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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五章 早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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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容慕哲不说话,谢明珠看了他一会,绕着他走了一圈,停下来继续道:

    “好啊,莫非你早就知道了?”

    容慕哲笑:“还是被公主知道了?”

    谢明珠:……合着你还打算瞒着我?

    本着追寻真相的目的,谢明珠甩了一下手里的粉红色暗花帕子,道:

    “说,不老实交代的话就拉出去打板子。”

    像是真的被谢明珠吓到了一样,容慕哲躬身道:

    “微臣自然不敢欺瞒公主,微臣这就道来。”

    容慕哲细细道:“那日微臣看见汤克定的时候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只是在看见那仵作一个人走进来的时候就觉得奇怪了。”

    所以说容慕哲也是当时看见了这一点,才会下令暂时封了那房间的。

    也没有立刻判了畏罪自杀的结果草草了结。

    “那么如今你打算如何?”谢明珠看见梧桐重伤归来,就知道那验尸的老仵作肯定被人杀人灭口。

    可是眼下既然知道这尸体有问题,仵作又没有——再招的话也只能是江南郡的人,保不齐还会有这样的。

    这一点着实叫人担心。

    “公主怕是忘记了,江南郡这边,有明楼的人。”

    经过容慕哲的点拨,谢明珠恍然大悟:“是了,可以找明楼的人。”

    “以本公主跟无离少主的交情,借个仵作也是绰绰有余的。”

    容慕哲在一旁听着这话,心里头道:别说是一个仵作,以后整个明楼都是你的。

    “事不宜迟,本公主现在就去。”谢明珠不待容慕哲再度开口,急匆匆的提了裙摆,带着人往明楼在江南郡的分堂而去了。

    容慕哲:他好像没有告诉过团团,明楼在江南郡的分堂是哪儿……

    不过好在她身边跟着明楼的人,不然就麻烦大了。

    谢明珠带着银杏去了明楼在江南郡的分堂——一座绸缎庄,在这江南郡也是小有名气。

    若不是谢明珠提前在银杏这边知道了这事,恐怕谁也不会想到,那个出来迎接她的身段妖娆的绸缎庄老板娘,居然会是明楼内杀人不眨眼的杀手。

    那老板娘一开始还有些不正经,语气有些轻佻。直到谢明珠拿出来了之前容慕哲给她的那块墨玉。

    “属下连玉,见过敏和公主,公主请吩咐。”

    面对突然严肃起来的老板娘连玉,谢明珠的嘴角微微一抽,只当这块墨玉是明楼少主的信物,没有多想。

    “本公主要几个仵作,靠谱的。”

    谢明珠简单的说明来意,连玉点点头:“公主放心,属下这就去办。”

    说着,连玉带了几人入座,留下几名伶俐的在这儿伺候。

    连玉来到一间密室,里面都是明楼在这儿驻守的人。

    平日里与外头的人交替上班,借此隐人耳目。

    “你们三个出来,方才少主夫人来了,说要几名仵作去衙门验尸,你们几个手脚麻利点,不该说的不要说。”

    连玉点出来的三个人都长得其貌不扬,可确实是验尸的一把好手。

    因为之前容慕哲交代过明楼上下,在没有捅破这层窗户纸之前,私下叫少主夫人,平时外人面前,一律以敏和公主称呼。

    那三人闻言也不多问,行礼之后就跟着连玉离开了。

    谢明珠呆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连玉就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三个人。

    显然是仵作来的。

    连玉冲谢明珠行礼,依次介绍这三人:

    “连休”——看起来长得比较白胖的那位。

    “连得”——看起来比较瘦小的那位。

    “连有”——看起来眼睛比较大的那位。

    “参见敏和公主,公主万福。”

    三人规矩的行礼,谢明珠抬了手叫他们起来,随后看向连玉:

    “如此,替我谢谢你们少主。”

    连玉看谢明珠冲她行个半礼,吓得赶忙回避:

    “使不得使不得,公主是少主的知交,既然少主给了墨玉给您,那么您的话也就是少主的话,属下只是奉命行事,不敢担。”

