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老友真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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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之前，红梦泽传来噩耗——
湖心漩涡，卷走镇官船只。
王家村被屠，镇官查来查去，查到了湖里，也不知是何缘由，就要去湖心找真凶。
现在的凡人，胆子比神仙肥多了，就连司音大圣都不敢轻易下的湖心，这些凡人脑子进水了吗？
没办法，这附近，一出事，村民马上想到红泽湖仙，他们的湖仙不在，千芫只好代替小将跑这一趟。
拖着伤残之躯，千芫跟着七名青年乘船到湖心，湖中风浪大，晃着千芫感觉有些头晕眼花，不知是一直不见好的伤势引起的还是光荣的晕船。
“那是……湖大仙吧？”
船上有人指着浪中浮沉的影子呼喊，千芫心里一咯噔，抓着船围仔细瞧来，果然在不远处大浪里沉浮的一手拖着一个人努力朝这边游的身影，那是相当熟悉。
看来腿长在这种时候也不顶用。
千芫从兜里掏出那个蟠桃，思来想去，还是救人要紧。
咬一大口，刚吞下肚，身体就感觉不一样——
好像有一股清澈灵气游走于周身的经脉，随心意汇集，化为微光，点亮指尖，挥洒成风，阻绝水浪。
“仙、仙女！”
船上青年发现了千芫的变化，投来惊艳目光，以示崇拜。
“你们行到安全的地方等着！”
千芫一头扎进水里，就着身上的法力，如同水中游蛇冲到将心身边。
“小将！把手给我！”
“你，有法力了？”
大浪打过来，只听到将心大吼着：
“先救人！！”
于是千芫拖着那两人，游回船边，大家把那两人拖上船后，千芫再一回头，已经找不到将心的身影。
“大仙快上来，浪越来越大啦！万一被卷到湖心漩涡里去就完了！”
几名青年不忘伸手拉千芫一把，一众上了船，眼看湖中风暴越来越厉害，再逗留太危险，大家一致同意回程。
一心寻找将心的千芫很是着急，她想着神仙应该会有能千里寻人的法术，虽然不记得，但没想到，一闭眼，一静心，就看到了将心的身影——
那在漩涡外围的水中挣扎着的，不正是将心吗！
“不行！小将有危险！”
千芫来不及同船员商量，对着远方湖心漩涡跳了过去……
一众船员干着急，七嘴八舌各抒己见，之后还是将船渐渐驶远……
至少，她水性不错。
然而这大浪之中大幅度动作，胸前的伤撕裂开，让千芫疼得死去活来，湖水浸湿到伤口上，让她深刻体会到，人活着的不易。
………
将心下沉着，视线渐渐模糊。
眼前水面微光渐远——
回归那一片黑暗，也许才是妖的归宿。
生于幽暗，被憎恶的丑陋，也曾用尽全力，靠近白日的光，没有一个人愿意靠近，没有哪一处能容身，不过重归于最初......
微光中，似乎有什么在拼命靠近，越来越近......
“那是？！”
满是震惊的双瞳照出那个瘦小的影子，渐渐清晰，那胸前被血水染红的白衣，那个稚嫩面颊，那道祥和却炽烈的金光......
