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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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育台四周的火焰熊熊燃烧起来，两个人从相对的方向走上了长方形的高台。
“让各位久等了！接下来展开厮杀的，是这两位同学——”
屏幕上出现了金色头发微笑着的物间宁人，和身体两边泾渭分明、神情冷峻的轰焦冻。完全不同的气质隔着ＶＳ的半屏，显得极为具有对抗性。
“哦天呐！命运是如此残忍，让这一对挚友相见！”布雷森特将镜头转向场上。
“首先是在所有项目中都非常顶尖、实力超群、个性强大到过头的——轰焦冻！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精英！无论是家世、还是本人能力，都是绝对的精英！应该说保送入学者的实力果然不是盖的吗！”
“他的对手！是第一关和第二关都有亮眼表现、至今的实力还没有完全展现出来——物间宁人！在学校中很少见他使用能力，在赛场上完全换了一个人！你们肯定也无法把目光从他身上移开吧！”
物间宁人缓慢地环顾四周欢呼的人群，好似要记住这一幕一般，“英雄，真是万众瞩目呢。”
轰焦冻出声，叫了他的名字，“物间···”
“嗯？”
“你见过我那个混账老爸了？”
“见过。”物间却不知道再具体怎么说，因为见面的全程他只是在旁边当个摆设，见证着物间集忽悠，轰炎司给物间家注资。
好像能提一下的只有——
“你的父亲，现在是物间集团的股东了。”
【我见过他了，物间宁人，你偷偷带回家的那个孩子。你在战斗中一定会用出我的力量，他会帮你的。】
你也被那个混账老爸用钱收买了吗，宁人？
“在战斗中，我绝不会使用左半边的个性。”轰焦冻脸色难看地说。
“为什么？”物间惊愕地问。仿佛在深渊突然踩空，个性的排斥感在身体中幽灵般一闪而过，他不由地露出痛苦的神情。
没有回答。
不是答应我要尽全力的吗，焦冻？
为什么···要露出那种表情啊？
一切突然失去了控制。
仿佛有一双手突然将平和的心情扯成乱麻。前方散发着微光的道路瞬间模糊起来，那个原本等在前方，可靠而温柔的人，与眼前的轰重合，却有些不一样。
那双在半红半白的头发下的眼睛，躲开了他，眼神流露出——
气愤、背叛、后悔、
现实，跟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呢···
“ＳＴＡＲＴ——！”布雷森特重重挥下手，仿佛手中是斗牛的红旗马上就要点燃全场。
比赛场中的两人却都没有动。
物间宁人已经不知道这是什么、该怎么面对了。原本以为这是一场包容和友情、能相视一笑的对决，现在···
“安德瓦的肮脏手段我无意深究，但我会战胜你。”
轰的眼神沉下去，不管是威胁也好、交易也好，我都不会让他如愿。
冰层从两人脚下炸开。
物间宁人的身体比大脑先一步反应过来，巨大的冰川擦肩而过，冰锋像刀一样划过他的脸颊，血滴滑落。
他后退了几步，离开了被冰层冲破的空间，转头看向了轰。轰没有对他留情，这是彻头彻尾地想要一击退敌。
“什么意思？”物间艰涩地开口。
轰呼出一口冷气，仿佛在陈述一个必然的结局。
“抱歉了，物间。
不过，让我来结束这场比赛吧。”
观众席上。
轰炎司看着台下僵持的两人，非常不满意地说：“再一击那个小子就会下场，为什么磨磨蹭蹭，焦冻还是心太软了。”
