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三朝元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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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有你在的地方！”
“为何？”
“因为我很喜欢你呀！”
…………
她没听到身后，国师微笑道：我也很喜欢，这里......
………
国王召集万仙朝会，已经一月有余，城中修士散仙众多，千芫总想着能够在哪里撞见齐风元君的概率最高，算来算去，还是觉得，如齐风那日般不清醒离开的，说不定最后根本不会来王城的概率最高......
王宫忙于中元节大祀，国师每日忙碌奔波于王宫到圣殿到国师府的三点一线中，而更过分的是，他每日丢给千芫一堆账本让她核算，还强制禁止乙秦等众熟人探望，名曰“不可扰其心神”。
那一大堆账本无非就是国师府的日常进出账目，千芫看得是老眼昏花头昏脑涨，恨不得钻到那些账本里面去变成其中一个数字，要说从前她在神界时也算是算术上颇有小成的，十岁就开始帮助父神计算神庭功德，神格碑上来来去去的神仙，从来没有出错过，曾自诩“神算子”。
万万没想到啊，没想到到这儿了，一个凡间的流水账而已，她这神算子也会频频出错，一个小小的失误，几个时辰的努力全白费。
三天下来，千芫感觉身体被掏空——
“看来，你的修行方向找到了！”
国师早出晚归，但踏夜色归来也能有幸见着神女这四脚朝天、半死不活的吊儿郎当模样，着实有幸。
“怎么了？”
推了几次没反应，国师难得关心几句“累了早点休息”，结果一看人家抱着那支笔在一旁早就进入了梦乡......
“起来！！”
“来了！马上好！”
条件反射，千芫立刻弹起来，脸上的本子没来得及抓住，于是——
“这是什么？”
散落一地的纸张，画满了乌龟、蛇、鸟、兽，还有几张......人像？？
“这是......”
国师动作更快一些，准确无误在她上手抢之前抓住了这三张不一样的画。
万幸，国师这就忘记了账本一团糟的事。
“这张是将心？”
国师指着一张人像，千芫仔细一看，自己胡乱涂的也忘了到底画了些什么，不过这一张看上去，还真是将心，想来那会儿自己正在想着红梦泽的事吧。
于是，千芫点头，没想到国师的脸色瞬间黑了几分。
“这张，这是谁......？”
国师又指着另一张，画中人俊秀非凡，千芫低声喏喏道：“是司音，司音大圣。”
怕国师不明白，千芫贴心解释了一番：“司音原本是个极为俊俏的神君，凡人自以为能歌善舞又心善的司音大圣是女的，所以他与神龛上的样子有些不一样！”
......
国师的脸色阴沉得可怕，千芫自觉退到门边，计划着随时能逃跑。
没想到国师翻着下一张画时神色先是一愣，之后很快就由阴转晴，也不再继续追问，也不再追究她弄乱账本的过错......
为了表示认错的诚意，千芫抢过他手上最后一张画像，讲解道：“这一张是千羽真人，也就是你啦！我画的时候在想，你的元神到底是被拘禁在何处，和鬼王到底有没有关系！你醒了这么多天也一直没跟我说，司音也不在，我不知道你元神到底有没有伤到。”
“你近日心不在焉都是在想此事？”
“嗯，我很在意鬼王的事，虽然齐风元君和司音都在追查鬼王罗刹，但我隐约觉得，你和此事也有关系，我怕万一还有其他鬼王出世，对你不利怎么办？！”
国师坐下，看着千芫露出微笑，他的笑总能让千芫想太多，这一脸无邪的笑意千芫有些承受不住。
怎么会突然心里有点凄凉的感觉，好像关爱孤寡老人后得到一个充满感激的微笑一般，五味杂陈，真不不是滋味啊。
国师果然是个可怜的孤寡老人家啊！
“坐下，”国师指着对面，千芫乖乖坐了过去。
“其实，我也并不知道那些日子我被困在何处。”
国师如是说，千芫闻言竖起耳朵。
“似乎是在一片漆黑幽深的水里，确实有一个很强的人一直在尝试分离我的元神，他好像不止拘禁我一个元神，还有很多人的嚎哭声，有时候那些声音嚎叫起来，虽然一片漆黑，但那声音真的很像是在传说中的地狱里......”
