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是恩是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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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晚，鸟雀归巢。
玉天却一直坐在那张桌子前，好像从来没有动过，更没有说过一句话。
店里雇来的一些人已经躲到家里去了，这店也不是他们的，没必要为了一点工钱冒这么大的险。
生意一向不错的饭馆今天晚上一个人都没有，大家早就知道饭馆惹了青山寨的人，谁还敢来这吃饭呢？
说不定吃到一半突然冲进来一票大汉，说不清道不明地惹祸上身，再丢了性命，是多么不划算的事。
玉天还在那里冥想，掌柜的没有修为，根本就看不出玉天是在修炼，还是在发呆，但到了饭点，也不能够怠慢了玉天。
于是他端着几盘菜，放到玉天的桌上，什么话也没说，就默默的走开了。
这几道菜都是些家常的炒菜，看来掌柜的真的准备跑路了，正经食材都不准备了。
玉天闻到饭菜的香味，慢慢睁开眼，看了看眼前这几道菜，反而露出了笑容，紧接着笑容而来的确是一阵心酸。
这几道菜都是他母亲以前经常给他做的，这些菜虽说与母亲做的不同，但也是大同小异，玉天不禁睹物思人。
饭菜下肚，玉天继续闭起眼睛开始修炼，今天打了好几架，虽然说对手都是是歪瓜裂枣，毕竟人数众多，他要调息一下。
更何况明天还有一场恶战在等着他！
他静静地坐在那，身躯并不宽阔，却像一口铜钟一样，四平八稳、不可撼动，这一下午来，皆是如此。
可总感觉他没有下午那么稳重了。
突然，玉天气海之中的御灵失去活力，他的人也想烂了根的柳树一样，从凳子上倾倒。
他重重地摔倒了地上，没有一点着力，就好像已经死了一样。
他像死人一样侧躺在地上，只与死人有一点不同的是，他身体尚有温度，但他的一切精神都关闭。
半个时辰以后，玉天醒了过来。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感觉头痛欲裂，想伸手去揉一揉脑门，却发现自己的手根本动不了。
他被人像绑螃蟹一样绑了起来，和他一起绑起来的还有背后的一张长凳。
这张长噔是怕他挣脱或者逃跑用的，他嘴里还塞着一块白布，幸好那布还算干净。
他这才知道，刚刚自己被人下了药。
玉天扭头向四周看，发现自己现在一个陌生的屋子里，身边还坐着两个人，低着头也不说话。
这两个人明明知道玉天已经醒了，却不做任何作为，这是在他身边默默地低着头。
这两个人其中一个竟然是掌柜的，还有一个人，玉天看着他的面孔与掌柜的倒有三分相像，身上一股葱油味，应该就是掌柜的侄子了。
饭菜里的药肯竟是他们两个下的，可他们两个为什么这么做？
玉天今天明明帮了他们啊！
这两个人根本不敢看玉天一眼，也不敢让一看见自己的眼睛。
他们怕玉天看见自己眼中的愧怍，更怕自己看了玉天会忍不住放了他。
玉天“呜呜”几声，掌柜的想了一会，把他嘴里的布拿了出来，他是扭着头，后脑勺对着玉天把那块布拿出来的。
可三人还是谁都不说话。
漫长的沉默之后，玉天终于开口说话：
“你们就这么不相信我？”
玉天已经想明白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很聪明，也知道掌柜的不是笨人，只是有时候情急之下容易犯傻。
掌柜的喉头动了动，却没有发出声音。
玉天继续说道：“我懂，你们也不用解释，你们既然不相信我，当然也不用解释。”
掌柜的开口说话了，他的声音说不出的干涩：
“我们不是黑店，也是青山寨的同伙。”
