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心惊胆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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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有工作人员把专用电梯降到他们所在的楼层，秦昇电梯里非常紧张，倒是另一名医生慢慢地穿上那件白大褂。
“小秦，放松，不要慌。”
他点点头回应，紧张得都能清楚的感觉到自己心头的颤动，揉了揉不适的眼睛，渐渐地平复呼吸。
一出电梯，便看到走廊的另一头有护士在向他们招手。
随着他们两人的一路疾跑，声控灯随之亮起。
“脚步轻一些。”
秦昇连忙注意脚下的轻重，虽然是急救的情况，但是在深夜中，尽量不要打扰到其他患者的休息。
待走近那个亮着灯的病房，秦昇才看清，门口接引他们的那名护士脸都吓白了。
“什么情况？”
“陆医生，这是患者病历，一分钟前发生了心颤，给他注射了强心剂，效果不是很明显，除颤仪刚刚准备好。”
陆医生一把接过病历递给秦昇。
“念给我听。”
两人走了进去，秦昇看了眼心电监护，有节奏的混乱，确实是心颤。
陆医生上前与护士一起解开患者的衣服，同时眼神一凝，盯着患者急促呼吸的脖子。
同时捞起床边的除颤仪，等着护士在患者的胸口上涂抹电解凝胶。
秦昇迅速的看了一圈病历，简约明要的说着。
“患者61岁，主因冠脉支架术后5年再发胸痛，入院诊断是冠状动脉粥样硬化性心脏病，急性非ST段太高性心肌梗死，刚做完皮冠状动脉介入治疗手术，高血压病3级，高脂血症，2型糖尿病，肾功能不全。”
这时随着仪器第一声的响起，血氧已经降到了75以下。
“快，准备。”
护士弄完推开几步，给陆医生让出了位置。
陆医生双手紧握除颤仪，快速落下，患者的身体随之一个震颤，然而心电监护仪那令人烦躁的滴滴声并没有丝毫的停顿。
“发生到现在多久了？”
“2分48秒。”
陆医生瞧了眼监护仪上的心电图，再看看血压和血氧的数据，眉头紧皱，额上已经冒出了细细的汗，示意护士再次给除颤仪充电。
好在后面的几次除颤让心电图稳定下来了。
“呼~”
房间内的众人皆是松了一口气，连起床围观的患者也是这样。
“要不要通知他的主治医生。”
“是谁？”
秦昇看了一眼病历上的签字，吴勇，看来这位大拿手术很多。
“是吴主任”
“算了，明天早上交班后我再联系他。”
秦昇正给眼下的患者查体，他全身大汗淋漓，四肢湿冷，呼吸急促，唇指发绀。
血压250/113，两肺满布湿啰音和哮鸣音，心率78，心电图没有动态改变，手指血氧饱和度46%。
陆医生也检查完患者状态，继续下一步的治疗。
“麻醉机面罩吸氧，静脉给予吗啡、呋塞米、地塞米松、喘定，快快快，都动起来。”
一番治疗后并未见有好转。
“异舒吉150ug静脉汞入，联合硝普纳25ug静脉汞入。”
症状依然没有缓解的迹象，血压顽固的维持在之前的数值上下波动，肺部啰音基本同前，抗感染效果不明显。
“再次给呋塞米100mg，异舒吉和硝普纳的剂量曾至600ug。”
两分钟后。
“陆医生，血压开始下降了，血氧浓度有所提升。”
然而陆医生并没有喜色，这个恢复速度不够理想，恐怕会迟了一步，导致患者大脑因为长时间缺氧有所损伤。
秦昇把完脉站了起来。