千芫有点后悔，一直追问的结果是揭开人家的伤疤，也许他一直不愿意主动说起是因为那根本不是好的记忆，他想要忘掉的。
“会害怕吗？......”
“嗯。”
千芫突然觉得，国师并没有那么老，他也会害怕，会逃避，他也是个活生生会疼的人……
“后来，我即将沉睡消失的时候，有一道光照到我眼前，那道光让我眼睛能够在黑暗中看得见，我看到了那个人，他确实就是冥将鬼王之一，夜叉。鬼王要灭了那道光，他却不能靠近……我燃烧了元神的力量，那光燃成了真火，夜叉惧怕神火，我很快逃出了那里，那道光不灭，照亮一条路，指引我回来的.....”
“对不起，又让你想起……”
“那是你吧千芫？”
“啊？！是、是......”
“我知道，那是你的神光，只有你的神光才会燃成让鬼王惧怕的真火。谢谢你！”
这突如其来的感谢让千芫又承受不住了，她摇头，豪爽一拍对面人胸膛，“我们关系客气什么！”
国师猝不及防被她一拍盯着自己胸口愣了半天，直到千芫反应过来自己的动作有多唐突，一时间气氛尴尬。
还好千芫聪明，转移话题——
“那个，司音说，你身上有两道劫灰痕，我能问吗？”
“千芫，你一点不记得吗？”
“啊？？？？跟我有关？？？”
国师神色黯淡下去。
“既已忘却，何必提起！”
之后就别过头不再理会她，两个人就这样沉默了很久。
原本是三更半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也是很尴尬，但自从上回被国师怼过之后就不敢再提这茬，千芫为了缓解尴尬，倒了一杯水，打算喝的时候闻着味道不对，突然想起来——
茶壶里早就被自己换成了果酒！！
脑海迅速回想了三遍，方才国师进来到现在，他总共生气了三回，每次都是摸了两次茶壶，但都没有倒水，估计是还不渴......
好险好险！
国师一向洁身自好，滴酒不沾的，万一被他发现茶壶里面都换成了酒，自己白日里喝了一天的酒，所以他肯定会知道她是喝多了才没有精力算账.......
“啊我去倒点......”
“你这两个月到底在做什么？！”
千芫没逃开，抱着茶壶老实坐了回去，悻悻地毫无波澜地重复了一遍自己的经历：“冰海有一处海眼连通着红梦泽湖心，我被卷到那里，是将心救了我，但他把我的记忆抽走了，所以那段时间我一直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红梦泽附近的王家村被鬼王罗刹屠灭，我们遇上齐风元君和假扮成齐风元君的鬼王罗刹，齐风元君召唤了司音我们才得救，后来湖心海眼引起旋涡，将心为了救人，沉入旋涡中了......他沉水之前，把我的记忆还给了我......”
“将心他，为何要取你的记忆？”
“我也不知道。你知道说？司音说将心的真身是上古三大妖之一的混沌，混沌兽的真身被神帝镇压在某处，将心是一团混沌之气所化的小分身，所以司音总认为，他结识我们，潜入在人间，是另有所图，但我觉得，他在红梦泽几年，护佑周边居民，根本不是为了假装给谁看的，他陪我我们一路去神火山取火种，也根本不是出于私心......”
“混沌？？我好像，听鬼王夜叉提到过......但我也记不真切，似乎，夜叉说到，要去混沌那边取什么东西，然后送往人间......”
千芫突然灵机一动，“送往人间？难道是鬼胎？”
“鬼胎又是什么？”
“王家村被屠灭殆尽我一直怀疑，鬼王肯定是为了掩盖什么痕迹。当时将心说过，王家村最初就是一些孕妇怀了鬼胎，后来鬼胎成熟，孕妇气血也被吃掉了，那些鬼胎最后到底如何我也无从得知......”