物间集眼中有诡谲而奇异的光，轻轻地开口：“不、是宁人的心太软了。”
仿佛四周都是绞刑架的锁链在哗哗作响，脑海中响起无数的声音。
都是自己的声音，有小时候的、有中学时候的、有现在的。
【好痛苦啊、好无力啊——】
【想要别人的个性——借给我吧。】
【真是羡慕啊，这些这么强的人。只要伸手碰一下，我就能变得一样——】
【求求你了，把你的个性给我！】
物间从迷茫中惊醒。
不行！绝对不能落到那种地步！绝对——不能上瘾、不能落到那种向别人乞求个性的地步！
他的眼神渐渐泛起冷意，仿佛映着绝望的倒影，在囚笼中猛烈地挣扎起来。
轰焦冻显然想速战速决，狭小的场地出现了洪流般的冰河，冲向物间宁人。
【不能被碰到。】
“一上来就是大招啊！看起来是轰非常了解物间的个性，要是被碰到了可就糟糕了呢！说起来障碍赛跑时物间使用半冰半燃的个性，战斗场面非常惊艳啊！两人都对彼此的个性非常熟悉，应该说不愧是挚友吗！”布雷森特唾沫横飞地讲着。
【现在他们看起来，可不像是挚友的样子。】相泽消太垂着眼角，心里默默地说。
轰焦冻没有想到，物间能在瞬息变化的冰层中逼近，他的反应惊人，甚至借位利用冰川作了遮挡在掩映中消失。
听到现场讲解的声音，轰的心分了一瞬。
“砰！”旁边不算厚的冰层被生生打碎，轰猛地低头躲开。“喀啦”将那只手的主人禁锢在了冰中。
一只白皙的手出现，指关节上是暴力的血迹。
如果自己反应不够快，就被碰到了。
“物间。”轰看着从身后出现的物间宁人，没想到他只凭体术能到这个地步。
不过很可惜，轰焦冻是按照完美的英雄打造的，各项能力超标。
“···疼吗？”异色的双眸看着那只手，流露出一丝压抑的温柔。
物间宁人瞳孔颤了颤，不是感动，而是不知为何心中涌出了巨大的愤怒。
午夜看了一下场上的情况，扬起手中的鞭子宣布结果，“物间宁人失去——”
“砰！”物间宁人一拳打中了轰焦冻的胸膛。
他倒飞了出去，衣服上出现了刺目的血迹，是物间生生从冰层中扯出的手，鲜血淋漓。
下一刻，灼热的温度从冰层中央腾起，融化的水流到物间宁人的肩上被瞬间蒸干。
轰的眼睛倒映着他燃烧的半边身体，听到了那熟悉的嗓音。
“你到底在干什么！全力给我上啊！”
“复制来的个性而已。”轰炎司露出愤怒的表情。
“轰焦冻的缺点非常明显，不肯服从你，再强的个性，也不过是个有优点的劣质品。”物间集说着轰焦冻，却连一丝眼神都没有分给他，眼中却只有那个有些瘦削的金发少年的背影。
“你的儿子也不见得听话吧。”轰炎司嗤笑一声，“我再怎么样也不会在儿子身上进行情绪化又毫无用处的体罚。”
“宁人的出生是自然的，就算我这么对他，角色也只是一个情绪化的父亲。轰焦冻从出生到成长，都只是一个你制造的工具，他恨你。”
物间集笑着，“不像你那个充满恨意的英雄工具。宁人啊，他非常心软，内心深处是把我当做父亲的。而且，谁输谁赢，不是很清楚吗？”
场地上再也没有一块冰，在使用左半边个性的物间面前，只使用右半边的个性的轰陷入了完全的劣势。无论他说了多少遍“用你全部的个性啊”、“用啊”
——都得不到回答。
【物间，你能赢，我会为你高兴。】
骗子。你的神情，完全不是高兴的样子啊。
就这样···打赢他吗？
物间看着全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对着他欢呼的观众。轰在背后冻结出了冰层，仅仅和出线一步之遥，喘息间全是冷气，在火光中化成丝丝水雾。
他闭上了眼，仿佛被这个场景灼伤了，眼泪汹涌又毫无预兆地大颗落下。