“陆医生，别担心，剩下的我来解决。”
他望向护士。
“护士站那里应该有温灸器吧？”
“有，要几个？”
温灸器是由古时的一种陶制器具演变而来的新式灸疗器，放在患者应灸的穴位上使温热深入，以达到愈病的一种疗法。
这些新式的针灸器具，都是宋教授向院里申请的，中西医结合的外科应用，中医主要负责辅助患者手术后期的康复，因此这些器具都常备于护士站。
温灸在扶阳和活血化瘀上的作用比较明显，而且，温灸疗法操作简单，对高血压、心脏病治疗效果不错，是一种治本的疗法。
温灸并没有禁忌的灸穴，治疗时不但没有痛苦，还会因为适宜的温度而带来舒适感，坚持温灸有益无损，不单单是医者操作，寻常家庭都可自行适用。
秦昇还记得上课的时候，老师跟他们吹过这么一句话。
“凡患者五脏功能没有出现绝症者，只要坚持温灸治疗就可有痊愈的希望。”
这句话吹得挺有高度的，因为话里并没有说绝对的语句，但是听的人莫名的觉得温灸很厉害。
秦昇摇了摇头，虽然没有感觉的那种夸张，但是现在的温灸器，确实比针灸保持疗效久，现在这些电子灸具比以前的方法有效多了，这是中医在器具上的进步，但也不能说原本的器具可以替代。
古时候因为携带不便，所以发明传承下来的器具都具有极为方便携带的特点。
秦昇打算先疏通下肢足部之寒，俾气血上下流通，让头部之热不治自能下降，患者体内的阴阳便恢复平衡，高血压症可快速好转。
温灸俞穴高血压的方法，取穴中脘、足三里、环跳、阳陵泉、风市、申脉、肩腢……
护士一喜。
“很有效果，血压下降的速度变快了。”
秦昇没有停止，继续把温灸器置于各个穴位上，曲池、风池、绝骨……等，一套下来一共灸了二十三个穴位。
他没有停止动作，只是问了一声。
“现在血压怎么样？”
“已经稳定在110/75左右。”
护士小姐姐看他的眼神闪着精光，秦昇谦虚。
“都别以为我有多么厉害，这是配合之前陆医生的治疗达成的效果，温灸的疗效可没有这么快就见效。”
接下来就简单了，只需要一些稳心的取穴疗法。
“25分钟后全都取下来就行了。”
陆医生和秦昇观察患者五分钟再无任何异常，就离开了房间。
而护士们继续忙碌，打温水给患者擦身的，整理仪器的，记录急救方案的，还有联系患者家属说明情况的。
因为心情沉重，大家都没有闲聊的意思。
陆医生拿着病历在护士站写下变更的医嘱和抢救内容，开写的时候他犹豫了好一会儿，刚刚的情况不论从什么角度来说，患者的心颤原因并不清楚，在没有找出确切的缘由之前，他很犹豫要不要再观察一段时间，然而最终还是签上了自己的大名，和秦昇回到休息室休息。
这一折腾，秦昇躺在床上睡的可香了。
一夜再没有警报响起，今夜的情况出乎意料的让人饱睡一宿。
早上起来，秦昇毫无精神的来到食堂，食不知味地一勺一勺的吃着。
浑不知觉，他对面不知什么时候坐着个小男孩。
一身病号服的小孩子看着秦昇喝粥，随着秦昇一勺塞进嘴里，他咽了口口水。
“你要吃吗？我去给你点一份。”
对方点点头。
秦昇到餐口点了一份排骨粥，刚刚他看了，颜面浮肿，神怯气弱，面色晦暗，两眼无神还有些呆滞，这小男孩应该是心脏病患者。
“吃吧。”
秦昇把勺子递过去。
对方一个邪异的笑容，接着狼吞虎咽吃起来。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待会儿呛到了。”
而秦昇瞧着他喝粥的样子，眼神之中带着怜悯，这个小男孩的心脏病，极有可能是先天性的，他并没有高血压或者高血脂的样子，各项指数应该是相反的。
