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带来毁灭的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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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尘不染的房间之内，一张奇怪的病床，如果可以砍成两半的话那么它的横截面一定跟凹这个字一模一样。外面施加一层能量罩来隔离，里面更是注满了莹绿色的液体。里面的病人身体插着各种管子，呼吸器遮住了他的面孔，既像是游戏里人类研究的生化试验体又像是躺在棺材里的尸体，怎么都透着一股子阴冷气息。
围着这张床的是一群身着华服的家伙，也有一些穿着正装的军人，从他们的徽章上来看显然都是些不小的官，而且也确定了这些人的身份——凯耀帝国的贵族、大臣与军官。
贵族与大臣站左边，军官站右边，中间留出来的位置是一个巨大的显示屏，大概六十四寸吧，至于材料是液晶还是更好的就不知道了，总之看起来很及其花哨，四角甚至都嵌了钻石，边大概是金做的吧……
房间不算太大，一堆人站这里看起来也不拥挤，一直到听到“叮”的一声，这才分开来，随后对着那金屏幕单膝跪下。
“参见陛下！”
众人嘴里齐齐说出这句话，虽只有四个字，可却是占足了分量。
“免礼,他怎么样了？”
屏幕里的人语气很是平淡，随意挥了挥手。贵族与大臣们也没有说出什么‘谢陛下’做出回应，只是站起身来，面色很是慎重的汇报情况。
一旁在“棺材”里边躺着的他，睫毛微微触动了一下，眼睛睁开了条缝，没有任何人看到。
“呼哈，呼哈，呼哈……”
艰难的睁开眼睛，一切都很模糊。
“我……不是已经死了吗？”
“啊！好疼……疼死……”
剧痛刺激神经，传来的反应电流感觉就像是在大冬天时身裹棉袄有人直接从脖子里往背上灌冰水一样。
“陛下，还好二皇子殿下去的及时，抢救也很顺利，及时吊住了一条命，否则您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这时，从右侧走出一名中年男子，躬身对着屏幕中哪位略显苍老的帝国皇帝说道。
“嗯，不错。还有，杰森将军，我哪第三个混蛋就交给你了，扔到前线去，不必惧他的皇子身份……”
“嗯？三皇子！对！三皇子！！！”
霖想起来了，发生在那天的全部。
“不惜一切代价，给我把霖治好，帝国的发展需要他的头脑……并宣告全国，帝国对有功之臣绝对不会亏待！”
模糊的听到了这一句，霖心底冷笑，随后了解了自己情况的他，对自己感到了无比的悲哀。
这么多年，自己一直被软禁在那个无情的国家。被迫做着科研工作，甚至被以亲人威胁。只能硬着头皮拼性命来守护家人，将脑海中那些设计图变为现实。表面上是首席科研大臣，其实是被软禁至死的囚徒。
剩余的价值一点一点被榨干，只有努力装出来自己还有用的样子，即使知道结局也不愿去承认，一点一点被榨干剩余价值来换得苟延残喘的时间。最后更是被跋扈的皇子当垃圾处理掉……呵呵，就是这种国家！这种国家！！！
“哈哈，霖，你真是可悲啊……”
自杀？怎么自杀？霖甚至都没有了咬舌自尽的力气！只能于心底嘲讽着自己的命运。然而最讽刺的是，这台医疗机器还是霖的科技成果。
死！死！死！霖现在唯一的愿望只有死！
他不愿意在为这个令人作呕的国家付出，哪怕是一点！
“天使或者恶魔，随便谁带走我都可以？杀死我！”
“所以，这就是你的愿望吗？”
意识中响起了另一个声音，听起来像是年轻男人，语气却倍感沧桑，又仿佛看穿了一切，放弃一切似得超然。
“哈哈，我真傻，居然还意识混乱了，这世界上哪有什么天使或魔鬼！”
“哦不不不，你没听错，我的确存在着。只不过很可惜，我既不是天使也不是魔鬼，我就是我。”
这什么情况？霖心神一愣，自己真的听到声音了？还是说是绝望前的自娱自乐？
“额，咳咳……正式介绍一下，我名为莫格·凯尔撒，是一名魔法师。”
“魔法师？哈哈，你当是骗小孩子啊？还魔法，为什么不说你会仙术、斗气之类的呢？是你小说看多了还是中二病晚期？”
霖毫不客气的反驳道，事实也是如此。试想一下，当你癌症病危濒死的时候有个算命先生突然蹦出来说，我其实是隐藏在世间几百年的神仙……这时候你怎么想？然后应该就是什么‘有缘人啊，看你慧根不浅，却阳寿降至。不如送我两百块钱，待得法力恢复，本仙来帮你恢复生命，然后我们叱咤风云可好？’之类的展开吧……
“当心我杀了你！”神秘声音明显生气了，音量提高几分。
“正好啊，来吧，要杀就赶紧，我这正等着呢。”霖丝毫不惧，反正死了正好满足了。
