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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陈建的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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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就没人再搭话了,会也散的无声无息,大家各自回去。我一个人在实验室坐着,反复想陈建刚才的谎言。大约过了半个小时,按照他规律的生活作息,我直接去了四楼。

    四楼的地面已经打扫干净,只是走廊窗户和隔离室门上的玻璃都还没安,我推开门,他果然一个人躺在床上发呆。

    对于我的到来他毫不意外,只是坐了起来,指了下对面的椅子。

    “你刚才为什么那样说?”我并没有坐,而是警惕的看着他。

    他抬起头来看向我,那双血红的眼睛透出一片悲切的神情。

    “说!如果解释合理,我可以不和梁队他们说。”刚才讨论的结果让我对面前这个人充满了怀疑。

    “你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他用很小的声音问我。

    “我当然记得!我上完厕所后听到声音上了四楼…”我刚想说下去,却看他把手指竖在嘴边,让我轻声。

    我摆出一个很不解的表情,什么意思?隔墙有耳?

    “不管你信不信,我在这儿差不多能听到你们在三楼说的话。虽然没有任何证据,但我一直不觉得我是这儿唯一能做到这件事的人。”

    “去一楼实验室。相信我!”他又用了很小的声音。

    我跟着他下了楼,进了实验室后,他直接走向通风柜,打开开关,就这么敞着,房间充满了风机的噪声。

    “可以说了吧?”

    “对于当时的事情,你还记得什么?”他依然是先让我回答。

    “我听到些声音,上了四楼,那个神棍突然从天而降。他掐住我的脖子,直到把我掐晕。醒来后你们都在楼下了。”我不耐烦的说完。

    “就这样?”

    “还能怎样?你从房间里出来以后不是也都看到了。”

    “我看到的不是这样。”他很确定的用那双血红的眼睛盯着我。

    “那你还看到什么了?”

    “我看到…你…”我看他那欲言又止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我看到你被掐死了。”

    轻描淡写的几个字却像道晴天霹雳,我被雷在原地,半晌没动。

    “你…你知道你说了什么吗?”我突然有点害怕,他是不是疯了,就像他所说那两人死前的变化。

    “我知道说了什么,我说你当时是死了。我蹲下来确认过,当时时间很紧,我检查的没有特别仔细。但你当时确实停止了呼吸,我摸过你的脖子,你的颈骨像是断了。”

    “最起码,你也是死了一会。”他又补充了一句。

    我突然想起陷入昏迷前听到的那清脆的声音,不由得浑身都凉了。

    “你想到了什么?”

    “没…没什么。”我说。

    “我刚才在会上故意那么说,其实也是因为我对看到的事情无法解释。另外…也许可能当时情况太紧迫,我兴许就看错了。”我听的出来他后面的话有明显的安慰语气。

    “毕竟,我身上已经有很多无法解释的事情了。”他低下头,表情很是无奈。

    他这样子让我突然有种莫名的同病相怜。但他说的太过离奇,要是我真的挂了,怎么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就能站起来。从录像上看,我昏迷的时间绝不超过两分钟。

    “这件事…”我有些迟疑的说。

    “我不会和任何人讲的。不确定的事情,讲出来也没什么意义。而且,就算是真的,我也不觉得讲出来有任何好处。”陈建明显看透了我在想什么。

    “那晚我是听到你挣扎的声音才醒的,那人的动作很轻,他摸上四楼的整个过程一点声音都没有,你又是怎么发现他的?”

    “我…当时刚从厕所出来,好像听到种很小的声音,但…”我努力回忆当时的情形“但那声音似乎在我脑子里放的很大、很清晰。”说完我看到陈建正盯着我看,他那表情像是给谁奔丧。

    “你干嘛这副表情?”

    “你知道吗?刚才你说的那种感觉,我也有过,就是在被囚禁的那段日子。我也就是从那时开始,慢慢变成现在的样子。”

    我不可思议的看着他,我希望他是在危言耸听,可那张脸上的表情非常认真和悲哀,这不是伪装可以做出来的。

    “你是说,我会变成你这样?”

    “我不知道”他摇了摇头,“希望我想的是错的,毕竟在这之前你并没发生过什么,而我却很确定自己是被囚禁之后才发生变化的,那些可怕的事情也没发生在你身上过。”

    他看我在思考,接着说道“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但我不建议你把这件事告诉别人,哪怕有再多疑问,最好也放在心里。”

    “看看我就知道,不人不鬼、不死不活的。我都不知道自己算是个什么。这院子里每个人看我的眼神,都像是在看怪胎。”

    “我花了很多时间在回忆,回忆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这中间有很多细节,我越想觉得不对劲儿,似乎我一开始出现在这个团队中就是被人算计的结果。所以现在我觉得没什么人能够信得过。”

    “不管在我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将会如何,我都感觉这件事似乎很快就会结束。但是对你而言,可能才刚刚开始。”

    接着这谈话就陷入了沉默,陈建似乎也不愿再说下去,我努力说服自己不去想那些解释不了的事情,但眼前似乎总在出现那夜被人死死掐住脖子的一幕,而现在的我就像被那种无形而无法抗拒的力量禁锢。

    “你先回去吧,我想静一静。”

    陈建叹了口气,走出实验室。

    我一个人坐在实验室里,下午三点的阳光从窗户洒了进来,阳光下灰尘在气中漂浮,通风柜还开着,旁边实验台上是我已经很久不戴落满灰尘的眼镜。

    我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冷静下来、闭上双眼,内心尽可能平静的在这烦人的噪声中去聆听。

    我听得见窗外鸟儿的叫声和前院训练的口号;听得见通风柜似乎没有安装好,那高速旋转的通风扇似乎每转一圈都有个螺丝在挣扎着要掉出来;我甚至听得到楼上有人在几张纸上迅速的写些什么,笔尖快速划过纸张造成了摩擦,那人似乎有些神经质的过度用力使铅笔和桌面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

    我睁开眼睛,走过去关了通风柜,翻上旁边的实验台,侧身查看通风柜的后侧。

    重新坐回椅子上,我摊开右手,有一颗螺丝在我手心。我无奈的笑笑,长叹了口气,站起来猛地把手中的螺丝掷出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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