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五十三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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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亲王说这话的时候，目光一直看着杨蓁蓁的面色，脸上表情却只是微微带笑，看起来并不严肃。
而在他说出那样的话之后，杨蓁蓁虽然面上仍然强自镇定，可是眼神却是明显的闪烁了一下，眼底里露出了一丝复杂的情绪。
她眼底里这一丝飞快闪过的情绪，并未逃过端亲王的目光。
端亲王的心微微沉了一下，脸上却依然维持的笑容，对杨蓁蓁笑道：“姚家的姑娘是出了名的好，而姚家人，也是出了名的护短，你那师兄若是做了姚家的女婿，日后仕途定然坦荡，这可是极好的一件事情。蓁蓁，你怎么不说话，可是替你师兄高兴坏了？”
“是，是好事。”
杨蓁蓁微微苍白的嘴唇勉强笑了一下，她看着端亲王，想了想又道：“王爷可知师兄是要娶哪位姚家小姐？”
虽然杨蓁蓁勉强撑着笑脸，神态瞧着仿佛也并没有什么问题，可是端亲王却觉得，她的神色分明便是黯然了许多。
端亲王心中隐隐有几分不忍，他觉得，自己仿佛是再说些什么，都会刺激到杨蓁蓁。
可是，想到了之前的那些事情，他面上仍是露出笑容，只做不知开口道：“据说是姚家的二小姐，她可是姚相的嫡女，姚贵妃的亲妹妹。蓁蓁你放心，配你师兄是够了。”
端亲王故作轻松开口，而杨蓁蓁听了，面上却并没有露出笑容，只是点了点头开口道：“这样也好，顾伯母一直希望师兄能够早日成家生子，出人头地，如今伯母的愿望也都实现了。”
“是……”
端亲王原本是想安慰杨蓁蓁的，可是看着她的样子，心里却不知道怎么的，难受的紧，心里准备好的话，也没有再说出来了。
端亲王没有说话，而杨蓁蓁这时情绪低落，自然也不愿意开口。
屋内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气氛也有些尴尬。
端亲王突然有点后悔自己提了这个话题，让杨蓁蓁不开心，也给自己寻了不痛快。不过知晓了杨蓁蓁与顾清明之间的纠葛，端亲王心中却又有几分踏实了。
不管顾清明日后娶不娶姚家女，至少顾清明与杨蓁蓁之间，是没有可能了。
而倘若杨蓁蓁真正拒绝他的原因是这个，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情。任何感情，尤其是像杨蓁蓁与顾清明这般绝对没有可能的感情，都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冲淡，终有一日她会想清楚，也会明白真正在她身边的人是谁。
想到了这里，端亲王心中的情绪又高了起来，他看着杨蓁蓁笑道：“今日倒是没见到瑞儿，那小家伙今日怎么没在你屋里呆着？”
杨蓁蓁原本情绪还有些低，听到了端亲王提起太子，倒是恢复了神采，脸上露出了笑容对他开口道：“之前太子殿下已经在奴婢的屋里呆了有一会儿了，方才刚被抱走去喂奶，王爷您若想见太子殿下，去殿下的寝宫里便可见到了。”
“谁想见他。”
端亲王闻言，倒是毫不掩饰开口道，“那臭小子每回见到本王，总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本王可一点都不想见他。不在你屋里最好，本王正好和蓁蓁你好好聊聊，也免得那臭小子来打搅咱们。”
“王爷……”
