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手中雕刻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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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出生于十六年前的冬至，那年的雪下的特别早，也特别大。”泠雪微微一笑。
“你第一次睁开眼，只看到了你母亲，因为你父亲还在边塞驻军，当然，你肯定不记得了。”
萧择微惊，后面的事他不知道，但他的确听母亲说过，他出生的时候雪下得很大。
“又过了几年，府里突然送来一个小丫头，名字叫林雨瞳。”泠雪的小嘴一张一合，似乎是在帮萧择回忆。
“那个小丫头很张狂，刚来的时候还欺负你，不过很快你们就玩到了一起，虽然后来她还是欺负你，但还是护着你多。”
“你们在一起度过了几年的快乐时光，后来她回到了她的家乡，你落寞了一段时间，随后就开始跟你父亲学习武道兵法，一直到十六岁。”
泠雪说得一点不差，当初林雨瞳要离开的时候，两个小孩抱在一起死死不肯松开，后来还是好几个大人硬生生给拉开的。
“接着，某一天早晨，科隆帝国的军队突然出现在诺城的城墙下，你们无力抵抗，接着一溃千里，当然，这并不是你们某个人的错，是军中早已腐朽。”
“后来你和她又在荒原上相遇了，就这么又相依为命，来到了帝都。”
“我知道你晚上喜欢侧着面向墙睡觉，我知道你每天吃饭前总喜欢先喝口凉水，我还知道你被寒风吹久了容易头疼。”泠雪用一种萧择无法理解的眼神看着他，口中说出让萧择根本无法置信的话来。
虽然萧择实在是不能相信，但泠雪说的句句是真的，那如数家珍的样子，就像是从小就在观察他。
“你……”
“我怎么会知道这么多？”泠雪端起茶又呷了一口。
“这不会又是什么厉害的法术吧？”
“这不是法术。”泠雪放下茶碗，眸中闪过一丝辛酸，：“但具体是什么，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你应该也不会追问的吧？”
萧择闭了嘴，泠雪连她的性格都一清二楚，他但凡问人一件事情，只要别人不愿回答，他就不会再提。
“可是……”
“你放心，我总有一天会告诉你的。”
泠雪望问外面飘雪的天空，此时已经夕阳西下，虽然看不见落日，但天上的云层却透进几丝晚霞的光芒，照在厚厚的积雪上，分外美丽。
“快要入夜了，你可以带我去看灯会吗？”泠雪轻轻地道。
“那得等我朋友一起。”说曹操曹操到，林雨瞳出现在了茶楼门外，正向他挥手。
“她来了，我们走吧。”
萧择二人走下楼梯来到门口，林雨瞳正在等他们。
“我吃饱啦，咱们现在去看灯会吧！”林雨瞳兴高采烈地道。
萧择注意到，她无论是说话的音调还是语气，亦或是神情，都恢复了正常。
三人沿着飘着小雪的古街缓缓向前走，转过了几条街道之后天已黑透，街上点起了明亮的路灯，还有各家店铺的彩灯，看起来灯火辉煌。
三人穿过了一个小巷子，直接来到了一条大街上。
只见大街上人满为患，人声鼎沸，接两边的店铺纷纷摆出最漂亮的彩灯，形状形态各自不一，有动物，有人形，更有甚者，还搭出了故事场景，每走十几步，街中央就会摆一座鳌山，上面挂满了灯笼。
家家门前扎起灯棚，各自赛灯，路两边挤满了卖各种小吃小玩具的商贩，飘来阵阵香气。还有不少孩子在放鞭炮，有好几座酒楼，将长长的鞭炮从最高的一层垂下，对着街从下往上放，如同飞龙窜天一般。
街的旁边是一个大湖，湖上扎起了一条长长的龙灯，龙灯周围泛着许多花船，有不少游客乘着小船在水上放水老鼠，点火之后在水面上乱窜，火花四溅。
林雨瞳看到此等盛景，立马兴奋得不得了，玩性大发，高兴地叫了一声：“哇，好多好吃的呀！”就疯狗一样窜进了人群中。
泠雪看到之后掩嘴一笑，不经意间挽住萧择的胳膊：“我们也去逛逛吧。”
萧择嗅着从泠雪身上散发出的淡淡香气，脸微微发烧，毕竟是这么美丽的女孩，即使是心理上没感觉，生理上也会有所反应吧。
