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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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英的第一学期已经结束，现在已经进入暑假，林间合宿也如期开始。
实木的桌上放着银色手提箱，七支抑感剂分两列嵌在柔软的内衬里，物间集关上箱子，咔哒两声侧边合拢，和物间宁人的行李放在一起。
“一路顺风。”
物间宁人左手攀着箱子，目光缓慢地描摹着细密的金属纹路，像是第一次见，又像是最后一次。
“怎么了？”物间集问道。
“······父亲，你真的是为帮我才做这种项目的吗？”
荼毘的警告总是回荡在耳边，不管物间相不相信，
在不知不觉间，他的自控力确实在减弱，也更少地对物间集反抗。因为个性比任何一种惩罚都可怕，物间集在温柔地感化他。
“你没有事的话，绝不会有这个项目的存在。”物间集平和地回答，“但真的做了，我觉得很不错。能很好地约束你，与其依靠些乱七八糟的人，不如信任我。你的安危对于我是最重要的。”
“剩下的对于你就无关紧要了对吧。”物间宁人眼神闪动，咬牙说，“你不如养条栓起来的狗，会比我听话得多。”
“要我给你找条链子吗？”物间集凝视着他，一句话把宁人惊住了。
过了一阵子，物间集细细地观察了他脸上的表情，唇边勾起笑容，声音如春天缓和的微风，“开玩笑的。”
物间宁人却说不出话，脸色很不好看。
物间集无奈地发现他拒绝跟自己交流了，不想出行前跟宁人闹得不愉快，低头把自己的领带递到他手里，
“最多用这种链子，你喜欢的话可以牵一会儿。该出发了。”
物间宁人提起银色箱子，手里的领带滑开，毫不留恋地走出门。物间集目送他，直到远远地在视线中消失，转身收好办公桌上被宁人翻过的资料。
能主动接触公司的事务是好事。物间集想象着宁人回来会吓到的表情，觉得会很有趣。但是他却没有笑容，修长的手臂支着窗沿，眼中浮起灰云般的海雾色。
有一只最珍贵的鸟儿想要离开，是要向他证明笼子的坚固吗？
链子不就早在你手里了吗，父亲。
物间扯开脖子上仿佛拴住他的药水吊坠，静静凝视。
但是我会斩断它的。
雄英高中，主干道。
相泽带队去林间合宿，“现在是暑假，但已成为英雄为目标的各位，没有修养生息的时候。这次林间合宿要认真对待知道吗，目标是不懈进取，永无止境。”
“合宿！合宿！”
丽日和上鸣、芦户已经一脸撒花般的表情，拍起手来。
“喂，物间，你也在啊，现在你没有以前那么弱了。”铁哲的嗓音穿过两个班的距离打招呼。
“以前没揍你不代表办不到，笨蛋连评价都是失真的。”物间回道。
饭田在车头招手向众位说：“A班的巴士在这里，按座位排队，”
大家带着行李上了车。
叽叽喳喳的吵闹充盈盘山公路上的公交车，相泽回头想说两句，但只能作罢。
算了，反正他们也就闹腾这一个半小时。
“带来了吗？”相泽问坐在旁边的物间，后面的人同情物间得和老师坐在一排。
物间把箱子递给他。
在轰之前，他去找了相泽老师。托物间集默写的个性笔记所赐，想出只要被消除了个性，身体就不会有反应。
“拜托了，相泽老——”
相泽把药剂咯嘣全部掰断了，用里面柔软的衬布擦了擦手。
“师、（物间一口气没上来）不要全都破坏掉啊！我还没做好准备。”
“从现在开始，”相泽转向物间，“我会好好‘看’着你的，但不要指望我一直都消除你的个性，全靠你自己。”
物间想到会发生什么，从指尖到头发丝都是一抖，猝不及防被断了逃避后路，脸色煞白，
你是魔鬼吗！啊！
“终于可以休息了！”从车上下来的众人闻到新鲜空气都深呼吸。
厕所厕所，这里没有厕所吗，葡萄夹着双腿。
