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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第34章 、黄辉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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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骨井街,黄辉亚的照相馆生意清淡。快中午了,还没开张做生意,他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听到脚步声睁开眼。

    “你好!你是黄辉亚吧?”老三进来,看着这个大自己十来岁的懒散男子,心里嘀咕:这人年纪不算大,什么不好干,干这个,这照相馆能养家糊口吗?

    黄辉亚慢吞吞站起来,“我是,有什么事吗?”

    “我叫鲁大川。是别人介绍来的,说你能帮我。”老三说。照相馆不大,前后隔成两间,再多两个人就转不开身了。

    黄辉亚打量他几眼,明白了,指了另外一张椅子,“坐吧。喝水吗?”

    “哦,谢谢!”老三道谢。看黄辉亚那张被磨去锐角的脸,他心想,老爸叫自己来找他,难道他是老爸的线人?

    黄辉亚倒了杯水递给老三,又在他对面坐下,“说吧,什么事?”

    “是这样,我早些天在‘霜满天’丢了一样东西……”老三毫不迟疑地讲事情的始末道出,“那两个技师的号码,一个47号,一个23号。替我泡脚的是47号。”

    “那个护身符很值钱吗?”黄辉亚问,“值多少?”

    “古玩的价不好说,说是无价之宝不为过,说一文不值也没办法。”老三说,“那个令符确实很贵重,关键是,它不是我的,是人家托我转交给别人的。”

    黄辉亚在掂量事情的轻重。鲁局电话里只跟他说有个人会来找他,其它一字未提。他想了想,说:“你知道吗,我这里照相收费,其它的也收费。”

    “明白。”老三点点头,等待下文。

    “找出令符,一万五。”黄辉亚开价,“事先,你得预付三千。”

    “好。”老三答应。

    黄辉亚立马在电脑上打好一式两份协议,“协议一人一份,我不签名,只摁手印。”

    两人签了协议,老三当即付了三千元现金。

    老三离开后,黄辉亚去旁边的公用电话亭打了个电话,不到半小时,谢天成赶来了,后面还跟着刘美怡,他一照面扔出一个黑乎乎的东西。

    黄辉亚伸手接了,是一包蓝芙蓉王烟。

    “快泡茶!”谢天成进来便叫。

    “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则见如来。”黄辉亚顺手将烟塞裤袋里,“谢队长下次记得自己带茶叶。我是精准扶贫对象,款待不了你!”转身去拿了茶具泡茶。

    黄辉亚同谢天成年龄相仿,是他师兄,在一次追捕疑犯中,失手将一个疑犯打伤送医院后不治身亡,事后,被开除了。

    看黄辉亚泡茶手法老道,谢天成觉得奇怪,“就这破照相馆,还能养出一个贵族?”

    黄辉亚不屑一顾,直接端茶盘到刘美怡面前,“小刘,来,尝尝。”

    刘美怡端了一杯茶慢慢抿了,“有点苦。没可乐好喝。”

    谢天成抚掌大笑。黄辉亚对刘美怡说:“出去左拐十七米,有个卖冰淇淋的,你去买盒哈根达斯吧!”

    刘美怡真扭身去了。她明白他俩有话要说。黄辉亚差不多是谢天成的线人,谢天成不方便出面的事就找他。

    黄辉亚将茶盘复又搁在电脑桌上,“有个事要你出面。”

    “说吧。”谢天成看了看外面来来去去的行人。

    “替我去燕子沟派出所调一份笔录。”黄辉亚讲了具体哪份笔录。

    “霜满天会所!”谢天成看着黄辉亚,“那个蚂蜂窝可不好捅。”

    “一桩小事。弄几个生活费。”黄辉亚笑嘻嘻道,“你那案子怎么样了?还在做无头苍蝇?”

    提及闯王剑被盗案,谢天成就窝火。侦破工作陷入了僵局,他目前的压力很大。

    “别提了,我都要被撤职了。”谢天成沮丧地说。

    文物部门鉴定那把古剑是闯王剑,价值超百万,案子不小,重要的是,那算是公共财产。如果不是被盗,那把剑如今就摆在了博物馆的展橱里,供世人围观。

    闯王剑面世极有可能重新定位李自成的归宿,秒杀死于hb九宫山的定论,终止其它十四种争论。现如今,李自成不仅仅是历史人物,而是一种不可复制的旅游资源。

    破获“521”盗窃案,拿回闯王剑,不止是一个刑事案件那么简单,还有更多的意义,经济上、文化上,甚至政治上的。

    从警十多年来,谢天成所破的案子大大小小不下百件,如今,却让这么一件简单的入室盗窃案搞得束手无策。老顾住处的监控录像谢天成看了不下百次,居然找不到一点蛛丝马迹。

    “你的事只要不违反条例,我抓紧替你办。不过,你得帮我找一个人。”谢天成说。他挨个把城里挂号的开锁师傅排查了一遍,没找出可疑的人。

    “什么人。”

    “没登记在册的开锁高手。”街头上鱼龙混杂,有些事情谢天成没黄辉亚管用。

    黄辉亚端了杯茶喝了,“老规矩。”

    谢天成点点头,“明面上几个沾边的人都排除了。现在,只能从这里下手了。这个人应该是高手,懂电脑,能在监控设备上动手脚。”将一个复制了监控过程的u盘给了黄辉亚。

    黄辉亚讲u盘塞进抽屉,“鲁公子那没线索吗?”