国师起身，扶额沉思片刻，摇头作罢：“待大祀和大庆之后，我们再走一趟红梦泽便是！”
千芫点头赞成。
一看国师近日脸色又难免担心，据她所知，国师之前还中了毒，之后元神大伤，现在还每日劳碌，等这些结束了，他最需要的是闭关疗伤吧。
“庆功大典也就算了，这王家祭祀也要你来操劳，怎么撑得住呢？”
“你这么关心我，就好好把今年的账目算清楚！”
千芫掌嘴，责备自己话多。
国师看着她这番模样瞬间就没了气，取了一个杯子，从她手上扯过茶壶倒了一杯，一饮而尽——
千芫反应过来，呆若木鸡盯着国师缓缓放下的茶杯.......
“味道，怎么样？”
国师眼睛也没抬一下，神色安然，动作如常，放下杯子的瞬间，脑袋也一起磕了下来——
一杯，就醉了？？？？？！！！！！
................................................................................................
然而这一夜，千芫就真正从心里头赞成国师不沾酒的决定有多么的明智——
从来没见过一个大男人一杯就醉，醉了还要耍酒疯——
这位三朝元老的国师大人，醉酒之后，他变成了小孩子！！！
虽然是一个听话的好孩子，但这个孩子也太奇葩了——
你见过一边喊你姐姐一边要给你疯狂讲学的孩子吗？
没见过？他就是！
一边喊着千芫姐姐，一边熟练地取出几千字的道经给她逐字逐句讲解。
你见过一边喊你娘亲一边拉着给你介绍对象的孩子吗？
何其有幸，今日见到了！
他堂堂国师大人化身小媒婆拉着千芫要给她说媒，最后还说给了自己......
折腾了半宿，终于在千芫的一句：亥时休。
他丧心病狂的作息规律发挥了重要功效，小国师宝宝终于和衣躺下，瞬间就进入了梦乡。
这一夜，千芫毕生难忘。
“我喜欢有你在的地方！”
“为何？”
“因为我很喜欢你呀！”
…………
她没听到身后，国师微笑道：我也很喜欢，这里......
………
国王召集万仙朝会，已经一月有余，城中修士散仙众多，千芫总想着能够在哪里撞见齐风元君的概率最高，算来算去，还是觉得，如齐风那日般不清醒离开的，说不定最后根本不会来王城的概率最高......
王宫忙于中元节大祀，国师每日忙碌奔波于王宫到圣殿到国师府的三点一线中，而更过分的是，他每日丢给千芫一堆账本让她核算，还强制禁止乙秦等众熟人探望，名曰“不可扰其心神”。
那一大堆账本无非就是国师府的日常进出账目，千芫看得是老眼昏花头昏脑涨，恨不得钻到那些账本里面去变成其中一个数字，要说从前她在神界时也算是算术上颇有小成的，十岁就开始帮助父神计算神庭功德，神格碑上来来去去的神仙，从来没有出错过，曾自诩“神算子”。
万万没想到啊，没想到到这儿了，一个凡间的流水账而已，她这神算子也会频频出错，一个小小的失误，几个时辰的努力全白费。
三天下来，千芫感觉身体被掏空——
“看来，你的修行方向找到了！”
国师早出晚归，但踏夜色归来也能有幸见着神女这四脚朝天、半死不活的吊儿郎当模样，着实有幸。
“怎么了？”
推了几次没反应，国师难得关心几句“累了早点休息”，结果一看人家抱着那支笔在一旁早就进入了梦乡......
“起来！！”
“来了！马上好！”
条件反射，千芫立刻弹起来，脸上的本子没来得及抓住，于是——
“这是什么？”
散落一地的纸张，画满了乌龟、蛇、鸟、兽，还有几张......人像？？
“这是......”
