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能解答一切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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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9班的那个小姑娘你们知道吗？成绩特别好的那个。”
“当然了，我记得是叫。。。。。。沈伴生对吧。”
“是啊是啊，她要是在我们班就好了。小李说她做事也特别认真，很能帮忙呢！”
午休时间，拿着水果的老师们走在一起，议论纷纷。
沈伴生？是谁啊？为什么老师都聊起她？她长得很漂亮嘛？男孩拿着手里的橘子，把玩个不停。为了解开好奇，他天天绕路经过教师办公室，就为了瞧瞧这个老师口中的红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当然，老天给了他一睹真容的机会。
他在一个午后，见到了奔跑而来的她。马尾高高束起，尾端带着一抹异域的棕色，她额前的头发被风吹乱，细碎的落在她的脸上。自然弯曲的眉毛下是大大的眼睛，双眸里装着星辰和大海的颜色，唇齿微张，有一些喘气。雪白的衬衫宽松的落在她身上，干净又英气。
她确实很美。
自那一次擦肩而过以后，他的初中四年一发不可收拾。
他见过和朋友在一起嬉笑的她，那可爱的眼睛会弯成月牙状；他见过独自忙碌的她，每日在阳台张望等待她走过楼下露天长廊，两条细细的胳膊搬着高高厚厚的作业本，那背影里飘动的长发是他见记忆里最挥之不去的；他也见过做早操时候，她努力地用指尖去贴近地面的样子；他还见过在主席台上升旗、领奖的她，她总是坚定地望着前方，初次看到人群后眼里闪过的一丝慌张慢慢消失殆尽。
她淡淡地笑着，他心里淡淡地欢喜着。
时间过得很快又很慢，一直到毕业，二人都没有交集，最后，各自散入人海茫茫。
“沈伴生在吗？”
他正要踏入新教室的脚步停了下来，站在门口看着那熟悉的身影一路向前，走上讲台帮忙。
是她？她也考在这里了吗？以她的成绩不是应该在更好的学校嘛？思华十分疑惑，不敢相信。
但，无论如何，我们终于能见面了，沈伴生。
二
白衣飘飘，红裙摇曳，聚光灯所及之处皆是缤纷色彩、流畅线条。帷幕落下，这两周以来的准备得到了他们最想要的结果，最终集体舞是一等奖。
段思华站在台下，看着灯光下为了同学助阵再上台的姑娘，她的长发散落肩上，随着歌曲扭动的可爱样子，嘴角又禁不住微微地抬了起来。
“赞！”饮料杯碰在一起。
庆功宴上大家都很开心，几乎班级的每个人都来参加了。
断思华就坐在沈伴生斜对面，一直拿着饮料杯然后偷偷看她跟芊芊一起小嘴不停，吧唧吧唧吃的很开心，不知不觉脸就脸微微地泛红。
“思华，你喝饮料喝醉了？”钟离看了看对面，看看了身旁，调侃他道。
“是这里太热了。”
“诶！这小子。”调戏不成，倒把人给赶跑了，钟离只能对着对面的伴生她们尴尬的笑笑，“他就这样，别理他。”
怎么了？这几天彩排的时候空调开的低呢，他不会发烧了吧？
“我去趟洗手间哦芊芊~”
“嗯~”桌上就留下了芊芊和钟离二人。
“谭芊芊，你设计的舞台，很漂亮。”他摸摸了后颈，用叉子转着上面的意大利面。
“谢谢~这次，我也觉得很开心。”她拿起饮料杯抿了一口，随后标志性的笑容夺去了钟离片刻的呼吸，他不敢再看她，默默低下头安安静静吃面条。