玉天笑了笑，道：“我当然知道，我也知道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掌柜的摇摇头，叹道：“不，你不懂。”
玉天怅然到：“你是怕我敌不过青山寨，到时候你我都活不了，倒不如把我绑了送上山去，或许能平息青山寨的怒火，苟求生存。”
掌柜的扭头看向玉天，眼中惊讶万分，他想不到一个孩子竟然能把它看得这么这么透彻。
玉天又道：“我想得出，却想不到。”
掌柜的当然也能听明白：玉天想得出可能会有这种办法，但他没有想到自己真的能做出来。
他转过来的头又低了下去，比之前更低，这次他不仅仅是眼中有惭愧，他的脸上已经把这两个字写满了。
玉天叹道：“你至少应该让我试一试的，就这么白白死了，我真的不甘心。”
掌柜的哽咽道：“你家在哪里，我可以给你家人传个信，等把你送上山之后，我就去报信。”
玉天笑道：“你觉着以我的身手，家里一定不一般，到时候来踏平青山寨为我报仇？”
掌柜的道：“我现在能为你做的就只有这些了，我……”
他没有再说下去，他再不闭嘴就要哭出来了。
玉天虽然出卖，他心里还是有点温暖的，他知道掌柜的人还是善良的，他也是逼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玉天同时也想到了自己的家里人，纵然他们大多已经离世，但是他从未忘记他们给过自己的温暖。
掌柜的调整了一下自己，接着说道：“你身上有没有什么信物，我好带给你家里人作为凭证。”
玉天笑了，笑得很诡异，他道：“你猜猜我家里是什么人，有多大的势力？”
掌柜的愣了一下，小心的说道：“应该是某个地方的大家族，或者是哪个门派的嫡系宗族？”
玉天的笑越发让人捉摸不透，他道：“那究竟是哪个门派呢？”
掌柜的眉头紧皱，缓缓说道：“这我猜不出来。”
玉天道：“那我告诉你。”
然后他就一字一顿地说道：“兽-狂-宗！”
掌柜的差点吓得没背过气去，当今世上谁不知道兽狂宗，就算三年之前兽狂宗宗门剧变，但也没有影响到它的实力，天下第一大宗的名号永远是属于它的。
就在身在穷山僻壤，兽狂宗的大名也是如雷贯耳。
掌柜的吓得已经结巴，声音也止不住地打颤，他道：“你你你说的……是真的？”
玉天淡淡一笑，回答道：“当然是真的。”
掌柜的全身肌肉好像都变成了脂肪，他整个人瘫软在椅子上，然后从椅子上慢慢滑下来，滑到地上，又变成地上的一滩。
掌柜的侄子也没有去扶自己的叔叔，因为他也被吓的浑身无力，丝毫不能动弹。
玉天道：“你们两个怎么了？没事吧。”
这两个人根本被办法回答，他们连喘气的力气都快没有了，更别说回答玉天了。
玉天又道：“如果我真是兽狂宗的人，而且还是宗系，我死在你们手里，你们怎么办？就算我不是因你们而死，死在你们镇子上，你们这个小镇怕是难留活口。”
掌柜的大口喘着气，半天才从地上爬起，但他的眼中，之前存在着的那些良知已经荡然无存。
他面无表情的说道：“那我就只能让你悄悄的死了，死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
听到掌柜的这话，玉天竟然仰面大笑，他笑不是在笑掌柜的态度转变如此之快，也不是在笑自己好像说错了话。
他在笑世间所有的人，以为所有人都逃不开一个人性。
玉天是在笑人性。
笑声戛然而止，玉天突然问道：“你真的以为把我送上山你就能平安无事？”
掌柜的又傻在那里。
玉天接着道：“你应该比我对青山寨了解得多，反正我敢断定你们两个把我送上山之后，不会有一个人下的来。”
掌柜的额角的汗还没干，又渗出新的汗珠，他也不擦，煞有其事的回答道：”肯定的，我了解青山寨。”
玉天笑而不语，这间屋子又陷入了沉默。
过了差不多有一刻钟的时间，玉天又发话了：
