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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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间宁人走到了校门口，夕阳斜下，这时学生已经寥寥无几。有专门的司机正等着接他。
他抬眼看到不远处轰焦冻也上了车，也是个大少爷啊。还是明天再还手帕吧，今天实在太累了，再不小心碰到轰焦冻触发个性就糟糕了。
一路无言，直到物间家宅。
父亲的个性是超强记忆力，母亲的个性是模仿。尤其是父亲的个性，和天才差不多，创办了巨大的家业，但因为个性只是脑力范围，在董事会的位置无法更进一步，对物间宁人寄予了极大的期望。
“宁人！怎么弄成这个样子，今碰到了超强的个性吗？打架了吗？”母亲物间羽看到物间宁人担心地问。
物间集抬起眼来，夫妻两人长相都很亮眼。尤其物间集有着铂金色的短发，英俊的面容，气质深邃，就像古老的贵族一样。但他挑起一边的嘴角笑时，充满一种高高在上的嘲讽，让人极为不舒服。
“搞得真是狼狈。只有多接触不同的个性，才能掌握技巧。今天发生了一起抢劫案，出现了新的英雄，山岭女侠。今天训练完你看一下她的资料，想想怎么运用这种个性。”
物间宁人的脸色瞬间沉下来，随手把外套搭在长背椅子上。
“体术是没有未来的，还是要依靠个性。你能明白吧，宁人？”物间集在经过他时，笑着说，“对了，上雄英高中有把握吗，还有十个月？”
“在一年前我就有把握了。”物间宁人冷冷地回答，头也不回地走向地下训练场。
“哎呀，这孩子。为什么就不愿意使用自己的个性呢？明明那么好的个性。”物间羽苦恼道。
“宁人一直在使用，放心，这些都是小问题。”物间集勾起一边唇角，重新拿起一本杂志看了起来。
这里的氛围，真是让人不爽。
什么英雄，我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成为英雄啊。
“到了填报志愿的时间，大家肯定选的都是——”讲台上的老师手拿志愿表，高高扬起胳膊。
“英雄科！”所有人都在欢呼。
物间宁人面无表情，漂亮的字体冷漠地写下——雄英高中英雄科。
“那个，物间君，有人找你。”
又是铁哲吗，那个家伙。
物间宁人对传话的女生道了谢，转身表情就阴沉了下去。既然他三番五次来找事，脑子记不住，那就打到他记住！就作为——送别礼吧，呵呵呵呵。
“啊～物间君好绅士啊，明明心情不好的说，还要笑着跟我道谢呢。”
“但待会儿他心情会变好啦，是轰君来找他的呢。”
“轰君！轰焦冻吗！他来找物间君吗！？为什么？”
“说起来他们有点像呐，都很帅而且家境很好，难道是朋友吗？”
“绝对是的吧，说不定是父亲就认识呢。”
······
物间宁人出了教室，看到白色的头发直接动手一拍，复制——
“唔！”瞬间个性进入的感觉让他腿软地跪下了，捂住自己快要冲出口的声吟。这、这种感觉，甲基苯、丙胺！轰、轰焦冻？
眼泪瞬间流下来。
不是铁哲！卧槽，是轰焦冻！为什么没有问明白啊啊啊啊啊啊啊——
轰焦冻被拍到后回头，就看见和昨天一样眉头紧皱、神情痛苦恨不得倒地的物间宁人。一双异色的眼睛里罕见地露出些惊奇：“你还真是——脆弱呢。”
两人正站在人来人往的走廊中，物间宁人并未失态地就地成团，勉强维持住站立姿态，实际上眼神都有些涣散地说：“你······”
“物间？你怎么？看起来很不舒服的样子。”走廊上一个女声关心地问道。
这个声音！拳藤一佳！
物间神志不清地向那个方向伸出手，感觉到胳膊被轻轻握住，一股温暖有力的力量涌上来。
“物、物间？”拳藤一佳扶住他，担忧地问：“没事吧？”
被治愈了QAQ，为什么拳藤的个性这么棒！
但物间表达不出这种感觉的万分之一，只能露出笑容说：“没事了，拳藤真是帮了我一个大忙，谢谢！”