她为什么会来？？
他以为，司音大圣一定同她说了自己的身份，她一定会十分厌恶自己，她一定，一定不会再愿意相见……
可是，她向自己游来，她对自己伸出手……
“可我不值得……”
他露出微笑，凄凉又温柔。
他伸出紧握成拳的右手，伸向她——
靠近她指尖的瞬间，摊开手掌——
一团五彩缤纷的幻影泡泡在她眼前——
他用尽全力，手心集力一掌，将这一切，推向她……
这本该，属于你的。
……
五彩缤纷的梦境，或者说——
斑斓的记忆。
………
………
………
千芫被那群年轻人从浅滩捞起来时，样子实在看不得。
不止是那因为伤口崩裂出的血污和泥沙浸泡的衣裳，吓人的还是她如同死鱼双眼，瞪着空洞灰色的双瞳，一眨不眨，活像死不瞑目的女鬼。
小夏姑娘细心照顾了她好几日，也找到了一直留在王家村废墟里的瓜娃，他抱着一颗水鸟蛋终日不言不语，同千芫一模一样。
终于小夏说了一句各路神仙时，从她眼中露出一丝不同神色。
她回到大仙庙，砍下一株枫木，雕成一个神龛，没有神像，赫然刻着“红泽湖仙将心仙君”几字。
那剩下的半个蟠桃小夏还收得好好的，虽然被泡得不像样子，但千芫并没在意，一口气吃了下去——
然后默念着：司音大圣显灵通话来！
“阿芫？不是让你与你父神通灵吗？你唤我做什么？”
司音声音听来很是不耐烦，满满像是被人抢了老婆的怒意。
“发生了点意外！”
千芫深呼吸，压着一腔怒火。
耳边司音声音不缓不慢：“怎么了？你没事吧？谁惹着你了？”
“你找到齐风元君了吗？”
“还没有呢，王城修士众多，国王好像在弄什么群仙会，我找起来更难了！”
“你回来找我，我知道他在何处！”
“什么？？他又回红梦泽了？？？”
“你来不来？”
“马上就来！”
千芫数着一二三，数到十，眼前神光忽闪——
神光隐去，青衣女神现身。
“齐风在哪儿？”
千芫满脸堆着一种莫名其妙的微笑，一步步向司音靠近……
“你这笑，我怎么觉得有点熟悉……”
司音没来得及反应，千芫从身后拉出两条青色长蛇——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司音尖叫。
他这个弱点，天上地下知道的人不超过三个，至交仙友自然是其中一个。
司音大圣之所以为大圣，是因为他的飞升十分神奇，他飞升劫为生死劫，为感化一条蛇妖，他被青蟒吞了进去，皮腐肉烂后被吐了出来，没死，青蟒皈依，他也成功飞升成神。
但从此之后，他一朝被蛇咬百年怕井绳，看到蛇，尤其是青色的蛇，怕到腿软那种。
“阿、阿阿阿芫？你你你你，你怎么了？有话好说啊！！”
“我没怎么，就是突然想起来一些事……”
千芫瞥了他一眼，面色平静，司音瘫坐到地上，哆嗦着问：“你，恢复记忆了？”
“是啊！我记得……司音你………”
千芫死死盯着司音的胸前，视线逐渐往下移——
然后掏出一把生锈的破柴刀！
“别别别别别别别，别这样！阿芫，我错了，我错了！我闭着眼的，什么都没看到啊啊啊啊！”
“什么都没看到？？”
“我我我不是说你身材不好的意思，我是………啊啊啊啊啊！！！”
千芫一刀下去，落在司音两腿之间，司音一闭眼疯狂尖叫，叫了半天没有感觉才睁开眼，刀插在木地板上……
好险……
抬手擦汗，这才想起，自己是女相啊，长长松了一口气。
“说吧，是断子绝孙还是以死谢罪？”
千芫轻拍着他肩膀，耳边却有斯斯声——
不会吧？！！！
司音顿时紧张得大气不敢出，眼角瞥见，圆滚滚的蛇头正在自己脸旁边吐着信子，颤抖着想要扭过头离它远点，眼睛瞥见自己脚边还有一条正扭动着身体的青蛇……
“阿芫～～～”
司音哭出来，千芫食指弹走他肩上的小青蛇，低头浅声道：“替我办两件事，我就忘了它！”
“办！！！二十件也办！！！”
司音脱口而出，千芫这才蹲下拾起地上的青蛇，坐到一边把弄着青蛇。
“第一件事，你要答应我，用你神力，以红泽湖仙之名，护佑梦吟滩六百居民百年。”
司音点头，擦着眼泪站起来，可能是腿软，换成了蹲着。
“好了，起来吧！先跟我一道回千羽山，然后告诉你第二件事。”
“我……”
司音委屈巴巴看着千芫，噙着泪花，我见犹怜。一瘪嘴道：“我腿软……”
