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界小说网 > 太子缺德,妃常辣 > 第一百一十章 太子欲知凤眠身世

第一百一十章 太子欲知凤眠身世

推荐阅读:宇宙职业选手斗罗大陆V重生唐三万相之王星门剑道第一仙雪中悍刀行一剑独尊全职艺术家牧龙师临渊行

一秒记住【三界小说网 www.xs3j.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老伯想了想,“是确实是有这么一回事儿,可是爷啊,他毕竟还是个半大的孩子嘛,云姑娘又是他唯一的亲人了,人家孩子一看您就是要抢自己唯一的姐姐,能不跟您挑衅嘛。撄”

    “孩子?”魇嗤笑,“十四了,已经不小了,爷在这个年纪的时候,什么该做的不该做的,哪样没做。”

    老伯额头冒出冷汗,扯唇干笑两声,“爷,旁人怎么能跟您比?”

    您这样的妖孽级别,这世上有一个就已经够了,再来一个,估计这天下也就要硝烟四起,永远都不可能会太平了……

    听到自己奴才这话,魇很是怡然自得的笑了,“那是自然。”

    然,如果他知道自己这奴才不是在褒奖,而是心里在贬义自己,只怕杀人的心都有了…偿…

    老伯抹了一把汗,对自家这口吻越来越轻狂的主子,感到深深的无奈和无语,他几乎已经不敢想象,如果主子以后真的要和那位长久在一起了,会是个什么光景……

    默了片刻,老伯眼角余光扫了一眼后窗处,声音压低到主子耳边,“爷,外面那位……”

    魇微微一笑,食指在手中戏耍的小青蛇头顶一点,“去收了吧,别真弄死了那小白脸。”

    顿了顿,嘴角妖冶的笑容加深,“至于外面的,既然有那个胆子窥视,就得有那个胆子,给爷少一对招子。”

    小青蛇似听懂了主子的话,吐着舌头嘶嘶两声,旋即,便一溜烟的从主子的手上爬了下去,速度奇怪。

    老伯望着已经往玉笙寒的睡榻上爬的小青蛇,微微摇了摇头。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主子其实极其讨厌在‘干活’的时候,会有旁人在,一则是怕自己会控兽的秘密泄露出去,今后会招来许多不必要的祸端。

    二则,每次这种时候,是主子与这些动物和毒物们最好增加沟通‘情感’的时候,任何旁人的在场,很可能就会旁生枝节,甚至可能会毁掉主子好不容易和它们建立起来的‘情感桥梁’。

    这些小动物毕竟不比人类,而且已经有无数同胞遭受了人类的不少残害,所以它们比人类想象的,要脆弱和胆怯的多得多。

    是以,但凡不管是有意窥视,还是无意撞见,胆敢破坏主子‘干活’的人,最终的结果,都不会讨得了好去——

    眼见那条小青蛇爬上玉笙寒的头顶上后,嘶嘶叫了两声后,那匍匐在玉笙寒苍白身体上下张口吸咬的各类花蛇,就开始昂起了头,收回了沾满了鲜血的獠牙,以一种极其诚服的姿态,都朝着小青蛇匍匐趴下。

    仿佛那小小青蛇,是它们的主,它们的王。

    窗外,竹青是看的无比惊恐,薄凤眠却看的津津有味,眼放异彩。

    小孩子其实对新奇的事物都有特别的猎奇心,这确实很正常不过。

    然,似薄凤眠这般心智比同龄孩子更早熟的孩子,是应该拎得清什么该感兴趣,什么能感兴趣,什么不能去感兴趣。

    偏偏,他对屋子里那些极其危险的小家伙们,似着了魔般的透出喜爱之情。

    “小……小少爷,我们……我们还是走……走吧……”竹青觉得自己真的要支撑不住了,全身都在发颤发软,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生怕会惊到了屋里面的那些花花绿绿的毒物,总觉得自己下一刻就要昏死了过去。

    “真没用。”薄凤眠兴致被扰,没好气的头也不回的低斥竹青。

    竹青垂下头,神色没有半分的愧疚,只是很着急,很害怕,“奴婢……奴婢是为小少爷您好……奴婢真的担心万一这些蛇突然……啊——”

