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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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玄影还是以往的玄影，夜孤舟也不会如此。可正因为玄影已经没失了神智，所以又怎会轻易放过夜孤舟。
玄影见自己的一剑被人挡开，又是快如雷霆的一剑袭向夜孤舟的头顶，丝毫没有半分停留。
“大师兄！！！！！！”
夜孤舟见剑袭来，自己已无力在挡。用尽全力怒吼一声。声音之大让他的身体也为之颤抖着，本就无力的他脸色也因这怒吼声而涨的通红，更随之震下了些许落叶，飘飘洒洒落在泛黄的树叶之上。
玄影的剑随着这一声呼喊有片刻的停顿，空洞无神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只是那疑惑很是短暂不过片刻，快到夜孤舟都没能发觉只能从那微停的剑气上感知一二。却是还未深究其意，剑又重新而来，那速度相较之下竟是快了许多。
心底的希望还未升起就被浇灭，夜孤舟的双眼缓缓紧闭了起来。
……
……
……
预料之中的疼痛来的好像很晚，晚到夜孤舟睁开双眼之时还未曾感觉到。只是那心脏之处仿佛被插上了一刀，来回拉扯着，像是要四分五裂般撕裂开来。
吴独如一滩烂泥般倒了下去，夜孤舟只能看见吴独的背影。那一刻，夜孤舟忽然觉得无比凄凉。
夜孤舟看着倒在地上的人，此刻的吴独慢慢地闭上了双眼，呼吸也渐渐地停了下来。安稳地睡了过去，再也感知不到任何温度与疼痛。
那一刻，夜孤舟感觉自己像是被封印了一般，四肢动不得分毫，体内好似有熊熊烈火燃烧着，似是要把他的五脏六腑全部烧成灰烬。直到最后口腔之中一口热血喷涌而出撒在那枯萎的树叶之上，伴随着的还有他那早已苦苦支撑着的身体。
……
……
……
“痛……”，只是刚刚有些神智，甚至还未睁开双眼，夜孤舟便感到了疼痛。每一层肌肤，每一块骨骼，除了痛他已经不能有任何感知。
不知过了多久，不知此时此刻是白日还是夜晚。只能从那微弱的烛光之中看到那如梦魇一般出现的场景，那般清晰，如印在脑海之中挥之不去。睁开的双眼只是短短瞬间便重新合上。似是并不想要透过那微弱的烛光去判断此刻究竟在何处又过去了多久。
夜孤舟闭着双眼挣扎着将身体蜷缩起来，将头埋在膝盖之间，
吴独死了！这是夜孤舟昏迷之前最后确认的一件事情。
实话说来，夜孤舟只是仅仅见过吴独两面而已，若真说他对吴独有什么深厚的感情倒也不至于。但，到底吴独因夜孤舟而死，在此之前吴独受伤也是因夜孤舟的原因。夜孤舟只要想到这两点，心中就有深深地愧疚之感。
“轰隆”一声，方才幽暗的空间顿时明亮了许多，不过这明亮的时间太过短暂，就像是烟火一样短暂。
夜孤舟从始至终紧闭双眼，任何的声音都激不开他关上的眼帘。
“四年多了？不睁眼看看吗？”一道沉稳的声音在幽暗的空间传播着。那微弱的烛光从侧面打在他的身上，最后在墙壁之上拉上了长长的影子。
夜孤舟依旧蜷缩着，也不知是否听见了仇恨天的话，这样的姿势夜孤舟一直持续了很长很长的时间。久到仇恨天离去多时，夜孤舟依旧如此。
时光流走，烛光依旧。夜孤舟紧闭双眼扶着墙壁颤抖着双腿站起了身。只是那麻木到没有任何知觉的四肢早已不能支撑着他双腿站立。非得依靠那冰冷的墙壁夜孤舟才能勉强站立着。
闭了许久的双眸终于重新打开了视线，看或不看于夜孤舟而言没什么区别。这里的一切还是和四年之前一样。
昏暗、潮湿、阴森，用修罗场形容也不足为过。
浓浓地血腥味充斥着整个空间，虽然看不清楚，可夜孤舟知道这血腥味来自一个血池。那血池很大很深，可抵得上半个房间，那里面的血从未断过，就像是一条永不干枯的水池。夜孤舟曾在那血池之中待了整整一天一夜。
虽然一直在昏迷、醒来，昏迷、醒来中度过，可那些记忆夜孤舟却无比清晰，就像有人拿了一把小刀刻在脑海之中一样，无论他用了什么办法，都不能忘记一分一毫。
除血池之外，这里还有无数骸骨。动物的，婴儿的、孩童的、年轻的、老人的，男人的、女人的，围了血池整整一圈，遍地都是，甚至堆成了一座小山。
夜孤舟清楚的知道血池的位置，就在墙的另一边，只需要走上数十步就能看到。