杨蓁蓁闻言，真有几分无语，也有几分责怪的开口辩解道：“太子殿下还只是个不懂事的婴儿，哪里会针对王爷，王爷多想了。而且殿下最是乖巧不过，您这般说，可是过了……”
端亲王听了杨蓁蓁的描述，面上一顿，还真有几分无语了。
“……乖巧，也就是你觉得吧！”
端亲王正想与杨蓁蓁历数太子的“恶状”，而在这个时候，突然一声“哦哦啊啊”的熟悉声音从门口传入。
杨蓁蓁面上一喜，而端亲王脸上的笑容，瞬间便消失了。
太子殿下来了！
今日当值的乳母，是内务府里新派来的那两位乳母中的一位，抱着太子殿下过来的时候，看到杨蓁蓁屋内坐着的端亲王，心中是吓了一大跳，而当他看到端亲王虎着一张脸瞪着她时，更是差点吓得魂都没了。
太子咿呀咿呀嘴里叫着，被乳母抱着的小身子更是手舞足蹈，一进了杨蓁蓁的屋子，他或许是觉得进了一个熟悉安心的地方，小脑袋东张西望在寻找着熟悉的人，当他看到杨蓁蓁的时候，干脆整个小身子都往前扑，一手指着杨蓁蓁的方向，嘴里啊啊啊叫个不停。
坐在杨蓁蓁边上的端亲王垂着眼睑盯着太子，一看到太子这番举动，脸色十分不好看。
他干脆坏心眼的将自己的身子往杨蓁蓁脸蛋的方向一挡，故意挡住了太子的视线。
太子原本大眼睛是一直望着杨蓁蓁的，可是没料到，看的好好的，突然一个”庞然大物”挡住了自己的视线，看不到人了。
而这个“庞然大物”，他还认识，就是那个三番两次出现碍眼的人，还常常破坏他与乳母相处的时光。
太子虽然小小的脑袋瓜子还有些迟钝的不能够想那么多的事情，可是直觉上，他就是不喜欢，所以一点都不给面子的伸手挥舞着，仿佛是要就这么将端亲王殿下拍走。
对此端亲王殿下唯有一句痛骂才能够解心头之恨。
臭小子！
他一边在心中暗暗骂着，一边笑着故意伸手抓住了太子挥舞的小手。
“瑞儿这是看到他皇叔来了，所以特别高兴吗！”
太子殿下丝毫不给面子，挣扎着便要将自己的小手抽出来。
但是一个还不足一周岁的小婴儿力气，如何能够抵得过大人的力气。
太子殿下挣扎了两下，没挣扎出来，小脸一皱，直接就打算哭了起来。
“哎……”
端亲王还未来得及阻止，一阵惊天动地的哭声便喊了出来。
杨蓁蓁一见这情形，立刻推开了端亲王，伸手抱过了太子殿下，放在了自己的怀中哄着。
而太子殿下一进入杨蓁蓁的怀中，倒的确是不哭了，只一抽一抽朝着杨蓁蓁的怀里拱着小身子。
端亲王看着太子殿下这般，顿时恨得牙痒痒的。
这小子实在是太精了，就这么点大，就知道算计人了。
他该说，不愧是生长在宫廷之中，不愧为是他皇兄的种吗？
不过和他斗，小东西倒是还嫩了一些。
端亲王看着太子殿下小小的身子，面上露出了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只看着杨蓁蓁开口道：“方才本王来时，瞧着外边天气真是不错，蓁蓁你在屋里呆了这么久，也该出去透透气了吧！”
“不必了，奴婢不闷。”
杨蓁蓁笑着拒绝道，“再说，现在太阳也大，天儿肯定有点热，这个时候出去也不合适吧！”
虽不是近中午时光，可也不是太阳刚刚出来的时候，大人倒也罢了，小孩子这个时候抱出去晒，那就有点傻了。
不过，端亲王闻言，却是立刻笑着解释道：“不热不热，今天天儿正好，而且咱们也不必往大太阳底下走，在树荫下待会儿便好了。”
“太麻烦了，奴婢腿还伤着，也下不了床。”杨蓁蓁还想拒绝。
但端亲王却是不容拒绝又道：“这麻烦什么，本王抱你……呃，你睡到榻上，本王去叫几个宫人来抬你便是了。而且等你这腿伤好还要一些时日，总不能这段时间你就呆在屋子里吧！”
端亲王说做就做，冲着杨蓁蓁说完这些后，他直接唤来了宫人过来抬榻子，又不顾杨蓁蓁与怀中太子的抗拒，一手捞起了太子，还给了先时的乳母，然后满脸殷勤冲着态度上还是有几分犹豫的杨蓁蓁道：“正好，这小东西不是也要没事儿晒一晒吗，一道儿去吧！”
