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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公主教她追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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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的云朵特别想像以前一样,不管是调-戏也好还是捉弄也罢,就想上前去挑起这个男人的下巴,让他和自己面对面。

    好让她看清他的脸,看清他此刻的表情和眼神,但是撄。

    她却只是用力的握紧了身体两侧的双手,并没有动作。

    唇角展开的笑像是挤出来的,“多谢太子殿下,只要笙寒痊愈了,关于那个女人的事情,我会从此烂在肚子里,忘得一干二净。”

    说完,她回转了头,对十三公主嫣然一笑,做出请的手势,“公主殿下,就要有劳你了。偿”

    “哦……哦。”十三公主略显木讷的点了点头,同云朵转身一道朝堂外走时,目光有意无意的在软榻上的自家兄长身上扫过。

    两人纤细的背影很快消失在了殿门外。

    燕夙修没有目送两人离开,久久之后,才缓缓抬起自己低垂下去的脸。

    脸上已是一片阴翳。

    啪嗒一声,在他手中紧握的一只小瓷瓶,被瞬间捏成了齑粉。

    一缕缕透明清香的液体,顺着他指缝滑落,“薄云朵,你想跟本宫划清界限了是么……休、想。”

    你越是如此,就越要让你离不开本宫!

    孟非离一进来,看到自家主子这幅景象,忙紧张的小跑上前。

    他仔细的去看被主子捏碎在掌心里的小瓷瓶,“我的爷,您生气归生气,要犯得着同您自己要用的金疮药过不去吗?您又不是不知道,这一瓶金风玉露炼出来,少说也要好几个月啊,上次您又给了云姑娘一瓶,现在就剩这一瓶了好吗!”

    “少啰嗦,你是故意让她提早进来的吧?”燕夙修不以为然的拿过孟非离手中的帕子,擦拭手中的齑粉和药水,眼神不善的瞥了一眼孟非离。

    孟非离心头咯噔一下,有些疑惑,“难道……坏事了?”

    “哼,别人心里就只有那个弟弟,哪里会关心到本宫的死活?所以以后这种蠢事,给本宫尽量少做,没得丢了面子还没了里子。”

    燕夙修知道,孟非离是出于好意,想让薄云朵恰好撞见自己上药的情形,好变着法儿的让薄云朵知道自己受了伤,已达到博取同情的目的。

    只可惜……

    燕夙修冷冷的笑了笑。

    孟非离小心的拿眼瞧着自家主子,见到主子这副模样,就知道自己定然是好心办了坏事。

    他不禁理亏的垂下头,“是,属下明白。”

    “昨晚的刺客,又是老八干的?”燕夙修话锋一转,面色阴沉且严肃,手上又将身上披着的那件外袍脱下。

    “楼狱前来的消息,的确都是直指八皇子。”孟非离边回话,边主动上前伺候,替主子拿掉那件脱下的外袍。

    不想,见到外袍脱下,主子胸口刚绑上的雪白纱布上又被浸透了殷红的血。

    孟非离一口气又提了起来,“太子爷,您还是多歇着吧,这些琐事,就交给楼狱去办就好。”

    燕夙修却是不理孟非离的紧张担忧,“别大惊小怪,又不是第一次受伤,让楼狱别轻举妄动,本宫总觉得这件事……有着无形的手正在操控着。”

    “殿下怎么会这么觉得?楼狱已经派去不少的人,也查了不止一次。不管上次把您劫持到红楼的羞-辱事件,还是昨晚的刺杀,矛头可都是对准了八皇子!”孟非离十分费解。

    “皇家围猎还有多久开拔?”拿起一旁还剩下的一卷白纱布,燕夙修面无表情的递给孟非离。

    孟非离刚接过纱布的手一抖,表情惶然,瞳孔一缩,“殿下难道是想……”

    出了东华宫,云朵拉着十三公主,绕过长廊,而是走上了这个时辰正被太阳高照的空旷庭院。

    十三公主到底是个娇嫩的金枝玉叶,即便春季的太阳不怎么晒人,却把她眼睛刺-激的蓄出了眼泪。

    她只得以手做扇,遮住一些眼前的光线,“云朵姐姐,为什么好好的阴凉长廊不走,非要走院子呐?”