“这里不像停车场啊。”
“哟，橡皮头，”带着猫咪头盔红发英雄从停在这里的另一辆车上下来，意外地看见相泽的衣角被拉着，没有往他们这边看一眼。
相泽：你应该到晚上才会失效吧。
物间：啊嘞，是你说从现在开始的，我才试试啊。（气）
“你和学生怎么回事？什么时候师生缘这么好了？”
“好久不见。”相泽从物间身上收回视线，这里只有A班的学生，B班在另一处。他介绍了这次来帮助教学的英雄：
“他们是负责教导你们的职业英雄，pussycat。”
在别人都没反应的时候，绿谷双眼发亮，“联名开办事务所，四人一队的英雄集团，擅长山岳救援的老练队伍，（破音），入行至今12年——”
“心是18岁。”蓝色衣裙的金发英雄把他的脸打到一边，语气非常恐怖地说，“心是？”
“1、18岁。”
切岛：“太拼了吧···”
除了四个英雄外，还有一个小孩站在旁边。
“请多多关照。”
A班的学生对英雄前辈说。
“这一带都是我们的所有地，你们的住宿地点在那边山脚。”顺着曼德勒猫指的方向，他们看到了坐落地平线的一排房屋。
“好远！！！”
所有人都升起了一种不祥的预感，妄图欺骗自己，老师不会这么乱来。
“现在的话是早上九点半，快的话，十二点左右吧。”
“不要！！！”层叠的人群跑向车上。
站在旁边的相泽说，“抱歉了，各位。
合宿已经开始了。”
在凸出平台上的泥石全部隆起，将学生从车前扬到了绝对爬不上来的山脚。
“这里是魔兽之森。
在私人领地，使用个性是被允许的哦。”
跑去嘘嘘的葡萄，率先碰到了第一只土石魔兽。接下来，隆隆的脚步声和树叶被大型羽翼刮擦的声音，让人恐惧起来。
轰和饭田合作解决了一只，看向物间。
“别担心，”
随着土石魔兽脚被长刀切开摔裂，踩在它背上的物间宁人身影露出来，眼中闪动着愉悦和自信的光芒，
“我可是得到了使用大家个性的许可啊。”
这一路走到夕阳西斜。
尘土和泥沾满了每个人的衬衫，狼狈又脏兮兮的···
北美短毛猫早就在住宿地等他们，“说实话，还以为你们会更慢一点。尤其是那边的几位——是因为战斗经验丰富才如此果决吗。
真期待你们三年后的样子，先涂上气味做标记吧！”
“啊、”物间手上沾了北美短毛猫的口水，一种透过皮肤个性渗入的感觉突然刺穿大脑——他的神态变得恍惚而着迷，眼神黏着地望着个性源头。
相泽眼中红光一闪。
好像四处灌风的身体空洞被填上，往火上泼了一盆冷水，物间勉强冷静下来。
关键时候老师还是可靠的。
但是相泽的个性在眨眼时就会消失，这一丝清明维持住了物间的理智。没有抑感剂了，我要自己撑下来，他用力握住自己的胳膊。
饿了一天的同学，见到饭就像饿虎扑食。
“米饭、好好吃！”切岛大声说。
“让人想一直一直地咀嚼下去。”上鸣流泪。
轰却发现物间两手空空，没有拿食物，向老师的地方走过去，步伐飘忽地偏离。他伸手拉住物间，
“你不吃饭吗？”
物间正被时有时无的消除，拉扯在渴望和坚持中间。他映着轰的眼睛像闪现着亮光，哪怕战斗后脏兮兮的轰，也比饭菜对饥饿的他吸引力爆棚！
就像深渊中的绳子幽然他一拉。
“噗咚”整个人跌下去。
轰发现物间抽出手臂，握紧了自己的手，五指擦着指缝探过来，紧紧地扣着，圆润的姆指和指腹贴他掌心动，一阵酥麻的感觉。
非常的···轰不知道怎么形容，却觉得身体在发热。
轰的个性。
物间——想碰他，想顺着他的线条流畅的胳膊、脖子、下巴，想抚摸他的脸。甚至想扑进他的怀里咬他，舔掉伤口流出的血，让个性永远停留。
相泽的视线就没太离开过物间，立刻忍着眼睛的刺痛，凝视他。
持续的平常感，终于把轰令人战栗的个性压下。物间顶着相泽的视线，假装没发生地、艰难地把手抽出来，轰却扣紧了他的手指，又问了一遍，
“你不吃饭吗？”
不吃不吃你快把手松开啊啊啊啊啊啊！！！物间脑子里泪奔撞墙，相泽老师要眨眼了。
