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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六)可能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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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班主自从高台子上掉下被我们送回了屋子,我就再也没见过了。小青台和程老赖就霸占着台子,使唤着我们。我去看班主,班主的房门口突地多了两人夜夜看着不让任何人进去。我跟班主前儿就是个开天窗,所以昨日晚我溜进去班主房间发现他不在床上。我之前听着班主说清芜小姐您不是普通人,所以我就来找找您帮我忙。”

    忽的,小全子跪了下来,使劲朝清芜磕了响头,亏的阿文在一旁拦着才停下。

    “我们班主对我恩重如山,兹要是他真出了事儿,我也就不活了!清芜小姐,帮帮我吧!”小全子在一旁抹着泪说着。

    张瑾深一在旁似乎想着什么,抬眼道“那你为何不走正门呀?”

    “我,人微言轻,想着堂子里是见不着小姐的。本想着在堂子里喝壶茶问问伙计,谁曾想,在堂子外看的价,张先生家的茶我半壶都喝不起。所以,就,就爬墙来了。”

    “哦,如此。昀瑾,你这茶价就是有些贵了,叫旁人都喝不起!”张瑾深稍稍撇了清芜一眼。

    “我这个茶价是给那些富家公子闲情雅致的人摆的,平民百姓,好喝个茶的我都是请的。有何之贵?”

    “我说不过你!这是你的堂子,你说了算!”清芜偏过头不去看张瑾深。

    “小全子,你别害怕。你家班主在我们堂子里!”

    小全子听罢有些震惊,不过却又恢复了脸色。

    “在堂子里,那就好那就好!清芜小姐和张先生可是大善人!”

    张瑾深扶了扶额“你叫小全子是吧?你是秦老板的什么人?”

    “我是我们班主的贴身小奴。”

    “贴身小奴?那你们班主的生活起居也是你负责?”

    “是小人负责。”

    “你们班主出事前都吃过喝过些什么东西?”

    “我们班主有个习惯,上台前需喝一杯参茶,他说嗓子润了,唱的就有味道。听客们也捧。”

    “嗯,这样,那杯茶也是你准备的!”

    “是我准备的。可是,先生,先生不会怀疑是我在茶里动了手脚吧!我怎么会呢,我”

    “莫慌,你备好参茶后,还有谁入过后台吗?”

    “我,倒是知道。那日我放茶之时,小青台在后台化妆,我们聊了几句我便走了,后来就不知道了。”

    “小青台是何人?”

    清芜在一旁搭着话“这我倒是晓得,这小青台是江淮在苏州捡来的女娃,看她底子好,长的俊俏就留下来叫她当学徒了!”

    “对的,小青台是班主的妹妹,早年间就来了戏班,是班子的大师姐,其实她说是妹妹,也不是亲的,一个拾来的。天天对着班主哥哥哥哥叫的。可我们谁都明白小青台和那程老赖有一腿,安的都不是好心!”

    清芜啧啧嘴,“这女人我见多了,这小青台就不是个省油的灯,没多大能耐,装着自己是个角儿,对新来的师弟师妹吆五喝六。对着程老赖舞姿弄骚,活脱脱像窑子里的人,一点都不是十五六岁的姑娘!”

    张瑾深轻咳一声“清芜,你也算是个有头有脸的大小姐,说这等粗话!不成体统!”

    “昀瑾,这般时候了,你怎么还是这么迂腐固执,我说的都是明白话,我估计这蛊就是小青台下的!”

    “蛊?你说我们班主是中了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