这实在是个灿烂的笑容，尤其出现在疏离的物间宁人身上，让拳藤一佳的脸不由自主地泛红。
轰焦冻的眼神落在他们接触的手上，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轰君，我们去那边说吧。”恢复过来的物间宁人对轰焦冻说。
两人到了天台。
“昨天的事很抱歉，给你添麻烦了。昨天说的那些话实在太失礼了，我非常感激，感谢你伸出援手。”物间宁人深深地向轰鞠躬到90度，淡金色的碎发垂向地面，从轰的角度看到他的头顶和背。
非常完备的礼仪。
“你的身体——”轰焦冻觉得话有些不知道怎么说。
啧，物间宁人直觉到不解释一下的话，似乎在某些原则上很固执的轰焦冻会过不去。
而且解释清楚的话，轰会主动避免和他肢体接触，最好不过了。
他把头发插进手里，轻轻地说：
“我那个样子因为个性发动了，非常令人痛苦。”
个性？个性会让人这么痛苦吗？轰瞳孔微微一缩，眼前出现了昨天物间宁人躺在地上的样子。不由自主地想起左半边脸上的伤痕，耳边似乎又有“吱吱——”的开水声。
确实，有时个性，让人痛不欲生。
“这么说很难理解吗？”物间宁人看着轰焦冻的神情，看来他真是一点也没去调查我啊。可能家教非常光明正大吧。
“我的个性在碰到别人、或者别人碰到我时就会发动，并且无法控制。昨天我的反应很激烈，是因为你触发了我的个性。我···很讨厌我的个性。”
“我知道的”轰焦冻突然出声说，我明白那种深深厌恶着自己、厌恶着自己个性的感觉。
物间宁人一愣，知道什么？难道他其实调查过我，知道我的个性是什么？但我加密了是无个性啊，他不会知道的吧。
“所以不用解释这么多。”轰垂下眼，转身离开。
“诶，等一下。”
轰焦冻回头，只见物间宁人拿着三条手帕，
“这是你昨天借我的手帕，洗干净了；这是新的手帕，我觉得你可能不会要用过的；这是我的手帕，也是没用过的，你要哪一条？”
仿佛河神在问樵夫：金斧头、银斧头，你要哪一把斧头？
“···我要我掉在河里的那把斧头。”
“嗯？你说什么？”
“没什么。”轰考虑了一下，拿了自己原来的手帕。
“算了，都给你吧。有借有还，再借不难。”
轰低头看着自己怀里的三条手帕。果然——
选自己原来的那条就会都给我，就像樵夫的故事一样。
中学的时光很快落幕，同学就要各奔东西。
物间宁人最近走在路上都会被人堵住表白，最恐怖的是，TM为什么会有男同学啊！
“物间君我喜欢你！”
“不了，谢谢。”
“呜呜呜呜呜，失败了。但是，能用你的手指碰碰我吗！或者给我一个拥抱吧！”
物间宁人额头迸出一个井字，拥抱？你还真敢想啊，前面几个都被我嘲讽哭了你知道吗。但他忍了一分钟，没有说话。
“物间君，该你了！”外面传来喧闹声。
忘记说了，这是在学校表演的后台。
“抱歉呐，我该上台了。”
可能因为这个告白说的并不是“我想要碰你”而是“想要你碰我”，让他难得有点口德。
“你可以去台下看我表演。我不歧视同性恋。”
物间宁人站在即将开启的幕布前，偏头对他礼貌地笑了笑。
在观众席上，他看到了铁哲、拳藤、他的同学父母，校长，哦？轰焦冻也来了，毕业生代表啊。
物间宁人看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过来，中学时代很平静地过去了。他的神情柔和了下来，这些同学都很善良，容忍他一直以来的不合群，甚至在有人靠近他的时候会阻止。只是因为他说，接触到别人会很痛苦。
真是···好心的同学呢。
在每个人都运用个性表演节目过后，物间宁人依然没有使用个性，只是唱了一首歌。
一曲《黄昏》
轻而漫不经心的嗓音盘旋着，却仿佛蘸满了青芥般辛辣的青春回忆让人鼻子发酸，最后汇成绵长的温柔。
有人小声说：“物间君，像只青鸟一样。”
那眼睛的颜色，如同黎明沉寂的天空。
漂亮却挣扎的、灵活而贵重的、俯视着人间，却能带来希望和幸运的鸟儿。
不知道为什么，脑海中总是回荡着这种哀伤而轻缓的歌声。
