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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用剑者之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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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众人惊讶的同时,容华已将自身逼进了极限状态!一招一式间,尽是全力的挥击!

    当啷!~

    缠斗之中,容华的手臂挨了汍澜一指,长剑脱手而飞!

    “师傅!”琳琅无极惊了一声。

    啪!

    瞬息间,汍澜就着势,一掌拍打在容华腹部!毫无防备的容华直直向后倒飞!

    轰的一声,容华那柔软的身躯砸在了残缺的桌板上,顿时木屑四射。

    “师傅……”琳琅无极连忙向着容华跑去,将之扶起来。

    容华咳嗽了两声,慢慢站起来,推开琳琅无极,死死地盯着汍澜道:“剑指之威,容华领教了。”说罢,伸手一招,那坠落在地上的长剑瞬间飞旋着回到她手上。

    “哦?打算认真打了吗?”汍澜闻言,眉毛一挑。随后又扭头问向后方的舞吟歌:“能多坚持一会吗?”

    舞吟歌继续舞动着,没有说话,但看向汍澜的眼神中满是坚定。

    “噗,真是个倔强的宝宝呢。”看到舞吟歌的眼神,汍澜笑了笑。随后看向前面的容华道:“你还能打吗?”

    容华一听,握着宝剑的手紧了紧,狠狠咬着牙道:“在你没有倒下之前,我绝不会倒下!”

    “师傅、前辈,你们别打了!”琳琅无极跑到容华身前哀求道。再打下去真的会打出真火的!虽然不知道汍澜脾气如何,但自家师父的德行,自己清清楚楚啊!这要是分不出个胜负,怕是会不死不休……

    容华把琳琅无极拉到身后,侧着脸对她说:“琳琅,你要记住,剑心不动,则——人不动!”说罢,一股狂暴的气势顿时袭卷了周围!木屑随着劲风四下飞舞,戏台的帘子也在这罡风之下肆意摇曳!

    容华的眼中,除了汍澜,再无他物!这是一个很强劲的敌手!不仅强大,而且高傲!

    “我希望,你能用剑……”沉默中,容华低语道。此时,汍澜也收起了那玩世不恭的姿态,眯着眼望向容华道:“吾之剑刃,拒绝触碰剑心不定者!”

    “哦?那只有把你打趴下了,我才能拿到——本该属于我的尊重吧……”容华闻言,瞳孔猛然收缩!自顾呢喃着。

    言毕,两人立定着,再次对视。周遭,无形剑气弥漫。沉默中,肃杀气氛骤升!

    此刻,舞吟歌已经陷入了自己的精神世界中,仿佛世间万物都在他的舞步之下急速生长、衰老……仿佛,他——就是主宰天下命运的主人!

    琳琅无极的目光扫到舞吟歌时,也稍有疑惑,但随之便把注意力放在了自家师尊身上。如果真到万不得已的情况,自己就算跪下,也要阻止她二人的战斗!

    微风慢慢地撩起地上的木屑、尘土,场中二人衣袂飘舞,彼此注视着对方,仿佛下一刻就是绝杀之招!

    柱子上的幕帘,肆意舞动着,已经接近脱落。阁楼内,死一般的寂静!

    嘶~嘶~

    随着劲风力度的增加,彩色的幕帘也开始松动,即将脱落!

    二人仿佛饿狼一般,凝视着对方,缓缓摆出各自招式的起手式,似要发起那惊天地、泣鬼神的——致命一击!

    唔~

    终于!就在帷幕脱落的一瞬间!容华气场暴增!霎时木屑纷飞、尘土飞扬!一股无形的杀意——直逼汍澜!

    嗯?

    汍澜凝目——果然,容华未出真正的实力!

    唰!

    突然,一声爆空声响起,容华身形仿佛流光一般,直冲汍澜!汍澜剑指合并,在身前虚挽了一道剑花,也随之对冲上去!

    嘭!

    场中,浩大的气浪爆散开来,地板塌陷、门窗破碎!

    剑指与剑身——再次交锋!

    观战的众人,在那恐怖的气场下皆都口不能言!只能目不转睛地盯着那至强之战!