    话还没说完,竹青就见屋子里起码上百条的花花毒蛇,都用一种看敌人一样凶狠冰冷的眼神朝这边看了过来,并且还吐着舌头,无声无息的游弋了过来,于是再也忍不住,放声尖叫起来。

    然,她这一叫,登时惊醒了随云院里的不少人。

    尤其,是就在屋子前徘徊的薄云朵。

    云朵离的最近,这一听到尖叫声之后,便想也不想,就朝屋子后头拐了过去。

    一到屋后,当看到晕死在地的竹青,和被蛇群渐渐围拢的薄凤眠时,惊愕的不行。

    而随后,再看玉笙寒屋子后窗上的两个窟窿,什么都明白了过来的云朵,就只剩下怒,“薄凤眠,你想干什么!”

    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她真是太心软,每回给的教训实在是太轻了,这死孩子竟然一点记性都没长!

    “别吵,四姑姑你会吓到它们的。”薄凤眠蹲下身,大眼睛不满的看了一眼已经朝自己走过来的薄云朵,忙挥手制止。

    薄云朵嘴角抽搐,放眼望去,但见这死孩子都快让涌上去的蛇群包了饺子了,居然还说这样的话,他到底,“薄凤眠,你脑子该不会让门给夹了吧?”

    说着,她腔调一变,一脸严肃正色,“赶紧躺地上装死,听见没?不然这些蛇会吃的你骨头都不剩!”

    她现在倒是想过去救,还反而不是那么容易,这些一看就很毒的花蛇实在数量太多了。

    就这过去还差五米的距离中间,也已经被蛇堵满了,除非她双肋生翅飞过去,不然也就只剩下踩着这些蛇过去了。

    显然,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除非她一招之内,就能把这些毒蛇就地解决,不给与任何毒蛇反击的机会,否则,只怕薄凤眠这熊孩子没救出来,她就要白白的先搭上一条小命!

    于此,脑子里几秒的过滤,她便只想到了先让薄凤眠装死这一条。

    然,对于云朵色厉荏然的恐吓,薄凤眠根本置若罔闻,非但不躲着点,还反倒朝涌动过来的蛇群,去伸出了双手,配上一张洋溢着天真笑容的脸蛋,就好像要去化解万恶的小天使。

    薄云朵捂额,简直要被气晕了,“怎么就生出你这样是非不分,丑恶不分的傻缺——”

    嘴上骂着,可她手上已经拿出了武器,是那些原本对付魇的青铜飞镖,镖身泛着幽蓝的光,显然被涂抹了剧毒。

    这些飞镖也不是从别处来的,还是上回在某太子的不夜城,一道给顺手牵羊过来的。

    这种武器比枪有一个好处和一个坏处。

    好处是,飞镖不会像枪一样弄出那么大的动静,可以远攻杀人于无形,而且方便携带。

    坏处是,远攻的范围实在有限,连子弹射程的一半都没有。

    就现在对付靠薄凤眠最近的那些头蛇,距离射程大概是在五六米,恰好是在飞镖这等暗器最好的黄金距离上。

    也不管会不会待会儿自己要被蛇群反扑报复,骨子里的那股热血劲儿,根本就容不得她多想,容不得她有丝毫的犹豫,十指一张,夹在指间的飞镖就瞄准了那些头蛇射去——

    可没想到手刚一动,突然横生出一只大手来,用力的扼制住了她的手腕,让她根本无从发力,夹在指间的飞镖便乒乒乓乓的脱落到了地上。

    “魇先生?”云朵偏过头,看到身侧伸手制止自己的男人,脸色几度变幻。

    她本来想赶紧追问笙寒病况的话,在看到被蛇群已经包圆的薄凤眠时,全都咽进了肚子里。

    她用力将自己的手腕赶紧从魇冰凉的大手中挣脱,“还请魇先生让开,我的侄子现在小命垂危,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省省吧。”瞥了自己已经空无一物的大手,默默收回袖中,魇冷淡的瞥了心急火燎的云朵一眼。

    遂,他的目光便转向了蛇群中央的薄凤眠身上,细长的狐狸眼儿,微微的眯缝了起来。

    带着审视,带着锋芒。

    云朵不明所以,下意识的随他目光望去。

    就见明明刚才还情形迫切危险的薄凤眠,现在双手上已经缠满了一条条花花绿绿的毒蛇,而令人惊奇的是,这些毒蛇却并没有咬他或者伤害他,只是懒惰的缠绕在他的肢体上趴着,或是活泼好动的在他身上的衣服里钻进钻出。

    这样的画面,哪里像是即将发生人命的血腥现场?