端亲王说的特别大方，但这么一闹，太子和杨蓁蓁的确是被隔开了。
太子不乐意的在乳母的怀中扭了扭，小身子探出要往杨蓁蓁身上扑去。
杨蓁蓁倒是真想抱来着，可有心无力，她只能够安抚的冲着太子柔声道：“殿下，您乖乖的，等奴婢好了再来抱您去晒太阳好不好？”
太子听不懂，看着杨蓁蓁不伸手，只知道他的乳母不理他了，忍不住委屈的皱起了一张小脸。
“殿下不哭不哭。”
杨蓁蓁心疼的不行，只能够拉着太子的小手安抚着。
如此这般，太子殿下方才没有哭出声来，乖乖的跟到了园子里。
端亲王指挥着宫人将杨蓁蓁放在了树荫底下，这一处，可是他精心挑选过的，正好能够晒到一点点的太阳，却又被树荫遮挡着，更妙的是，此处正好是两边通风。
在今日这般万里无云的天气里，最合适不过。
杨蓁蓁刚出屋子的时候，虽然有几分不适应，可是当她呆在了外边，整个人的确是感觉到了舒坦，脸上也忍不住露出了一丝惬意的笑容。
端亲王看着，只觉得心中甜丝丝的。
他小心翼翼的凑到了杨蓁蓁身边，轻声开口道：“蓁蓁，你看出来透透气多好啊，若是日后想透气，那本王便天天进宫来带你出来透气。”
“那样太麻烦王爷了，我伤势愈合的很快，到时候扶着小环出来便是了。”
杨蓁蓁笑着说完了这话，却没有再把注意力放在端亲王的身上，而是慢慢坐起了身子，伸手朝着太子殿下抱去。
太子殿下一见杨蓁蓁的动作，立刻伸出了自己的小手，搭在了杨蓁蓁的手上，然后整个人朝着她扑了过去，脸上也露出了咯咯咯的笑容。
端亲王站在边上，愣住了，他原本带杨蓁蓁出来，目的可不是为了让杨蓁蓁抱着太子在这边乘凉。
他忍不住凑在了杨蓁蓁身边，正想开口说话，却发现这时，杨蓁蓁的目光并没有放在太子的身上，而是望向了不远处。
他顺着杨蓁蓁的目光看去，一眼看到了顾清明跟在萧恒身后，正慢慢的朝着这个方向走了过来。
皇兄倒也罢了，这顾清明，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端亲王愣住了，而杨蓁蓁整个人，几乎都被震撼住了，一动不动，目光僵硬的看着来人。
端亲王说这话的时候，目光一直看着杨蓁蓁的面色，脸上表情却只是微微带笑，看起来并不严肃。
而在他说出那样的话之后，杨蓁蓁虽然面上仍然强自镇定，可是眼神却是明显的闪烁了一下，眼底里露出了一丝复杂的情绪。
她眼底里这一丝飞快闪过的情绪，并未逃过端亲王的目光。
端亲王的心微微沉了一下，脸上却依然维持的笑容，对杨蓁蓁笑道：“姚家的姑娘是出了名的好，而姚家人，也是出了名的护短，你那师兄若是做了姚家的女婿，日后仕途定然坦荡，这可是极好的一件事情。蓁蓁，你怎么不说话，可是替你师兄高兴坏了？”
“是，是好事。”
杨蓁蓁微微苍白的嘴唇勉强笑了一下，她看着端亲王，想了想又道：“王爷可知师兄是要娶哪位姚家小姐？”
虽然杨蓁蓁勉强撑着笑脸，神态瞧着仿佛也并没有什么问题，可是端亲王却觉得，她的神色分明便是黯然了许多。
端亲王心中隐隐有几分不忍，他觉得，自己仿佛是再说些什么，都会刺激到杨蓁蓁。
可是，想到了之前的那些事情，他面上仍是露出笑容，只做不知开口道：“据说是姚家的二小姐，她可是姚相的嫡女，姚贵妃的亲妹妹。蓁蓁你放心，配你师兄是够了。”
端亲王故作轻松开口，而杨蓁蓁听了，面上却并没有露出笑容，只是点了点头开口道：“这样也好，顾伯母一直希望师兄能够早日成家生子，出人头地，如今伯母的愿望也都实现了。”
“是……”
端亲王原本是想安慰杨蓁蓁的，可是看着她的样子，心里却不知道怎么的，难受的紧，心里准备好的话，也没有再说出来了。
端亲王没有说话，而杨蓁蓁这时情绪低落，自然也不愿意开口。
屋内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气氛也有些尴尬。
