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尴尬的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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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叶小栾被叫到教务处的时候，他的班主任郝老师刚拟好了下午军训动员大会上学生代表的发言稿，就路过教务处恰巧知道了这一事情。
郝老师好说歹说让教务处的人放了叶小栾回教室，可他始终不相信班级排名第三而且被保送拔优班的叶小栾会第一天开学就违纪。
于是跑到门房，查看了中午的监控录像，仔细一比对，发现那人根本就不是叶小栾。
心里自然是百感交集——果然有猫腻，但郝老师也并非不通情理之人，细细冷静斟酌之后，还是决定压下这件事，等会儿大会开始之后再找叶小栾谈一谈。
……
……
瓦蓝色的天空，悬着片片飘忽不定的乳白色的云，像翻滚的浪花，又像平静大海上的小白帆。清风徐来，没有夏天浓郁的热烈，也没有冬天凛冽的寒风，在这青黄不接的季节里，让人好不快意！
下午三点左右，文瀛学校全体高一新生在操场集合，召开军训动员大会。主旨的内容是要学生们“珍惜军训的短暂时光，锻炼身体，遵守学校的规章制度，培养团队的团结意识……”
大会上校长讲完了，年级组长讲完了，老师代表讲了，主教官也讲完了，已经一个多钟头了。
刚开始的时候，学生们都毕恭毕敬，全神贯注地聆听着。半个钟头后，每个班里都有那么几个“好动分子”开始骚动起来了。
又过了半个钟头，挨得较近的人开始左顾右盼，按捺不住地窃窃私语；又过半个钟头，大部分的人心神不宁，要么抓耳挠腮，要么伸个懒腰，要么就是踢踢退、跺跺脚。
“每年每届不都是这样?也翻不出什么新花样来，他们也真不嫌烦的……”楚依祎打着大大的哈欠自言自语道，她今天上午和中午可是折腾得够呛，刚才准备打个盹儿，又被搅黄了。
“最后一项，有请我们的学生代表进行发言，大家欢迎！”
一片掌声中，一个高大帅气的男生跨着大步款款走上主席台，楚依祎也看见而且听见了——台下有几个女生在嘿嘿嘿地傻笑。
楚依祎定睛一看，她的脸上一下子就露出了诡秘的笑容，“哼，竟然是他?！”
没错，他，就是——司然！
但楚依祎马上就又恢复了本色，她仿佛也已经习惯了——因为从小学开始，无论是什么校庆、晚会、家长会什么的，在舞台上总能看到司然。
倒也没什么惊讶的。
“不错不错！”楚依祎得意地说着，好像此时此刻站在主席台上受千人瞩目的人是她似的。
楚依祎一直对于司然这个“小弟”骄傲的很，欣赏的很。
每个班的班主任都在班级队伍的最前面，而楚依祎站在离“阎王”较远的倒数第二排，肯定免不了她又要搞什么鬼。
她正百无聊赖地踢着地上的石子玩儿，不经意间一个转身，她看见了那个熟悉而又陌生的背影。
他正跟在一位男老师的后面往操场外疾走，那位男老师还时不时转过头与后面的学生皱着眉说两句话。
他们快要拐弯了，她马上踮起脚尖迅速环顾偌大的操场——空无一人，楚依祎便低头弯腰，小心翼翼地穿过同排的同学，嘴里小声念叨着：“对不起对不起，借过借过借过！”
终于费尽千辛万苦出来后，她便一股劲儿地往操场出口冲，不仅得动作快，还必须是无声无息的，以防被“阎王”发现给逮回来了。
楚依祎如离弦之箭一样狂奔，离操场门口只有一步之遥了，她又加快了速度。突然，门口外一条健壮的胳膊横挡在了楚依祎的面前。
楚依祎急忙刹住车，差一点就要撞上去了。
“里面正在开会呢，你要干嘛去?”操场门口的老师从上到下打量了楚依祎一番。
她正在踮起脚尖看着那两个人的背影越走越远，心里急不可耐，立马一手捂着肚子，一手顺势挡住了胸卡，哭天喊地地道，“老师呀，我肚子疼，我得去上厕所啊！”
那位男老师皱眉看着楚依祎这十分浮夸的演技，自然是不相信的，可是万一她真的肚子疼想上厕所怎么办?那不就背上了一个不爱护学生的罪名了吗?算了……
“你和你的班主任打报告了没有啊?”