根据卫生组织的统计，全球每年有上1700万人口死于心脏病，至于患病人数，那更是吓人，其中心肌梗塞的患者中，有三分之一以上的患者根本不知道自己患病就失去了生命。
幼儿的先天性心脏病最为难治，有些幼儿可以同时合并多种畸形，让国际专家都不敢轻易下刀。
然而，秦昇这时发现他惹了麻烦。
几位护士慌慌张张的来到食堂，到处观望，好似在找什么人。
随着她们的目光纷纷注视过来，一股非常不妙的感觉涌上秦昇的心头。
“小朋友，你今天不会要动什么手术吧？”
小男孩没说话，继续狂勺着粥。
秦昇抬眼望去。
来了！
越走越快！
秦昇的心跳仿佛跟着脚步加速跳动。
那是一名穿着手术服的中年男性，他走过来一把抓住了小男孩的手。
“许泽康！你在这干嘛呢！”
医生皱着眉头楸了秦昇一眼，秦昇尴尬朝他一笑，医生没有搭理秦昇，小男孩那只被抓住的手用力一挣脱，继续抓着勺子使劲的吃。
“许泽康！”
医生再次抓住小男孩的手，这一声带着怒气，小男孩烦躁起来，转脸过去瞪着医生，两人互相瞪着。
忽然，小男孩白了医生一眼，甩了甩手，把最后两口粥吃完，抬起头咧嘴一笑，看着秦昇。
“吃饱了，谢谢叔叔。”
随后小男孩转身离开，护士们带着他一同离去。
小男孩走后，医生瞪了一眼秦昇，再瞄一眼那碗粥，叹了一口气，并没有说什么，只是面色凝重的转身离去。
“对不起。”
刚走上几步的医生停下脚步，一手撑着腰，另一手摸了摸额头，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随后继续抬起脚步。
“……”
这是一桩大祸，术前必须禁食，那个孩子今天做不了手术了，心脏病患者如果没能及时手术的话，完全不知道接下来什么时候会出现什么状况，而且术前所做的一切准备，都付出东流。
那些准备，也许是几天，或许是十几天，甚至更久，不单单是患者状态，研究最佳的手术方案也是需要不少时间。
秦昇低着头喝粥，眼神渐渐发光。
“许泽康是吗？”
已经有工作人员把专用电梯降到他们所在的楼层，秦昇电梯里非常紧张，倒是另一名医生慢慢地穿上那件白大褂。
“小秦，放松，不要慌。”
他点点头回应，紧张得都能清楚的感觉到自己心头的颤动，揉了揉不适的眼睛，渐渐地平复呼吸。
一出电梯，便看到走廊的另一头有护士在向他们招手。
随着他们两人的一路疾跑，声控灯随之亮起。
“脚步轻一些。”
秦昇连忙注意脚下的轻重，虽然是急救的情况，但是在深夜中，尽量不要打扰到其他患者的休息。
待走近那个亮着灯的病房，秦昇才看清，门口接引他们的那名护士脸都吓白了。
“什么情况？”
“陆医生，这是患者病历，一分钟前发生了心颤，给他注射了强心剂，效果不是很明显，除颤仪刚刚准备好。”
陆医生一把接过病历递给秦昇。
“念给我听。”
两人走了进去，秦昇看了眼心电监护，有节奏的混乱，确实是心颤。
陆医生上前与护士一起解开患者的衣服，同时眼神一凝，盯着患者急促呼吸的脖子。
同时捞起床边的除颤仪，等着护士在患者的胸口上涂抹电解凝胶。
秦昇迅速的看了一圈病历，简约明要的说着。
“患者61岁，主因冠脉支架术后5年再发胸痛，入院诊断是冠状动脉粥样硬化性心脏病，急性非ST段太高性心肌梗死，刚做完皮冠状动脉介入治疗手术，高血压病3级，高脂血症，2型糖尿病，肾功能不全。”
这时随着仪器第一声的响起，血氧已经降到了75以下。
“快，准备。”
护士弄完推开几步，给陆医生让出了位置。
陆医生双手紧握除颤仪，快速落下，患者的身体随之一个震颤，然而心电监护仪那令人烦躁的滴滴声并没有丝毫的停顿。