怎么可能、让轰输掉啊！
怎么可能利用轰心里的伤口去赢他啊！怎么可能就这样踩着他走啊！
换做任何一个人站在这里，我都会打败他，不顾及脸面和手段。
但对手是轰，支撑着自己走下去的轰，那个冷着脸却性格意外地温暖的少年，在比赛时都会回头的···傻子。
【···疼吗？】
物间宁人真的很想说一句，疼。
仿佛体内不是充盈的力量，而是变成了冰刀与火海，在他的每一寸皮肤下割裂灼烧。
在这一刻之前，他差一点就可以差点放下心防，差一点就可以痊愈。但现在——
他剧烈地呕吐起来，身体排斥着个性，比任何一次都要激烈。因为这是轰的个性，是快要被他打败的轰不愿使用的个性。
恨吗？不甘心吗？
但，那是轰焦冻。
心上的锁链沉重地压下来，那是熟悉的窒息感，让人喘不过气。密密匝匝的黑色缠绕住了他，可能，再也打不开了。
但是，没有办法去恨这样一个人。他也走不出来，但奋力地、想去拉起泥沼中的自己，竭尽所能地给予为数不多的温暖。
“焦冻，你让我很不甘心啊。竟然不愿意用出全力吗？明知道，我不会让你输啊。”
物间看着轰宁可被打也仍然冰封的半边身体，那个在热水壶旁哭泣的女人，也一定同样痛苦着吧。
“焦冻，你有一个爱你的母亲。她伤害了你，但那是因为她病了。为什么不去问问她呢？问一问，清醒的她。”
物间左边的火焰渐渐熄灭，无力感、疲惫感比以往更汹涌剧烈地吞噬了他。
他猛地低头，捂住自己扭曲的脸，毒、瘾中的人突然从云端跌落到现实。
渴望那种力量，但已经不行了。
以后，再也不能借用轰的力量了，毕竟，那很失礼不是吗。
“我认输。”
观众席上的欢呼戛然而止。
爆豪忍无可忍地吼道：“你在说什么——！”
回答他的是物间毫无预兆地倒下去的身影，在坚硬的水泥地上撞出了“咚”的一声闷响。
轰焦冻猛地抬起头，瞳孔收缩。
午夜确认了一下物间的身体情况，宣布：“物间宁人失去行动能力，轰焦冻获胜。”
体育台四周的火焰熊熊燃烧起来，两个人从相对的方向走上了长方形的高台。
“让各位久等了！接下来展开厮杀的，是这两位同学——”
屏幕上出现了金色头发微笑着的物间宁人，和身体两边泾渭分明、神情冷峻的轰焦冻。完全不同的气质隔着ＶＳ的半屏，显得极为具有对抗性。
“哦天呐！命运是如此残忍，让这一对挚友相见！”布雷森特将镜头转向场上。
“首先是在所有项目中都非常顶尖、实力超群、个性强大到过头的——轰焦冻！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精英！无论是家世、还是本人能力，都是绝对的精英！应该说保送入学者的实力果然不是盖的吗！”
“他的对手！是第一关和第二关都有亮眼表现、至今的实力还没有完全展现出来——物间宁人！在学校中很少见他使用能力，在赛场上完全换了一个人！你们肯定也无法把目光从他身上移开吧！”
物间宁人缓慢地环顾四周欢呼的人群，好似要记住这一幕一般，“英雄，真是万众瞩目呢。”
轰焦冻出声，叫了他的名字，“物间···”
“嗯？”
“你见过我那个混账老爸了？”
“见过。”物间却不知道再具体怎么说，因为见面的全程他只是在旁边当个摆设，见证着物间集忽悠，轰炎司给物间家注资。
好像能提一下的只有——
“你的父亲，现在是物间集团的股东了。”
【我见过他了，物间宁人，你偷偷带回家的那个孩子。你在战斗中一定会用出我的力量，他会帮你的。】
你也被那个混账老爸用钱收买了吗，宁人？
“在战斗中，我绝不会使用左半边的个性。”轰焦冻脸色难看地说。