夜孤舟贴着墙一步一步地向前走，短短的距离，夜孤舟走了很久很久，汗水浸湿了后背整个衣衫，黏在他的肌肤之上。直到透过那微弱的光亮看见墙壁上出现了一幅画像，画像上的女子一袭长裙，笑语晏晏。
夜孤舟举着双手，那微颤的手指轻轻拂过那如花一般笑容的脸庞。在满是血腥味的空间内有两行温热的东西从脸胖落下，滴答一声落在了地上。那声音格外清晰。
有多久了？有多久没有这般笑过了？夜孤舟已经记不清了！
颤抖的手指并没有在画上停留过多的时间便继续向前移动着。但，也不过仅仅只行走了两三步而已，夜孤舟又重新停了下来。
将还有泪痕的脸庞微微抬起，紧接着夜孤舟看到许多凹出的石头。原本就扶着墙壁的右双手向上移了移。右手握住了其中的一个石头，同时左手搭上了另一块凹起的石头。没有任何停留，左手微微用力的同时右手往前转动。下一刻左手的石头缩进了墙内，右手的石头微微开始向前移动了几分，紧接而来传来“轰隆”一声。
夜孤舟身前的墙壁一分为二向两旁移动着，很快便出现一个一丈之宽的通道。依然没有任何停留，夜孤舟便踏进通道之中，待身子全部进入，那方才一分为二的墙壁迅速合二为一恢复了原貌，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身后的场景夜孤舟没有理会，通道之中点了灯，并不黑暗，比墙内那满是血腥味的空间敞亮了许多。夜孤舟顺着通道足足走了有一炷香的时间才停住脚步。
此刻，夜孤舟的前方重新出现了一堵墙，墙体光滑平匀。夜孤舟走向左面的墙壁，哪里有一盏灯，夜孤舟将灯取下吹熄再放回。
那原本阻碍夜孤舟通行地墙体忽然向上移动开来。夜孤舟穿过墙体。那方才被吹灭的灯有重新燃烧起来，墙体也恢复了原貌。
彼时，夜孤舟所在的地方已经是一个不需要掌灯就能视物的房间之中。
房间很干净。一床、一桌、两椅，一人，除此之外，再无其他东西。
“舍得出来了？我还以为你已经忘记这里的机关在何处了，看来你对这里的记忆很是深刻嘛。这一点倒是值得高兴。”
仇恨天一袭白衣坐在桌前，手指有意无意的在桌上敲打着。手指的前方是一套崭新的茶具。
“大师兄在何处？”
“放心，他很好，有你在，我不会太过为难他。何况曾几何时他也曾真心对我好过。”
确认玄影无恙后，夜孤舟不想再和仇恨天有过多的交谈。至于仇恨天的话夜孤舟自动忽略了。若眼前的人会因人对他好就有所善心的话那玄千山又怎么会成为夜孤舟。
仇恨天依旧用纤纤玉指敲击着桌面。一下接着一下，不紧不满。“听说这几年你学了一门好手艺，我特意找人寻来的。这世间至此一件，煮一杯吧。”
夜孤舟的双腿从进入房间之后便再无移动，那别到远处的视线移到茶具之上不过片刻就重新挪开，那冷艳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只是那垂直而下微微握起的拳头以及那手背上隆起的经络暴露了他此刻的心情。
“对了，提醒你一句。最好不要拒绝我，也不要想着将它打碎，要知道这套茶具可是用好几个人的性命换来的。若是碎了，我可不敢保证会不会拿某一样你在乎的东西来换，比如……”
仇恨天并没有将接下去的话说完，依旧那般闲淡地敲击着桌面微微勾着嘴角。
夜孤舟紧握的拳头上青筋似是要爆裂开来，没有指甲的手指在掌心之中印上了深深地指印。许久之后那指印慢慢松开，夜孤舟在一声一声的敲击声中走到仇恨天的对面坐了下来。
不得不说，桌上摆放的茶具的确很精美。无论是质地、花纹都是一等一的上挑。
夜孤舟已经有长达几个月的时间没有煮过茶了，他也没有想到再一次煮茶会是这般境地。
煮水、洗茶、煮茶、出汤……，动作一气呵成。最后一步完成，夜孤舟为仇恨天添了一杯茶置于他身前。
仇恨天敲击桌面的双手终于停了下来，拿过茶水轻轻品了一口便放回了桌面。
“看来这品茶的确不适合我！”
话音落下，拂袖轻轻在桌面上闪过，那套精美的茶具便在地板之上碎成了渣。方才还煮好的沸水在地上四散而开，在地板之上溅起高高的水花，打湿了夜孤舟的衣摆。那一股股灼热在他的肌肤之上燃烧着。
若玄影还是以往的玄影，夜孤舟也不会如此。可正因为玄影已经没失了神智，所以又怎会轻易放过夜孤舟。
玄影见自己的一剑被人挡开，又是快如雷霆的一剑袭向夜孤舟的头顶，丝毫没有半分停留。