    叮!~

    一声脆响,汍澜双指已然抵住了容华那凌厉的剑势!

    容华冷眼盯着汍澜的瞳孔,如果从她的眼神中找出丝毫的破绽,那容华将会穷尽一身的灵力,挥出生平最强的绝杀一剑!

    可惜,汍澜的眼中,除了高傲,就是戏谑!仿佛这一场比剑,就是孩童的游戏似的。这种表情、这种神色、这种姿态!——让容华极度的不爽!

    看不起我么?!

    容华恨着,握剑的那支手臂,力度更加深了几分!捏紧长剑,试图找到汍澜的命门!

    突刺、劈砍、回捞……各种剑式,在容华手中使得行云流水!汍澜不断挥舞剑指抵挡,容华的力道不断加深,让此时的她也感受到了一丝压力!

    当~当!

    见势不妙,汍澜指掌并用,弹开容华的剑身。自己则向后一掠!迅速退身,等待蓄力后的至强一击!

    “我不会给你机会!”容华大喝,提着长剑俯冲上去。这一次!势必要你拔出剑!

    当!~咻~

    危急间,汍澜提指挡住了容华的斩击,自身也被那斩来的力量震得倒飞去!

    轰!哐啷啷~

    汍澜来不及招架住那力道,直直地向后飞去!将那木质的门窗砸得碎裂!

    “杀!”容华怒喝着,脖子上显出一道道的经络!她眼中,唯有还未倒下的汍澜!那张可恨的脸,那恶心的眼神,那可恶的表情!

    我要将之统统撕碎!

    此时,容华的剑势已臻至了极限!脸红脖子粗地向汍澜的身影爆射而去!

    汍澜才稳住身形,刚要落地借力发功,便被爆冲上来的容华猛踢了一脚!她心中大惊,赶忙抬起双手,交叉挡住!

    嗙!

    又是一声爆响!汍澜被容华含恨的一脚直接给踹飞到了半空中!周遭烟尘飘扬,灰土弥漫!谁能想,原本无比奢华的欢喜楼,竟会有如今这幅破败的模样?

    听着耳边的气流声,汍澜咬牙稳住了身形。可以的话,她真的不想打近战——而且是跟失去了理智的疯女人打近战!

    “啊!你出剑啊!”容华入魔了一般,挥舞着长剑,不停地挥击汍澜。可恶!都到这种程度了,你还不出剑吗?!

    你的骄傲,是如此的让我厌恶啊!

    汍澜不断挥起剑指招架住容华的剑势,同时死盯住容华的各肢体部位。从她的肌肉活动中,可以寻觅到她出招的步骤、方向、思维!现在的容华仿佛丢失了孩子的母狮子,已经疯了!若错算了一步,就会逼得自己强行提升功力!得不偿失!

    叮!~

    汍澜轻叹了口气,一把捏住了容华的剑身,在上面屈指一弹!刹那,容华手中的长剑轻轻颤鸣,自剑身传来的振动力将她的手心震得发麻!

    容华抄着剑回旋了下退身而去,大口地喘着粗气。这般无脑地使出全力挥剑,无法坚持太久了……

    汍澜双目闪烁,看着容华道:“你,是如此地渴求失败?”

    容华深呼吸了一下,重新摆起了架势道:“拔出你的剑,我会让你体会到——渴望胜利的滋味!”

    “好,在此之间,好好怀念一下你曾经的胜利吧。不然你会对这个世界,有所疑问。”汍澜轻语着,玉手已缓缓抬起。

    “哦?”容华疑惑的看向汍澜。

    周遭的劲风卷起,将二人的衣袂拂得摇曳不定。汍澜笑了笑,慵懒的声音幽幽响起:“你一定会疑问——为什么,过去的胜利,弥补不了,如今失败的——空虚?!”

    “汍、澜~!”容华闻言,咬牙切齿地盯着汍澜的眼睛,恨不得把它狠狠扎破!

    汍澜不再多语,眼神也在瞬息间变得无比平淡!那种平淡,是否定世间一切的平淡!不屑于对任何人动摇情绪的平淡!

