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曾经的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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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彻夜不眠呀——”萩原研二以一种“我懂了”的表情凑近松田阵平,刻意压低声音:“能让你彻夜不眠,难道是小茉莉?说起来小阵平也是个大人了!有些反应也是正常的,这个我理解!”

    “……”

    喝了一口咖啡的松田阵平,听到萩原研二这话,含着咖啡,嘴巴鼓动几下,想想自己29岁的年纪,实在不适合干那种朝人吐水的事情,便将苦涩的咖啡咽了下去。

    “所以……大男孩,是有什么心事,要不要和研二说说。”萩原研二眉眼带笑的问道。

    他心中揣测着:小阵平是不是在为告白的事情苦恼?这样的话自己怎么也要好好出谋划策才对。

    上次小茉莉来的时候,小阵平约的是晚上,时间上没问题。

    地点的话,不知道这个家伙选的是哪里,毕竟告白,一定要浪漫。

    不过,话说回来,以小茉莉对小阵平得在意,想来就是在垃圾堆旁边告白,都会百分百成功。

    啊,我的幼驯染要交正式的女朋友了!我这心……

    “那个家伙结婚了!”松田阵平咬牙切齿地说道。

    萩原研二一懵:谁?结婚?

    见到松田阵平气的像一只河豚一般,电光石火间,萩原研二大概知道他口中的人是谁了。

    “嘶……啧啧……”他眯着眼,仿佛牙疼般咧咧嘴,还想做最后的挣扎,“你该不会是说小茉莉要结婚了吧。”

    可千万别是肯定回答呀!

    “就是那个笨蛋!”一想到昨夜见到的那个场景,松田阵平越发生气,“昨夜做梦,那个家伙竟然穿着婚纱结婚了!!”

    萩原研二:……?!!

    为什么在恋爱这件事情上,小阵平一直是个笨蛋呢!

    “那你梦里的新郎是谁?”萩原研二捂着额头,心累的问道。

    再这样下去,他自己可能真的不会想要恋爱了。

    那种甜蜜的滋味自己一个没享受到,苦却一点没少吃啊!

    “没看到!如果知道是哪个家伙,肯定要狠狠收拾他!”

    “你的视角是看到小茉莉穿着婚纱,那有没有可能,那个欠揍的家伙就是你自己呢?”

    萩原研二说完,松田阵平猛然回过味来,对上他的视线,心情从气愤到震惊,再到尴尬,然后是喜悦!

    “……”萩原研二拍拍松田阵平的肩膀,“吃早餐吧,听说不吃早餐,容易痴呆。”

    他下意识的省略“老年”两个字,大约是觉得,已经恋爱脑的幼驯染,痴呆完全不需要到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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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个人同时震惊到睁大双眼,失神的注视着被照亮的山洞。

    只见里面整齐的摆放着许多设备,嵌在墙壁上的柜子,里面摆着一些空空的玻璃瓶,这一切都表明这里曾经是一间实验室。

    只不过这间实验室,现在已经废弃了。

    月岛茉莉看到那些已经落满灰尘的设备,有医疗的,也有检测专用的,尽管没有任何标识,她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它们。

    从来到这个世界开始,同样的设备,每一年,体检的时候都会使用一次,她怎么都不可能认不出来。

    然而这个型号的设备直到前年体检的时候,月岛茉莉发现研究所换了更加先进的设备,一同更换的,还有君度酒半间凉寺的那位女助手,新藤夕。

    对于研究所的所有人,月岛茉莉都秉持着不深入接触的态度,不去打听自己的体检报告,也不好奇每一年的体检究竟是为了什么。

    她只是个来到这个世界接受惩罚的系统,她不想和这个世界产生记忆以外的交集。

    视线落在最靠里的办公桌上,那里趴着一具干瘪的尸体。

    鬼使神差一般,月岛茉莉抬脚上前,不出所料,在看到那几乎与皮肤融为一体的酒红色水晶耳钉时,尸体的身份得到确认。

    记忆中那位寡言少语的女助手总是带着这样一对酒红色水晶耳钉,看上去很普通廉价的耳钉,却是她从不离身的珍贵事物。

    死者的身份就是那位在月岛茉莉记忆中消失了两年的新藤夕,完全不用怀疑,因为左耳钉上那一模一样的裂痕,再也不会有同款了。

    “月岛警官?可以让一下吗?”

    已经适应后背上的疼痛,安室透来到她的身边,一同的还有那位又变回眯眯眼隐藏身份的浅仓比吕。

    “……”月岛茉莉顺从的向旁边移动了一点,却没走远。

    安室透再次掏出一副白手套,戴在手上,上前检查死去的新藤夕。

    越是检查,他心中的疑惑不减反增。

    太奇怪了,为什么?

    从尸体来判断,死亡时间应该在很久之前,可这具尸体却没有任何腐烂的痕迹,就仿佛仅仅失去了水分变成干尸。

    要知道一个人体内的水分含量占比大约在60%到70%,而干尸的形成有着它特定的条件,这里的环境算得上干燥,却不足以形成干尸。

    更不要说死者的手臂上破损的皮肤,暴露的伤口更容易滋生病菌。

    安室透翻看死者的手臂,发现那些伤痕都是死者自己造成的。

    显然,这名死者生前经受着非常大的痛苦。

    突然,几个文字映入眼帘。

    “浅仓警官……”

    另一边正在检查柜子的浅仓比吕听到安室透的声音,连忙上前:“安室先生,怎么了?”

    “帮忙挪动一下。”

    两人合力,在尽量不破坏尸体的情况下,将死者小心翼翼挪到旁边。

    桌子上的字彻底显露在人前,与其说是写在桌子上,不如说刻更为准确。

    断了的钢笔头,昭示着书写人当时崩溃、绝望。

    我们,不对,是我失败了,可是为什么?所有的一切都是按照得到的数据,就连伤口都做到一模一样,为什么!!!

    究竟缺了什么!

    是了,我知道缺的是什么了!

    他和她都有,但是我们没有的,那个关键!

    那个——

    “那个”后面是一道长长的划痕,表明死者无法再继续写下去,她的时间到了。

    安室透盯着桌子上的文字,看来这个地方就是他要寻找的目的地,只是没想到会以这样的方式发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