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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归来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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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距离离忧离开已经两日了,久久每天都等在那桃花树下,不是在写字就是在画画。

    偶尔抬眼,也都是望着桃花源的入口,等到深夜累了,就躺在那桌子上呼呼睡着。

    每每都是凌风将她抱回房间,可第二日,她必定还会跑回这树下。

    凌风照顾久久之余,心中也颇多担忧,两日不长,可是对他来说,却是长如两年。

    他不知道离忧到底是生是死,他甚至想去巫山帮助离忧。

    可想到还有久久与婉月需要他保护,他只能按捺住他的担心,每日陪着久久等在树下。

    已是第三日了,月亮早已如银盘一般,挂在那天空之上。

    久久也早已哈欠连天,最后抵不过困倦,在那桌上呼呼大睡了。

    凌风准备将她抱回房间,却在绕到久久身后之时,那个对他来说,已是久违的白色身影快步走了过来。

    凌风赶忙起身迎上去,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可有受伤?”

    离忧摇摇头,淡然一笑。

    “没有,师兄放心吧!”

    其实他哪里是没有受伤,只是不想让凌风担心罢了。

    与此同时,一声不大的惊呼传入二人耳中,下一秒,婉月的身影出现在二人旁边,问着与凌风同样的话语。

    “离忧殿下可有受伤?”

    离忧再次摇摇头。

    “没有,放心吧!”

    又将那草拿出来递给凌风。

    “师兄,我已经拿到这生魂神草了,还劳烦你赶快带给药王,尽早将这生魂丹炼出来。”

    凌风小心翼翼地接过那草,却无意瞥见离忧手腕的袖口边缘处露出的擦伤。

    彼时,凌风心里也能明白个大概了,想必为着这草,离忧定费了不少力气,与他说没有受伤,也定是不想让他担心。

    凌风了解离忧,他就是这么个报喜不报忧的性子,便没有拆穿,只点点头,与婉月赶回了天宫。

    离忧轻声走向久久,久久精致的睡颜立刻在他眼前展露无遗。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拂过久久的脸颊,那熟悉的触感也让他瞬间红了眼眶,可嘴角却浮起一丝微笑。

    许是离忧的动作弄得久久的脸痒痒的,她微微抖了抖头,柔嫩的小手抓了抓她自己的脸,方又继续睡着了。

    离忧实在太思念久久了,将她抱在怀里,起身进了屋子。

    拥着久久躺在了床上,鼻子也贪婪地闻着她秀发上淡淡的桃花香气。

    这一瞬,离忧心里万分感激上苍放了他一马,也让他觉得,能这样拥着久久是多么幸福。

    那些伤痛仿佛也没了知觉,离忧渐渐地沉入了梦乡之中。

    药王殿中,凌风带着这生魂神草而来,让药王着实目瞪口呆了。

    “这……这就是上古神草,老朽今天真是开了眼界了。”

    凌风不管他开不开眼界,只赶忙问着。

    “这药需要多久才可炼成?”

    “若想完全发挥功效,也得一个月方可炼成。”

    凌风微微颔首表示知道了,却也在心中琢磨着。

    这锁魂果不能入药,何不制成一个法器,以防久久日后再有些什么意外。

    便问向药王。

    “不知这锁魂果可留给本神?本神想制一法器,以备不时之需。”

    说实话,药王是不大舍得给的,可转念一想,能取来这草,他并非出过什么力气,也不好白占着这草。

    况且,是人家拼死拿回来的,自然是人家的东西。

    虽说十分惋惜,但还是将那锁魂果还与了凌风,道:

    “好吧!老朽能看它一眼,已是三生有幸了,万不敢独占它,若真能制成一救命的法器,也算是造福这六合四海了。”

    “那就多谢药王了。”

    却说丞泽那边,虽然凌云没再要求他监视,他却也是个为主子尽心的小仙。

    这三日,他时时都在监视桃花源的情况,但见离忧外表毫发无伤地回来,他也震惊不已。

    可震惊之余,他也迅速回了天宫复命。

    云清宫内,凌云与自己博弈着棋局,闻听丞泽推门进来,他也没有抬头,只问:

    “何事?”