    云朵见她这么娇弱,有些愧疚,但她并没有立刻拉着十三公主回到长廊上。

    而是眼睛四下一瞟,小脸凑到了十三公主的耳边,压低了声音问:“公主,燕夙……是你太子哥哥,他是怎么了?生病了?他脸色怎么那么差?”

    十三公主闻言,眼睛亮晶晶的笑了起来,露出整齐的一口贝齿,“云朵姐姐很关心我九哥嘛~”

    “当……当然。”忍不住的结巴,让薄云朵老脸忍不住一红,这种不打自招的心虚,实在是让她窘迫的又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但她还是强自保持着镇定,“咳,刚才我和公主你九哥的对话,公主不是也听见了吗不是?我和太子有交易来往,他要真是出了点什么差池,我这个合伙人肯定也要受牵连的。”

    “哦~”十三公主故意拉长了音调,别有深意的笑看着云朵,“原来是这样啊~”

    云朵此刻真有点哭笑不得,瞬间有种自己这老油条却被一个黄毛丫头看穿的羞愧感。

    “诶诶。”十三公主突然凑近云朵的耳朵,肩膀碰了碰云朵的肩膀,又是一脸好奇宝宝的样子。

    对着云朵眨巴着天真无辜的大眼睛,“云朵姐姐你喜不喜欢我九哥啊?”

    “咳咳咳——”这个小公主简直就是个语不惊人死不休的丫头,云朵完全被她这突如其来的问题吓了一大跳。

    让毫无防备的她,差点就被自己的一口口水呛死……

    “诶嘿,说中心事了吧?”十三公主兴奋的差点跳起来,对云朵笑的一脸鸡贼,食指虚点着云朵。

    “……”云朵眨巴了一下眼睛,忽然有点想哭。

    燕夙修这个妖孽,怎么会有这么一个古灵精怪又鸡婆的妹妹!

    就在刚才不久,她本来还以为这位公主殿下是个不世出的柔顺乖乖女,没想到居然……

    她真是看走眼了。

    “矮油~别不好意思了嘛。”十三公主姐俩好的轻推了云朵的肩膀一下,一脸贼兮兮,“放心,有我在,一定会帮云朵姐你搞定我那騒包的九哥!”

    说着,十三公主一拍自己扁平的胸脯,然后从背着的药箱里掏出一大堆瓶瓶罐罐,凑到了云朵面前,“姐你看,这是春-宵一刻,诶诶这瓶,这瓶厉害了,一-夜三次狼!嗳哟这瓶更牛,保证姐你只要偷偷搞那么一滴,让我九哥哪怕是闻一闻,诶我的亲娘,保证我九哥三天三夜都能屹立不倒,如狼似虎哟~”

    云朵一拍额头,一脸的生无可恋。

    她现在已经不是在考虑燕夙修怎么会有这样一个妹妹,而是在想,这哪里是个公主,这明明就是个比她这个现代人还要富有一颗奔放心的药贩子——

    确定这是燕夙修的亲妹妹?

    不是和她一样从哪个麻辣开放的国家穿过来的?

    被这么一搅合,云朵已经有点懵了。

    原来还想问燕夙修究竟怎么了的问题,无疾而终了。

    一路到了薄家。

    出乎云朵意料之中,现在薄家已经是门户紧闭,想要从大门进去是比较麻烦的事情了。

    说不定府里的那帮已经想整治她许久的老嬷子,正想借此机会,找什么消毒防瘟疫的借口,好好的来惩治她。

    古代所谓的消毒防瘟,可不是像现代打个疫苗针就轻松的搞定了。

    在古代这样的封建时代,搞不好就会直接把人给蒸了煮了——

    无论是不想趟这个麻烦,还是不想让薄家人看到十三公主,知道她跟十三公主交情匪浅,继而联想到其它的什么,云朵就干脆绕过了薄家前院,一路直奔自己的小院后门。

    不过,介乎于现在是白天,而她的随云院也是今非昔比,早就不知道已经被薄久夜在暗处安插了多少的影卫。

    为了能悄无声息的进去,她只好先问十三公主,“公主殿下,您可会武功?”

