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我们结婚吧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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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学期到来了，莲花因为找了个水里村的对象很幸运地得到了学区领导的照顾，被重新分配到水里村教书。现在的福满学区主任刘振以前参加工作组的时候曾在莲花家住过点，跟莲花的爸妈关系很要好。而且，他也是个非常正直的人，文化大革命以来，并没有组织大家对老师们大斗特斗，所以处于偏僻之地的福满公社的所有村校教学秩序一直还很正常，不像城里和其他一些地方那样混乱。只有少数出身不好的老师被村里揪斗后，才顺便也跟学校联合批斗，以教育其他老师和学生。
据说莲花找了个长相十分清气、标致的大学毕业老师为对象，这个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学区，令大家对她刮目相看，想不到这个因为眼高于顶而导致似乎嫁不出去的大龄女青年竟然这么好运气。这个莲花这些年一直好运不断，看来不仅是她家的祖坟冒了烟，而且可能是她上辈子曾经拯救过地球。许多女教师都用羡慕的眼神看她，连那个以前曾追过莲花、被莲花毫不客气地甩掉的李慧生都隐隐地露出一丝莫名的妒意和不甘，让莲花心中有点小小的得意，觉得自己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从学区开会回家，见到路边正在给菜施肥的原来初中班主任李老师，平时一直都很严肃的李老师竟然很八卦地问莲花：“暑假你来问我那几句诗歌，我查了书，我当时猜的意思是对的。那个念‘陌上花开蝴蝶飞'的人就是你的对象？”
莲花红着脸点点头。
李老师喜滋滋地说：“你找了个好对象啊，比我们这儿的许多年轻人都有文化，有见识啊！莲花，你可要好好抓住他哦。”
莲花又红着脸点头。李老师高兴地笑道：“莲花啊，你是我最优秀的学生之一，你过了这么多年才找到个这么好的对象，我和你师母也就放心了。”
李老师哈哈笑着，挑着粪桶离开了。
莲花看着李老师渐渐远去的背影，心中十分感激李老师对自己的关心。以前李老师两口子没少为自己的婚事操心，整天帮自己介绍这个介绍那个，给自己找对象支招，可惜自己辜负了他们夫妇俩的一番好意，他们却一点也不怪罪自己。真是一对好心人哪！
莲花写信把重回水里村教书这个好消息告诉了杜若虚，还兴致勃勃地告诉杜若虚许多家乡的新鲜事，比如公社附近的太阳农场又来了一批城里的知识青年，自己村里也来了几个知青插队，福满学区也来了几个知青教书，都分在了各个乡村去……当然最后在信中，她把自己最近读了杜若留下的书后的感受谈了谈，还提出了一些自己不懂的问题，显得特别勤奋好学。
信刚发出去，莲花就有些后悔，不知自己是不是太罗嗦了。不久，莲花就收到了杜若虚的回信。杜若虚回答了她在信中提出的一些读书问题，还告诉了莲花一个好消息，因为他和莲花订婚的事，让大家觉得他精神已经恢复正常了，看到他脸上重新恢复了笑容，对生活重新有了热情，再加上很多老教师还在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各个学校都十分缺少老师，在陈家两姐妹的帮助下，还有以前学校的一些老同志的推荐下，他又回到了教学岗位，还当了班主任。不过，上课时间少，大多数时间都是带学生去参加各种学工、学农、学军活动……
莲花想：嘿，这跟我们这儿的学校情况差不多。不过，一想到杜若虚和陈家姐妹有联系，她的心又有些惴惴不安，免不了一通胡思乱想，总觉得自己离他太远，有些鞭长莫及，害怕他不知什么时候就偷偷溜走了。
杜若虚似乎没这些想法，后来又陆续写过几封信来，大都是谈自己最近的工作情况以及他对结婚的看法。他更详细地告诉莲花自己的家庭情况以及这两年来的种种遭遇，他已经变得很穷，也许跟一般的农民都比不上了，可能无法给莲花一个热闹风光的婚礼。他认为两个人结婚不必拘泥于旧思想，旧风俗，要破旧立新，不要大操大办。他们学校就有很多年轻老师，办了结婚证就住在一起了，这样多简单，一点也不麻烦。
莲花深以为然，杜若虚说什么，即使与众不同，自己一时难于理解，但她都会盲目地觉得很有道理，觉得他比自己和家乡的人们更有见识。
一个学期过去了，寒假来临。那天莲花刚刚放了假，准备回家，突然看见杜若虚背着个行李袋风尘仆仆地来到水里村学校门外。莲花还没反应过来，杜若虚就急急地问：“莲花，你愿意嫁给我吗？”
这还用问吗？真是废话。
莲花忙点头：“我愿意。”
杜若虚又问：“可是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不能给你请客办酒席，不能给你买新衣新裤，不能给你一间新房。而且我的年龄也比你大很多，你还愿意嫁给我吗？”
“我愿意。”
“那我们结婚吧，马上就去扯结婚证。”杜若虚无比激动，迫不及待地拉住莲花的手就要走。
“别急，先把东西放下，来，喝杯水。”莲花提醒杜若虚放下行李，让他坐下，端了开水给他喝。
杜若虚这才发现自己实在太性子急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不是定了明年才结婚吗？为什么突然这么着急？”