“那我给你施加神恩之光的禁咒级治疗魔法，让你立马生龙活虎。而且给你延寿百年，并且施下名为绝对不能自杀的心灵禁制，让你到死都是被凯耀帝国的奴隶。”
“哥，我错了，咱有话好好说你别这样……”
霖虚了，想想也是，他都进入自己脑海里直接心灵对话了……如果他说的是真，那么对方肯定是个很了不得的魔法师，霖也只是先打脸充胖子激一激，反正什么都无所谓了。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显然这货更狠，霖也只能无奈的投降。能进能退，这也是霖得以存活这么多年的资本之一。
“你这……哼，废话不多说，我来帮你实现你的愿望。只是作为等价交换，你也要实现我一个愿望可好？”
“感情你是在逗我啊，我死了还怎么帮你实现愿望？”
“这个你就不需要管了……那么我们开始吧，杀掉你。”
“嗯，下手轻点哈，我怕疼……”
叫做莫格·凯尔撒的魔法师彻底无语。
……
“呼哈，呼哈，呼哈……”
洁净的特级病房内，看起来挤着很多人，有军官有贵族，带着不知是装出来还是发自内心的无限敬畏躬身对着面前的屏幕，或者说是屏幕中的皇帝陛下。
除了正中哪位与凯耀皇帝汇报当前状况的将军，其他人都一动不动，好似封起来的真人蜡像一般。
“切，以为自己陛下身边的红人就多么了不起了吗？竟然只自己跟陛下进言交谈，真是完全不把本侯爵放在眼里。”
位于贵族前方的优雅中年男子心中想到，只是又碍于陛下面前不敢表示出来。
“霖大人目前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共中弹十二处，所幸最挨近心脏的那一处刚刚好没有伤到主动脉。伤口处理已经完毕，手术也很顺利，只是意识上尚未清醒，不过通过我们根据霖大人提供的最新脑电医疗仪器应该可以在两周后使他……”
“真是……疼啊……莫格你……这家伙……”
声音很嘶哑，很微弱，甚至隔着一层呼吸器。可就是这样，在这除那位将军汇报情况之外再无其他声响的情况下，则分外的清晰。所有人背后都一凉，因为这个说话的人，被当今水平最高超的医生断定说‘至少还会昏迷一星期才会醒来’，而他现在却说话了！
“霖，你没事真是太好了，真是令朕担心呐，若是没有你我凯耀可就没有那些强大的力量了，所以赶快康复吧我的爱臣！待得你养好之后我将赐予你与朕同等级的护卫力量，并满足你的任何条件，一切，为了凯耀的荣光！”
“陛下真是龙运及天，看来霖大人也有幸承蒙此运才得以康复。”
“果然陛下亲自看望简直就好比生命神的荣光普照于世啊……”
“霖大人，你应该也感到很荣耀吧？还不快快回应皇帝陛下的恩惠？”
诸若此类之话涛涛不绝，任何贵族与官员都不会放弃奉承皇帝陛下的宝贵机会的。
“切……反正……都要死……就别假惺惺的了……狗皇帝！”
霖虚弱无力的回答声让所有人的脸都黑了下来，居然有人敢当着本人的面指着鼻子毫不留情的直接骂，最关键骂的还是拥有二分之一世界的凯耀帝国皇帝陛下！
“你觉得……我是真心为你……还有这个……恶心的国家付出的吗？”
“哈哈……错了哟……从一开始……我就只……是为了自己而已！”
“来人，给我把他的嘴堵上！”站在第三排的贵族看起来很生气的样子，拿着手杖对外吩咐道。
“无妨，威廉侯爵，让他继续说下去。”皇帝面无表情，挥了挥手，表示没关系。
“顺带一提……咳咳……那些看……起来很先进的科技……也是我偷工减量做成的。”
“浮游战舰可以……无能量损耗……粒子束卫星没有穿透……量子弹，相比真正的威力至少缩小了十倍……嗯咳咳咳咳咳……”
屏幕上的皇帝，神色却依然平淡，但额头上的几条黑线却是明显可见。
“这些都不是问题，等你康复之后，我会再一点一点的将你拧干的，霖伯爵！！！”
现已成为皇帝的莱德·凯克使劲压低自己的声线，杀人般的目光带上恐惧的笑容间，这句话从他的牙缝里挤了出来。
“可惜……你已经没有机会了……小莱德……哈哈……”
“请恕罪各位大人，有件事我不得不通知一下……”
打破这死一般寂静情景的，是一个身穿白大褂与场景极不和谐的医生看似踌躇很久之后才战战兢兢勉强保持着身为御医师的身份很严肃的样子走进来。
“陛下，其实，我们前些天在治疗的过程中，在霖大人的心脏里检查出了一个很微小的机械装置。”
“心脏里？开什么玩笑，我们给他带的项圈一直都在大脑中啊！然后呢，那芯片是什么？”
将军听后心底一凉，立马不顾身份的大声质问道。
皇帝陛下心情正阴云密布呢，这时候医生却不分时候的出现汇报情况，话说你要说的话一开始说了不就好了吗？
听到这个消息后，贵族们也开始莫名的不安起来，没人知道这种感觉是怎么回事。