最后物间宁人嘴角抽搐地看着鞋柜里掉出的粉红信封，喂喂，我不是拒绝了吗。
早知道，就不该积什么口德了。
物间宁人走到了校门口，夕阳斜下，这时学生已经寥寥无几。有专门的司机正等着接他。
他抬眼看到不远处轰焦冻也上了车，也是个大少爷啊。还是明天再还手帕吧，今天实在太累了，再不小心碰到轰焦冻触发个性就糟糕了。
一路无言，直到物间家宅。
父亲的个性是超强记忆力，母亲的个性是模仿。尤其是父亲的个性，和天才差不多，创办了巨大的家业，但因为个性只是脑力范围，在董事会的位置无法更进一步，对物间宁人寄予了极大的期望。
“宁人！怎么弄成这个样子，今碰到了超强的个性吗？打架了吗？”母亲物间羽看到物间宁人担心地问。
物间集抬起眼来，夫妻两人长相都很亮眼。尤其物间集有着铂金色的短发，英俊的面容，气质深邃，就像古老的贵族一样。但他挑起一边的嘴角笑时，充满一种高高在上的嘲讽，让人极为不舒服。
“搞得真是狼狈。只有多接触不同的个性，才能掌握技巧。今天发生了一起抢劫案，出现了新的英雄，山岭女侠。今天训练完你看一下她的资料，想想怎么运用这种个性。”
物间宁人的脸色瞬间沉下来，随手把外套搭在长背椅子上。
“体术是没有未来的，还是要依靠个性。你能明白吧，宁人？”物间集在经过他时，笑着说，“对了，上雄英高中有把握吗，还有十个月？”
“在一年前我就有把握了。”物间宁人冷冷地回答，头也不回地走向地下训练场。
“哎呀，这孩子。为什么就不愿意使用自己的个性呢？明明那么好的个性。”物间羽苦恼道。
“宁人一直在使用，放心，这些都是小问题。”物间集勾起一边唇角，重新拿起一本杂志看了起来。
这里的氛围，真是让人不爽。
什么英雄，我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成为英雄啊。
“到了填报志愿的时间，大家肯定选的都是——”讲台上的老师手拿志愿表，高高扬起胳膊。
“英雄科！”所有人都在欢呼。
物间宁人面无表情，漂亮的字体冷漠地写下——雄英高中英雄科。
“那个，物间君，有人找你。”
又是铁哲吗，那个家伙。
物间宁人对传话的女生道了谢，转身表情就阴沉了下去。既然他三番五次来找事，脑子记不住，那就打到他记住！就作为——送别礼吧，呵呵呵呵。
“啊～物间君好绅士啊，明明心情不好的说，还要笑着跟我道谢呢。”
“但待会儿他心情会变好啦，是轰君来找他的呢。”
“轰君！轰焦冻吗！他来找物间君吗！？为什么？”
“说起来他们有点像呐，都很帅而且家境很好，难道是朋友吗？”
“绝对是的吧，说不定是父亲就认识呢。”
······
物间宁人出了教室，看到白色的头发直接动手一拍，复制——
“唔！”瞬间个性进入的感觉让他腿软地跪下了，捂住自己快要冲出口的声吟。这、这种感觉，甲基苯、丙胺！轰、轰焦冻？
眼泪瞬间流下来。
不是铁哲！卧槽，是轰焦冻！为什么没有问明白啊啊啊啊啊啊啊——
轰焦冻被拍到后回头，就看见和昨天一样眉头紧皱、神情痛苦恨不得倒地的物间宁人。一双异色的眼睛里罕见地露出些惊奇：“你还真是——脆弱呢。”
两人正站在人来人往的走廊中，物间宁人并未失态地就地成团，勉强维持住站立姿态，实际上眼神都有些涣散地说：“你······”
“物间？你怎么？看起来很不舒服的样子。”走廊上一个女声关心地问道。
这个声音！拳藤一佳！
物间神志不清地向那个方向伸出手，感觉到胳膊被轻轻握住，一股温暖有力的力量涌上来。
“物、物间？”拳藤一佳扶住他，担忧地问：“没事吧？”
被治愈了QAQ，为什么拳藤的个性这么棒！
但物间表达不出这种感觉的万分之一，只能露出笑容说：“没事了，拳藤真是帮了我一个大忙，谢谢！”
这实在是个灿烂的笑容，尤其出现在疏离的物间宁人身上，让拳藤一佳的脸不由自主地泛红。
轰焦冻的眼神落在他们接触的手上，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轰君，我们去那边说吧。”恢复过来的物间宁人对轰焦冻说。