“不能一整天不吃东西。”轰又想起他开学测试就吃不下的事，别开玩笑了，运动量这么大，不吃东西身体会坏的。
“我去老师、那边、吃。”物间在走钢丝的理智上，话都说不全。相泽眼睛痛到不行。
在物间做出更过分的举动之前，束缚带把他扯了过来。
轰看到物间坐到老师那里去，回过身。
看了一会儿刚才被握住的左手。
温泉。
相泽黑发都湿漉漉的，在硫磺味的温泉水汽中快要合上眼。
“老师，”物间一把水泼过去，
相泽不得已睁开眼，却没有消除他的个性，
“自己想办法。”
“不行！太难受了！”物间烦躁地把脸贴在石头上，眉头皱着，像是千万只蚂蚁凿空了他的骨头，而相泽是杀虫剂，他紧紧咬住指节，水花缭绕，含混地道，
“帮我消除个性，不然我想扑过去。”
“我说了自己想办法。”相泽在热气中阖上眼，“扑过来，我会把你打出去。”
物间干脆仰面沉进温泉，没有屏息，温水像血一样流进气管，浸入耳朵。
父亲，这个时候应该遇到麻烦了吧。
他亲手制造的···
相泽半天没听到物间的声音和水的响动，睁开眼水面上无人。
他立刻扫视四周，把不动的物间从水里捞出来按压胸腔，进行一系列急救。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物间剧烈地呛出水。
“胡来！”相泽被他吓到。
物间咳了一阵子，“好像有用。”
他现在能控制住不对相泽动手动脚的了。
相泽：“······有需要的话，就说吧。”
相泽看着物间呛到绯红的脸，金色的头发都凌乱地贴在脸上，仿佛控诉的眼神：不是你让我想办法的吗？
别想了，他是真经不起第二次这么吓。
从傍晚开始就没离开他身边的物间，跟着他去补习，晚上睡了他房间里的另一床被褥。
“老师···”被个性折磨得翻来覆去的某人。
相泽满是红血丝的眼睛疲惫地扫了他一下。
“睡吧。”
他默默滴上眼药水，终于等到物间睡着了，窸窸窣窣地躺进被子。
一看时间，距离起床还有两个半小时。
明天绝对不能这么惯着他。
相泽想。
雄英的第一学期已经结束，现在已经进入暑假，林间合宿也如期开始。
实木的桌上放着银色手提箱，七支抑感剂分两列嵌在柔软的内衬里，物间集关上箱子，咔哒两声侧边合拢，和物间宁人的行李放在一起。
“一路顺风。”
物间宁人左手攀着箱子，目光缓慢地描摹着细密的金属纹路，像是第一次见，又像是最后一次。
“怎么了？”物间集问道。
“······父亲，你真的是为帮我才做这种项目的吗？”
荼毘的警告总是回荡在耳边，不管物间相不相信，
在不知不觉间，他的自控力确实在减弱，也更少地对物间集反抗。因为个性比任何一种惩罚都可怕，物间集在温柔地感化他。
“你没有事的话，绝不会有这个项目的存在。”物间集平和地回答，“但真的做了，我觉得很不错。能很好地约束你，与其依靠些乱七八糟的人，不如信任我。你的安危对于我是最重要的。”
“剩下的对于你就无关紧要了对吧。”物间宁人眼神闪动，咬牙说，“你不如养条栓起来的狗，会比我听话得多。”
“要我给你找条链子吗？”物间集凝视着他，一句话把宁人惊住了。
过了一阵子，物间集细细地观察了他脸上的表情，唇边勾起笑容，声音如春天缓和的微风，“开玩笑的。”
物间宁人却说不出话，脸色很不好看。
物间集无奈地发现他拒绝跟自己交流了，不想出行前跟宁人闹得不愉快，低头把自己的领带递到他手里，
“最多用这种链子，你喜欢的话可以牵一会儿。该出发了。”
物间宁人提起银色箱子，手里的领带滑开，毫不留恋地走出门。物间集目送他，直到远远地在视线中消失，转身收好办公桌上被宁人翻过的资料。
能主动接触公司的事务是好事。物间集想象着宁人回来会吓到的表情，觉得会很有趣。但是他却没有笑容，修长的手臂支着窗沿，眼中浮起灰云般的海雾色。