外面庭院里，段思华扶着栏杆远远地看着这城市的繁华，心头浮现的是有她的一帧帧画面。她排练时努力克服僵硬的模样，偷偷回头瞟他的小眼神，还有彩排时转身扭到的脚踝。这一桩桩、一件件都狙击着他的心脏。
“这座城市真美啊。”伴生踩上栏杆下的小高起，迎着风感受夜色温润。
思华轻轻笑了笑，下一秒就感觉到脸颊上落了谁的温度。
“刚才看你脸那么红，还以为你要发烧了呢，还好没事，嘿嘿！”她伸出手，轻轻用手背贴了贴他的脸，“就算现在的温度升高了，夜里的风还是很强大的，不要吹太久哦，一会儿头会疼。”
随后她就弯起了月牙眼，转身进了屋子。
“伴生！你脸怎么这么红啊！”这丫头怕不是又去见了谁喽！“这么害怕错过我们的小游戏啊？”
“啊？对啊！”她还用手肘戳了戳芊芊。
晚风里，段思华一个人发愣，左边脸颊上的温度久久散不去，反而还持续地升温。心口的小东西仿佛要跳出来了一般，扑通，扑通。
“伴生啊，我想去参加艺考。”晚风吹着相伴回家的二人，轻柔地吹起她们的长发，满是温柔。
“这就是你最近一直在想的事，对吧芊芊？”伴生其实一直都知道，就算她瞒着不告诉自己，自己也都知道朋友想要什么。“你之前不是问我人这一辈子到底该选自己喜欢的，还是对自己好的吗？”伴生搭上她的肩，拍了拍。
“也许很多人会选对自己好的吧。”
“是嘛。。。。。。”伴生明显感觉到身边人泄了气。
“但芊芊呐，我希望你选自己喜欢的。”
“嗯？”
“你一直以来都很喜欢画画，我相信你也能在这一方面做得很好，你可以去闯一闯，我绝对的支持你。”
“其实这几天以来很幸福，我拿着画笔，画下我心里所想的东西，也看到了大家对我作品的认可。只是我害怕后果。。。。。。”
伴生停下脚步，转身给了她一个拥抱。“我相信你可以做好，所以你也要相信你自己。你有我啊。”
这一次，我真的想一直幸福下去，无论之后会不会摔倒，无论之后还有没有家。
“好。”
三
午后的阳光一天比一天热烈了，春天彻底地离开，夏天扑向人们。
经历了高中第一次期中考试，校园里的人们都在等待期末和与之相伴的暑假。自从公交车上第一次通了联系以后，二人每天都保持问候，时常分享彼此的生活，相互发个照片什么的。可昨天周日一整天段思华都没有回沈伴生的消息。
看着前桌空空荡荡的座位，她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越想越担心。
这些日子都好好的，到底是怎么了。难道是他突然讨厌我了？
“发什么呆呢？”吵闹中出现了熟悉的声音。
他来了？
伴生闻到那阵熟悉的味道，抬起头来，看见身前的座椅被拉开，他放下书包坐了进去。
她一直在等的那个他，回来了。
“你。。。。。。”还没来得及开口，上课了。
老师伴着上课铃走进教室，敲敲黑板。
“昨天作业里都有一个词很多人都写得不准确，我现在找人来写。”她翻开手中同学的作业本，眯起眼睛，伸手指着讲桌上的座位表寻找那个“冤大头”。
“眯眯眼想考我们的是不是就是那个词，她这几天每天叨叨的那个？”同学们纷纷低着头互换眼神，心里默念千万别抽到自己，“是啊是啊！被她抽到肯定就死定了！”
“段思华，你来写一下。”
“噢耶！不是我！逃过一劫！”大家都各自在心里暗爽，只有伴生低着头一脸焦虑，两条腿不安地抖动。
他要是写不出可怎么办啊，写的不够完美又怎么办啊！按照眯眯眼这个性格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啊！怎么办，怎么办！