“你见过威御境界的人出手吗？”
掌柜的看了看玉天，摇摇头。
玉天道：“那你知道一个人达到力御后期时，御灵可以赋予人多大的肌肉力量吗？”
掌柜的扶着椅子靠背，缓缓站起问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玉天扎了眨眼，笑道：“你是怎么肯定我身上这根普普通通、甚至还有点细的麻绳，他能困住我？”
掌柜的吓得后退一步，脑子飞速运转，却也真的找不出依据来判定，吓得他后背直冒冷汗。
他心里暗暗想着：如果这绳子真的绑不住他，他挣脱之后肯定会要了我们的命！可若是他能够挣脱，又怎么会跟我们在这里胡扯一气呢。
玉天看着掌柜的样子，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他微笑着道：“你这蒙汗药，正常人三个时辰都不一定醒的过来，而我只不过半个时辰就清醒了，你有没有想过这是为什么？”
掌柜的扭过头去道：“我管你为什么。”
玉天又道：“还不是因为我修炼的原因，使体质变得比一般人强很多，要这么来说，这根绳子也困不住我。”
掌柜的偷偷揩了一把汗，还是没说什么。
只是玉天不停地再跟掌柜的说话，给他施加压力，而与此同时，玉天手指尖的一团火苗，在慢慢灼烤这麻绳。
他不停的说话，只不过是在吸引他们的注意力，就在刚刚的交谈之中，他手腕处的绳子早就被烧断了。
玉天从一开始就才摸索，摸索怎样烧毁最少的绳子，就能让自己脱身，毕竟烧绳子是会有糊味的。
现在烧的就是最后两段绳子之一了，他只要把这块烧断，随便一用力就能把绳子挣开。
掌柜的侄子抽了抽鼻子，好像闻到了糊味，他看向玉天的身后，好像看见了一缕像蚕丝一样细的烟飘过。
他忽地站起，却听见门外有人敲门，他赶紧坐下，不发出一点声音。
掌柜的也找把那块布重新塞回玉天的嘴。
“什么人？”
“我是米店的伙计，我们老板找掌柜的有事。”
“明天再说吧，今晚上不方便。”
“不行，我们老板今晚一定要见你！”
掌柜的转身看了看自己的侄子，两人都是忧心忡忡的样子。
突然，外面传来撞门的声音。
天色已晚，鸟雀归巢。
玉天却一直坐在那张桌子前，好像从来没有动过，更没有说过一句话。
店里雇来的一些人已经躲到家里去了，这店也不是他们的，没必要为了一点工钱冒这么大的险。
生意一向不错的饭馆今天晚上一个人都没有，大家早就知道饭馆惹了青山寨的人，谁还敢来这吃饭呢？
说不定吃到一半突然冲进来一票大汉，说不清道不明地惹祸上身，再丢了性命，是多么不划算的事。
玉天还在那里冥想，掌柜的没有修为，根本就看不出玉天是在修炼，还是在发呆，但到了饭点，也不能够怠慢了玉天。
于是他端着几盘菜，放到玉天的桌上，什么话也没说，就默默的走开了。
这几道菜都是些家常的炒菜，看来掌柜的真的准备跑路了，正经食材都不准备了。
玉天闻到饭菜的香味，慢慢睁开眼，看了看眼前这几道菜，反而露出了笑容，紧接着笑容而来的确是一阵心酸。
这几道菜都是他母亲以前经常给他做的，这些菜虽说与母亲做的不同，但也是大同小异，玉天不禁睹物思人。
饭菜下肚，玉天继续闭起眼睛开始修炼，今天打了好几架，虽然说对手都是是歪瓜裂枣，毕竟人数众多，他要调息一下。
更何况明天还有一场恶战在等着他！
他静静地坐在那，身躯并不宽阔，却像一口铜钟一样，四平八稳、不可撼动，这一下午来，皆是如此。
可总感觉他没有下午那么稳重了。
突然，玉天气海之中的御灵失去活力，他的人也想烂了根的柳树一样，从凳子上倾倒。
他重重地摔倒了地上，没有一点着力，就好像已经死了一样。
他像死人一样侧躺在地上，只与死人有一点不同的是，他身体尚有温度，但他的一切精神都关闭。
半个时辰以后，玉天醒了过来。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感觉头痛欲裂，想伸手去揉一揉脑门，却发现自己的手根本动不了。