“发生到现在多久了？”
“2分48秒。”
陆医生瞧了眼监护仪上的心电图，再看看血压和血氧的数据，眉头紧皱，额上已经冒出了细细的汗，示意护士再次给除颤仪充电。
好在后面的几次除颤让心电图稳定下来了。
“呼~”
房间内的众人皆是松了一口气，连起床围观的患者也是这样。
“要不要通知他的主治医生。”
“是谁？”
秦昇看了一眼病历上的签字，吴勇，看来这位大拿手术很多。
“是吴主任”
“算了，明天早上交班后我再联系他。”
秦昇正给眼下的患者查体，他全身大汗淋漓，四肢湿冷，呼吸急促，唇指发绀。
血压250/113，两肺满布湿啰音和哮鸣音，心率78，心电图没有动态改变，手指血氧饱和度46%。
陆医生也检查完患者状态，继续下一步的治疗。
“麻醉机面罩吸氧，静脉给予吗啡、呋塞米、地塞米松、喘定，快快快，都动起来。”
一番治疗后并未见有好转。
“异舒吉150ug静脉汞入，联合硝普纳25ug静脉汞入。”
症状依然没有缓解的迹象，血压顽固的维持在之前的数值上下波动，肺部啰音基本同前，抗感染效果不明显。
“再次给呋塞米100mg，异舒吉和硝普纳的剂量曾至600ug。”
两分钟后。
“陆医生，血压开始下降了，血氧浓度有所提升。”
然而陆医生并没有喜色，这个恢复速度不够理想，恐怕会迟了一步，导致患者大脑因为长时间缺氧有所损伤。
秦昇把完脉站了起来。
“陆医生，别担心，剩下的我来解决。”
他望向护士。
“护士站那里应该有温灸器吧？”
“有，要几个？”
温灸器是由古时的一种陶制器具演变而来的新式灸疗器，放在患者应灸的穴位上使温热深入，以达到愈病的一种疗法。
这些新式的针灸器具，都是宋教授向院里申请的，中西医结合的外科应用，中医主要负责辅助患者手术后期的康复，因此这些器具都常备于护士站。
温灸在扶阳和活血化瘀上的作用比较明显，而且，温灸疗法操作简单，对高血压、心脏病治疗效果不错，是一种治本的疗法。
温灸并没有禁忌的灸穴，治疗时不但没有痛苦，还会因为适宜的温度而带来舒适感，坚持温灸有益无损，不单单是医者操作，寻常家庭都可自行适用。
秦昇还记得上课的时候，老师跟他们吹过这么一句话。
“凡患者五脏功能没有出现绝症者，只要坚持温灸治疗就可有痊愈的希望。”
这句话吹得挺有高度的，因为话里并没有说绝对的语句，但是听的人莫名的觉得温灸很厉害。
秦昇摇了摇头，虽然没有感觉的那种夸张，但是现在的温灸器，确实比针灸保持疗效久，现在这些电子灸具比以前的方法有效多了，这是中医在器具上的进步，但也不能说原本的器具可以替代。
古时候因为携带不便，所以发明传承下来的器具都具有极为方便携带的特点。
秦昇打算先疏通下肢足部之寒，俾气血上下流通，让头部之热不治自能下降，患者体内的阴阳便恢复平衡，高血压症可快速好转。
温灸俞穴高血压的方法，取穴中脘、足三里、环跳、阳陵泉、风市、申脉、肩腢……
护士一喜。
“很有效果，血压下降的速度变快了。”
秦昇没有停止，继续把温灸器置于各个穴位上，曲池、风池、绝骨……等，一套下来一共灸了二十三个穴位。
他没有停止动作，只是问了一声。
“现在血压怎么样？”
“已经稳定在110/75左右。”
护士小姐姐看他的眼神闪着精光，秦昇谦虚。
“都别以为我有多么厉害，这是配合之前陆医生的治疗达成的效果，温灸的疗效可没有这么快就见效。”
接下来就简单了，只需要一些稳心的取穴疗法。
“25分钟后全都取下来就行了。”
陆医生和秦昇观察患者五分钟再无任何异常，就离开了房间。