    丞泽焦急道:

    “回陛下,离忧殿下回来了。”

    凌云心中一颤,登时怔住了,手里的棋子也“啪”的一声,掉落在棋盘之上,瞬间就弹到了地上,噼里啪啦几声后,方才静止了。

    凌云适才回过神来,一丝不悦的语气也自他嘴里吐了出来。

    “哼,真是不容小觑啊!”

    “陛下,要不要臣去药王那里打探一二?”

    凌云微微皱眉地看向丞泽,似看着一个不开窍的傻子一般。

    “你去问药王,不就是在告诉别人,本座要你监视他们吗?”

    丞泽本是好意,闻听此话,也哑口无言了,半晌,才怯怯道:

    “那……陛下要怎么做?”

    一时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凌云有些烦躁,顺手揉了揉眉心。

    “容本座再想想,你先退下吧!继续去监视着他二人的动向,离忧好像有那么些本事,不可再掉以轻心了。”

    “是。”

    看着那已经被丞泽关上的房门,凌云心下也开始盘算着如何对付离忧。

    翌日,阳光明媚,道道光亮也透过窗子,照在久久的眼睛上。

    久久微微皱了皱眉,小手也下意识地揉了揉眼睛,却没睁开,诚然她是还没大睡醒,便将手又放了下去。

    却发觉那手没有搭在床板之上,而是一个胸膛之上。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触感很真实,她方才晓得她身旁真的有一个人。

    久久忽地将眼睛睁开,那熟悉的脸庞也登时映入她的眼帘。

    她先是愣上一愣,继而,那情绪来得倒还挺快,回过神来就趴在离忧的胸口上,呜呜地哭了起来。

    离忧被这声音惊醒,睁眼就看见久久伏在他的胸前哭泣着,他赶忙问道:

    “怎么了?”

    顺势坐起来,扶起久久,久久却再次扑到他的怀里,哭得万分委屈。

    “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了?”

    她的泪滴在离忧的肩膀上,湿乎乎一片,可离忧却没嫌弃,反倒心疼极了。

    “不是,我去给你找药了,药已经找到了,你很快就可以恢复了,以后我再也不离开你了,好不好?”

    “你说的是真的?”