“漱漱漱”，段思华在黑板上毫不犹豫地写完了大王和他的小“崔”，然后又写了个大王，就停下了笔头。
教室里的空气凝固了，大家都知道暴风雨将至。伴生听没了声响，以为写完了，就安心地勾起嘴角抬头看，然后嘴角像被钓鱼线勾住般地僵在那里。
他写不出了。他写不出了！完蛋了！要出事了！眯眯眼，我求你不要，不要，不要！
她暗自心里祈祷，向眯眯眼投去了渴求的目光，唯独看到了她阴沉的侧脸。
“看来你的小王要没有他的另一半了。”她眯起眼睛，在胸前抱起了胳膊，“为什么只有你今天作业没有交上来？”
“我发了烧，刚来。”他悠悠地放下长长的粉笔头转向老师，这脆弱的生命和黑板槽接触的清脆响声触及了教室的每个角落，大家都害怕他会像它一样在眯眯眼手里粉身碎骨。
“好，你一会儿交给我，去把书多看几遍吧。”老师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淡淡地叫他回了座位。
我爱你眯眯眼，我爱你，爱你！伴生里面简直乐开了花儿，乐呵老师没怎么处理段思华。
“伴生~你来写完吧，”伴生忘了，她的眯眯眼最喜欢自己的课代表了。
“诶？好。”她只得硬着头皮撑着桌子站起身，和思华擦肩而过地向上讲台。
“漱漱”，一笔一划，小王有了他的小“粲”。
“大家再看一看这个字到底怎么写，以后不要再错了。伴生你一会儿下课把大家的日记本拿到我办公室。”看着写完的“璀璨”，老师终于转过身来，面对同学们开始上课。
“好的~”虽然嘴上笑着，伴生心里还怦怦直跳，看了看那高高的作业本，心里又被担忧占据。
在大家的庆幸中，这一整节课都相安无事。段思华下了课就把自己的作业本叠了上去。他正准备转身回座位就看到了走过来搬作业的伴生，手正要重新放回去帮她拿，有人率先丢了橄榄枝。
“我帮你拿吧！”
他的手停在半空中，那人很快地抱起了一厚沓本子，他很快把手抽回来。
哪里来的臭小子！
他看到伴生无可奈何地从他身前拿走剩下那些作业，和他一起远去，而自己只能在原地目不转睛地盯着，暗自咬牙，一直到回家都没和伴生说什么话。
“叮咚”。手机响了，在家摆放碗筷的伴生点开消息。
“你为什么不理我？”
哈？我哪里有不理你？明明是你一整天都不理睬我吧？
“我没有啊~”
手机那边沉默了很久，一直没有动静。
“你有没有喜欢的人？”
哈？喜欢的人？什么喜欢的人？他在问我喜欢的人！伴生放下手里那一根筷子，扑通坐了下来。她在心里重复了几百遍，不停地问自己他问了什么，然后又问自己几百遍到底该不该回答。
“你怎么问这个？”她抖着手发出了回复。
“你有没有喜欢的人？”
是你啊！是你啊！你！段思华！但我可不能说，女孩子家家的先告白太丢人了！他又不喜欢我，万一说出去了，他把我给拒绝了，这前后座岂不是以后都没法儿坐下去了。但万一。。。。。。不可能不可能，人家怎么会喜欢我。
伴生想了半天，没有回复。这时候又有一条消息进来了。
“我想知道你的答案。”
哎呀，豁出去了，不管了！
“有。”
手机那端又是一阵沉默，没有回音。
那我这样的人，是没有可能了吧。
“好的。”
什么呀！好的是什么呀！什么叫好的？他不高兴了？生气了？永远不想理我了？
“是那个不会写‘璀璨’的‘璨’的人。”
我干了什么？我干了什么？为什么会发这个？我疯了吗？又不能撤回！啊啊啊！发出去的文字泼出去的水，这已经没法收拾了，沈伴生你完蛋了，完蛋了！她又习惯性地咬起爪子，手心的汗越来越多，坐立不安地抖抖腿。
她在说什么？什么意思？这算表白吗？我该怎么回复？要不就当没看见吧？还是回答我也是？
大白看着他这个奇怪的汪主人在沙发上摇来晃去，选择了绕道而行。