“为什么？”物间惊愕地问。仿佛在深渊突然踩空，个性的排斥感在身体中幽灵般一闪而过，他不由地露出痛苦的神情。
没有回答。
不是答应我要尽全力的吗，焦冻？
为什么···要露出那种表情啊？
一切突然失去了控制。
仿佛有一双手突然将平和的心情扯成乱麻。前方散发着微光的道路瞬间模糊起来，那个原本等在前方，可靠而温柔的人，与眼前的轰重合，却有些不一样。
那双在半红半白的头发下的眼睛，躲开了他，眼神流露出——
气愤、背叛、后悔、
现实，跟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呢···
“ＳＴＡＲＴ——！”布雷森特重重挥下手，仿佛手中是斗牛的红旗马上就要点燃全场。
比赛场中的两人却都没有动。
物间宁人已经不知道这是什么、该怎么面对了。原本以为这是一场包容和友情、能相视一笑的对决，现在···
“安德瓦的肮脏手段我无意深究，但我会战胜你。”
轰的眼神沉下去，不管是威胁也好、交易也好，我都不会让他如愿。
冰层从两人脚下炸开。
物间宁人的身体比大脑先一步反应过来，巨大的冰川擦肩而过，冰锋像刀一样划过他的脸颊，血滴滑落。
他后退了几步，离开了被冰层冲破的空间，转头看向了轰。轰没有对他留情，这是彻头彻尾地想要一击退敌。
“什么意思？”物间艰涩地开口。
轰呼出一口冷气，仿佛在陈述一个必然的结局。
“抱歉了，物间。
不过，让我来结束这场比赛吧。”
观众席上。
轰炎司看着台下僵持的两人，非常不满意地说：“再一击那个小子就会下场，为什么磨磨蹭蹭，焦冻还是心太软了。”
物间集眼中有诡谲而奇异的光，轻轻地开口：“不、是宁人的心太软了。”
仿佛四周都是绞刑架的锁链在哗哗作响，脑海中响起无数的声音。
都是自己的声音，有小时候的、有中学时候的、有现在的。
【好痛苦啊、好无力啊——】
【想要别人的个性——借给我吧。】
【真是羡慕啊，这些这么强的人。只要伸手碰一下，我就能变得一样——】
【求求你了，把你的个性给我！】
物间从迷茫中惊醒。
不行！绝对不能落到那种地步！绝对——不能上瘾、不能落到那种向别人乞求个性的地步！
他的眼神渐渐泛起冷意，仿佛映着绝望的倒影，在囚笼中猛烈地挣扎起来。
轰焦冻显然想速战速决，狭小的场地出现了洪流般的冰河，冲向物间宁人。
【不能被碰到。】
“一上来就是大招啊！看起来是轰非常了解物间的个性，要是被碰到了可就糟糕了呢！说起来障碍赛跑时物间使用半冰半燃的个性，战斗场面非常惊艳啊！两人都对彼此的个性非常熟悉，应该说不愧是挚友吗！”布雷森特唾沫横飞地讲着。
【现在他们看起来，可不像是挚友的样子。】相泽消太垂着眼角，心里默默地说。
轰焦冻没有想到，物间能在瞬息变化的冰层中逼近，他的反应惊人，甚至借位利用冰川作了遮挡在掩映中消失。
听到现场讲解的声音，轰的心分了一瞬。
“砰！”旁边不算厚的冰层被生生打碎，轰猛地低头躲开。“喀啦”将那只手的主人禁锢在了冰中。
一只白皙的手出现，指关节上是暴力的血迹。
如果自己反应不够快，就被碰到了。
“物间。”轰看着从身后出现的物间宁人，没想到他只凭体术能到这个地步。
不过很可惜，轰焦冻是按照完美的英雄打造的，各项能力超标。
“···疼吗？”异色的双眸看着那只手，流露出一丝压抑的温柔。
物间宁人瞳孔颤了颤，不是感动，而是不知为何心中涌出了巨大的愤怒。
午夜看了一下场上的情况，扬起手中的鞭子宣布结果，“物间宁人失去——”
“砰！”物间宁人一拳打中了轰焦冻的胸膛。
他倒飞了出去，衣服上出现了刺目的血迹，是物间生生从冰层中扯出的手，鲜血淋漓。