    “没有。他根本没把那剑当回事,糊里糊涂就转手给别人了。”谢天成摇头,“到底是纨绔子弟啊!”

    “人家那是家教!”黄辉亚不同意他的说辞,“君子不立危墙之下。那小子是个明白人!”

    当晚,黄辉亚拿到那份笔录复印件,仔细看了后,去了“霜满天”会所。

    47号技师今天夜班,不到十点就做了三个钟,做得腰酸背痛手发麻。做完第三个钟下来,刚要歇口气,就被点了钟,说一个客人等他半小时了。

    她相貌平平,手艺也就中等,平常生意可没这么好。今天居然人品爆发了?47号揉着腰忧喜交加去了。

    点钟的是黄辉亚。他觉得47号的疑点最大,决定先从她着手。

    泡脚的时候,黄辉亚东拉西扯,居然得知这个47号已不是那晚替老三服务的47号,换人了。原来的47号辞工了,也没问到地址。

    此地无银三百两。有意思!泡完了脚,黄辉亚出门时自言自语说。

    接下来,黄辉亚在寻找47号当中,也随带向街上的锁匠打听,结果真让他给打听到了一点线索,一个锁匠说有个老板曾向他求助,家里保险柜里总是莫名其妙丢失贵重物品和文件,后来他去看了,察觉是一个高手做的,开门锁的手法既简单又高明,一张锡皮纸就搞定了。

    最后这话让黄辉亚警觉,这与老顾的失窃案相同,他接着问下去,锁匠说,他建议那个老板装了一套先进的监控设备,后来的事就不清楚了。

    黄辉亚按照锁匠所说的找到了那个老板。老板姓朱,叫朱远庆,是个做夜场的商人,开洗浴城和量贩ktv。他告诉黄辉亚装了监控设备后,有一晚监控报警,他看到一个黑夜仓惶逃跑,是个年轻人,鼻子高……黄辉亚问当时的视频录像还在不在,朱远庆去找,居然还在。

    黄辉亚将那家伙的视频复制在手机里,让城里那些锁匠辨认,没有谁认识这个年轻人。黄辉亚与谢天成联系,要他把老顾小区那晚的监控录像调出来。

    看到谢天成进来垂头丧气的样子,黄辉亚把一张凳子踢到他脚边,“没什么进展,是吧?”

    谢天成点点头,“泡杯茶来喝。”

    黄辉亚摇头,“就算你是我的衣食父母,也不要这么猖狂吧?”

    “别惹我,我现在烦得很。”谢天成颓丧地说。将一个u盘给了他。

    黄辉亚把那段视频给他看,“我打听了这个人,没名没姓,也不知道住哪,不是城里锁匠圈的。但他是一个开锁高手。”

    谢天成看了视频,说:“这个人不像本地人。”

    “我觉得不是汉族人。”黄辉亚对他讲了量贩ktv老板的事。

    谢天成抬头与黄辉亚相视一眼,两人便心照不宣了。

    谢天成兴奋地,“把视频发我手机里,我去数据库对照查查。谢了,师兄!”

    “事成之后记得我卡号就行了。”黄辉亚笑眯眯说。

    “看你那样,整个一守财奴嘴脸。”谢天成鄙视道,“太猥琐了!”说罢,哈哈大笑着出了照相馆。

    黄辉亚关了店门,将u盘插上电脑打开里面的监控录像,仔细观看老顾小区当时的情况。他离开警队后,在旧同事的帮助下开了这家照相馆。明面上照相,暗地里则收集街头上的情况,有酬协助老同事破案。他思维敏捷,洞察力超凡,帮他们破获了好些案子。

    老顾住的小区不是高档住宅区,没有楼内监控,从楼外的监控看,那晚,老顾住的单元楼口晚上到天亮没有陌生人进出。白天进出的陌生人已经找单元里住户辨认,并排除了作案的可能。问题究竟出在哪里呢?

    黄辉亚反复看监控录像,不知不觉看到下午三点多钟,感觉肚子饿了才停,去旁边的小吃店随便买了份盒饭吃了。

    监控录像确实找不出疑点。黄辉亚想,是不是有人在摄像头上动了手脚,录了段视频,接通视频线循环播放,将那个时段的真实场景遮蔽了。末了,他否定了这个想法。

    看视频是个细心活,特别费时间,看到晚上十一点,黄辉亚终于在小区门口发现那个人的身影。他是十一半进入小区的,第二天上午八点二十分出去。进出都是空手。

    黄辉亚反复对照,那个人与手机视频上的人十分相似,特别是那只鼻子。另外,他还发现了另外几处疑点。

    第二天,黄辉亚穿着16个兜的黄马褂,挎上照相机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