二人随即也进入了人群中，就像两条鱼儿一般游跃在人海当中，在街边品尝一些美食，看到泠雪盯着一些小商铺上的玩具眼睛发亮，萧择就会掏钱给她买，但她并不乐意花萧择的钱，于是就掏出钱袋来自己付。
泠雪看着这满目繁华，又看看身边的男孩，露出一丝欣慰的神色，有些陶醉，又有些不舍，不由得靠得更近了些。
街上有很多好吃的好玩的，林雨瞳就一直在前面疯，另外二人就在后面缓缓跟着，只要不跟丢就成。但两位女孩并没有注意到，她们的容颜也成了街上的一道美丽的风景。
就这么不知不觉到了后半夜，灯会达到了高潮，几十束烟花齐齐穿透天空，在夜空中绽放出美丽而明亮的花朵来，引起街上人们的阵阵欢呼。
就在这时，几个家仆一样的人抬着一个轿子穿街而过，轿子上挂着一个点着灯的灯笼，说明这轿子的主人是个官宦人家。
轿子来到萧择二人身边忽然停了下来，轿子的帘子掀开一角，一双猥琐的眼睛露了出来，看到泠雪之后立马就直了。
轿子里面的人好像唤了一声，立马有一个仆人凑上去听话。
过了一会，那仆人点点头，来到萧择二人面前，趾高气昂地道：“哎，你，我们家少爷叫你过去。”仆人指着泠雪。
“我？”泠雪指了指自己，露出微微惊讶的神色。
“让你去你就去，哪来的那么多废话。”那个仆人说完，立马就有另外几个大汉凑上来，似乎是要逼迫着泠雪过去。
萧择冷笑一声道：“敢在帝都这么无法无天，品衔肯定不低吧？我收拾他们。”
放眼整个帝都，除了皇家，还真没有什么是北境莱茵公爵家惹不起的。
泠雪却微微摇头，阻止了萧择，移步走到轿子前，行了一个屈腿礼。
“不知公子，是哪家的少爷？”
“家父乃是户部侍郎。”轿子中传出傲慢的声音。
泠雪听了后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笑？还不快上来给爷好好看看。”
“公子下轿看不行吗？”
“你配吗？”
此时这周围已经围了一群看热闹的人，这群人看见这么个官家子弟竟然当街为难一个少女，虽然敢怒但却是不敢言。
泠雪看着周围的人群，微笑：“今天玩得很开心，我为大家再添一道景致如何？”
说着，泠雪一只素白的小手搭上了轿子的一角。
众人只感觉到一股无与伦比的寒意从脚底直窜到天灵盖，紧接着，那个轿子就传来了啪啪的声音，就好像是什么东西在冻结一般，轿子的表面笼上了一层灰色。
接着，就只见泠雪的一根手指轻轻碰了碰轿子。
刚开始还是细微的碎裂声，紧接着碎裂声越来越大，越来越频繁，就好像是玻璃先碎成了两半，接着两半碎成四半，四半又碎成八半，就这么越碎越细越碎越多，最后只听轿身发出一声痛苦的尖鸣，一个好端端的轿子，竟然碎成了一地的碎片！
一个穿着华服的人，就这么凭空跌了下来，摔了个大跟头。
泠雪纤细的手指在空中轻轻划了几下，那轿子碎裂而成的碎片又纷纷震颤，表面又脱落一层，露出来的竟然是一朵朵冰花！
有人上去摸了摸，那碎块已然变成了坚冰！
人群先是愣了愣，随即爆发出此起彼伏的赞叹声，这得是多么强大的法术啊！
那华服少爷跌坐在地上，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泠雪缓缓踱到他跟前，蹲下来，轻轻地说：“家父户部尚书哦。”
那纨绔子弟抬头惊恐的看了泠雪一眼，随即便跪在地上哀求：“小的知道错了，求姐姐宽恕。”
泠雪站了起来，原地走了几圈，想了想说：“要么呢，我派一个人到你家把今天的事好好汇报汇报，让你父亲好好揍你一顿;要么呢，就只有把你们家变成平头老百姓咯。”
那个少爷跪在地上不住磕头：“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求姐姐宽恕我吧！”
“你回家吧，”泠雪的脸上露出威胁的笑容：“记得要乖乖的哦。”
“是是是……”那个可怜的少爷就被家婆们七手八脚的抬走了。
萧择在旁边惊讶的说：“没想到你既然这么厉害啊。”
泠雪看了他一眼，走上前去重新挽住他的胳膊，有些羞涩的道：“你若想学，我可以教你。”