    这分明就是小孩儿同小动物,正在天真无邪嬉戏玩闹的有爱画面好不好!

    “……”薄云朵懵逼了。

    谁能过来甩她两个耳光,让她清醒点?

    “赶紧收起那副痴相,难看死了。”斜睨过去,见到云朵那副样子,魇就露出了嫌弃的眼神。

    但仔细看,却见他嘴角微微翘着,大手还忍不住去捏了薄云朵的鼻子一把。

    害的薄云朵差点上不来气,一脸凶相的拍开了他的爪子,“烦人!”

    魇的脸立刻就黑了,下巴一扬,“嫌爷烦人是吧,那是不想知道你弟弟的情况了?”

    已经放心薄凤眠那熊孩子没什么危险了,薄云朵这会子自然可以全心关切玉笙寒的状况。

    情急之下,反倒她自己主动去抓住了魇的手臂,“我弟弟他怎么样了?毒解了,连瘟疫也治好了?”

    魇掀了掀眼皮,长睫垂下,视线冷冷的盯在薄云朵拽着自己手臂的一双纤纤素手上。

    不高兴便罢,他反倒神色还有凝冰的趋势,“常听说薄家的四小姐,最喜欢做交易是不是。”

    言及此,长睫微抬,他的视线再度回到五米开外在蛇群中玩闹的薄凤眠身上,眼底一抹妖异的青色划过,“爷现在就同四小姐做个交易,只要四小姐说说那个孩子的事情,爷就事无巨细一字不落的,告诉四小姐,舍弟现在身体的所有状况。”

    时至正午,薄久夜这个早该下朝的宰相大人,现在却一脸倦意,神形狼狈的下了马车,一口气还没喘匀,就急切的往前院里的书房赶。

    一推开书房的门,早就在书房里聚集多时的布衣青年们,还有还没脱下官袍的几个大臣,便立刻先拱手迎了上去。

    “薄相辛苦了。”

    “相爷为国为民如此操劳,实在是我等大燕臣民之幸事也。”

    “诶是啊是啊,闵大人说的是啊——”

    见到这些人都开始吹捧起哄起来,薄久夜半点没有高兴,不耐烦的抬手就打断,“比起这些吹嘘之词,本相倒是更希望你们能拿出点实质性的东西,哪怕只是一个提议,一个计策也好。”

    书房里,除了满屋子书架的书本和档案册子惹眼之外,也就剩下屋子正中的那张红木长桌,最是显眼。

    这类桌子很是气派,倒是颇有几分现代开举国大会时,用到的那种会议长桌。

    撂下这不悦不满的言词,薄久夜就径直上了长桌顶端唯一的那席主位落座。

    刚才还溜须拍马的一干人等,都尴尬的不知该说些什么,连眼睛都不敢抬一下,都低着头看着自己的鞋尖,或是地板精美的图案出神。

    薄久夜也当看不见,自顾自的端起桌上的香茗,优雅温吞的品了起来,也不说话,好像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来喝茶的,把这里像是当作了茶馆。

    一时,整个书房静默的有些可怕,鸦雀无声。

    片刻后,书房的门再次被推开。

    一身青衣的公子踱步走进,那如玉般的儒雅温润,就像一抹点翠,顷刻温和了整个书房的沉闷氛围。

    “怎么都站在这里,快坐啊。”青衣公子对诸人笑的如沐春风,自行往薄久夜下手的位置走了过去。

    见其他人还是没动,青衣公子略有埋怨的笑道:“你们若是都不坐,我还怎么好意思坐的下去?”