太吓人了吧也，汪！
“那你知道吗？”
“我喜欢那个让璀璨完整的人。”
一
“9班的那个小姑娘你们知道吗？成绩特别好的那个。”
“当然了，我记得是叫。。。。。。沈伴生对吧。”
“是啊是啊，她要是在我们班就好了。小李说她做事也特别认真，很能帮忙呢！”
午休时间，拿着水果的老师们走在一起，议论纷纷。
沈伴生？是谁啊？为什么老师都聊起她？她长得很漂亮嘛？男孩拿着手里的橘子，把玩个不停。为了解开好奇，他天天绕路经过教师办公室，就为了瞧瞧这个老师口中的红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当然，老天给了他一睹真容的机会。
他在一个午后，见到了奔跑而来的她。马尾高高束起，尾端带着一抹异域的棕色，她额前的头发被风吹乱，细碎的落在她的脸上。自然弯曲的眉毛下是大大的眼睛，双眸里装着星辰和大海的颜色，唇齿微张，有一些喘气。雪白的衬衫宽松的落在她身上，干净又英气。
她确实很美。
自那一次擦肩而过以后，他的初中四年一发不可收拾。
他见过和朋友在一起嬉笑的她，那可爱的眼睛会弯成月牙状；他见过独自忙碌的她，每日在阳台张望等待她走过楼下露天长廊，两条细细的胳膊搬着高高厚厚的作业本，那背影里飘动的长发是他见记忆里最挥之不去的；他也见过做早操时候，她努力地用指尖去贴近地面的样子；他还见过在主席台上升旗、领奖的她，她总是坚定地望着前方，初次看到人群后眼里闪过的一丝慌张慢慢消失殆尽。
她淡淡地笑着，他心里淡淡地欢喜着。
时间过得很快又很慢，一直到毕业，二人都没有交集，最后，各自散入人海茫茫。
“沈伴生在吗？”
他正要踏入新教室的脚步停了下来，站在门口看着那熟悉的身影一路向前，走上讲台帮忙。
是她？她也考在这里了吗？以她的成绩不是应该在更好的学校嘛？思华十分疑惑，不敢相信。
但，无论如何，我们终于能见面了，沈伴生。
二
白衣飘飘，红裙摇曳，聚光灯所及之处皆是缤纷色彩、流畅线条。帷幕落下，这两周以来的准备得到了他们最想要的结果，最终集体舞是一等奖。
段思华站在台下，看着灯光下为了同学助阵再上台的姑娘，她的长发散落肩上，随着歌曲扭动的可爱样子，嘴角又禁不住微微地抬了起来。
“赞！”饮料杯碰在一起。
庆功宴上大家都很开心，几乎班级的每个人都来参加了。
断思华就坐在沈伴生斜对面，一直拿着饮料杯然后偷偷看她跟芊芊一起小嘴不停，吧唧吧唧吃的很开心，不知不觉脸就脸微微地泛红。
“思华，你喝饮料喝醉了？”钟离看了看对面，看看了身旁，调侃他道。
“是这里太热了。”
“诶！这小子。”调戏不成，倒把人给赶跑了，钟离只能对着对面的伴生她们尴尬的笑笑，“他就这样，别理他。”
怎么了？这几天彩排的时候空调开的低呢，他不会发烧了吧？
“我去趟洗手间哦芊芊~”
“嗯~”桌上就留下了芊芊和钟离二人。
“谭芊芊，你设计的舞台，很漂亮。”他摸摸了后颈，用叉子转着上面的意大利面。
“谢谢~这次，我也觉得很开心。”她拿起饮料杯抿了一口，随后标志性的笑容夺去了钟离片刻的呼吸，他不敢再看她，默默低下头安安静静吃面条。
外面庭院里，段思华扶着栏杆远远地看着这城市的繁华，心头浮现的是有她的一帧帧画面。她排练时努力克服僵硬的模样，偷偷回头瞟他的小眼神，还有彩排时转身扭到的脚踝。这一桩桩、一件件都狙击着他的心脏。
“这座城市真美啊。”伴生踩上栏杆下的小高起，迎着风感受夜色温润。
思华轻轻笑了笑，下一秒就感觉到脸颊上落了谁的温度。