他被人像绑螃蟹一样绑了起来，和他一起绑起来的还有背后的一张长凳。
这张长噔是怕他挣脱或者逃跑用的，他嘴里还塞着一块白布，幸好那布还算干净。
他这才知道，刚刚自己被人下了药。
玉天扭头向四周看，发现自己现在一个陌生的屋子里，身边还坐着两个人，低着头也不说话。
这两个人明明知道玉天已经醒了，却不做任何作为，这是在他身边默默地低着头。
这两个人其中一个竟然是掌柜的，还有一个人，玉天看着他的面孔与掌柜的倒有三分相像，身上一股葱油味，应该就是掌柜的侄子了。
饭菜里的药肯竟是他们两个下的，可他们两个为什么这么做？
玉天今天明明帮了他们啊！
这两个人根本不敢看玉天一眼，也不敢让一看见自己的眼睛。
他们怕玉天看见自己眼中的愧怍，更怕自己看了玉天会忍不住放了他。
玉天“呜呜”几声，掌柜的想了一会，把他嘴里的布拿了出来，他是扭着头，后脑勺对着玉天把那块布拿出来的。
可三人还是谁都不说话。
漫长的沉默之后，玉天终于开口说话：
“你们就这么不相信我？”
玉天已经想明白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很聪明，也知道掌柜的不是笨人，只是有时候情急之下容易犯傻。
掌柜的喉头动了动，却没有发出声音。
玉天继续说道：“我懂，你们也不用解释，你们既然不相信我，当然也不用解释。”
掌柜的开口说话了，他的声音说不出的干涩：
“我们不是黑店，也是青山寨的同伙。”
玉天笑了笑，道：“我当然知道，我也知道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掌柜的摇摇头，叹道：“不，你不懂。”
玉天怅然到：“你是怕我敌不过青山寨，到时候你我都活不了，倒不如把我绑了送上山去，或许能平息青山寨的怒火，苟求生存。”
掌柜的扭头看向玉天，眼中惊讶万分，他想不到一个孩子竟然能把它看得这么这么透彻。
玉天又道：“我想得出，却想不到。”
掌柜的当然也能听明白：玉天想得出可能会有这种办法，但他没有想到自己真的能做出来。
他转过来的头又低了下去，比之前更低，这次他不仅仅是眼中有惭愧，他的脸上已经把这两个字写满了。
玉天叹道：“你至少应该让我试一试的，就这么白白死了，我真的不甘心。”
掌柜的哽咽道：“你家在哪里，我可以给你家人传个信，等把你送上山之后，我就去报信。”
玉天笑道：“你觉着以我的身手，家里一定不一般，到时候来踏平青山寨为我报仇？”
掌柜的道：“我现在能为你做的就只有这些了，我……”
他没有再说下去，他再不闭嘴就要哭出来了。
玉天虽然出卖，他心里还是有点温暖的，他知道掌柜的人还是善良的，他也是逼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玉天同时也想到了自己的家里人，纵然他们大多已经离世，但是他从未忘记他们给过自己的温暖。
掌柜的调整了一下自己，接着说道：“你身上有没有什么信物，我好带给你家里人作为凭证。”
玉天笑了，笑得很诡异，他道：“你猜猜我家里是什么人，有多大的势力？”
掌柜的愣了一下，小心的说道：“应该是某个地方的大家族，或者是哪个门派的嫡系宗族？”
玉天的笑越发让人捉摸不透，他道：“那究竟是哪个门派呢？”
掌柜的眉头紧皱，缓缓说道：“这我猜不出来。”
玉天道：“那我告诉你。”
然后他就一字一顿地说道：“兽-狂-宗！”
掌柜的差点吓得没背过气去，当今世上谁不知道兽狂宗，就算三年之前兽狂宗宗门剧变，但也没有影响到它的实力，天下第一大宗的名号永远是属于它的。
就在身在穷山僻壤，兽狂宗的大名也是如雷贯耳。
掌柜的吓得已经结巴，声音也止不住地打颤，他道：“你你你说的……是真的？”