“打了打了。”
“行了，那你出去吧，早去早回……”话音刚落，楚依祎就直起背，又像兔子似的窜了出去。
“……真是的，肚子疼还要跑那么快。”但他瞬间察觉出了不对劲儿，“哎，厕所不是在那边吗?这小丫头片子……”
……
还好楚依祎跑得快，很快就追上了他们。
只见那位男老师将学生引到了一楼的班主任办公室，她也蹑手蹑脚地半蹲下去，把耳朵贴在门缝里，想尽可能地多听到一些声音。
“叶小栾，说说吧，今天中午到底怎么回事?”一个雄浑的声音，楚依祎听得没错的话，应该是高一(15)班的班主任郝老师。
据说这个郝老师也和闫老师差不多，有着相当高的教龄，带每届的拔优班，教出来的学生个个成绩出众、纪律优良。只是他与高一(1)班的闫老师想比，更为温和宽容一点儿，奉行“散养式”教学。
楚依祎刚来第一天就能听见这个向来以宽厚出名的郝老师生气时的声音，确实不易了。
“胸卡找不见了，想出去找回来。”
“那现在呢?找回来了吗?”
“没有，刚出去就被叫回来了。”叶小栾面无波澜地回答。
“那你知不知道学校已经封闭了，不许出去了?”
叶小栾顿了顿，“不知道……吧……”，他将那一个“吧”字说得极轻，自己都快要听不见了。
“你别在这儿和我扯谎了，就知道问你也问不出个什么苗头。”郝老师略微无奈地看了一眼叶小栾，“你知不知道门房是有监控的?你倒是供认不讳，可我知道那个闯出去的根本就不是你！”
楚依祎一惊，黯然失色，不由得咽了一口唾沫。
“看身形打扮，可能是位女生。”郝老师自顾自地说着，“本想着为你澄清，但考虑你的感受，还是没有戳穿你和那个女生。”
“谢谢老师。”叶小栾心头也涌起一阵五味杂陈，“果然是我自作聪明了。”
“既然你想做，而且也做了，你自然有你的理由，我也就不便再多说什么。”
“谢谢老师。”
在门外的楚依祎腿已经酸了，但她还是专心听着。
“你很优秀，是一个可以好好培养的好苗子，但就因为这样，你更得多注意，不要和一些不该有来往的人来往，会害了你的。这类事情最好也不要再出现了……”郝老师语重心长地交代了几句后，“你继续开会去吧。”
“嗯。”
楚依祎骤然清醒，快速溜进了厕所。
她面朝镜子，脑中迅速杂乱地回放了刚才所听到的对话，心里隐隐飘过一丝的愧疚与心虚。
……
正当她六神无主之时，突然耳边一声，“依祎姐！”，将她游离的思绪强行拉了回来。
她回过头来，看见有两只手一只一侧地搭在了她的肩膀上，“哎呦喂，吓我一跳，现在都流行在背后叫人吗?”