    谢明珠只当做连玉把她放在跟容慕哲一样的位置上看待,便没有再说什么,带着人离开了。

    谢明珠走之前留了盒子糕点,正是连玉巴巴儿念叨的枇杷软饼。

    连玉吃了一块,很是高兴。

    离开了绸缎庄,谢明珠马不停蹄的往太守府赶,生怕来晚了又有什么变故。

    ——

    太守府内,进去诊治梧桐的太医已经出来了,说人已经没事,只是肩膀上的伤口要好好的养着,否则以后怕是拿剑都有问题。

    容慕哲还没有开口,自外头传来谢明珠的声音:

    “本公主不管你用什么药材,治好人就够。”

    “是,微臣明白。”

    太医说完,便躬身退下。

    谢明珠将带回来的三名仵作给容慕哲见过之后,后者就让追风把这三人带下去验尸了。

    一时间里堂清净的很,谢明珠担心在这儿说话会影响里头正在静养的梧桐,便说自己饿了。

    容慕哲哪里不知道她的意思,连忙命人在旁边的暖阁摆了茶水点心,都是谢明珠喜欢吃的。

    这个时节,江南郡还是有点冷的。

    暖阁里头烧了地龙,暖乎乎的,再喝上一口热热的茶,别提多舒坦了。

    里头伺候的人估摸着这两位主儿有话要说,摆好东西之后就下去了。

    谢明珠伸出一只手摸了摸这桌子上插好的梅花,道:“人人都说江南好,如今看来,江南好是好,却总是被人坏了。”

    “如今爆出仵作作假一事,本公主觉得可怕极了。”谢明珠吞了口中的糕点,继续道:

    “也不知道这仵作冤死了多少人在这里头。”

    是啊,但凡仵作,若是验尸没有准确,极有可能会把自杀变成他杀,或者他杀变成自杀等情况,到时候冤枉的人可不是一两个,而是一大批了。

    容慕哲给谢明珠倒了一杯茶,茶香袅袅,对面女孩儿的容颜有些看不清。

    “所以说,这仵作死了,是可惜,却也是他自找的。”

    “与虎谋皮,往往都没有好下场。”

    “只是微臣想着,这仵作一人是断断不敢糊弄的,这里头一定会有其他人的手笔。”

    “否则你说,他一个仵作,为何要做出来假的结果?”

    谢明珠很赞许容慕哲的话,又道:

    “如今看来,也就只能从这老仵作身上的银钱着手了。”

    容慕哲接了话继续道:“是了,方才我细细问过他们这四人,都说这老仵作家中夹壁内藏了三千两白花花的银子——要知道一个仵作月银不过二两,如何这么多银子?”

    “而且着老仵作也是喜酒之人,每月的月银也就够他堪堪花完,有时候还要找别人借。”

    试想,这么一个人,如何存下三千两银子?

    可见其来路不明。

    两个人在这儿又说了些别的话,那头去验尸的三人回来了。

    虽然说正好是三个人对三具尸体,可是为了防止误判,这三个人愣是一块儿看一具尸体,看完了才继续看下一具。

    不过这时间也算够快的。

    谢明珠坐在一边不说话,静静地看着,容慕哲问那三人:

    “情况如何?”

    三人中是老大的连休上前道:

    “回侯爷,公主的话,死者汤克定是被人用绳子勒死的。”

    谢明珠闻言竟是不小心打翻了一盘糕点,忙道:

    “勒死?不是说上吊自缢吗?”

    “不是,若是此人是上吊自缢,绳子的痕迹应该是向上,而不是向后。”

    “而且属下一开始没有看见这个痕迹,正以为此人是畏罪自杀之前,看见了这人脸侧靠近下巴的位置,有几个半月牙形的伤口。”

    “再与汤克定的指甲一比对,便知道了。”

    知道汤克定是被人提前勒死然后做成自缢假象的。

    “可是,本侯当初看见此人的脖颈处,伤口是向上的。”

    “那凶手也是心细,用了女子所用的珍珠粉給抹去了这个痕迹,却独独漏了指甲的痕迹,这才叫属下得知了真相。”

    “这么说来,那指甲的痕迹,定然是汤克定当初被人勒住脖子的时候,想要挣脱所留下来的痕迹。”容慕哲轻叩桌面道。

    “侯爷说的不错。”