二人又这么玩了一会，灯会的人群渐渐散去，林雨瞳玩够了也回来了，三人就在街边的一家酒馆落座，酒保端上三只上好的点铜壶，给三人倒满酒。
林雨瞳有酒喝自然高兴，一口气又呼啦啦喝了那么多，不一会儿便醉了，开始抱着泠雪胡言乱语。
“你出生于十六年前的冬至，那年的雪下的特别早，也特别大。”泠雪微微一笑。
“你第一次睁开眼，只看到了你母亲，因为你父亲还在边塞驻军，当然，你肯定不记得了。”
萧择微惊，后面的事他不知道，但他的确听母亲说过，他出生的时候雪下得很大。
“又过了几年，府里突然送来一个小丫头，名字叫林雨瞳。”泠雪的小嘴一张一合，似乎是在帮萧择回忆。
“那个小丫头很张狂，刚来的时候还欺负你，不过很快你们就玩到了一起，虽然后来她还是欺负你，但还是护着你多。”
“你们在一起度过了几年的快乐时光，后来她回到了她的家乡，你落寞了一段时间，随后就开始跟你父亲学习武道兵法，一直到十六岁。”
泠雪说得一点不差，当初林雨瞳要离开的时候，两个小孩抱在一起死死不肯松开，后来还是好几个大人硬生生给拉开的。
“接着，某一天早晨，科隆帝国的军队突然出现在诺城的城墙下，你们无力抵抗，接着一溃千里，当然，这并不是你们某个人的错，是军中早已腐朽。”
“后来你和她又在荒原上相遇了，就这么又相依为命，来到了帝都。”
“我知道你晚上喜欢侧着面向墙睡觉，我知道你每天吃饭前总喜欢先喝口凉水，我还知道你被寒风吹久了容易头疼。”泠雪用一种萧择无法理解的眼神看着他，口中说出让萧择根本无法置信的话来。
虽然萧择实在是不能相信，但泠雪说的句句是真的，那如数家珍的样子，就像是从小就在观察他。
“你……”
“我怎么会知道这么多？”泠雪端起茶又呷了一口。
“这不会又是什么厉害的法术吧？”
“这不是法术。”泠雪放下茶碗，眸中闪过一丝辛酸，：“但具体是什么，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你应该也不会追问的吧？”
萧择闭了嘴，泠雪连她的性格都一清二楚，他但凡问人一件事情，只要别人不愿回答，他就不会再提。
“可是……”
“你放心，我总有一天会告诉你的。”
泠雪望问外面飘雪的天空，此时已经夕阳西下，虽然看不见落日，但天上的云层却透进几丝晚霞的光芒，照在厚厚的积雪上，分外美丽。
“快要入夜了，你可以带我去看灯会吗？”泠雪轻轻地道。
“那得等我朋友一起。”说曹操曹操到，林雨瞳出现在了茶楼门外，正向他挥手。
“她来了，我们走吧。”
萧择二人走下楼梯来到门口，林雨瞳正在等他们。
“我吃饱啦，咱们现在去看灯会吧！”林雨瞳兴高采烈地道。
萧择注意到，她无论是说话的音调还是语气，亦或是神情，都恢复了正常。
三人沿着飘着小雪的古街缓缓向前走，转过了几条街道之后天已黑透，街上点起了明亮的路灯，还有各家店铺的彩灯，看起来灯火辉煌。
三人穿过了一个小巷子，直接来到了一条大街上。
只见大街上人满为患，人声鼎沸，接两边的店铺纷纷摆出最漂亮的彩灯，形状形态各自不一，有动物，有人形，更有甚者，还搭出了故事场景，每走十几步，街中央就会摆一座鳌山，上面挂满了灯笼。
家家门前扎起灯棚，各自赛灯，路两边挤满了卖各种小吃小玩具的商贩，飘来阵阵香气。还有不少孩子在放鞭炮，有好几座酒楼，将长长的鞭炮从最高的一层垂下，对着街从下往上放，如同飞龙窜天一般。
街的旁边是一个大湖，湖上扎起了一条长长的龙灯，龙灯周围泛着许多花船，有不少游客乘着小船在水上放水老鼠，点火之后在水面上乱窜，火花四溅。
林雨瞳看到此等盛景，立马兴奋得不得了，玩性大发，高兴地叫了一声：“哇，好多好吃的呀！”就疯狗一样窜进了人群中。
泠雪看到之后掩嘴一笑，不经意间挽住萧择的胳膊：“我们也去逛逛吧。”
萧择嗅着从泠雪身上散发出的淡淡香气，脸微微发烧，毕竟是这么美丽的女孩，即使是心理上没感觉，生理上也会有所反应吧。
二人随即也进入了人群中，就像两条鱼儿一般游跃在人海当中，在街边品尝一些美食，看到泠雪盯着一些小商铺上的玩具眼睛发亮，萧择就会掏钱给她买，但她并不乐意花萧择的钱，于是就掏出钱袋来自己付。