“仅有一只瓢虫大小，不知为何卡在了霖大人的心脏里。而且通过专业人员的分析，我们一致认为……那是一个及其微小的震动信号发射器，在震动情况下什么也不会发生，但当它静止的时候就会释放出某种信号。而在不明原理的情况下，发射信号的有效接收范围大概……可以覆盖整个地球。”
“那么……最后一个问题……”
他打断了医师开始自己说起话来，名为霖人类泛黑疲惫的双眼溢露却溢露出一种奇异的感觉。
被盯上了，猎人与猎物，那是屠夫看待被宰羔羊的眼神！
没有一个人妨碍，就连莱德皇帝陛下都闭口不开当然，寂静中，没有一个人敢发言，所有人都在这股森然的气氛中等待霖所谓的最后一个问题。
响起的只有心律仪的滴滴声跟呼吸器换氧声，从那不稳定心电图像来看，此刻的他绝对是很激动。
扫过周边的达官贵人，再看向中央，直面屏幕中莱德一世的视线……
“我不理解你的信心，这样的你，还能做得到什么呢？”莱德一世仍然是那种俯视蝼蚁般看着霖。
最后，霖笑了。没有声音，只是轻轻将嘴角上扬到了一个令人恐惧的弧度。
那笑容，是被逼到绝境的枭雄，明知必死的情况下，用尽最后一丝力量来拉你陪葬的笑。
“呐，你们……有人知道一块被投到水池里的小石子，能溅起多大的水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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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钻石晋级赛三连跪，黑玫瑰的小号还上不了白金，果然还是码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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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尘不染的房间之内，一张奇怪的病床，如果可以砍成两半的话那么它的横截面一定跟凹这个字一模一样。外面施加一层能量罩来隔离，里面更是注满了莹绿色的液体。里面的病人身体插着各种管子，呼吸器遮住了他的面孔，既像是游戏里人类研究的生化试验体又像是躺在棺材里的尸体，怎么都透着一股子阴冷气息。
围着这张床的是一群身着华服的家伙，也有一些穿着正装的军人，从他们的徽章上来看显然都是些不小的官，而且也确定了这些人的身份——凯耀帝国的贵族、大臣与军官。
贵族与大臣站左边，军官站右边，中间留出来的位置是一个巨大的显示屏，大概六十四寸吧，至于材料是液晶还是更好的就不知道了，总之看起来很及其花哨，四角甚至都嵌了钻石，边大概是金做的吧……
房间不算太大，一堆人站这里看起来也不拥挤，一直到听到“叮”的一声，这才分开来，随后对着那金屏幕单膝跪下。
“参见陛下！”
众人嘴里齐齐说出这句话，虽只有四个字，可却是占足了分量。
“免礼,他怎么样了？”
屏幕里的人语气很是平淡，随意挥了挥手。贵族与大臣们也没有说出什么‘谢陛下’做出回应，只是站起身来，面色很是慎重的汇报情况。
一旁在“棺材”里边躺着的他，睫毛微微触动了一下，眼睛睁开了条缝，没有任何人看到。
“呼哈，呼哈，呼哈……”
艰难的睁开眼睛，一切都很模糊。
“我……不是已经死了吗？”
“啊！好疼……疼死……”
剧痛刺激神经，传来的反应电流感觉就像是在大冬天时身裹棉袄有人直接从脖子里往背上灌冰水一样。
“陛下，还好二皇子殿下去的及时，抢救也很顺利，及时吊住了一条命，否则您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这时，从右侧走出一名中年男子，躬身对着屏幕中哪位略显苍老的帝国皇帝说道。
“嗯，不错。还有，杰森将军，我哪第三个混蛋就交给你了，扔到前线去，不必惧他的皇子身份……”
“嗯？三皇子！对！三皇子！！！”
霖想起来了，发生在那天的全部。
“不惜一切代价，给我把霖治好，帝国的发展需要他的头脑……并宣告全国，帝国对有功之臣绝对不会亏待！”
模糊的听到了这一句，霖心底冷笑，随后了解了自己情况的他，对自己感到了无比的悲哀。
这么多年，自己一直被软禁在那个无情的国家。被迫做着科研工作，甚至被以亲人威胁。只能硬着头皮拼性命来守护家人，将脑海中那些设计图变为现实。表面上是首席科研大臣，其实是被软禁至死的囚徒。
剩余的价值一点一点被榨干，只有努力装出来自己还有用的样子，即使知道结局也不愿去承认，一点一点被榨干剩余价值来换得苟延残喘的时间。最后更是被跋扈的皇子当垃圾处理掉……呵呵，就是这种国家！这种国家！！！
