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 南国的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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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秦笙，秦朗的弟弟。
大约8岁的时候，我开始看见哥哥的身边无缘故地多了一个可爱的小萝莉。
我拿出颗棒棒糖试探她：“小朋友，你是谁啊？为什么跟在我哥身边？”
而小萝莉则害怕极了，躲到秦朗哥的后面，把红扑扑的小脸蛋露出来，用生气的大眼睛看着我，说：“你不要过来，秦朗哥哥说不要跟陌生人说话。”
我像哥埋怨到：“喂，哥。你从哪里捡来的坏小孩，丢掉吧。”
小萝莉一听秦朗哥哥要丢掉她，急哭了，牵着秦朗哥的衣角，大声地说：“秦朗哥哥，我不是坏小孩，不要丢掉我。”
秦朗笑了，用眼神告诫我不要再欺负她了。还帮我介绍到：“这是师姐的女儿，李南烟。”
“李南烟？奇怪的名字，不过长得还挺可爱的，哥你算捡到宝了。”我调侃地说，蹲下去想要逗她，结果南烟又走开了。
“秦笙，别欺负小朋友了。”秦朗哥哥牵着李南烟的小手，走出家门，融入人群中了。
我知道，哥是去学表演了。
秦家是世代卖茶为生的家族。母亲是一方有势的大小姐，但父亲是个帅气的地痞流氓，倒插门进我们家的，后来母亲亲手把父亲赶了出去。
那天下了大雨，打雷，母亲淋着雨，哭着把父亲栓在了木门外面。
我和秦朗哥都不知道那晚发生了什么。
但是我清楚的是，母亲从此把对父亲的怨恨与恼怒发泄在我们两个身上了。
母亲帮我规划好了路子，不能再卖茶了，秦家也要出头，计划是这样的，大一点的秦朗哥去学演戏，母亲觉着表演这路子决定好走，而我好好读书，因为我是没有“灵性”的那一个。但是我在内心单纯得觉得，只是秦朗哥比我生的好看许多罢了。
每到周末，秦朗哥休息的时候，我学校也放假了，母亲会从园里挑些好茶叶来给我们背出去卖，来体验生活。为了提高销量，我和秦朗哥总是早早地起来，奔向人多的地方，占据最好的地摊位，这样我们就能卖出更多的茶叶，拥有更多的零花钱。
本来应该只有我们两个人一起结伴同行的。
但突然多了李南烟这个小电灯泡，最重要的是，这个小电灯泡还比我可爱，更黏秦朗哥，秦朗哥也喜欢李南烟黏着她。
这可让我气急了。
没有人能更我分享我哥哥。
于是我在一路上，使起了坏。
拿起一条毛茸茸的小青虫，递到小南烟面前，调戏着说：“这个很好吃哦，小烟烟。”
小南烟一下子就被吓哭了，又躲到了秦朗哥后面。
秦朗哥见此，黑着脸，敲了我一下，责备到：“欺负女孩子干什么？”
我不满地说：“天这么早，她不应该留在家里睡觉吗？”
天还是微亮的，几乎凌晨。
“她妈有事，出去了。”秦朗说，眼神有几分细微的变化，但当时的我根本看不出来那份变化意味着什么。秦朗牵紧了小南烟的手。
小南烟用纯净清澈的眼神望着秦朗哥，眼睛里写满了不安。
我不解风情地说道：“她妈妈忙什么，自己的女儿都不管了，托给你来照顾。”
秦朗举着空着的右手，想要打我，但最终没有下去手，他低下头，用一种低沉的声音跟我说：“别说了，走吧，秦笙。”
跟我走，别回头。
多年后，我才知道，那句话并不是对我说的。
往后的几个月，我跟小南烟的相处还满融洽的。
因为，其一，我对她不爽的点只有把哥哥分享走了，其二，小南烟是真的很可爱，摆摊卖茶叶的时候她大声用力招呼，帮我们揽来生意，小脸红扑扑的，用尽了全力。
不过，事后，我们还是买了一只糖葫芦奖励她。