“刚才看你脸那么红，还以为你要发烧了呢，还好没事，嘿嘿！”她伸出手，轻轻用手背贴了贴他的脸，“就算现在的温度升高了，夜里的风还是很强大的，不要吹太久哦，一会儿头会疼。”
随后她就弯起了月牙眼，转身进了屋子。
“伴生！你脸怎么这么红啊！”这丫头怕不是又去见了谁喽！“这么害怕错过我们的小游戏啊？”
“啊？对啊！”她还用手肘戳了戳芊芊。
晚风里，段思华一个人发愣，左边脸颊上的温度久久散不去，反而还持续地升温。心口的小东西仿佛要跳出来了一般，扑通，扑通。
“伴生啊，我想去参加艺考。”晚风吹着相伴回家的二人，轻柔地吹起她们的长发，满是温柔。
“这就是你最近一直在想的事，对吧芊芊？”伴生其实一直都知道，就算她瞒着不告诉自己，自己也都知道朋友想要什么。“你之前不是问我人这一辈子到底该选自己喜欢的，还是对自己好的吗？”伴生搭上她的肩，拍了拍。
“也许很多人会选对自己好的吧。”
“是嘛。。。。。。”伴生明显感觉到身边人泄了气。
“但芊芊呐，我希望你选自己喜欢的。”
“嗯？”
“你一直以来都很喜欢画画，我相信你也能在这一方面做得很好，你可以去闯一闯，我绝对的支持你。”
“其实这几天以来很幸福，我拿着画笔，画下我心里所想的东西，也看到了大家对我作品的认可。只是我害怕后果。。。。。。”
伴生停下脚步，转身给了她一个拥抱。“我相信你可以做好，所以你也要相信你自己。你有我啊。”
这一次，我真的想一直幸福下去，无论之后会不会摔倒，无论之后还有没有家。
“好。”
三
午后的阳光一天比一天热烈了，春天彻底地离开，夏天扑向人们。
经历了高中第一次期中考试，校园里的人们都在等待期末和与之相伴的暑假。自从公交车上第一次通了联系以后，二人每天都保持问候，时常分享彼此的生活，相互发个照片什么的。可昨天周日一整天段思华都没有回沈伴生的消息。
看着前桌空空荡荡的座位，她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越想越担心。
这些日子都好好的，到底是怎么了。难道是他突然讨厌我了？
“发什么呆呢？”吵闹中出现了熟悉的声音。
他来了？
伴生闻到那阵熟悉的味道，抬起头来，看见身前的座椅被拉开，他放下书包坐了进去。
她一直在等的那个他，回来了。
“你。。。。。。”还没来得及开口，上课了。
老师伴着上课铃走进教室，敲敲黑板。
“昨天作业里都有一个词很多人都写得不准确，我现在找人来写。”她翻开手中同学的作业本，眯起眼睛，伸手指着讲桌上的座位表寻找那个“冤大头”。
“眯眯眼想考我们的是不是就是那个词，她这几天每天叨叨的那个？”同学们纷纷低着头互换眼神，心里默念千万别抽到自己，“是啊是啊！被她抽到肯定就死定了！”
“段思华，你来写一下。”
“噢耶！不是我！逃过一劫！”大家都各自在心里暗爽，只有伴生低着头一脸焦虑，两条腿不安地抖动。
他要是写不出可怎么办啊，写的不够完美又怎么办啊！按照眯眯眼这个性格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啊！怎么办，怎么办！
“漱漱漱”，段思华在黑板上毫不犹豫地写完了大王和他的小“崔”，然后又写了个大王，就停下了笔头。
教室里的空气凝固了，大家都知道暴风雨将至。伴生听没了声响，以为写完了，就安心地勾起嘴角抬头看，然后嘴角像被钓鱼线勾住般地僵在那里。
他写不出了。他写不出了！完蛋了！要出事了！眯眯眼，我求你不要，不要，不要！
她暗自心里祈祷，向眯眯眼投去了渴求的目光，唯独看到了她阴沉的侧脸。