两人到了天台。
“昨天的事很抱歉，给你添麻烦了。昨天说的那些话实在太失礼了，我非常感激，感谢你伸出援手。”物间宁人深深地向轰鞠躬到90度，淡金色的碎发垂向地面，从轰的角度看到他的头顶和背。
非常完备的礼仪。
“你的身体——”轰焦冻觉得话有些不知道怎么说。
啧，物间宁人直觉到不解释一下的话，似乎在某些原则上很固执的轰焦冻会过不去。
而且解释清楚的话，轰会主动避免和他肢体接触，最好不过了。
他把头发插进手里，轻轻地说：
“我那个样子因为个性发动了，非常令人痛苦。”
个性？个性会让人这么痛苦吗？轰瞳孔微微一缩，眼前出现了昨天物间宁人躺在地上的样子。不由自主地想起左半边脸上的伤痕，耳边似乎又有“吱吱——”的开水声。
确实，有时个性，让人痛不欲生。
“这么说很难理解吗？”物间宁人看着轰焦冻的神情，看来他真是一点也没去调查我啊。可能家教非常光明正大吧。
“我的个性在碰到别人、或者别人碰到我时就会发动，并且无法控制。昨天我的反应很激烈，是因为你触发了我的个性。我···很讨厌我的个性。”
“我知道的”轰焦冻突然出声说，我明白那种深深厌恶着自己、厌恶着自己个性的感觉。
物间宁人一愣，知道什么？难道他其实调查过我，知道我的个性是什么？但我加密了是无个性啊，他不会知道的吧。
“所以不用解释这么多。”轰垂下眼，转身离开。
“诶，等一下。”
轰焦冻回头，只见物间宁人拿着三条手帕，
“这是你昨天借我的手帕，洗干净了；这是新的手帕，我觉得你可能不会要用过的；这是我的手帕，也是没用过的，你要哪一条？”
仿佛河神在问樵夫：金斧头、银斧头，你要哪一把斧头？
“···我要我掉在河里的那把斧头。”
“嗯？你说什么？”
“没什么。”轰考虑了一下，拿了自己原来的手帕。
“算了，都给你吧。有借有还，再借不难。”
轰低头看着自己怀里的三条手帕。果然——
选自己原来的那条就会都给我，就像樵夫的故事一样。
中学的时光很快落幕，同学就要各奔东西。
物间宁人最近走在路上都会被人堵住表白，最恐怖的是，TM为什么会有男同学啊！
“物间君我喜欢你！”
“不了，谢谢。”
“呜呜呜呜呜，失败了。但是，能用你的手指碰碰我吗！或者给我一个拥抱吧！”
物间宁人额头迸出一个井字，拥抱？你还真敢想啊，前面几个都被我嘲讽哭了你知道吗。但他忍了一分钟，没有说话。
“物间君，该你了！”外面传来喧闹声。
忘记说了，这是在学校表演的后台。
“抱歉呐，我该上台了。”
可能因为这个告白说的并不是“我想要碰你”而是“想要你碰我”，让他难得有点口德。
“你可以去台下看我表演。我不歧视同性恋。”
物间宁人站在即将开启的幕布前，偏头对他礼貌地笑了笑。
在观众席上，他看到了铁哲、拳藤、他的同学父母，校长，哦？轰焦冻也来了，毕业生代表啊。
物间宁人看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过来，中学时代很平静地过去了。他的神情柔和了下来，这些同学都很善良，容忍他一直以来的不合群，甚至在有人靠近他的时候会阻止。只是因为他说，接触到别人会很痛苦。
真是···好心的同学呢。
在每个人都运用个性表演节目过后，物间宁人依然没有使用个性，只是唱了一首歌。
一曲《黄昏》
轻而漫不经心的嗓音盘旋着，却仿佛蘸满了青芥般辛辣的青春回忆让人鼻子发酸，最后汇成绵长的温柔。
有人小声说：“物间君，像只青鸟一样。”
那眼睛的颜色，如同黎明沉寂的天空。
漂亮却挣扎的、灵活而贵重的、俯视着人间，却能带来希望和幸运的鸟儿。
不知道为什么，脑海中总是回荡着这种哀伤而轻缓的歌声。
最后物间宁人嘴角抽搐地看着鞋柜里掉出的粉红信封，喂喂，我不是拒绝了吗。
早知道，就不该积什么口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