有一只最珍贵的鸟儿想要离开，是要向他证明笼子的坚固吗？
链子不就早在你手里了吗，父亲。
物间扯开脖子上仿佛拴住他的药水吊坠，静静凝视。
但是我会斩断它的。
雄英高中，主干道。
相泽带队去林间合宿，“现在是暑假，但已成为英雄为目标的各位，没有修养生息的时候。这次林间合宿要认真对待知道吗，目标是不懈进取，永无止境。”
“合宿！合宿！”
丽日和上鸣、芦户已经一脸撒花般的表情，拍起手来。
“喂，物间，你也在啊，现在你没有以前那么弱了。”铁哲的嗓音穿过两个班的距离打招呼。
“以前没揍你不代表办不到，笨蛋连评价都是失真的。”物间回道。
饭田在车头招手向众位说：“A班的巴士在这里，按座位排队，”
大家带着行李上了车。
叽叽喳喳的吵闹充盈盘山公路上的公交车，相泽回头想说两句，但只能作罢。
算了，反正他们也就闹腾这一个半小时。
“带来了吗？”相泽问坐在旁边的物间，后面的人同情物间得和老师坐在一排。
物间把箱子递给他。
在轰之前，他去找了相泽老师。托物间集默写的个性笔记所赐，想出只要被消除了个性，身体就不会有反应。
“拜托了，相泽老——”
相泽把药剂咯嘣全部掰断了，用里面柔软的衬布擦了擦手。
“师、（物间一口气没上来）不要全都破坏掉啊！我还没做好准备。”
“从现在开始，”相泽转向物间，“我会好好‘看’着你的，但不要指望我一直都消除你的个性，全靠你自己。”
物间想到会发生什么，从指尖到头发丝都是一抖，猝不及防被断了逃避后路，脸色煞白，
你是魔鬼吗！啊！
“终于可以休息了！”从车上下来的众人闻到新鲜空气都深呼吸。
厕所厕所，这里没有厕所吗，葡萄夹着双腿。
“这里不像停车场啊。”
“哟，橡皮头，”带着猫咪头盔红发英雄从停在这里的另一辆车上下来，意外地看见相泽的衣角被拉着，没有往他们这边看一眼。
相泽：你应该到晚上才会失效吧。
物间：啊嘞，是你说从现在开始的，我才试试啊。（气）
“你和学生怎么回事？什么时候师生缘这么好了？”
“好久不见。”相泽从物间身上收回视线，这里只有A班的学生，B班在另一处。他介绍了这次来帮助教学的英雄：
“他们是负责教导你们的职业英雄，pussycat。”
在别人都没反应的时候，绿谷双眼发亮，“联名开办事务所，四人一队的英雄集团，擅长山岳救援的老练队伍，（破音），入行至今12年——”
“心是18岁。”蓝色衣裙的金发英雄把他的脸打到一边，语气非常恐怖地说，“心是？”
“1、18岁。”
切岛：“太拼了吧···”
除了四个英雄外，还有一个小孩站在旁边。
“请多多关照。”
A班的学生对英雄前辈说。
“这一带都是我们的所有地，你们的住宿地点在那边山脚。”顺着曼德勒猫指的方向，他们看到了坐落地平线的一排房屋。
“好远！！！”
所有人都升起了一种不祥的预感，妄图欺骗自己，老师不会这么乱来。
“现在的话是早上九点半，快的话，十二点左右吧。”
“不要！！！”层叠的人群跑向车上。
站在旁边的相泽说，“抱歉了，各位。
合宿已经开始了。”
在凸出平台上的泥石全部隆起，将学生从车前扬到了绝对爬不上来的山脚。
“这里是魔兽之森。
在私人领地，使用个性是被允许的哦。”
跑去嘘嘘的葡萄，率先碰到了第一只土石魔兽。接下来，隆隆的脚步声和树叶被大型羽翼刮擦的声音，让人恐惧起来。
轰和饭田合作解决了一只，看向物间。
“别担心，”
随着土石魔兽脚被长刀切开摔裂，踩在它背上的物间宁人身影露出来，眼中闪动着愉悦和自信的光芒，
“我可是得到了使用大家个性的许可啊。”
这一路走到夕阳西斜。
尘土和泥沾满了每个人的衬衫，狼狈又脏兮兮的···
北美短毛猫早就在住宿地等他们，“说实话，还以为你们会更慢一点。尤其是那边的几位——是因为战斗经验丰富才如此果决吗。
真期待你们三年后的样子，先涂上气味做标记吧！”