“哦？腿软？看来需让青姑娘帮帮你？”
“青姑娘？”
千芫一抬手，手臂上缠绕着的青蛇立刻对司音吐信打招呼，司音嗖地直起身来。
“不劳费心！不劳费心！”
千芫点了点蛇头，想起年幼时在神庭第一次与司音见面时的场景——
天花园在神庭后方，一株扶桑神木承托着整个九重天后院，她在六重天同新得的异兽巴蛇玩耍，却听得附近有人在唱歌，巴蛇居然受歌声吸引，丢下了她……
“你是何人？”
芫在一片青叶丛中寻到了他，抱着一把断了弦的瑶琴、额角有红叶纹的青衣少年，绰约婉转、娇艳俊朗。
“你是谁？我怎么没见过你，你唱的可真好听！”
“啊啊啊啊啊！蛇蛇、蛇！”
“你别怕，它很温和，不会伤人的！”
“神、神女？”
“你认得我？”
“我是司音，不会五音的司音……”
“你有琴，却不会音律？我以为，你是最好的乐师啊……”
“我曾经是，现在不是了！因为，我用五音之能，换了一个人的命！”
“那，如果你答应，陪我一百年，为我唱歌弹琴，我的五音之能，就给你吧！”
“给我？”
“对！而且，我还会保护你，替你赶蛇，所有的灵兽都会听我的话！”
他用一首歌，换了神女的五音，从此神庭百年岁月，知音相伴。
……
……………
神光闪过，空间越行阵，落地以后，就是千羽山。
千芫遥望着远方浩荡的冰海，心中百感交集。
“阿芫，到了哦！”
司音提醒，千芫将两条小蛇放到草丛中，看着它们游向草林深处。
“司音，那个人是齐风吗？”
千芫低头，面无表情。
司音短暂差异后微微点头，没有回声。
“干什么还这副样子？！！变回去！”
“哈？！哦——”
身后美人，金光之中，脱皮化相，青衣少年，额角红叶纹，俊朗无双……
天亮之前，红梦泽传来噩耗——
湖心漩涡，卷走镇官船只。
王家村被屠，镇官查来查去，查到了湖里，也不知是何缘由，就要去湖心找真凶。
现在的凡人，胆子比神仙肥多了，就连司音大圣都不敢轻易下的湖心，这些凡人脑子进水了吗？
没办法，这附近，一出事，村民马上想到红泽湖仙，他们的湖仙不在，千芫只好代替小将跑这一趟。
拖着伤残之躯，千芫跟着七名青年乘船到湖心，湖中风浪大，晃着千芫感觉有些头晕眼花，不知是一直不见好的伤势引起的还是光荣的晕船。
“那是……湖大仙吧？”
船上有人指着浪中浮沉的影子呼喊，千芫心里一咯噔，抓着船围仔细瞧来，果然在不远处大浪里沉浮的一手拖着一个人努力朝这边游的身影，那是相当熟悉。
看来腿长在这种时候也不顶用。
千芫从兜里掏出那个蟠桃，思来想去，还是救人要紧。
咬一大口，刚吞下肚，身体就感觉不一样——
好像有一股清澈灵气游走于周身的经脉，随心意汇集，化为微光，点亮指尖，挥洒成风，阻绝水浪。
“仙、仙女！”
船上青年发现了千芫的变化，投来惊艳目光，以示崇拜。
“你们行到安全的地方等着！”
千芫一头扎进水里，就着身上的法力，如同水中游蛇冲到将心身边。
“小将！把手给我！”
“你，有法力了？”
大浪打过来，只听到将心大吼着：
“先救人！！”
于是千芫拖着那两人，游回船边，大家把那两人拖上船后，千芫再一回头，已经找不到将心的身影。
“大仙快上来，浪越来越大啦！万一被卷到湖心漩涡里去就完了！”
几名青年不忘伸手拉千芫一把，一众上了船，眼看湖中风暴越来越厉害，再逗留太危险，大家一致同意回程。
一心寻找将心的千芫很是着急，她想着神仙应该会有能千里寻人的法术，虽然不记得，但没想到，一闭眼，一静心，就看到了将心的身影——
那在漩涡外围的水中挣扎着的，不正是将心吗！
“不行！小将有危险！”
千芫来不及同船员商量，对着远方湖心漩涡跳了过去……
一众船员干着急，七嘴八舌各抒己见，之后还是将船渐渐驶远……
至少，她水性不错。
然而这大浪之中大幅度动作，胸前的伤撕裂开，让千芫疼得死去活来，湖水浸湿到伤口上，让她深刻体会到，人活着的不易。
………
将心下沉着，视线渐渐模糊。
眼前水面微光渐远——
回归那一片黑暗，也许才是妖的归宿。
生于幽暗，被憎恶的丑陋，也曾用尽全力，靠近白日的光，没有一个人愿意靠近，没有哪一处能容身，不过重归于最初......