    在众人滴汗染尘的一瞬间!汍澜大袖一拂,回身旋转了一下。一把银色的宝剑凭空落下,连带着剑鞘一并嵌入汍澜身旁的地板中!剑柄护手上挂着两条白色的丝带,长长地托在地上,任凭劲风拂打,摇摆不停!

    感觉到那宝剑上传来的古朴气息,容华瞳孔缩了缩,眼神火热地道:“这,就是你的剑!”

    汍澜平静地轻语:“它不仅是我的剑,更是你的——”说到这里,汍澜双目微眯,盯着容华道:“失败!”

    容华一怔,随即狂傲地大笑道:“哈哈哈!你出剑了,那么,我也要开始使出剑招了,你小心。”

    “请——赐招。”汍澜平静地说道。随后,她目光扫了扫还在舞动的舞吟歌,心中略微一叹。看来,得速战速决了,不然这孩子得累死。

    汍澜话音刚落,四周便弥漫起一道道锐利的剑气!气旋自地上缓缓生起,伴随着容华的气势,不断提升!

    “剑者,傲骨不屈于天!”入神之中,容华睁眼大喝了一声!

    “天剑?”汍澜眉头皱了皱,低语道。还真是和天剑一脉有缘,刚打了天剑傲雪的徒弟,这又来一个,应该是曦云宗的后辈吧……

    管他的,打一个是打,打两个也是打,三个?更不用说了!

    想着,汍澜嘴角微扬。无言中,她玉指合拢,轻拂大袖,剑指点在一旁的宝剑——“失败之征兆”上!

    这把剑,能认出的武者并不多。天下武者,没有多少人知晓其名!

    “剑一,起!”一声低喝,汍澜身旁的失败(简称吧,全名太难)应声而起!如虹光袭日!在半空中回旋舞动着!同时,一道道剑气,缓缓凝成数十柄模糊的长剑虚影,对着容华飞刺而去!

    “这剑招,似曾相识!”容华稍有疑惑,不过瞬间回过神来,挽起手中的长剑,对那激射而来的剑影不断挥击去!

    蹡~蹡!

    一声声脆响不断发出,四散的剑气将周围的树木、石柱皆都劈得碎裂成了好几块!地上满是一道道狰狞的剑痕!

    “这一招,与我天剑一式——略有相同!”挥击间,容华疑惑地开口道。这剑影,虽称不上万剑齐鸣,但,也有相似之处!

    汍澜闻言,眉毛挑了挑,道:“哦?天剑?天下之剑,乃可覆天?剑二,无!”说罢,剑势一转,手指对着空中的失败虚点了一下。失败仿佛一条翱翔于天空的真龙,四处飞舞着,划出一道道剑光!

    仿佛一个剑道高手,正手捏长剑,与容华相交锋!

    乒!、乓!~

    双剑交击之声不断传来,剑光闪烁、剑气纵横!两把剑的剑刃,相互间割出刺眼的火花,如两条相互缠斗的蛟龙,彼此间奈何不得对方!

    “这剑术,令我激动莫名!”容华挥剑抵挡着无主飞旋的失败,激动着缓缓说道。

    “激动,怎会莫名?是吾还不够狠辣,还是你——不够清醒?”汍澜冰冷地开口。随即俯身,向着容华急冲而去!

    当!~

    汍澜捏住失败,狠狠地斩击在容华的剑身上!若不是功力不足三成,这剑二,容华定当抵挡不住!

    叮~

    容华握住长剑猛然退身,在后撤之前,剑锋之尖,凌厉地点在汍澜的剑刃上!一声轻颤的剑鸣声响起。

    “你的骄傲,就只有两招吗?”容华将手中长剑倒提一下,看着汍澜,不爽地开口。

    汍澜闻言,眉睫轻颤,玉手虚点,失败瞬间回鞘。她懒洋洋地说道:“骄傲?不,你高估了你的魅力,更低估了我的——实力!”

    随即,一道不含感情波动的声音响彻了欢喜楼的大院!

    “剑三,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