“啊、”物间手上沾了北美短毛猫的口水，一种透过皮肤个性渗入的感觉突然刺穿大脑——他的神态变得恍惚而着迷，眼神黏着地望着个性源头。
相泽眼中红光一闪。
好像四处灌风的身体空洞被填上，往火上泼了一盆冷水，物间勉强冷静下来。
关键时候老师还是可靠的。
但是相泽的个性在眨眼时就会消失，这一丝清明维持住了物间的理智。没有抑感剂了，我要自己撑下来，他用力握住自己的胳膊。
饿了一天的同学，见到饭就像饿虎扑食。
“米饭、好好吃！”切岛大声说。
“让人想一直一直地咀嚼下去。”上鸣流泪。
轰却发现物间两手空空，没有拿食物，向老师的地方走过去，步伐飘忽地偏离。他伸手拉住物间，
“你不吃饭吗？”
物间正被时有时无的消除，拉扯在渴望和坚持中间。他映着轰的眼睛像闪现着亮光，哪怕战斗后脏兮兮的轰，也比饭菜对饥饿的他吸引力爆棚！
就像深渊中的绳子幽然他一拉。
“噗咚”整个人跌下去。
轰发现物间抽出手臂，握紧了自己的手，五指擦着指缝探过来，紧紧地扣着，圆润的姆指和指腹贴他掌心动，一阵酥麻的感觉。
非常的···轰不知道怎么形容，却觉得身体在发热。
轰的个性。
物间——想碰他，想顺着他的线条流畅的胳膊、脖子、下巴，想抚摸他的脸。甚至想扑进他的怀里咬他，舔掉伤口流出的血，让个性永远停留。
相泽的视线就没太离开过物间，立刻忍着眼睛的刺痛，凝视他。
持续的平常感，终于把轰令人战栗的个性压下。物间顶着相泽的视线，假装没发生地、艰难地把手抽出来，轰却扣紧了他的手指，又问了一遍，
“你不吃饭吗？”
不吃不吃你快把手松开啊啊啊啊啊啊！！！物间脑子里泪奔撞墙，相泽老师要眨眼了。
“不能一整天不吃东西。”轰又想起他开学测试就吃不下的事，别开玩笑了，运动量这么大，不吃东西身体会坏的。
“我去老师、那边、吃。”物间在走钢丝的理智上，话都说不全。相泽眼睛痛到不行。
在物间做出更过分的举动之前，束缚带把他扯了过来。
轰看到物间坐到老师那里去，回过身。
看了一会儿刚才被握住的左手。
温泉。
相泽黑发都湿漉漉的，在硫磺味的温泉水汽中快要合上眼。
“老师，”物间一把水泼过去，
相泽不得已睁开眼，却没有消除他的个性，
“自己想办法。”
“不行！太难受了！”物间烦躁地把脸贴在石头上，眉头皱着，像是千万只蚂蚁凿空了他的骨头，而相泽是杀虫剂，他紧紧咬住指节，水花缭绕，含混地道，
“帮我消除个性，不然我想扑过去。”
“我说了自己想办法。”相泽在热气中阖上眼，“扑过来，我会把你打出去。”
物间干脆仰面沉进温泉，没有屏息，温水像血一样流进气管，浸入耳朵。
父亲，这个时候应该遇到麻烦了吧。
他亲手制造的···
相泽半天没听到物间的声音和水的响动，睁开眼水面上无人。
他立刻扫视四周，把不动的物间从水里捞出来按压胸腔，进行一系列急救。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物间剧烈地呛出水。
“胡来！”相泽被他吓到。
物间咳了一阵子，“好像有用。”
他现在能控制住不对相泽动手动脚的了。
相泽：“······有需要的话，就说吧。”
相泽看着物间呛到绯红的脸，金色的头发都凌乱地贴在脸上，仿佛控诉的眼神：不是你让我想办法的吗？
别想了，他是真经不起第二次这么吓。
从傍晚开始就没离开他身边的物间，跟着他去补习，晚上睡了他房间里的另一床被褥。
“老师···”被个性折磨得翻来覆去的某人。
相泽满是红血丝的眼睛疲惫地扫了他一下。
“睡吧。”
他默默滴上眼药水，终于等到物间睡着了，窸窸窣窣地躺进被子。
一看时间，距离起床还有两个半小时。
明天绝对不能这么惯着他。
相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