两个女孩儿都嘻嘻坏笑。一个是朱瑾，一个是罗玉芸。
楚依祎道，“哎，你们俩怎么在厕所呢，操场上不是正开会呢嘛。”
“我们啊，就是知道这个会开得时间长，所以和老班说我们来那个了，肚子疼，就没去。”罗小芸和朱瑾相视狡黠一笑。
“那为什么非得在厕所呢？去教室里坐着不好吗？”楚依祎感觉总有些怪怪的。
“我们当然也不想啦。”罗小芸双手一摊，“督察员会检查教室的，被看见了就惨了，那些督察员必须得看到你像那么回事，才肯相信你，还不如躲在厕所痛快些呢。”
那万一督察员连厕所也查呢……
“你们厉害，你们厉害。楚某自愧不如。”楚依祎竖起大拇指连连称赞。
“别那么说嘛，依祎姐你现在不也来了嘛。”罗玉芸嘿嘿道。
“嗯……也是哦。”
“依祎姐，趁现在我们跑出来了，要不我们现在去看看宿舍后面的菜园子，听说啊，那可是我们校长的“风水宝地”呢！”
楚依祎一听连连倒退，“菜园子有什么好看的，不去不去不去……”
“走啦，我们去看看嘛！”
“真的不能去，你们去好不好？我在这儿等你们回来。”
“在这儿一个人多没意思，一起去玩玩儿嘛！”罗小芸和朱瑾已经直接上手了，脱着楚依祎往门外走。
“真不行啊，那三分钟之后行吗?”
罗小芸和朱瑾已经听不进去了。
“咣当”一声，三个人的脚步齐齐踏在了地板上。
楚依祎也只能赌一把了，赌的就是叶小栾走远了没有，她慢慢睁开了紧闭着的两只眼，左顾右盼了一番——没有叶小栾的踪迹。
“呼……运气不错。”楚依祎松了一口气。
……
“哎小栾，你再等一下。”
叶小栾的手已经放到了门把手上，但又被郝老师叫了回去。
“我想和你商议一下咱们班的临时班长，相处也有好几天了，你有什么中意的人没有?”
“……”
……
万万没想到，正当楚依祎已经完全安心落意时，办公室的们再次被推开。
通过齐腰的铁护栏上方，叶小栾一抬眼就看到了楚依祎。两个人双目对视，场面一度尴尬。
“靠！今天出门一定没有看黄历……”楚依祎崩溃到了极点。
“依祎姐，我们……”朱瑾见势拉了拉她的手。
叶小栾扭头准备离去，楚依祎立马向前一个箭步，“等一下！”，她将叶小栾的胸卡手快地放在了他面前的栅栏上，就拉起罗小芸和朱瑾疾速离去。
……
在叶小栾被叫到教务处的时候，他的班主任郝老师刚拟好了下午军训动员大会上学生代表的发言稿，就路过教务处恰巧知道了这一事情。
郝老师好说歹说让教务处的人放了叶小栾回教室，可他始终不相信班级排名第三而且被保送拔优班的叶小栾会第一天开学就违纪。
于是跑到门房，查看了中午的监控录像，仔细一比对，发现那人根本就不是叶小栾。
心里自然是百感交集——果然有猫腻，但郝老师也并非不通情理之人，细细冷静斟酌之后，还是决定压下这件事，等会儿大会开始之后再找叶小栾谈一谈。
……
……
瓦蓝色的天空，悬着片片飘忽不定的乳白色的云，像翻滚的浪花，又像平静大海上的小白帆。清风徐来，没有夏天浓郁的热烈，也没有冬天凛冽的寒风，在这青黄不接的季节里，让人好不快意！
下午三点左右，文瀛学校全体高一新生在操场集合，召开军训动员大会。主旨的内容是要学生们“珍惜军训的短暂时光，锻炼身体，遵守学校的规章制度，培养团队的团结意识……”
大会上校长讲完了，年级组长讲完了，老师代表讲了，主教官也讲完了，已经一个多钟头了。
刚开始的时候，学生们都毕恭毕敬，全神贯注地聆听着。半个钟头后，每个班里都有那么几个“好动分子”开始骚动起来了。