    久久噘嘴说着这种小孩子常说的幼稚话,却让离忧宠溺一笑,擦掉她的眼泪。

    “嗯,我真的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如此,才让久久破涕为笑。

    而接下来的半个月里,凌风在望月阁里炼制锁魂珠,忙得晕头转向。

    离忧也没清闲到哪儿去,每日照顾久久,给她做饭,陪她玩乐,还经常在树下教着久久写字。

    久久每每得到夸奖,便会更努力地练习,还经常会画一些丑丑的离忧给他看。

    离忧也不大能看懂,却能耐心地听久久靠在他的怀里,给他讲着这上面画的是他在做什么。

    然而这些,离忧都还可以游刃有余地应付着。

    唯一让他觉得难受的就是,久久现在痴傻如孩童,她有些动作总是不经意地会撩拨到离忧。

    可她又不自知,离忧也不能怪她,只能是不知者无罪。

    这不,这天晚上,久久又不经意地撩了离忧一顿。

    已是深夜了,离忧早已进入了梦乡,可久久却因下午睡了一小觉,有些失眠了。

    她睡不着,就只能在离忧的怀里,无聊地拱来拱去。

    却因这幽幽夜色中,那几缕从窗外照射进来的月光印在离忧脸上,增添了几分朦胧感,自然也让久久晃了神。

    离忧的脸庞棱角分明,精致得很,是典型的俊美男子。

    而此时的他,虽闭上了那双漆黑的眸子,但也未将他的俊美褪去半分。

    他的皮肤白皙,却不是过分的白,而是很健康的白。

    高挺的鼻子呼出的风,轻轻喷在久久的脸上,让她觉得有些痒痒的。

    离忧的睫毛很长很密,久久用手指轻轻抚了抚,还让他不自觉地抖了几下。

    银白的月光照得他粉嫩的薄唇十分有光泽,久久离得很近,似觉得那光泽衬得离忧的嘴唇很有弹性,让她有一种想咬的欲望。

    而她也诚然这么做了,用她自己的嘴唇贴了贴离忧的嘴唇,稍稍用力地压了压,果然很有弹性,她十分喜欢。

    大概因着她们走兽类都喜欢对自己心仪的东西舔上一舔。

    久久也不例外,伸出小舌头,在离忧的唇上舔了又舔。

    继而,又亲上去压了压,乐此不疲地重复着。

    离忧梦中似觉得有人在触碰他,有些茫然地睁开眼。

    却在睁眼瞬间,看见了久久那放大的眉眼,而久久的嘴唇也还紧贴着他的嘴唇。

    刚刚的那股茫然顿时消失不见,离忧瞬间将头向后彻去,怔怔地看着久久。

    半晌,他才急速地久久的头扣在他的胸膛上,怀抱住久久,与此同时,呼吸也有些急速加快。

    久久不明白离忧是怎么了,动了动身子想抬头看看,却被离忧再次用力扣回了胸口处,低沉的声音也自她头上传来。

    “别动,乖,快睡觉。”

    久久动弹不得,听着离忧似有些压制的声音和咚咚狂跳的心脏,却也有些担心。

    她忽然觉得她好像做错什么事了一样,便小心翼翼地问向离忧。

    “你怎么了?我是不是惹你生气了?”

    离忧是又觉得好笑又觉得好气,好笑的是,这傻丫头竟然以为他生气了。

    好气的是,他先前不知道怎么与久久解释不要有这些行为,只好选择不说,却没想到,最后还是他自己造了报应。

    离忧微微摇摇头,道:

    “没有,我就是有点冷了,想抱抱你。”

    闻听离忧冷了,久久赶忙往他的怀里贴得更近了,还懂事地问着。

    “现在还冷吗?”

    离忧瞬间欲哭无泪,却只能自食苦果。

    “不……不冷了,你别动了,乖,快睡觉。”

    久久没有再回话,许是离忧的胸膛也暖和,她竟昏昏欲睡,最后也不知什么时候,彻底睡着了。

    离忧也不晓得自己与自己抗争多久,渐渐地也困意袭来,与久久相拥而眠了。

    翌日,久久早已忘了前夜发生的事,一派天真活泼地跑到树下自娱自乐,等着离忧做饭出来。

    却见桃花树后,蹦出一只雪白的小兔子,久久痴傻后便没见过兔子,她自然看着新奇。

    瞧它那副毛茸茸的样子,她似觉得摸起来也会十分舒服,便伸手想摸一摸。

    可那兔子警觉得很,但见眼前之人向它伸手,它便急速蹦跳着逃走了。

    久久没想那么多,也追了过去,一溜烟的,就跟着那兔子跑没影了。

    不多时,离忧自厨房出来,不经意地扫了一眼树下,又猛地回过头,这才确认刚刚不是看错,是这树下根本就没有久久。

    离忧叫了几声,也无人回应,想着她是不是去竹林或是房子后玩了,便绕着房子和竹林找了一圈,却也没有看到久久的影子。

    离忧顿时慌了,他的心下不停地打鼓,生怕久久出了什么事。

    这些地方都没有,搞不好是跑下山了,离忧再次跑了回去,想顺着桃花源的入口,一路向山下找去。

    却在经过房前的瞬间,离忧看见了那个白色的身影。

    他心里的大石头登时就放下了,赶忙向久久跑去。

    久久闻听身后有脚步声,也回过头来,见是离忧,那是兴致勃勃地要将手里的兔子给他看。

    还未等开口说话,瞬间就被离忧抱在怀里,离忧的力道极大,说是把久久撞进他的怀里都不为过。

    也导致久久捏住兔耳朵的手不经意地松了松,那兔子一下掉落在地上,抖了抖兔子头,蹦跳着逃走了。

    久久十分急迫地想推开离忧,将兔子抓回来,却因离忧的禁锢挣脱不开,只能在他怀里道:

    “长耳朵……长耳朵……”

    离忧这才发觉,他将久久抱得太严实了,连声音都有些闷闷的了。

    他赶忙松开久久,但见久久灰头土脸,袖子也划破了,他急的不得了,忙问:

    “你怎么了?可受伤了?”