端亲王突然有点后悔自己提了这个话题，让杨蓁蓁不开心，也给自己寻了不痛快。不过知晓了杨蓁蓁与顾清明之间的纠葛，端亲王心中却又有几分踏实了。
不管顾清明日后娶不娶姚家女，至少顾清明与杨蓁蓁之间，是没有可能了。
而倘若杨蓁蓁真正拒绝他的原因是这个，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情。任何感情，尤其是像杨蓁蓁与顾清明这般绝对没有可能的感情，都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冲淡，终有一日她会想清楚，也会明白真正在她身边的人是谁。
想到了这里，端亲王心中的情绪又高了起来，他看着杨蓁蓁笑道：“今日倒是没见到瑞儿，那小家伙今日怎么没在你屋里呆着？”
杨蓁蓁原本情绪还有些低，听到了端亲王提起太子，倒是恢复了神采，脸上露出了笑容对他开口道：“之前太子殿下已经在奴婢的屋里呆了有一会儿了，方才刚被抱走去喂奶，王爷您若想见太子殿下，去殿下的寝宫里便可见到了。”
“谁想见他。”
端亲王闻言，倒是毫不掩饰开口道，“那臭小子每回见到本王，总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本王可一点都不想见他。不在你屋里最好，本王正好和蓁蓁你好好聊聊，也免得那臭小子来打搅咱们。”
“王爷……”
杨蓁蓁闻言，真有几分无语，也有几分责怪的开口辩解道：“太子殿下还只是个不懂事的婴儿，哪里会针对王爷，王爷多想了。而且殿下最是乖巧不过，您这般说，可是过了……”
端亲王听了杨蓁蓁的描述，面上一顿，还真有几分无语了。
“……乖巧，也就是你觉得吧！”
端亲王正想与杨蓁蓁历数太子的“恶状”，而在这个时候，突然一声“哦哦啊啊”的熟悉声音从门口传入。
杨蓁蓁面上一喜，而端亲王脸上的笑容，瞬间便消失了。
太子殿下来了！
今日当值的乳母，是内务府里新派来的那两位乳母中的一位，抱着太子殿下过来的时候，看到杨蓁蓁屋内坐着的端亲王，心中是吓了一大跳，而当他看到端亲王虎着一张脸瞪着她时，更是差点吓得魂都没了。
太子咿呀咿呀嘴里叫着，被乳母抱着的小身子更是手舞足蹈，一进了杨蓁蓁的屋子，他或许是觉得进了一个熟悉安心的地方，小脑袋东张西望在寻找着熟悉的人，当他看到杨蓁蓁的时候，干脆整个小身子都往前扑，一手指着杨蓁蓁的方向，嘴里啊啊啊叫个不停。
坐在杨蓁蓁边上的端亲王垂着眼睑盯着太子，一看到太子这番举动，脸色十分不好看。
他干脆坏心眼的将自己的身子往杨蓁蓁脸蛋的方向一挡，故意挡住了太子的视线。
太子原本大眼睛是一直望着杨蓁蓁的，可是没料到，看的好好的，突然一个”庞然大物”挡住了自己的视线，看不到人了。
而这个“庞然大物”，他还认识，就是那个三番两次出现碍眼的人，还常常破坏他与乳母相处的时光。
太子虽然小小的脑袋瓜子还有些迟钝的不能够想那么多的事情，可是直觉上，他就是不喜欢，所以一点都不给面子的伸手挥舞着，仿佛是要就这么将端亲王殿下拍走。
对此端亲王殿下唯有一句痛骂才能够解心头之恨。
臭小子！
他一边在心中暗暗骂着，一边笑着故意伸手抓住了太子挥舞的小手。
“瑞儿这是看到他皇叔来了，所以特别高兴吗！”
太子殿下丝毫不给面子，挣扎着便要将自己的小手抽出来。
但是一个还不足一周岁的小婴儿力气，如何能够抵得过大人的力气。
太子殿下挣扎了两下，没挣扎出来，小脸一皱，直接就打算哭了起来。
“哎……”
端亲王还未来得及阻止，一阵惊天动地的哭声便喊了出来。
杨蓁蓁一见这情形，立刻推开了端亲王，伸手抱过了太子殿下，放在了自己的怀中哄着。