    十三公一摸娇俏的鼻子,两颊梨涡立现,笑的有点怪怪的,“云朵姐姐需要哪种程度的?”

    “……”薄云朵嘴角一抽,这是什么鬼问题?

    为了不耽误时间,又免得这位公主是不是会闹出什么妖蛾子。

    她斟酌了一下,找了最好理解也靠谱的理由,“能无声无息的进去,让暗处的盯梢不会发现。”

    “小意思。”十三公主自信满满的打了个响指,纵身一跃,人一眨眼就消失在了原地。

    薄云朵几乎是立刻抬头去看,但也只是看到十三公主的一片衣角。

    十三公主的速度太快,快的连人的肉眼都无法企及。

    而且看这身法,还挺眼熟的……

    蓦地,脑海里顿时浮现出了一双碧青的眼,紧接着,上挑的眉,挺直的鼻梁,花瓣一样好看的薄唇……

    脑子里就好像被塞进了一支速写画笔,一笔一划,顷刻画出了一张妖冶万种的脸。

    还不等脑子里那支笔全部将脸画出,云朵赶紧摇了摇头,把那张半成品的脸晃出了自己的脑海,一脸懊恼的翻墙进了自己的院子。

    云朵还怕十三公主能安全进了院子,但是搞不好会被院子里的下人们撞见,于是刚一落脚,就开始寻找十三公主。

    没想到人家十三公主早就准确无误的寻到了笙寒的房间,并且已经在里面开始着手忙乎起来了。

    正当云朵还没想明白,第一次刚来的十三公主为什么对她家这么熟门熟路,就看见在笙寒屋子里的公主殿下,正在自己弟弟笙寒的身上……

    检查病症?

    可是,真的需要这样猴急的剥光了衣服,还从上到下的摸个遍?

    她怎么看,怎么都觉得这位公主殿下根本就不是在做检查,而是……

    在耍流-氓呢?

    “咳,我说公主殿下,你这是在……”

    为了弄清自己的心里想法,免得又误会了人家,云朵将门掩好后,就走进了内室,直接的问。

    “诶我说云朵姐姐,你家弟弟还真像我家九哥说的那样,就是个小白脸呢!”

    十三公主伸手就在昏迷不醒的笙寒脸上摸了一把,两眼放光,嘴里啧啧有声,“哎哟喂,不仅是个长得漂亮的小白脸,这皮肤还挺油光水滑的,简直就是个极品嘛!啧,九哥那老狐狸,原来一直都在谎报军情啊——”

    “……”云朵已经彻底无语。

    这么看来,她根本已经无需再问什么了。

    她怎么就这么天真呢?

    在前不久这位公主殿下给自己推销那些什么什么药,还出一大堆花花点子的时候,不就已经领教过了么?

    沉默了片刻,云朵深吸一口气,这才终于迈开了僵冷的步子,脸上又挂起了略显发僵的笑,“公主殿下,我弟弟现在还发着高烧,已经连着两天了,再不把烧退下去,只怕脑子就要烧坏了。”

    “嗯,确实。”一屁-股直接坐在了笙寒榻沿上的十三公主,忽的一脸严肃起来,右手摸着自己的下巴,水灵灵的大眼睛毫不遮掩的,对着榻上已经被她剥去了上衣的笙寒身子,来来回回的转悠。

    最后,她探出左手在笙寒就像白玉似的胸膛上一摸,“这热血沸腾的烫手温度,简直就像中了春-药。”

    “……”云朵脚下一歪,差点跌倒。

    要不是有求于这妮子,她真想把这妮子拎起来质问——

    能不开口闭口都是春-药春-药的,成不?

    还有,一个连十五岁都还没到的毛丫头,就这样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能别这么堂而皇之的对一个少年的果体上下其手,好么?

    说好的古代女子的矜持,古代女子的礼义廉耻,古代女子的保守,就不能拿出来晒晒?!