“大师兄！！！！！！”
夜孤舟见剑袭来，自己已无力在挡。用尽全力怒吼一声。声音之大让他的身体也为之颤抖着，本就无力的他脸色也因这怒吼声而涨的通红，更随之震下了些许落叶，飘飘洒洒落在泛黄的树叶之上。
玄影的剑随着这一声呼喊有片刻的停顿，空洞无神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只是那疑惑很是短暂不过片刻，快到夜孤舟都没能发觉只能从那微停的剑气上感知一二。却是还未深究其意，剑又重新而来，那速度相较之下竟是快了许多。
心底的希望还未升起就被浇灭，夜孤舟的双眼缓缓紧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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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料之中的疼痛来的好像很晚，晚到夜孤舟睁开双眼之时还未曾感觉到。只是那心脏之处仿佛被插上了一刀，来回拉扯着，像是要四分五裂般撕裂开来。
吴独如一滩烂泥般倒了下去，夜孤舟只能看见吴独的背影。那一刻，夜孤舟忽然觉得无比凄凉。
夜孤舟看着倒在地上的人，此刻的吴独慢慢地闭上了双眼，呼吸也渐渐地停了下来。安稳地睡了过去，再也感知不到任何温度与疼痛。
那一刻，夜孤舟感觉自己像是被封印了一般，四肢动不得分毫，体内好似有熊熊烈火燃烧着，似是要把他的五脏六腑全部烧成灰烬。直到最后口腔之中一口热血喷涌而出撒在那枯萎的树叶之上，伴随着的还有他那早已苦苦支撑着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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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只是刚刚有些神智，甚至还未睁开双眼，夜孤舟便感到了疼痛。每一层肌肤，每一块骨骼，除了痛他已经不能有任何感知。
不知过了多久，不知此时此刻是白日还是夜晚。只能从那微弱的烛光之中看到那如梦魇一般出现的场景，那般清晰，如印在脑海之中挥之不去。睁开的双眼只是短短瞬间便重新合上。似是并不想要透过那微弱的烛光去判断此刻究竟在何处又过去了多久。
夜孤舟闭着双眼挣扎着将身体蜷缩起来，将头埋在膝盖之间，
吴独死了！这是夜孤舟昏迷之前最后确认的一件事情。
实话说来，夜孤舟只是仅仅见过吴独两面而已，若真说他对吴独有什么深厚的感情倒也不至于。但，到底吴独因夜孤舟而死，在此之前吴独受伤也是因夜孤舟的原因。夜孤舟只要想到这两点，心中就有深深地愧疚之感。
“轰隆”一声，方才幽暗的空间顿时明亮了许多，不过这明亮的时间太过短暂，就像是烟火一样短暂。
夜孤舟从始至终紧闭双眼，任何的声音都激不开他关上的眼帘。
“四年多了？不睁眼看看吗？”一道沉稳的声音在幽暗的空间传播着。那微弱的烛光从侧面打在他的身上，最后在墙壁之上拉上了长长的影子。
夜孤舟依旧蜷缩着，也不知是否听见了仇恨天的话，这样的姿势夜孤舟一直持续了很长很长的时间。久到仇恨天离去多时，夜孤舟依旧如此。
时光流走，烛光依旧。夜孤舟紧闭双眼扶着墙壁颤抖着双腿站起了身。只是那麻木到没有任何知觉的四肢早已不能支撑着他双腿站立。非得依靠那冰冷的墙壁夜孤舟才能勉强站立着。
闭了许久的双眸终于重新打开了视线，看或不看于夜孤舟而言没什么区别。这里的一切还是和四年之前一样。
昏暗、潮湿、阴森，用修罗场形容也不足为过。
浓浓地血腥味充斥着整个空间，虽然看不清楚，可夜孤舟知道这血腥味来自一个血池。那血池很大很深，可抵得上半个房间，那里面的血从未断过，就像是一条永不干枯的水池。夜孤舟曾在那血池之中待了整整一天一夜。
虽然一直在昏迷、醒来，昏迷、醒来中度过，可那些记忆夜孤舟却无比清晰，就像有人拿了一把小刀刻在脑海之中一样，无论他用了什么办法，都不能忘记一分一毫。
除血池之外，这里还有无数骸骨。动物的，婴儿的、孩童的、年轻的、老人的，男人的、女人的，围了血池整整一圈，遍地都是，甚至堆成了一座小山。