“哈哈，霖，你真是可悲啊……”
自杀？怎么自杀？霖甚至都没有了咬舌自尽的力气！只能于心底嘲讽着自己的命运。然而最讽刺的是，这台医疗机器还是霖的科技成果。
死！死！死！霖现在唯一的愿望只有死！
他不愿意在为这个令人作呕的国家付出，哪怕是一点！
“天使或者恶魔，随便谁带走我都可以？杀死我！”
“所以，这就是你的愿望吗？”
意识中响起了另一个声音，听起来像是年轻男人，语气却倍感沧桑，又仿佛看穿了一切，放弃一切似得超然。
“哈哈，我真傻，居然还意识混乱了，这世界上哪有什么天使或魔鬼！”
“哦不不不，你没听错，我的确存在着。只不过很可惜，我既不是天使也不是魔鬼，我就是我。”
这什么情况？霖心神一愣，自己真的听到声音了？还是说是绝望前的自娱自乐？
“额，咳咳……正式介绍一下，我名为莫格·凯尔撒，是一名魔法师。”
“魔法师？哈哈，你当是骗小孩子啊？还魔法，为什么不说你会仙术、斗气之类的呢？是你小说看多了还是中二病晚期？”
霖毫不客气的反驳道，事实也是如此。试想一下，当你癌症病危濒死的时候有个算命先生突然蹦出来说，我其实是隐藏在世间几百年的神仙……这时候你怎么想？然后应该就是什么‘有缘人啊，看你慧根不浅，却阳寿降至。不如送我两百块钱，待得法力恢复，本仙来帮你恢复生命，然后我们叱咤风云可好？’之类的展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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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啊，来吧，要杀就赶紧，我这正等着呢。”霖丝毫不惧，反正死了正好满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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霖虚了，想想也是，他都进入自己脑海里直接心灵对话了……如果他说的是真，那么对方肯定是个很了不得的魔法师，霖也只是先打脸充胖子激一激，反正什么都无所谓了。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显然这货更狠，霖也只能无奈的投降。能进能退，这也是霖得以存活这么多年的资本之一。
“你这……哼，废话不多说，我来帮你实现你的愿望。只是作为等价交换，你也要实现我一个愿望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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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下手轻点哈，我怕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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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哈，呼哈，呼哈……”
洁净的特级病房内，看起来挤着很多人，有军官有贵族，带着不知是装出来还是发自内心的无限敬畏躬身对着面前的屏幕，或者说是屏幕中的皇帝陛下。
除了正中哪位与凯耀皇帝汇报当前状况的将军，其他人都一动不动，好似封起来的真人蜡像一般。
“切，以为自己陛下身边的红人就多么了不起了吗？竟然只自己跟陛下进言交谈，真是完全不把本侯爵放在眼里。”
位于贵族前方的优雅中年男子心中想到，只是又碍于陛下面前不敢表示出来。
“霖大人目前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共中弹十二处，所幸最挨近心脏的那一处刚刚好没有伤到主动脉。伤口处理已经完毕，手术也很顺利，只是意识上尚未清醒，不过通过我们根据霖大人提供的最新脑电医疗仪器应该可以在两周后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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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很嘶哑，很微弱，甚至隔着一层呼吸器。可就是这样，在这除那位将军汇报情况之外再无其他声响的情况下，则分外的清晰。所有人背后都一凉，因为这个说话的人，被当今水平最高超的医生断定说‘至少还会昏迷一星期才会醒来’，而他现在却说话了！