微光中，似乎有什么在拼命靠近，越来越近......
“那是？！”
满是震惊的双瞳照出那个瘦小的影子，渐渐清晰，那胸前被血水染红的白衣，那个稚嫩面颊，那道祥和却炽烈的金光......
她为什么会来？？
他以为，司音大圣一定同她说了自己的身份，她一定会十分厌恶自己，她一定，一定不会再愿意相见……
可是，她向自己游来，她对自己伸出手……
“可我不值得……”
他露出微笑，凄凉又温柔。
他伸出紧握成拳的右手，伸向她——
靠近她指尖的瞬间，摊开手掌——
一团五彩缤纷的幻影泡泡在她眼前——
他用尽全力，手心集力一掌，将这一切，推向她……
这本该，属于你的。
……
五彩缤纷的梦境，或者说——
斑斓的记忆。
………
………
………
千芫被那群年轻人从浅滩捞起来时，样子实在看不得。
不止是那因为伤口崩裂出的血污和泥沙浸泡的衣裳，吓人的还是她如同死鱼双眼，瞪着空洞灰色的双瞳，一眨不眨，活像死不瞑目的女鬼。
小夏姑娘细心照顾了她好几日，也找到了一直留在王家村废墟里的瓜娃，他抱着一颗水鸟蛋终日不言不语，同千芫一模一样。
终于小夏说了一句各路神仙时，从她眼中露出一丝不同神色。
她回到大仙庙，砍下一株枫木，雕成一个神龛，没有神像，赫然刻着“红泽湖仙将心仙君”几字。
那剩下的半个蟠桃小夏还收得好好的，虽然被泡得不像样子，但千芫并没在意，一口气吃了下去——
然后默念着：司音大圣显灵通话来！
“阿芫？不是让你与你父神通灵吗？你唤我做什么？”
司音声音听来很是不耐烦，满满像是被人抢了老婆的怒意。
“发生了点意外！”
千芫深呼吸，压着一腔怒火。
耳边司音声音不缓不慢：“怎么了？你没事吧？谁惹着你了？”
“你找到齐风元君了吗？”
“还没有呢，王城修士众多，国王好像在弄什么群仙会，我找起来更难了！”
“你回来找我，我知道他在何处！”
“什么？？他又回红梦泽了？？？”
“你来不来？”
“马上就来！”
千芫数着一二三，数到十，眼前神光忽闪——
神光隐去，青衣女神现身。
“齐风在哪儿？”
千芫满脸堆着一种莫名其妙的微笑，一步步向司音靠近……
“你这笑，我怎么觉得有点熟悉……”
司音没来得及反应，千芫从身后拉出两条青色长蛇——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司音尖叫。
他这个弱点，天上地下知道的人不超过三个，至交仙友自然是其中一个。
司音大圣之所以为大圣，是因为他的飞升十分神奇，他飞升劫为生死劫，为感化一条蛇妖，他被青蟒吞了进去，皮腐肉烂后被吐了出来，没死，青蟒皈依，他也成功飞升成神。
但从此之后，他一朝被蛇咬百年怕井绳，看到蛇，尤其是青色的蛇，怕到腿软那种。
“阿、阿阿阿芫？你你你你，你怎么了？有话好说啊！！”
“我没怎么，就是突然想起来一些事……”
千芫瞥了他一眼，面色平静，司音瘫坐到地上，哆嗦着问：“你，恢复记忆了？”
“是啊！我记得……司音你………”
千芫死死盯着司音的胸前，视线逐渐往下移——
然后掏出一把生锈的破柴刀！