    久久却根本不理会他问的,只撇着嘴,泪眼汪汪地指着兔子跑的方向,十分委屈。

    “长耳朵……”

    离忧顺着久久指的方向看去,也没看到什么,他心里担忧着久久的安危,眼里带着紧张,检查久久的身体,嘴里也有些敷衍。

    “什么长耳朵?你有没有受伤啊?”

    久久慌乱地用手比划着。

    “就是一团白白的,毛茸茸的,有两只长耳朵……”

    像是一个丢了心爱娃娃般的孩子,越说越委屈,最后只撂下两个字。

    “跑了。”

    而后,便嚎啕大哭。

    久久哭了,离忧自然心疼,但听刚刚久久的描述,离忧想着她说的可能是兔子,便赶忙擦擦她的眼泪,将她揽回怀里。

    “不哭不哭,是不是兔子,兔子跑了是吗?”

    久久也不晓得那东西是不是兔子,只知道离忧说了些话,她就点头,还伴着伤心的哭声。

    然这哭声也使得离忧的心一揪一揪的,直柔声哄道:

    “好了,不哭了,先回屋,我给你检查一下,然后,我给你找一只小兔子,好不好?”

    久久这才点点头,转为轻轻地抽泣,随着离忧进屋了。

    给久久清洗一下脸庞,又将那身破衣服换了下来,便要久久等在屋里。

    刚刚久久一直吵着要兔子,可眼下,离忧没法留久久自己一人呆在家里,便转身进去厨房。

    施法变出一团面饼,给久久捏了一只小兔子。

    继而,一手捧着那面兔子,一手推开门,进了内室,将那面兔子递给久久,柔声道:

    “你说的长耳朵是不是就是它?”

    那一团软绵绵的白面兔子在久久眼前出现,久久顿时笑开了怀,连连点头。

    “嗯,长耳朵。”

    “这个叫小兔子,你拿着玩吧!”

    久久极其宝贝地用手托着那面兔子,不停地摆弄着,总是用手指戳戳它,再看它反弹回来,乐此不疲,就连饭也不好好吃了。

    最后还是离忧一口一口喂进去,她才肯吃,却也是目不转睛地玩着白面兔子。

    离忧倒也不生气,任由她想干嘛就干嘛,只要吃了饭,别饿坏了就行。

    但这件事,也让离忧长了一个大大的记性,他想着有时的确看不住久久,还得想个办法,时时能知道久久有没有危险才行。

    琢磨半天,方才想起,当初在崆峒山时,看过一本法器书。

    书里有一法器,用双方之血加以修为,融在一起,炼出来的法器便可在被保护者有危险时,而让保护者感应到,此法器名为同心玉。

    离忧便决定做出一个同心玉,如此,就能随时感知久久有无危险了。

    入夜,哄着久久入睡后,离忧起身穿上衣服,拿着一根银针,比着久久的指腹,犹豫了好半天,方才带着不舍扎了下去。

    但见久久微微皱眉,哼唧几声,离忧赶忙伸手拍了拍她,久久才没有醒来。

    离忧也才将那血滴在一个玉盘里,随后,将久久的手指裹在嘴里,又拿出来吹了吹,方才将久久的手放回被子里。

    坐到桃花树下,离忧也取了指尖一滴血,滴入那玉盘中,随后,开始了炼制同心玉。

    怎知这同心玉成型之时,因着先前离忧的伤,也只是他自己匆匆治疗一番,并没有好好调理。

    现下又失了不少修为,喉咙忽感一股甜腥,竟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离忧着实痛苦地捂着心口,匀了口气,伸手将嘴角的血擦掉,打坐调息了会儿,这才感觉好了很多。

    他将落在地上的血迹清理干净,随后,拿着那只同心玉做成的手串,起身回到屋子。

    小心翼翼地将那手串戴在久久的手腕上,玉质的冰凉感,也让睡梦中的久久不经意地翻个身,正钻进离忧的怀里。

    许是离忧的发梢触碰到了久久的脸,让她觉得有些痒,她的小手还如狗崽那般,蹭了蹭她自己的脸庞,模样甚是可爱。

    离忧也宠溺一笑,吻在她的额头上,合眼入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