下一刻，灼热的温度从冰层中央腾起，融化的水流到物间宁人的肩上被瞬间蒸干。
轰的眼睛倒映着他燃烧的半边身体，听到了那熟悉的嗓音。
“你到底在干什么！全力给我上啊！”
“复制来的个性而已。”轰炎司露出愤怒的表情。
“轰焦冻的缺点非常明显，不肯服从你，再强的个性，也不过是个有优点的劣质品。”物间集说着轰焦冻，却连一丝眼神都没有分给他，眼中却只有那个有些瘦削的金发少年的背影。
“你的儿子也不见得听话吧。”轰炎司嗤笑一声，“我再怎么样也不会在儿子身上进行情绪化又毫无用处的体罚。”
“宁人的出生是自然的，就算我这么对他，角色也只是一个情绪化的父亲。轰焦冻从出生到成长，都只是一个你制造的工具，他恨你。”
物间集笑着，“不像你那个充满恨意的英雄工具。宁人啊，他非常心软，内心深处是把我当做父亲的。而且，谁输谁赢，不是很清楚吗？”
场地上再也没有一块冰，在使用左半边个性的物间面前，只使用右半边的个性的轰陷入了完全的劣势。无论他说了多少遍“用你全部的个性啊”、“用啊”
——都得不到回答。
【物间，你能赢，我会为你高兴。】
骗子。你的神情，完全不是高兴的样子啊。
就这样···打赢他吗？
物间看着全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对着他欢呼的观众。轰在背后冻结出了冰层，仅仅和出线一步之遥，喘息间全是冷气，在火光中化成丝丝水雾。
他闭上了眼，仿佛被这个场景灼伤了，眼泪汹涌又毫无预兆地大颗落下。
怎么可能、让轰输掉啊！
怎么可能利用轰心里的伤口去赢他啊！怎么可能就这样踩着他走啊！
换做任何一个人站在这里，我都会打败他，不顾及脸面和手段。
但对手是轰，支撑着自己走下去的轰，那个冷着脸却性格意外地温暖的少年，在比赛时都会回头的···傻子。
【···疼吗？】
物间宁人真的很想说一句，疼。
仿佛体内不是充盈的力量，而是变成了冰刀与火海，在他的每一寸皮肤下割裂灼烧。
在这一刻之前，他差一点就可以差点放下心防，差一点就可以痊愈。但现在——
他剧烈地呕吐起来，身体排斥着个性，比任何一次都要激烈。因为这是轰的个性，是快要被他打败的轰不愿使用的个性。
恨吗？不甘心吗？
但，那是轰焦冻。
心上的锁链沉重地压下来，那是熟悉的窒息感，让人喘不过气。密密匝匝的黑色缠绕住了他，可能，再也打不开了。
但是，没有办法去恨这样一个人。他也走不出来，但奋力地、想去拉起泥沼中的自己，竭尽所能地给予为数不多的温暖。
“焦冻，你让我很不甘心啊。竟然不愿意用出全力吗？明知道，我不会让你输啊。”
物间看着轰宁可被打也仍然冰封的半边身体，那个在热水壶旁哭泣的女人，也一定同样痛苦着吧。
“焦冻，你有一个爱你的母亲。她伤害了你，但那是因为她病了。为什么不去问问她呢？问一问，清醒的她。”
物间左边的火焰渐渐熄灭，无力感、疲惫感比以往更汹涌剧烈地吞噬了他。
他猛地低头，捂住自己扭曲的脸，毒、瘾中的人突然从云端跌落到现实。
渴望那种力量，但已经不行了。
以后，再也不能借用轰的力量了，毕竟，那很失礼不是吗。
“我认输。”
观众席上的欢呼戛然而止。
爆豪忍无可忍地吼道：“你在说什么——！”
回答他的是物间毫无预兆地倒下去的身影，在坚硬的水泥地上撞出了“咚”的一声闷响。
轰焦冻猛地抬起头，瞳孔收缩。
午夜确认了一下物间的身体情况，宣布：“物间宁人失去行动能力，轰焦冻获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