泠雪看着这满目繁华，又看看身边的男孩，露出一丝欣慰的神色，有些陶醉，又有些不舍，不由得靠得更近了些。
街上有很多好吃的好玩的，林雨瞳就一直在前面疯，另外二人就在后面缓缓跟着，只要不跟丢就成。但两位女孩并没有注意到，她们的容颜也成了街上的一道美丽的风景。
就这么不知不觉到了后半夜，灯会达到了高潮，几十束烟花齐齐穿透天空，在夜空中绽放出美丽而明亮的花朵来，引起街上人们的阵阵欢呼。
就在这时，几个家仆一样的人抬着一个轿子穿街而过，轿子上挂着一个点着灯的灯笼，说明这轿子的主人是个官宦人家。
轿子来到萧择二人身边忽然停了下来，轿子的帘子掀开一角，一双猥琐的眼睛露了出来，看到泠雪之后立马就直了。
轿子里面的人好像唤了一声，立马有一个仆人凑上去听话。
过了一会，那仆人点点头，来到萧择二人面前，趾高气昂地道：“哎，你，我们家少爷叫你过去。”仆人指着泠雪。
“我？”泠雪指了指自己，露出微微惊讶的神色。
“让你去你就去，哪来的那么多废话。”那个仆人说完，立马就有另外几个大汉凑上来，似乎是要逼迫着泠雪过去。
萧择冷笑一声道：“敢在帝都这么无法无天，品衔肯定不低吧？我收拾他们。”
放眼整个帝都，除了皇家，还真没有什么是北境莱茵公爵家惹不起的。
泠雪却微微摇头，阻止了萧择，移步走到轿子前，行了一个屈腿礼。
“不知公子，是哪家的少爷？”
“家父乃是户部侍郎。”轿子中传出傲慢的声音。
泠雪听了后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笑？还不快上来给爷好好看看。”
“公子下轿看不行吗？”
“你配吗？”
此时这周围已经围了一群看热闹的人，这群人看见这么个官家子弟竟然当街为难一个少女，虽然敢怒但却是不敢言。
泠雪看着周围的人群，微笑：“今天玩得很开心，我为大家再添一道景致如何？”
说着，泠雪一只素白的小手搭上了轿子的一角。
众人只感觉到一股无与伦比的寒意从脚底直窜到天灵盖，紧接着，那个轿子就传来了啪啪的声音，就好像是什么东西在冻结一般，轿子的表面笼上了一层灰色。
接着，就只见泠雪的一根手指轻轻碰了碰轿子。
刚开始还是细微的碎裂声，紧接着碎裂声越来越大，越来越频繁，就好像是玻璃先碎成了两半，接着两半碎成四半，四半又碎成八半，就这么越碎越细越碎越多，最后只听轿身发出一声痛苦的尖鸣，一个好端端的轿子，竟然碎成了一地的碎片！
一个穿着华服的人，就这么凭空跌了下来，摔了个大跟头。
泠雪纤细的手指在空中轻轻划了几下，那轿子碎裂而成的碎片又纷纷震颤，表面又脱落一层，露出来的竟然是一朵朵冰花！
有人上去摸了摸，那碎块已然变成了坚冰！
人群先是愣了愣，随即爆发出此起彼伏的赞叹声，这得是多么强大的法术啊！
那华服少爷跌坐在地上，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泠雪缓缓踱到他跟前，蹲下来，轻轻地说：“家父户部尚书哦。”
那纨绔子弟抬头惊恐的看了泠雪一眼，随即便跪在地上哀求：“小的知道错了，求姐姐宽恕。”
泠雪站了起来，原地走了几圈，想了想说：“要么呢，我派一个人到你家把今天的事好好汇报汇报，让你父亲好好揍你一顿;要么呢，就只有把你们家变成平头老百姓咯。”
那个少爷跪在地上不住磕头：“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求姐姐宽恕我吧！”
“你回家吧，”泠雪的脸上露出威胁的笑容：“记得要乖乖的哦。”
“是是是……”那个可怜的少爷就被家婆们七手八脚的抬走了。
萧择在旁边惊讶的说：“没想到你既然这么厉害啊。”
泠雪看了他一眼，走上前去重新挽住他的胳膊，有些羞涩的道：“你若想学，我可以教你。”
二人又这么玩了一会，灯会的人群渐渐散去，林雨瞳玩够了也回来了，三人就在街边的一家酒馆落座，酒保端上三只上好的点铜壶，给三人倒满酒。
林雨瞳有酒喝自然高兴，一口气又呼啦啦喝了那么多，不一会儿便醉了，开始抱着泠雪胡言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