夜孤舟清楚的知道血池的位置，就在墙的另一边，只需要走上数十步就能看到。
夜孤舟贴着墙一步一步地向前走，短短的距离，夜孤舟走了很久很久，汗水浸湿了后背整个衣衫，黏在他的肌肤之上。直到透过那微弱的光亮看见墙壁上出现了一幅画像，画像上的女子一袭长裙，笑语晏晏。
夜孤舟举着双手，那微颤的手指轻轻拂过那如花一般笑容的脸庞。在满是血腥味的空间内有两行温热的东西从脸胖落下，滴答一声落在了地上。那声音格外清晰。
有多久了？有多久没有这般笑过了？夜孤舟已经记不清了！
颤抖的手指并没有在画上停留过多的时间便继续向前移动着。但，也不过仅仅只行走了两三步而已，夜孤舟又重新停了下来。
将还有泪痕的脸庞微微抬起，紧接着夜孤舟看到许多凹出的石头。原本就扶着墙壁的右双手向上移了移。右手握住了其中的一个石头，同时左手搭上了另一块凹起的石头。没有任何停留，左手微微用力的同时右手往前转动。下一刻左手的石头缩进了墙内，右手的石头微微开始向前移动了几分，紧接而来传来“轰隆”一声。
夜孤舟身前的墙壁一分为二向两旁移动着，很快便出现一个一丈之宽的通道。依然没有任何停留，夜孤舟便踏进通道之中，待身子全部进入，那方才一分为二的墙壁迅速合二为一恢复了原貌，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身后的场景夜孤舟没有理会，通道之中点了灯，并不黑暗，比墙内那满是血腥味的空间敞亮了许多。夜孤舟顺着通道足足走了有一炷香的时间才停住脚步。
此刻，夜孤舟的前方重新出现了一堵墙，墙体光滑平匀。夜孤舟走向左面的墙壁，哪里有一盏灯，夜孤舟将灯取下吹熄再放回。
那原本阻碍夜孤舟通行地墙体忽然向上移动开来。夜孤舟穿过墙体。那方才被吹灭的灯有重新燃烧起来，墙体也恢复了原貌。
彼时，夜孤舟所在的地方已经是一个不需要掌灯就能视物的房间之中。
房间很干净。一床、一桌、两椅，一人，除此之外，再无其他东西。
“舍得出来了？我还以为你已经忘记这里的机关在何处了，看来你对这里的记忆很是深刻嘛。这一点倒是值得高兴。”
仇恨天一袭白衣坐在桌前，手指有意无意的在桌上敲打着。手指的前方是一套崭新的茶具。
“大师兄在何处？”
“放心，他很好，有你在，我不会太过为难他。何况曾几何时他也曾真心对我好过。”
确认玄影无恙后，夜孤舟不想再和仇恨天有过多的交谈。至于仇恨天的话夜孤舟自动忽略了。若眼前的人会因人对他好就有所善心的话那玄千山又怎么会成为夜孤舟。
仇恨天依旧用纤纤玉指敲击着桌面。一下接着一下，不紧不满。“听说这几年你学了一门好手艺，我特意找人寻来的。这世间至此一件，煮一杯吧。”
夜孤舟的双腿从进入房间之后便再无移动，那别到远处的视线移到茶具之上不过片刻就重新挪开，那冷艳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只是那垂直而下微微握起的拳头以及那手背上隆起的经络暴露了他此刻的心情。
“对了，提醒你一句。最好不要拒绝我，也不要想着将它打碎，要知道这套茶具可是用好几个人的性命换来的。若是碎了，我可不敢保证会不会拿某一样你在乎的东西来换，比如……”
仇恨天并没有将接下去的话说完，依旧那般闲淡地敲击着桌面微微勾着嘴角。
夜孤舟紧握的拳头上青筋似是要爆裂开来，没有指甲的手指在掌心之中印上了深深地指印。许久之后那指印慢慢松开，夜孤舟在一声一声的敲击声中走到仇恨天的对面坐了下来。
不得不说，桌上摆放的茶具的确很精美。无论是质地、花纹都是一等一的上挑。
夜孤舟已经有长达几个月的时间没有煮过茶了，他也没有想到再一次煮茶会是这般境地。
煮水、洗茶、煮茶、出汤……，动作一气呵成。最后一步完成，夜孤舟为仇恨天添了一杯茶置于他身前。
仇恨天敲击桌面的双手终于停了下来，拿过茶水轻轻品了一口便放回了桌面。
“看来这品茶的确不适合我！”
话音落下，拂袖轻轻在桌面上闪过，那套精美的茶具便在地板之上碎成了渣。方才还煮好的沸水在地上四散而开，在地板之上溅起高高的水花，打湿了夜孤舟的衣摆。那一股股灼热在他的肌肤之上燃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