“霖，你没事真是太好了，真是令朕担心呐，若是没有你我凯耀可就没有那些强大的力量了，所以赶快康复吧我的爱臣！待得你养好之后我将赐予你与朕同等级的护卫力量，并满足你的任何条件，一切，为了凯耀的荣光！”
“陛下真是龙运及天，看来霖大人也有幸承蒙此运才得以康复。”
“果然陛下亲自看望简直就好比生命神的荣光普照于世啊……”
“霖大人，你应该也感到很荣耀吧？还不快快回应皇帝陛下的恩惠？”
诸若此类之话涛涛不绝，任何贵族与官员都不会放弃奉承皇帝陛下的宝贵机会的。
“切……反正……都要死……就别假惺惺的了……狗皇帝！”
霖虚弱无力的回答声让所有人的脸都黑了下来，居然有人敢当着本人的面指着鼻子毫不留情的直接骂，最关键骂的还是拥有二分之一世界的凯耀帝国皇帝陛下！
“你觉得……我是真心为你……还有这个……恶心的国家付出的吗？”
“哈哈……错了哟……从一开始……我就只……是为了自己而已！”
“来人，给我把他的嘴堵上！”站在第三排的贵族看起来很生气的样子，拿着手杖对外吩咐道。
“无妨，威廉侯爵，让他继续说下去。”皇帝面无表情，挥了挥手，表示没关系。
“顺带一提……咳咳……那些看……起来很先进的科技……也是我偷工减量做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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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幕上的皇帝，神色却依然平淡，但额头上的几条黑线却是明显可见。
“这些都不是问题，等你康复之后，我会再一点一点的将你拧干的，霖伯爵！！！”
现已成为皇帝的莱德·凯克使劲压低自己的声线，杀人般的目光带上恐惧的笑容间，这句话从他的牙缝里挤了出来。
“可惜……你已经没有机会了……小莱德……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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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破这死一般寂静情景的，是一个身穿白大褂与场景极不和谐的医生看似踌躇很久之后才战战兢兢勉强保持着身为御医师的身份很严肃的样子走进来。
“陛下，其实，我们前些天在治疗的过程中，在霖大人的心脏里检查出了一个很微小的机械装置。”
“心脏里？开什么玩笑，我们给他带的项圈一直都在大脑中啊！然后呢，那芯片是什么？”
将军听后心底一凉，立马不顾身份的大声质问道。
皇帝陛下心情正阴云密布呢，这时候医生却不分时候的出现汇报情况，话说你要说的话一开始说了不就好了吗？
听到这个消息后，贵族们也开始莫名的不安起来，没人知道这种感觉是怎么回事。
“仅有一只瓢虫大小，不知为何卡在了霖大人的心脏里。而且通过专业人员的分析，我们一致认为……那是一个及其微小的震动信号发射器，在震动情况下什么也不会发生，但当它静止的时候就会释放出某种信号。而在不明原理的情况下，发射信号的有效接收范围大概……可以覆盖整个地球。”
“那么……最后一个问题……”
他打断了医师开始自己说起话来，名为霖人类泛黑疲惫的双眼溢露却溢露出一种奇异的感觉。
被盯上了，猎人与猎物，那是屠夫看待被宰羔羊的眼神！
没有一个人妨碍，就连莱德皇帝陛下都闭口不开当然，寂静中，没有一个人敢发言，所有人都在这股森然的气氛中等待霖所谓的最后一个问题。
响起的只有心律仪的滴滴声跟呼吸器换氧声，从那不稳定心电图像来看，此刻的他绝对是很激动。
扫过周边的达官贵人，再看向中央，直面屏幕中莱德一世的视线……
“我不理解你的信心，这样的你，还能做得到什么呢？”莱德一世仍然是那种俯视蝼蚁般看着霖。
最后，霖笑了。没有声音，只是轻轻将嘴角上扬到了一个令人恐惧的弧度。
那笑容，是被逼到绝境的枭雄，明知必死的情况下，用尽最后一丝力量来拉你陪葬的笑。
“呐，你们……有人知道一块被投到水池里的小石子，能溅起多大的水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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