“看来你的小王要没有他的另一半了。”她眯起眼睛，在胸前抱起了胳膊，“为什么只有你今天作业没有交上来？”
“我发了烧，刚来。”他悠悠地放下长长的粉笔头转向老师，这脆弱的生命和黑板槽接触的清脆响声触及了教室的每个角落，大家都害怕他会像它一样在眯眯眼手里粉身碎骨。
“好，你一会儿交给我，去把书多看几遍吧。”老师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淡淡地叫他回了座位。
我爱你眯眯眼，我爱你，爱你！伴生里面简直乐开了花儿，乐呵老师没怎么处理段思华。
“伴生~你来写完吧，”伴生忘了，她的眯眯眼最喜欢自己的课代表了。
“诶？好。”她只得硬着头皮撑着桌子站起身，和思华擦肩而过地向上讲台。
“漱漱”，一笔一划，小王有了他的小“粲”。
“大家再看一看这个字到底怎么写，以后不要再错了。伴生你一会儿下课把大家的日记本拿到我办公室。”看着写完的“璀璨”，老师终于转过身来，面对同学们开始上课。
“好的~”虽然嘴上笑着，伴生心里还怦怦直跳，看了看那高高的作业本，心里又被担忧占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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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帮你拿吧！”
他的手停在半空中，那人很快地抱起了一厚沓本子，他很快把手抽回来。
哪里来的臭小子！
他看到伴生无可奈何地从他身前拿走剩下那些作业，和他一起远去，而自己只能在原地目不转睛地盯着，暗自咬牙，一直到回家都没和伴生说什么话。
“叮咚”。手机响了，在家摆放碗筷的伴生点开消息。
“你为什么不理我？”
哈？我哪里有不理你？明明是你一整天都不理睬我吧？
“我没有啊~”
手机那边沉默了很久，一直没有动静。
“你有没有喜欢的人？”
哈？喜欢的人？什么喜欢的人？他在问我喜欢的人！伴生放下手里那一根筷子，扑通坐了下来。她在心里重复了几百遍，不停地问自己他问了什么，然后又问自己几百遍到底该不该回答。
“你怎么问这个？”她抖着手发出了回复。
“你有没有喜欢的人？”
是你啊！是你啊！你！段思华！但我可不能说，女孩子家家的先告白太丢人了！他又不喜欢我，万一说出去了，他把我给拒绝了，这前后座岂不是以后都没法儿坐下去了。但万一。。。。。。不可能不可能，人家怎么会喜欢我。
伴生想了半天，没有回复。这时候又有一条消息进来了。
“我想知道你的答案。”
哎呀，豁出去了，不管了！
“有。”
手机那端又是一阵沉默，没有回音。
那我这样的人，是没有可能了吧。
“好的。”
什么呀！好的是什么呀！什么叫好的？他不高兴了？生气了？永远不想理我了？
“是那个不会写‘璀璨’的‘璨’的人。”
我干了什么？我干了什么？为什么会发这个？我疯了吗？又不能撤回！啊啊啊！发出去的文字泼出去的水，这已经没法收拾了，沈伴生你完蛋了，完蛋了！她又习惯性地咬起爪子，手心的汗越来越多，坐立不安地抖抖腿。
她在说什么？什么意思？这算表白吗？我该怎么回复？要不就当没看见吧？还是回答我也是？
大白看着他这个奇怪的汪主人在沙发上摇来晃去，选择了绕道而行。
太吓人了吧也，汪！
“那你知道吗？”
“我喜欢那个让璀璨完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