看到晶莹剔透的糖葫芦，小南烟的眼里简直冒出了星星，一口一个红果果，但她并没有吃完。她说要拿回家，给妈妈慢慢品尝。
我笑了，摸摸她的头，说：“你这小菇凉不错啊。”
小南烟生气地把我的手甩开，对我说：“只有秦朗哥哥才能摸我的头。”
我略微不满地跟她说：“嘿，你这小姑凉。”
之后的日子过得平淡而又漫长。我在学校的日子很无聊，日复一日地听课，记笔记，盼着出头的那一天。而秦朗哥几乎丢掉了文化课的学习，每天都沉迷在戏剧里，我看的懂秦朗哥那份热切的眼神，那是真的心动了。
有一年过端午节的时候，奶奶把我拉到一边，告诉我了一个小故事，满周岁的时候抓阄，我哥选的是一本有关戏剧的书，而我拿的是一只笔。
我笑了，说：“命定由天啊。”
突然，清晰的敲门声响了起来，我去开了门，一看是满头大汗的小南烟跑到我们家来了。我急了，一个六岁的女孩怎么一个人穿越几条大街跑到我们家来的啊？忙问发生了。
只见小南烟喘着气说：“秦朗哥，在戏剧班那边出事了。”
奶奶也听到了，她也蛮心疼孙子，忙让我去看看秦朗哥，看看出了什么事，然后让小南烟留下来吃青翠的粽子。小南烟摇摇头，拒绝了，说：“她要跟我一起去。”
没办法，我牵着小南烟的手去往秦朗哥的戏剧班上。
小南烟刚开始是拒绝的，但我说明了是为了安全起见后，她规规矩矩地拉住我的手了。
到了戏剧班，才知道秦朗哥是对台本对得太起劲了，忘记吃东西了，饿晕了。我把秦朗哥背到戏剧班老板的卧室床上，脱了外衣，简单地擦拭了下脸蛋，然后又喂了些甜粥，秦朗哥总算是醒过来了。
甜粥是小南烟煮的，一个六岁的女孩儿会煮粥对我来说是有几分震惊的，本来小南烟想亲自喂下秦朗哥的，但因为太矮了，不得不交给我来做了。
我开始敬佩起南烟来。
这次几乎是我第一次去戏剧班，也几乎是第一次见到小南烟的母亲，那个不负责任的女人，李静姝。
是李静姝指使自己六岁的女儿穿过几条大街去往我家的。我听后稍稍有几分惊讶，心想“什么样的母亲会让自己的女儿独自一人在大街上跑来跑去，被拐走了怎么办？”
喂完粥后，我去放碗的时候，从房间里，清晰地见到了李静姝干净利落地给了自己女儿一个响亮的耳光。
我是秦笙，秦朗的弟弟。
大约8岁的时候，我开始看见哥哥的身边无缘故地多了一个可爱的小萝莉。
我拿出颗棒棒糖试探她：“小朋友，你是谁啊？为什么跟在我哥身边？”
而小萝莉则害怕极了，躲到秦朗哥的后面，把红扑扑的小脸蛋露出来，用生气的大眼睛看着我，说：“你不要过来，秦朗哥哥说不要跟陌生人说话。”
我像哥埋怨到：“喂，哥。你从哪里捡来的坏小孩，丢掉吧。”
小萝莉一听秦朗哥哥要丢掉她，急哭了，牵着秦朗哥的衣角，大声地说：“秦朗哥哥，我不是坏小孩，不要丢掉我。”
秦朗笑了，用眼神告诫我不要再欺负她了。还帮我介绍到：“这是师姐的女儿，李南烟。”
“李南烟？奇怪的名字，不过长得还挺可爱的，哥你算捡到宝了。”我调侃地说，蹲下去想要逗她，结果南烟又走开了。
“秦笙，别欺负小朋友了。”秦朗哥哥牵着李南烟的小手，走出家门，融入人群中了。
我知道，哥是去学表演了。
秦家是世代卖茶为生的家族。母亲是一方有势的大小姐，但父亲是个帅气的地痞流氓，倒插门进我们家的，后来母亲亲手把父亲赶了出去。
那天下了大雨，打雷，母亲淋着雨，哭着把父亲栓在了木门外面。
我和秦朗哥都不知道那晚发生了什么。
但是我清楚的是，母亲从此把对父亲的怨恨与恼怒发泄在我们两个身上了。
母亲帮我规划好了路子，不能再卖茶了，秦家也要出头，计划是这样的，大一点的秦朗哥去学演戏，母亲觉着表演这路子决定好走，而我好好读书，因为我是没有“灵性”的那一个。但是我在内心单纯得觉得，只是秦朗哥比我生的好看许多罢了。
每到周末，秦朗哥休息的时候，我学校也放假了，母亲会从园里挑些好茶叶来给我们背出去卖，来体验生活。为了提高销量，我和秦朗哥总是早早地起来，奔向人多的地方，占据最好的地摊位，这样我们就能卖出更多的茶叶，拥有更多的零花钱。