而护士们继续忙碌，打温水给患者擦身的，整理仪器的，记录急救方案的，还有联系患者家属说明情况的。
因为心情沉重，大家都没有闲聊的意思。
陆医生拿着病历在护士站写下变更的医嘱和抢救内容，开写的时候他犹豫了好一会儿，刚刚的情况不论从什么角度来说，患者的心颤原因并不清楚，在没有找出确切的缘由之前，他很犹豫要不要再观察一段时间，然而最终还是签上了自己的大名，和秦昇回到休息室休息。
这一折腾，秦昇躺在床上睡的可香了。
一夜再没有警报响起，今夜的情况出乎意料的让人饱睡一宿。
早上起来，秦昇毫无精神的来到食堂，食不知味地一勺一勺的吃着。
浑不知觉，他对面不知什么时候坐着个小男孩。
一身病号服的小孩子看着秦昇喝粥，随着秦昇一勺塞进嘴里，他咽了口口水。
“你要吃吗？我去给你点一份。”
对方点点头。
秦昇到餐口点了一份排骨粥，刚刚他看了，颜面浮肿，神怯气弱，面色晦暗，两眼无神还有些呆滞，这小男孩应该是心脏病患者。
“吃吧。”
秦昇把勺子递过去。
对方一个邪异的笑容，接着狼吞虎咽吃起来。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待会儿呛到了。”
而秦昇瞧着他喝粥的样子，眼神之中带着怜悯，这个小男孩的心脏病，极有可能是先天性的，他并没有高血压或者高血脂的样子，各项指数应该是相反的。
根据卫生组织的统计，全球每年有上1700万人口死于心脏病，至于患病人数，那更是吓人，其中心肌梗塞的患者中，有三分之一以上的患者根本不知道自己患病就失去了生命。
幼儿的先天性心脏病最为难治，有些幼儿可以同时合并多种畸形，让国际专家都不敢轻易下刀。
然而，秦昇这时发现他惹了麻烦。
几位护士慌慌张张的来到食堂，到处观望，好似在找什么人。
随着她们的目光纷纷注视过来，一股非常不妙的感觉涌上秦昇的心头。
“小朋友，你今天不会要动什么手术吧？”
小男孩没说话，继续狂勺着粥。
秦昇抬眼望去。
来了！
越走越快！
秦昇的心跳仿佛跟着脚步加速跳动。
那是一名穿着手术服的中年男性，他走过来一把抓住了小男孩的手。
“许泽康！你在这干嘛呢！”
医生皱着眉头楸了秦昇一眼，秦昇尴尬朝他一笑，医生没有搭理秦昇，小男孩那只被抓住的手用力一挣脱，继续抓着勺子使劲的吃。
“许泽康！”
医生再次抓住小男孩的手，这一声带着怒气，小男孩烦躁起来，转脸过去瞪着医生，两人互相瞪着。
忽然，小男孩白了医生一眼，甩了甩手，把最后两口粥吃完，抬起头咧嘴一笑，看着秦昇。
“吃饱了，谢谢叔叔。”
随后小男孩转身离开，护士们带着他一同离去。
小男孩走后，医生瞪了一眼秦昇，再瞄一眼那碗粥，叹了一口气，并没有说什么，只是面色凝重的转身离去。
“对不起。”
刚走上几步的医生停下脚步，一手撑着腰，另一手摸了摸额头，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随后继续抬起脚步。
“……”
这是一桩大祸，术前必须禁食，那个孩子今天做不了手术了，心脏病患者如果没能及时手术的话，完全不知道接下来什么时候会出现什么状况，而且术前所做的一切准备，都付出东流。
那些准备，也许是几天，或许是十几天，甚至更久，不单单是患者状态，研究最佳的手术方案也是需要不少时间。
秦昇低着头喝粥，眼神渐渐发光。
“许泽康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