“别别别别别别别，别这样！阿芫，我错了，我错了！我闭着眼的，什么都没看到啊啊啊啊！”
“什么都没看到？？”
“我我我不是说你身材不好的意思，我是………啊啊啊啊啊！！！”
千芫一刀下去，落在司音两腿之间，司音一闭眼疯狂尖叫，叫了半天没有感觉才睁开眼，刀插在木地板上……
好险……
抬手擦汗，这才想起，自己是女相啊，长长松了一口气。
“说吧，是断子绝孙还是以死谢罪？”
千芫轻拍着他肩膀，耳边却有斯斯声——
不会吧？！！！
司音顿时紧张得大气不敢出，眼角瞥见，圆滚滚的蛇头正在自己脸旁边吐着信子，颤抖着想要扭过头离它远点，眼睛瞥见自己脚边还有一条正扭动着身体的青蛇……
“阿芫～～～”
司音哭出来，千芫食指弹走他肩上的小青蛇，低头浅声道：“替我办两件事，我就忘了它！”
“办！！！二十件也办！！！”
司音脱口而出，千芫这才蹲下拾起地上的青蛇，坐到一边把弄着青蛇。
“第一件事，你要答应我，用你神力，以红泽湖仙之名，护佑梦吟滩六百居民百年。”
司音点头，擦着眼泪站起来，可能是腿软，换成了蹲着。
“好了，起来吧！先跟我一道回千羽山，然后告诉你第二件事。”
“我……”
司音委屈巴巴看着千芫，噙着泪花，我见犹怜。一瘪嘴道：“我腿软……”
“哦？腿软？看来需让青姑娘帮帮你？”
“青姑娘？”
千芫一抬手，手臂上缠绕着的青蛇立刻对司音吐信打招呼，司音嗖地直起身来。
“不劳费心！不劳费心！”
千芫点了点蛇头，想起年幼时在神庭第一次与司音见面时的场景——
天花园在神庭后方，一株扶桑神木承托着整个九重天后院，她在六重天同新得的异兽巴蛇玩耍，却听得附近有人在唱歌，巴蛇居然受歌声吸引，丢下了她……
“你是何人？”
芫在一片青叶丛中寻到了他，抱着一把断了弦的瑶琴、额角有红叶纹的青衣少年，绰约婉转、娇艳俊朗。
“你是谁？我怎么没见过你，你唱的可真好听！”
“啊啊啊啊啊！蛇蛇、蛇！”
“你别怕，它很温和，不会伤人的！”
“神、神女？”
“你认得我？”
“我是司音，不会五音的司音……”
“你有琴，却不会音律？我以为，你是最好的乐师啊……”
“我曾经是，现在不是了！因为，我用五音之能，换了一个人的命！”
“那，如果你答应，陪我一百年，为我唱歌弹琴，我的五音之能，就给你吧！”
“给我？”
“对！而且，我还会保护你，替你赶蛇，所有的灵兽都会听我的话！”
他用一首歌，换了神女的五音，从此神庭百年岁月，知音相伴。
……
……………
神光闪过，空间越行阵，落地以后，就是千羽山。
千芫遥望着远方浩荡的冰海，心中百感交集。
“阿芫，到了哦！”
司音提醒，千芫将两条小蛇放到草丛中，看着它们游向草林深处。
“司音，那个人是齐风吗？”
千芫低头，面无表情。
司音短暂差异后微微点头，没有回声。
“干什么还这副样子？！！变回去！”
“哈？！哦——”
身后美人，金光之中，脱皮化相，青衣少年，额角红叶纹，俊朗无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