    众人赶紧对青衣公子一阵抱拳致歉,“容若公子先请坐吧,我们只是坐的累了,就想站一站,疏通疏通筋骨,容若公子无需在意我们几人。”

    “是啊是啊……”

    其余不会说的,就是一个劲儿的附和,只是附和间,都很窘迫的悄悄拿眼去看上座的薄久夜。

    “容若既然请你们坐了,那就是对你们的敬重,怎么能驳了容若的好意。”搁下茶杯,薄久夜眼皮也没抬一下,话说的不轻不重不急不躁,不咸不淡。

    让人实在听不出什么情绪。

    那些一介布衣的青年才俊同几个大臣面面相觑一番,又小心翼翼的看着薄久夜喜怒难辨的脸,才对容若公子客客气气的拱手道谢。

    “多谢容若公子。”

    “容若公子实在是客气,我等却之不恭,却之不恭呐……”

    容若公子微笑对诸人做了个请的手势,继而才落座到了薄久夜右手下的位置。

    其他人都很识趣儿的坐在离薄久夜较远的桌尾处的那些位置上,安安分分的端正着坐姿,却又如坐针毡似地,一个个的都坐的并不安稳。

    长桌大概长有三四米,容若公子和薄久夜独占了一半的长桌头部,两人说话压低些声音,尾部的其他人几乎都听不清,也自不敢探头探脑的偷听。

    “相爷,您猜我们府上,今儿个来了谁了?”容若噙笑,亲自端起茶壶,给薄久夜已经喝空的茶杯又添新茶。

    薄久夜抬了抬眼皮子,斜睨他一眼,眸中精光几番闪动,“知我者,向来都是容若也,所以本相猜……是大夫。”

    容若失笑,“相爷这话当反过来说才是,属下的心思都被相爷一眼看穿了。何况,这人可是自己上门的,属下才没有这个能力,能请的动呢。”

    “你说的这个人,莫非……”薄久夜的眼睛一点点的亮了起来,最后璀璨如星,一掌拍案而起,“是他!”

    随云院的房屋后。

    薄云朵自然明白魇口中的听说,都是听谁说的,脸上的表情一时有些微妙。

    而一听到魇要向她打听薄凤眠这死孩子的事情,她脸上的表情瞬间就变得怪异了起来,“我可以先问问,魇先生要交易这件事的理由吗?”

    后面跟上来的老伯,在看到和百花蛇正玩的不亦乐乎的薄凤眠,又恰好听到自家主子和薄云朵说到了这。

    这都不等自家主子说话,他连忙激动的凑了上来,“我的老天爷,云姑娘您是不知道,您这侄子好像是跟我们爷有一样的……”

    “闭嘴。”魇凉凉的斜了老伯一眼。

    见老伯知道自己多嘴而赶紧捂住了嘴,魇这才转眸回到云朵的身上,“其实交易的理由,已经很显而易见了,不是吗。薄四小姐如此聪慧过人,难道还看不出来么。”

    这是拐着弯儿骂她笨,还是在骂她装傻?云朵这又是被魇噎的好半天说不出话来,心里那个咬牙切齿啊。

    都说这个世界上,你总会遇上很多形形色色的人,但最能令你刻骨铭心的,除了你最爱恨的人,还有一种人。

    ——天杀的克星。

    这种人你既不能得罪,还得讨好,更可恶的是,你还对他毫无招架之力,完全没有办法对付,处处都得被对方掣肘,说不定还会被一辈子压制的抬不起投来。

    一想到这里,薄云朵就狠狠的打了个寒颤。

    一辈子都要被这个男人遏制,那还是她吗?

    真是如此,那还真是生不如死,暗无天日,不如同归于尽算了!

    “四小姐到底答不答应,爷很忙。”魇有些不耐烦的催促起来。

    一旁的老伯看在眼里,不由好笑的摇头,看来他们家主子真是越来越上道了。

    明明有千万个办法可以知道薄凤眠这个薄家小少爷的所有事情,偏偏,他的好主子要选最艰难的一种。

    这不说到底,就是想逼云姑娘同主子他多说几句话吗?

    唉,只怕就算是争锋相对的难听话,主子也会觉得甘之如饴吧?

    啧,就是真不知,主子这么欢喜云姑娘,会不会越来越过火了呢?

    “我看魇先生这不是在同我做交易,而是在威胁我吧?”薄云朵把万千情绪压下,皮笑肉不笑的挑眉驳斥,“我哪里还有不接受的选择。”

    一个病人,就算现在治疗好了,后续还会有很多的问题出现,比如哪些注意事项,比如如何调理,这一个不好,就很容易留下后遗症,或是其它的并发症。

    当初恐怕就是她的不注意,才让笙寒又不知怎么就染上了瘟疫。

    ---题外话---后天飙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