本来应该只有我们两个人一起结伴同行的。
但突然多了李南烟这个小电灯泡，最重要的是，这个小电灯泡还比我可爱，更黏秦朗哥，秦朗哥也喜欢李南烟黏着她。
这可让我气急了。
没有人能更我分享我哥哥。
于是我在一路上，使起了坏。
拿起一条毛茸茸的小青虫，递到小南烟面前，调戏着说：“这个很好吃哦，小烟烟。”
小南烟一下子就被吓哭了，又躲到了秦朗哥后面。
秦朗哥见此，黑着脸，敲了我一下，责备到：“欺负女孩子干什么？”
我不满地说：“天这么早，她不应该留在家里睡觉吗？”
天还是微亮的，几乎凌晨。
“她妈有事，出去了。”秦朗说，眼神有几分细微的变化，但当时的我根本看不出来那份变化意味着什么。秦朗牵紧了小南烟的手。
小南烟用纯净清澈的眼神望着秦朗哥，眼睛里写满了不安。
我不解风情地说道：“她妈妈忙什么，自己的女儿都不管了，托给你来照顾。”
秦朗举着空着的右手，想要打我，但最终没有下去手，他低下头，用一种低沉的声音跟我说：“别说了，走吧，秦笙。”
跟我走，别回头。
多年后，我才知道，那句话并不是对我说的。
往后的几个月，我跟小南烟的相处还满融洽的。
因为，其一，我对她不爽的点只有把哥哥分享走了，其二，小南烟是真的很可爱，摆摊卖茶叶的时候她大声用力招呼，帮我们揽来生意，小脸红扑扑的，用尽了全力。
不过，事后，我们还是买了一只糖葫芦奖励她。
看到晶莹剔透的糖葫芦，小南烟的眼里简直冒出了星星，一口一个红果果，但她并没有吃完。她说要拿回家，给妈妈慢慢品尝。
我笑了，摸摸她的头，说：“你这小菇凉不错啊。”
小南烟生气地把我的手甩开，对我说：“只有秦朗哥哥才能摸我的头。”
我略微不满地跟她说：“嘿，你这小姑凉。”
之后的日子过得平淡而又漫长。我在学校的日子很无聊，日复一日地听课，记笔记，盼着出头的那一天。而秦朗哥几乎丢掉了文化课的学习，每天都沉迷在戏剧里，我看的懂秦朗哥那份热切的眼神，那是真的心动了。
有一年过端午节的时候，奶奶把我拉到一边，告诉我了一个小故事，满周岁的时候抓阄，我哥选的是一本有关戏剧的书，而我拿的是一只笔。
我笑了，说：“命定由天啊。”
突然，清晰的敲门声响了起来，我去开了门，一看是满头大汗的小南烟跑到我们家来了。我急了，一个六岁的女孩怎么一个人穿越几条大街跑到我们家来的啊？忙问发生了。
只见小南烟喘着气说：“秦朗哥，在戏剧班那边出事了。”
奶奶也听到了，她也蛮心疼孙子，忙让我去看看秦朗哥，看看出了什么事，然后让小南烟留下来吃青翠的粽子。小南烟摇摇头，拒绝了，说：“她要跟我一起去。”
没办法，我牵着小南烟的手去往秦朗哥的戏剧班上。
小南烟刚开始是拒绝的，但我说明了是为了安全起见后，她规规矩矩地拉住我的手了。
到了戏剧班，才知道秦朗哥是对台本对得太起劲了，忘记吃东西了，饿晕了。我把秦朗哥背到戏剧班老板的卧室床上，脱了外衣，简单地擦拭了下脸蛋，然后又喂了些甜粥，秦朗哥总算是醒过来了。
甜粥是小南烟煮的，一个六岁的女孩儿会煮粥对我来说是有几分震惊的，本来小南烟想亲自喂下秦朗哥的，但因为太矮了，不得不交给我来做了。
我开始敬佩起南烟来。
这次几乎是我第一次去戏剧班，也几乎是第一次见到小南烟的母亲，那个不负责任的女人，李静姝。
是李静姝指使自己六岁的女儿穿过几条大街去往我家的。我听后稍稍有几分惊讶，心想“什么样的母亲会让自己的女儿独自一人在大街上跑来跑去，被拐走了怎么办？”
喂完粥后，我去放碗的时候，从房间里，清晰地见到了李静姝干净利落地给了自己女儿一个响亮的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