又过了半个钟头，挨得较近的人开始左顾右盼，按捺不住地窃窃私语；又过半个钟头，大部分的人心神不宁，要么抓耳挠腮，要么伸个懒腰，要么就是踢踢退、跺跺脚。
“每年每届不都是这样?也翻不出什么新花样来，他们也真不嫌烦的……”楚依祎打着大大的哈欠自言自语道，她今天上午和中午可是折腾得够呛，刚才准备打个盹儿，又被搅黄了。
“最后一项，有请我们的学生代表进行发言，大家欢迎！”
一片掌声中，一个高大帅气的男生跨着大步款款走上主席台，楚依祎也看见而且听见了——台下有几个女生在嘿嘿嘿地傻笑。
楚依祎定睛一看，她的脸上一下子就露出了诡秘的笑容，“哼，竟然是他?！”
没错，他，就是——司然！
但楚依祎马上就又恢复了本色，她仿佛也已经习惯了——因为从小学开始，无论是什么校庆、晚会、家长会什么的，在舞台上总能看到司然。
倒也没什么惊讶的。
“不错不错！”楚依祎得意地说着，好像此时此刻站在主席台上受千人瞩目的人是她似的。
楚依祎一直对于司然这个“小弟”骄傲的很，欣赏的很。
每个班的班主任都在班级队伍的最前面，而楚依祎站在离“阎王”较远的倒数第二排，肯定免不了她又要搞什么鬼。
她正百无聊赖地踢着地上的石子玩儿，不经意间一个转身，她看见了那个熟悉而又陌生的背影。
他正跟在一位男老师的后面往操场外疾走，那位男老师还时不时转过头与后面的学生皱着眉说两句话。
他们快要拐弯了，她马上踮起脚尖迅速环顾偌大的操场——空无一人，楚依祎便低头弯腰，小心翼翼地穿过同排的同学，嘴里小声念叨着：“对不起对不起，借过借过借过！”
终于费尽千辛万苦出来后，她便一股劲儿地往操场出口冲，不仅得动作快，还必须是无声无息的，以防被“阎王”发现给逮回来了。
楚依祎如离弦之箭一样狂奔，离操场门口只有一步之遥了，她又加快了速度。突然，门口外一条健壮的胳膊横挡在了楚依祎的面前。
楚依祎急忙刹住车，差一点就要撞上去了。
“里面正在开会呢，你要干嘛去?”操场门口的老师从上到下打量了楚依祎一番。
她正在踮起脚尖看着那两个人的背影越走越远，心里急不可耐，立马一手捂着肚子，一手顺势挡住了胸卡，哭天喊地地道，“老师呀，我肚子疼，我得去上厕所啊！”
那位男老师皱眉看着楚依祎这十分浮夸的演技，自然是不相信的，可是万一她真的肚子疼想上厕所怎么办?那不就背上了一个不爱护学生的罪名了吗?算了……
“你和你的班主任打报告了没有啊?”
“打了打了。”
“行了，那你出去吧，早去早回……”话音刚落，楚依祎就直起背，又像兔子似的窜了出去。
“……真是的，肚子疼还要跑那么快。”但他瞬间察觉出了不对劲儿，“哎，厕所不是在那边吗?这小丫头片子……”
……
还好楚依祎跑得快，很快就追上了他们。
只见那位男老师将学生引到了一楼的班主任办公室，她也蹑手蹑脚地半蹲下去，把耳朵贴在门缝里，想尽可能地多听到一些声音。
“叶小栾，说说吧，今天中午到底怎么回事?”一个雄浑的声音，楚依祎听得没错的话，应该是高一(15)班的班主任郝老师。
据说这个郝老师也和闫老师差不多，有着相当高的教龄，带每届的拔优班，教出来的学生个个成绩出众、纪律优良。只是他与高一(1)班的闫老师想比，更为温和宽容一点儿，奉行“散养式”教学。
楚依祎刚来第一天就能听见这个向来以宽厚出名的郝老师生气时的声音，确实不易了。
“胸卡找不见了，想出去找回来。”
“那现在呢?找回来了吗?”
“没有，刚出去就被叫回来了。”叶小栾面无波澜地回答。
“那你知不知道学校已经封闭了，不许出去了?”