国师动作更快一些，准确无误在她上手抢之前抓住了这三张不一样的画。
万幸，国师这就忘记了账本一团糟的事。
“这张是将心？”
国师指着一张人像，千芫仔细一看，自己胡乱涂的也忘了到底画了些什么，不过这一张看上去，还真是将心，想来那会儿自己正在想着红梦泽的事吧。
于是，千芫点头，没想到国师的脸色瞬间黑了几分。
“这张，这是谁......？”
国师又指着另一张，画中人俊秀非凡，千芫低声喏喏道：“是司音，司音大圣。”
怕国师不明白，千芫贴心解释了一番：“司音原本是个极为俊俏的神君，凡人自以为能歌善舞又心善的司音大圣是女的，所以他与神龛上的样子有些不一样！”
......
国师的脸色阴沉得可怕，千芫自觉退到门边，计划着随时能逃跑。
没想到国师翻着下一张画时神色先是一愣，之后很快就由阴转晴，也不再继续追问，也不再追究她弄乱账本的过错......
为了表示认错的诚意，千芫抢过他手上最后一张画像，讲解道：“这一张是千羽真人，也就是你啦！我画的时候在想，你的元神到底是被拘禁在何处，和鬼王到底有没有关系！你醒了这么多天也一直没跟我说，司音也不在，我不知道你元神到底有没有伤到。”
“你近日心不在焉都是在想此事？”
“嗯，我很在意鬼王的事，虽然齐风元君和司音都在追查鬼王罗刹，但我隐约觉得，你和此事也有关系，我怕万一还有其他鬼王出世，对你不利怎么办？！”
国师坐下，看着千芫露出微笑，他的笑总能让千芫想太多，这一脸无邪的笑意千芫有些承受不住。
怎么会突然心里有点凄凉的感觉，好像关爱孤寡老人后得到一个充满感激的微笑一般，五味杂陈，真不不是滋味啊。
国师果然是个可怜的孤寡老人家啊！
“坐下，”国师指着对面，千芫乖乖坐了过去。
“其实，我也并不知道那些日子我被困在何处。”
国师如是说，千芫闻言竖起耳朵。
“似乎是在一片漆黑幽深的水里，确实有一个很强的人一直在尝试分离我的元神，他好像不止拘禁我一个元神，还有很多人的嚎哭声，有时候那些声音嚎叫起来，虽然一片漆黑，但那声音真的很像是在传说中的地狱里......”
千芫有点后悔，一直追问的结果是揭开人家的伤疤，也许他一直不愿意主动说起是因为那根本不是好的记忆，他想要忘掉的。
“会害怕吗？......”
“嗯。”
千芫突然觉得，国师并没有那么老，他也会害怕，会逃避，他也是个活生生会疼的人……
“后来，我即将沉睡消失的时候，有一道光照到我眼前，那道光让我眼睛能够在黑暗中看得见，我看到了那个人，他确实就是冥将鬼王之一，夜叉。鬼王要灭了那道光，他却不能靠近……我燃烧了元神的力量，那光燃成了真火，夜叉惧怕神火，我很快逃出了那里，那道光不灭，照亮一条路，指引我回来的.....”
“对不起，又让你想起……”
“那是你吧千芫？”
“啊？！是、是......”
“我知道，那是你的神光，只有你的神光才会燃成让鬼王惧怕的真火。谢谢你！”
这突如其来的感谢让千芫又承受不住了，她摇头，豪爽一拍对面人胸膛，“我们关系客气什么！”
国师猝不及防被她一拍盯着自己胸口愣了半天，直到千芫反应过来自己的动作有多唐突，一时间气氛尴尬。
还好千芫聪明，转移话题——
“那个，司音说，你身上有两道劫灰痕，我能问吗？”
“千芫，你一点不记得吗？”
“啊？？？？跟我有关？？？”
国师神色黯淡下去。
“既已忘却，何必提起！”
之后就别过头不再理会她，两个人就这样沉默了很久。
原本是三更半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也是很尴尬，但自从上回被国师怼过之后就不敢再提这茬，千芫为了缓解尴尬，倒了一杯水，打算喝的时候闻着味道不对，突然想起来——
茶壶里早就被自己换成了果酒！！
脑海迅速回想了三遍，方才国师进来到现在，他总共生气了三回，每次都是摸了两次茶壶，但都没有倒水，估计是还不渴......