玉天淡淡一笑，回答道：“当然是真的。”
掌柜的全身肌肉好像都变成了脂肪，他整个人瘫软在椅子上，然后从椅子上慢慢滑下来，滑到地上，又变成地上的一滩。
掌柜的侄子也没有去扶自己的叔叔，因为他也被吓的浑身无力，丝毫不能动弹。
玉天道：“你们两个怎么了？没事吧。”
这两个人根本被办法回答，他们连喘气的力气都快没有了，更别说回答玉天了。
玉天又道：“如果我真是兽狂宗的人，而且还是宗系，我死在你们手里，你们怎么办？就算我不是因你们而死，死在你们镇子上，你们这个小镇怕是难留活口。”
掌柜的大口喘着气，半天才从地上爬起，但他的眼中，之前存在着的那些良知已经荡然无存。
他面无表情的说道：“那我就只能让你悄悄的死了，死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
听到掌柜的这话，玉天竟然仰面大笑，他笑不是在笑掌柜的态度转变如此之快，也不是在笑自己好像说错了话。
他在笑世间所有的人，以为所有人都逃不开一个人性。
玉天是在笑人性。
笑声戛然而止，玉天突然问道：“你真的以为把我送上山你就能平安无事？”
掌柜的又傻在那里。
玉天接着道：“你应该比我对青山寨了解得多，反正我敢断定你们两个把我送上山之后，不会有一个人下的来。”
掌柜的额角的汗还没干，又渗出新的汗珠，他也不擦，煞有其事的回答道：”肯定的，我了解青山寨。”
玉天笑而不语，这间屋子又陷入了沉默。
过了差不多有一刻钟的时间，玉天又发话了：
“你见过威御境界的人出手吗？”
掌柜的看了看玉天，摇摇头。
玉天道：“那你知道一个人达到力御后期时，御灵可以赋予人多大的肌肉力量吗？”
掌柜的扶着椅子靠背，缓缓站起问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玉天扎了眨眼，笑道：“你是怎么肯定我身上这根普普通通、甚至还有点细的麻绳，他能困住我？”
掌柜的吓得后退一步，脑子飞速运转，却也真的找不出依据来判定，吓得他后背直冒冷汗。
他心里暗暗想着：如果这绳子真的绑不住他，他挣脱之后肯定会要了我们的命！可若是他能够挣脱，又怎么会跟我们在这里胡扯一气呢。
玉天看着掌柜的样子，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他微笑着道：“你这蒙汗药，正常人三个时辰都不一定醒的过来，而我只不过半个时辰就清醒了，你有没有想过这是为什么？”
掌柜的扭过头去道：“我管你为什么。”
玉天又道：“还不是因为我修炼的原因，使体质变得比一般人强很多，要这么来说，这根绳子也困不住我。”
掌柜的偷偷揩了一把汗，还是没说什么。
只是玉天不停地再跟掌柜的说话，给他施加压力，而与此同时，玉天手指尖的一团火苗，在慢慢灼烤这麻绳。
他不停的说话，只不过是在吸引他们的注意力，就在刚刚的交谈之中，他手腕处的绳子早就被烧断了。
玉天从一开始就才摸索，摸索怎样烧毁最少的绳子，就能让自己脱身，毕竟烧绳子是会有糊味的。
现在烧的就是最后两段绳子之一了，他只要把这块烧断，随便一用力就能把绳子挣开。
掌柜的侄子抽了抽鼻子，好像闻到了糊味，他看向玉天的身后，好像看见了一缕像蚕丝一样细的烟飘过。
他忽地站起，却听见门外有人敲门，他赶紧坐下，不发出一点声音。
掌柜的也找把那块布重新塞回玉天的嘴。
“什么人？”
“我是米店的伙计，我们老板找掌柜的有事。”
“明天再说吧，今晚上不方便。”
“不行，我们老板今晚一定要见你！”
掌柜的转身看了看自己的侄子，两人都是忧心忡忡的样子。
突然，外面传来撞门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