叶小栾顿了顿，“不知道……吧……”，他将那一个“吧”字说得极轻，自己都快要听不见了。
“你别在这儿和我扯谎了，就知道问你也问不出个什么苗头。”郝老师略微无奈地看了一眼叶小栾，“你知不知道门房是有监控的?你倒是供认不讳，可我知道那个闯出去的根本就不是你！”
楚依祎一惊，黯然失色，不由得咽了一口唾沫。
“看身形打扮，可能是位女生。”郝老师自顾自地说着，“本想着为你澄清，但考虑你的感受，还是没有戳穿你和那个女生。”
“谢谢老师。”叶小栾心头也涌起一阵五味杂陈，“果然是我自作聪明了。”
“既然你想做，而且也做了，你自然有你的理由，我也就不便再多说什么。”
“谢谢老师。”
在门外的楚依祎腿已经酸了，但她还是专心听着。
“你很优秀，是一个可以好好培养的好苗子，但就因为这样，你更得多注意，不要和一些不该有来往的人来往，会害了你的。这类事情最好也不要再出现了……”郝老师语重心长地交代了几句后，“你继续开会去吧。”
“嗯。”
楚依祎骤然清醒，快速溜进了厕所。
她面朝镜子，脑中迅速杂乱地回放了刚才所听到的对话，心里隐隐飘过一丝的愧疚与心虚。
……
正当她六神无主之时，突然耳边一声，“依祎姐！”，将她游离的思绪强行拉了回来。
她回过头来，看见有两只手一只一侧地搭在了她的肩膀上，“哎呦喂，吓我一跳，现在都流行在背后叫人吗?”
两个女孩儿都嘻嘻坏笑。一个是朱瑾，一个是罗玉芸。
楚依祎道，“哎，你们俩怎么在厕所呢，操场上不是正开会呢嘛。”
“我们啊，就是知道这个会开得时间长，所以和老班说我们来那个了，肚子疼，就没去。”罗小芸和朱瑾相视狡黠一笑。
“那为什么非得在厕所呢？去教室里坐着不好吗？”楚依祎感觉总有些怪怪的。
“我们当然也不想啦。”罗小芸双手一摊，“督察员会检查教室的，被看见了就惨了，那些督察员必须得看到你像那么回事，才肯相信你，还不如躲在厕所痛快些呢。”
那万一督察员连厕所也查呢……
“你们厉害，你们厉害。楚某自愧不如。”楚依祎竖起大拇指连连称赞。
“别那么说嘛，依祎姐你现在不也来了嘛。”罗玉芸嘿嘿道。
“嗯……也是哦。”
“依祎姐，趁现在我们跑出来了，要不我们现在去看看宿舍后面的菜园子，听说啊，那可是我们校长的“风水宝地”呢！”
楚依祎一听连连倒退，“菜园子有什么好看的，不去不去不去……”
“走啦，我们去看看嘛！”
“真的不能去，你们去好不好？我在这儿等你们回来。”
“在这儿一个人多没意思，一起去玩玩儿嘛！”罗小芸和朱瑾已经直接上手了，脱着楚依祎往门外走。
“真不行啊，那三分钟之后行吗?”
罗小芸和朱瑾已经听不进去了。
“咣当”一声，三个人的脚步齐齐踏在了地板上。
楚依祎也只能赌一把了，赌的就是叶小栾走远了没有，她慢慢睁开了紧闭着的两只眼，左顾右盼了一番——没有叶小栾的踪迹。
“呼……运气不错。”楚依祎松了一口气。
……
“哎小栾，你再等一下。”
叶小栾的手已经放到了门把手上，但又被郝老师叫了回去。
“我想和你商议一下咱们班的临时班长，相处也有好几天了，你有什么中意的人没有?”
“……”
……
万万没想到，正当楚依祎已经完全安心落意时，办公室的们再次被推开。
通过齐腰的铁护栏上方，叶小栾一抬眼就看到了楚依祎。两个人双目对视，场面一度尴尬。
“靠！今天出门一定没有看黄历……”楚依祎崩溃到了极点。
“依祎姐，我们……”朱瑾见势拉了拉她的手。
叶小栾扭头准备离去，楚依祎立马向前一个箭步，“等一下！”，她将叶小栾的胸卡手快地放在了他面前的栅栏上，就拉起罗小芸和朱瑾疾速离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