    再次深深吸了一口气,云朵却真的已经笑不出来了,“那公主……有没有退热的法子呢。”

    千万别说是要那什么……

    “有啊!”十三公主点头,然后在自己随身带来的檀木雕花药箱里,翻找出了一只挺大的黑玉瓶子。

    她开始解说,“这是天山冰泉里的淤泥,天山雪莲能不能安然从抽芽到长大开花,靠的,可就是这世上独一无二的泥壤。”

    “是……是吗。”云朵听了,这才悄悄舒了一口气。

    她一想起自己刚才还以为这妮子会说……

    顿时心中生出些许的尴尬。

    “这可是九……是我师父啦,亲自上天山,花了好几个月才掘地三尺挖到的呢!”一提起这位师父,十三公主都是一脸骄傲的样子。

    师父?

    云朵眸光一动,脑子里立刻联想起刚才十三公主使用的那熟悉的武功身法,现在仔细一想,好像见燕夙修就用过。

    这就不奇怪,她为什么觉得那么眼熟了。

    这么看来,这两兄妹的师父,说不定就是同一个人?

    先不论这两兄妹有多么的厉害,单说这两人的身份,想来,这能做他们师父的那个人,一定不简单。

    十三公主见云朵若有所思的样子,脸上掠过一抹慌张心虚的表情,但很快被她收敛了起来。

    从榻沿上起身,几步走到云朵跟前,姐俩儿好的拍了拍云朵的肩膀。

    她送上灿烂的笑脸,“好姐姐,你就甭担心了,你家弟弟不过就是普通的发热,放心放心,只要抹上这天山泥,把体内的热毒吸收出来。我保证,绝对会还你一个健健康康油光水滑的小弟弟~“

    “有公主这么说,我当然放心了。”

    要不是在本尊记忆里,确实有对这个天山雪莲和天山泥壤,有些许了解的记忆存在,云朵还真不能完全对这个十三公主放心。

    就怕那会是什么奇怪的东西。

    一个总是把各类春-药挂在嘴上的小色-女,要让人对之没有个警惕之心,这也很难吧?

    而且,她总觉得哪里有些怪怪的……

    等没过多久后,云朵终于发现是哪里不对劲了。

    她此刻的嘴角已经完全像是抽筋了一样,根本停不下来的好一阵狂抽,眼珠子几乎都要掉了出来一样,一眨不眨的瞠大了,往自家弟弟睡榻那方看去。

    但见十三公主把那瓶不小黑玉瓶子的天山泥,倒进了一只瓷碗里,那天山泥黑乎乎的,倒是有点很像现代人常用的面膜泥。

    十三公主保养极好,像是葱段一样的小手每次往碗里挖出一点到手心里,然后掌对掌的揉搓抹匀一下。

    再然后,十三公主两只都沾满了天山泥的手掌,就开始,在笙寒未着寸缕的白净身子上从脖子处,一路向下的抹上天山泥。

    其实……

    她抹就抹吧,这种东西不抹上去,哪里发挥药效去?

    可关键是她那动作,哪里像只是普通的把泥巴抹上去,一个位置还不停的摩挲两下。

    那样充满暧-昧的动作,简直就是……

    像极了现代足浴馆里的按-摩小姐!

    所以,在云朵此刻眼里,在十三公主手里的那哪是什么天山冰泥,那怎么看,都像是被黑化的印度神油啊——

    云朵觉得真心辣眼睛。

    毕竟眼前这两个还是十四五岁的少男少女,放在现代,那完全就还是未成年啊——

    现在搞出这样一副春-色满园的画面,这算怎么回事儿?

    什么抹泥,是摸-你还差不多吧!

    为了实在不想再领教某公主的无节-操,更为了保住自己未成年弟弟的小贞-操。

    云朵强忍住差点辣出来的眼泪,上前对某公主强挤出一抹笑,“公主殿下,男女毕竟授受不亲,何况你还是金枝玉叶的公主,所以为笙寒上药这种麻烦事,还是让我自行处理吧。”

    “云朵姐姐,难道你在东宫里说的那些话,都是在骗我的么?”某公主终于停下了她极尽猥-琐之能事的动作,眼睛眨巴了两下,就泪盈于睫的望向了薄云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