而太子殿下一进入杨蓁蓁的怀中，倒的确是不哭了，只一抽一抽朝着杨蓁蓁的怀里拱着小身子。
端亲王看着太子殿下这般，顿时恨得牙痒痒的。
这小子实在是太精了，就这么点大，就知道算计人了。
他该说，不愧是生长在宫廷之中，不愧为是他皇兄的种吗？
不过和他斗，小东西倒是还嫩了一些。
端亲王看着太子殿下小小的身子，面上露出了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只看着杨蓁蓁开口道：“方才本王来时，瞧着外边天气真是不错，蓁蓁你在屋里呆了这么久，也该出去透透气了吧！”
“不必了，奴婢不闷。”
杨蓁蓁笑着拒绝道，“再说，现在太阳也大，天儿肯定有点热，这个时候出去也不合适吧！”
虽不是近中午时光，可也不是太阳刚刚出来的时候，大人倒也罢了，小孩子这个时候抱出去晒，那就有点傻了。
不过，端亲王闻言，却是立刻笑着解释道：“不热不热，今天天儿正好，而且咱们也不必往大太阳底下走，在树荫下待会儿便好了。”
“太麻烦了，奴婢腿还伤着，也下不了床。”杨蓁蓁还想拒绝。
但端亲王却是不容拒绝又道：“这麻烦什么，本王抱你……呃，你睡到榻上，本王去叫几个宫人来抬你便是了。而且等你这腿伤好还要一些时日，总不能这段时间你就呆在屋子里吧！”
端亲王说做就做，冲着杨蓁蓁说完这些后，他直接唤来了宫人过来抬榻子，又不顾杨蓁蓁与怀中太子的抗拒，一手捞起了太子，还给了先时的乳母，然后满脸殷勤冲着态度上还是有几分犹豫的杨蓁蓁道：“正好，这小东西不是也要没事儿晒一晒吗，一道儿去吧！”
端亲王说的特别大方，但这么一闹，太子和杨蓁蓁的确是被隔开了。
太子不乐意的在乳母的怀中扭了扭，小身子探出要往杨蓁蓁身上扑去。
杨蓁蓁倒是真想抱来着，可有心无力，她只能够安抚的冲着太子柔声道：“殿下，您乖乖的，等奴婢好了再来抱您去晒太阳好不好？”
太子听不懂，看着杨蓁蓁不伸手，只知道他的乳母不理他了，忍不住委屈的皱起了一张小脸。
“殿下不哭不哭。”
杨蓁蓁心疼的不行，只能够拉着太子的小手安抚着。
如此这般，太子殿下方才没有哭出声来，乖乖的跟到了园子里。
端亲王指挥着宫人将杨蓁蓁放在了树荫底下，这一处，可是他精心挑选过的，正好能够晒到一点点的太阳，却又被树荫遮挡着，更妙的是，此处正好是两边通风。
在今日这般万里无云的天气里，最合适不过。
杨蓁蓁刚出屋子的时候，虽然有几分不适应，可是当她呆在了外边，整个人的确是感觉到了舒坦，脸上也忍不住露出了一丝惬意的笑容。
端亲王看着，只觉得心中甜丝丝的。
他小心翼翼的凑到了杨蓁蓁身边，轻声开口道：“蓁蓁，你看出来透透气多好啊，若是日后想透气，那本王便天天进宫来带你出来透气。”
“那样太麻烦王爷了，我伤势愈合的很快，到时候扶着小环出来便是了。”
杨蓁蓁笑着说完了这话，却没有再把注意力放在端亲王的身上，而是慢慢坐起了身子，伸手朝着太子殿下抱去。
太子殿下一见杨蓁蓁的动作，立刻伸出了自己的小手，搭在了杨蓁蓁的手上，然后整个人朝着她扑了过去，脸上也露出了咯咯咯的笑容。
端亲王站在边上，愣住了，他原本带杨蓁蓁出来，目的可不是为了让杨蓁蓁抱着太子在这边乘凉。
他忍不住凑在了杨蓁蓁身边，正想开口说话，却发现这时，杨蓁蓁的目光并没有放在太子的身上，而是望向了不远处。
他顺着杨蓁蓁的目光看去，一眼看到了顾清明跟在萧恒身后，正慢慢的朝着这个方向走了过来。
皇兄倒也罢了，这顾清明，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端亲王愣住了，而杨蓁蓁整个人，几乎都被震撼住了，一动不动，目光僵硬的看着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