好险好险！
国师一向洁身自好，滴酒不沾的，万一被他发现茶壶里面都换成了酒，自己白日里喝了一天的酒，所以他肯定会知道她是喝多了才没有精力算账.......
“啊我去倒点......”
“你这两个月到底在做什么？！”
千芫没逃开，抱着茶壶老实坐了回去，悻悻地毫无波澜地重复了一遍自己的经历：“冰海有一处海眼连通着红梦泽湖心，我被卷到那里，是将心救了我，但他把我的记忆抽走了，所以那段时间我一直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红梦泽附近的王家村被鬼王罗刹屠灭，我们遇上齐风元君和假扮成齐风元君的鬼王罗刹，齐风元君召唤了司音我们才得救，后来湖心海眼引起旋涡，将心为了救人，沉入旋涡中了......他沉水之前，把我的记忆还给了我......”
“将心他，为何要取你的记忆？”
“我也不知道。你知道说？司音说将心的真身是上古三大妖之一的混沌，混沌兽的真身被神帝镇压在某处，将心是一团混沌之气所化的小分身，所以司音总认为，他结识我们，潜入在人间，是另有所图，但我觉得，他在红梦泽几年，护佑周边居民，根本不是为了假装给谁看的，他陪我我们一路去神火山取火种，也根本不是出于私心......”
“混沌？？我好像，听鬼王夜叉提到过......但我也记不真切，似乎，夜叉说到，要去混沌那边取什么东西，然后送往人间......”
千芫突然灵机一动，“送往人间？难道是鬼胎？”
“鬼胎又是什么？”
“王家村被屠灭殆尽我一直怀疑，鬼王肯定是为了掩盖什么痕迹。当时将心说过，王家村最初就是一些孕妇怀了鬼胎，后来鬼胎成熟，孕妇气血也被吃掉了，那些鬼胎最后到底如何我也无从得知......”
国师起身，扶额沉思片刻，摇头作罢：“待大祀和大庆之后，我们再走一趟红梦泽便是！”
千芫点头赞成。
一看国师近日脸色又难免担心，据她所知，国师之前还中了毒，之后元神大伤，现在还每日劳碌，等这些结束了，他最需要的是闭关疗伤吧。
“庆功大典也就算了，这王家祭祀也要你来操劳，怎么撑得住呢？”
“你这么关心我，就好好把今年的账目算清楚！”
千芫掌嘴，责备自己话多。
国师看着她这番模样瞬间就没了气，取了一个杯子，从她手上扯过茶壶倒了一杯，一饮而尽——
千芫反应过来，呆若木鸡盯着国师缓缓放下的茶杯.......
“味道，怎么样？”
国师眼睛也没抬一下，神色安然，动作如常，放下杯子的瞬间，脑袋也一起磕了下来——
一杯，就醉了？？？？？！！！！！
................................................................................................
然而这一夜，千芫就真正从心里头赞成国师不沾酒的决定有多么的明智——
从来没见过一个大男人一杯就醉，醉了还要耍酒疯——
这位三朝元老的国师大人，醉酒之后，他变成了小孩子！！！
虽然是一个听话的好孩子，但这个孩子也太奇葩了——
你见过一边喊你姐姐一边要给你疯狂讲学的孩子吗？
没见过？他就是！
一边喊着千芫姐姐，一边熟练地取出几千字的道经给她逐字逐句讲解。
你见过一边喊你娘亲一边拉着给你介绍对象的孩子吗？
何其有幸，今日见到了！
他堂堂国师大人化身小媒婆拉着千芫要给她说媒，最后还说给了自己......
折腾了半宿，终于在千芫的一句：亥时休。
他丧心病狂的作息规律发挥了重要功效，小国师宝宝终于和衣躺下，瞬间就进入了梦乡。
这一夜，千芫毕生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