    问完汤克定,容慕哲又问起了汤克定那名老仆人的死因。

    “也是一样的死法,分毫不差。”

    听完连休的回答,谢明珠道:“看样子是要坐实了这汤克定畏罪自杀了。”

    “可不是嘛。”容慕哲应了这一句,示意连休继续说。

    “关于这位曾应的死因……属下废了好大的功夫,才从曾应的后脑处找出来一根细如牛毛的针。”

    连休一边说着,一边从衣襟里头掏出来一样东西。

    小心翼翼的放在了二人的桌子上,连休打开白布,里面赫然躺着一根针。

    一根如连休所说的,细如牛毛的针。

    “这般细小的针,若要打入后脑,必得借助外力。”

    “比如说类似于弹簧匣子的东西。”

    曾应说完,容慕哲托着下巴,想了一会:

    “你们身处明楼,可知道这种手法,有多少人知道?”

    “回侯爷的话,这种手法的人不多,但是能够打造这种匣子的,也唯有江湖中的木氏一族。”

    “木氏一族擅长机关,能做出来这东西也正常。”容慕哲示意追影收好这根针,又道:

    “可是本侯若是没有记错的话,木氏一族后来因为意图暗杀明楼现任掌门容剑,从而全族在十年前被血洗了。”

    “侯爷说的不错,正是如此。”连休压住心里的震惊,继续回话:

    “如今看来,杀了曾应的人,应该与木氏一族有关联。”

    “否则他也拿不到这么好这么精巧的东西去杀人灭口。”

    看样子这江南郡里头藏着的人不少啊。

    送走连休三人,谢明珠转头问:“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木氏一族的事情谢明珠也算是有所耳闻,只是没想到会跟现在的事情扯上关系。

    如今这江湖里头的那些恩恩怨怨她又不清楚,如今又扯到了,故而谢明珠才会有此一问。

    容慕哲认真的看了她一眼:“我来负责,你自己该干嘛干嘛。”

    这意思就是说谢明珠该吃吃该睡睡,别为这些事情操心。

    觉得自己有些被嫌弃的敏和公主:……

    再一次的恨了自己的年纪。

    “说起来,昨夜微臣派人送了折子给陛下。”

    谢明珠竖起耳朵仔细的听:“写的什么?”

    “请陛下派了之前教导公主的人前来教导公主。”

    听了这话,谢明珠道:“你是不是觉得本公主很烦?但是碍于父皇的面子,你才容忍的?”

    “否则以你的个性,怕是早就把我这样的丢出去罢。”

    被冤枉的容少主:天地良心,他只是不希望她整天跑来跑去的,万一碰见刺客怎么办?

    于是,容少主苦口婆心的解释中……

    ——

    太守府内倒是气氛甚好,可是在宋标所在的郡监府上,气氛倒是凝重几分。

    宋标阴了一张脸站在书房内,背后跪了几名看不清容貌的黑衣人。

    “你的意思是,敏和公主特意去了趟明楼在江南郡的分堂?就为了求个仵作?”

    “是这样的,大人。”其中一人低头回话,声音略小,生怕触了宋标的眉头。

    明楼的仵作……想来也应该查出来那根无影针了罢。

    而且之前亦是有人前来回话,说这两个人正在全力追查真凶。

    只是这两个人怕是没有想到,真凶是他宋标。

    他不仅要做这江南郡的一言堂,也觉不允许有人对他指手画脚!

    他能杀一个汤克定,就能杀第二个第三个甚至更多……

    而这下一个要死的,便是这脑子一根筋的郡尉陆子义。

    陆子义此人脾气甚是不好,若是人家在饭桌上激他几句,怕是也得被他掀了桌子。

    只是眼下敏和公主和定北侯已经查出来了这一层,若是真的查到他的身上,那么他也就全完了。

    先不要说定北侯不会放过他,这明武帝八成连他碎尸万段都不解恨。

    所以,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移花接木。

    唯有让陆子义落实了喝酒打人乃至坏透的名声,才有可能被谢明珠盯上。

    只不过……哪怕他糊弄得了谢明珠,却也糊弄不了其他人。

    所以,这事情,得提早解决了才放心。

    日子也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