，但那东西瞬间就在她咽喉里化了。
晴明放开了津姬，对她微微笑着，眼中的光芒有说不出的妖魅。
津姬用双手摸着自己的脖子，瞪着晴明：“你给我吃什么了？刚才那是什么东西？”她的声音变了，变得不再清脆动听，她的声音变得苍老沙哑，像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妪才能发出来的声音。
“啊，啊，怎么回事，这不是我的声音。”津姬惊恐地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瞬间，她看到自己的手，像鸡爪一样枯瘦黝黑的手，上面青筋纵横盘错，还有一些干燥的死皮翻飞着。
“啊！”津姬发出刺耳的尖叫。她向着晴明扑了过去：“你对我做了什么，我要杀了你！”
晴明灵活地闪身避开，对津姬眨了眨眼：“津姬女神要不要用镜子再照照您的脸……”
津姬呆住了：“什么，我的脸？”
津姬颤抖的双手抚上了自己的脸庞，脸上是一层又一层厚厚的鳞片似的皮肤，重重叠叠，皱纹密布，不用照镜子，那也是一张让所有女人看了都想死的脸。用鸡皮鹤发来形容都会显得她太年轻了。
“不！”惨叫一声之后，津姬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