“新阳县的那些人，他们都不相信我和你的事，说我为了应付他们，编个故事，找个人装装，骗他们。罗明成天疑神疑鬼，前不久，陈雪被他气病了，我忍不住去看她，她特别嘱咐我，要我赶快找个人结婚给她冲喜，她才会不再感到内疚，她的病才会好。还有那个陈立，前天竟然说放了假，要跟我回水里村来结婚过年，给她姐冲喜。世上人们都是儿子、孙子给长辈冲喜，哪有妹妹嫁人给姐姐冲喜的说法？我好不容易跟领导找了个理由，提前请了几天假，才摆脱她偷偷回来了，我、我怕她真的追过来逼我。”杜若虚无比苦恼地说。
“嘻嘻，你艳福不浅啊，有人主动倒贴你，你还不肯，是不是太傻啦？”莲花虽然连带嬉笑，心中却直发慌，这陈氏姐妹还真是阴魂不散，还想方设法地想抢走她的未婚夫！但她嘴里却不忘调侃杜若虚一番。
杜若虚没好气地朝她翻了翻白眼，说：“别开玩笑了，我怕时间来不及啊，万一那个陈立马上追过来，大吵大闹怎么办？她可是蛮不讲理的人，脸皮又特别厚，我是对她束手无策了，看见她就头痛。”
“人家那么痴情，你应该高高兴兴地答应她啊。”莲花揶揄他。
“我真的不喜欢她那种人，而且，看到她，总会有她姐姐的影子显现，让我心中难过。”杜若虚再次强调，他突然盯着莲花，“咦，听你这么帮她说话，你是不是不想跟我结婚啊？”
“不是的，不是的。我、我愿意。”莲花急忙说。
“哦，把我吓了一跳，这下我放心了。只要我们两个结了婚，陈立即使赶过来也无话可说了。本来学校还要过两天才放假，我是为了躲开她，才临时请假提前回来的。不然真会被她逼得走投无路。”杜若虚听了莲花的这句话，这才松了口气，“走吧，我们这就去扯结婚证。”
“可是，听说扯结婚证是要户口簿和单位证明的。”
“我的户口簿和单位证明都在这里。你的我们一起去找你爸妈和村干部，或者学区领导都行。”
“听说还要照相吧？相片要好几天才有拿啊。”
“不要紧，就用这张暑假照的相片吧。”杜若虚拿出他俩暑假为了应付罗明等人照的那张相片。
“可是，那么多人喜欢你，条件都比我好。特别是那个陈立，对你那么痴情。而我们认识还不久，见面也不多，我的条件这么差，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和我结婚？我真的有那么好，值得你托付终身吗？”
“傻丫头，最后这句话你说反啦，应该是我问你，而不是你问我。”杜若虚笑道，他一缓过气来，就没开始那么急冲冲地了，“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一讲到结婚，我就会想到你，不会想到别人……嗯，让我仔细再想想……也许就是跟你在一起特别放松吧，就比如刚才，我想跟你急就急，想笑就笑，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没有任何心理负担，就像我们很早以前就已经很熟识了。”
“真的？你觉得我们很熟悉，我也有这种感觉吔。”莲花高兴极了。
“所以，我觉得我们有缘啊。比如今年暑假我们第一次，不，加上七年前那次，是第二次，我就毫无保留地把我的一切都告诉了你，没过多久，我又把我父母亲也不知道的我在新阳县被红卫兵抓去批斗囚禁，被贬到食堂做事的情况也告诉了你。当时我也不明白什么，后来我回学校后想了好久才明白，是直觉，直觉让我感到你熟悉我，明白我，你不会可怜我，笑话我，而会理解我。我不知不觉就相信你，在你面前我没有任何心理负担，让我向你敞开心扉。而且，你是个说话算数的人，我告诉你的那些事情我要求你保密，这么久了，你真的一点也没泄露出去，我肯定你也是个值得我信赖、让我感到放心的人，。”杜若虚说。
“那你在陈雪面前也是这样吗？”
“不一样，那是一种无法言说的感觉。现在想来，也许她太完美了，所以上天嫉妒我们了，狠心地拆散我们。”杜若虚阐明心机，并没什么隐瞒。
他的心情她能理解,不仅轻叹：“她在你心目中还是无人能比啊。”
“无人能比又如何，我与她没有缘分，上天不容啊。我想明白了，也许月老当初就把红线牵向了你我，可是我一不小心却绊到了旁边的那根，让我走了一段弯路。现在我又找回来原来缠在我脚上那根了。”
“那~在陈立面前呢，你有什么感觉？她一直对你那么好。”莲花还是有点不放心。
“陈立呀，我一见她就烦，她太胆大妄为了，我还要成天提防她又要弄出些什么鬼名堂，吓死人。现在想想，还是跟你在一起最轻松。走，我们扯结婚证去。”
“嘿，照你这么说，我还可能真的是你本来那根红线牵着的人。好吧,我们一起去。”
新的学期到来了，莲花因为找了个水里村的对象很幸运地得到了学区领导的照顾，被重新分配到水里村教书。现在的福满学区主任刘振以前参加工作组的时候曾在莲花家住过点，跟莲花的爸妈关系很要好。而且，他也是个非常正直的人，文化大革命以来，并没有组织大家对老师们大斗特斗，所以处于偏僻之地的福满公社的所有村校教学秩序一直还很正常，不像城里和其他一些地方那样混乱。只有少数出身不好的老师被村里揪斗后，才顺便也跟学校联合批斗，以教育其他老师和学生。
据说莲花找了个长相十分清气、标致的大学毕业老师为对象，这个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学区，令大家对她刮目相看，想不到这个因为眼高于顶而导致似乎嫁不出去的大龄女青年竟然这么好运气。这个莲花这些年一直好运不断，看来不仅是她家的祖坟冒了烟，而且可能是她上辈子曾经拯救过地球。许多女教师都用羡慕的眼神看她，连那个以前曾追过莲花、被莲花毫不客气地甩掉的李慧生都隐隐地露出一丝莫名的妒意和不甘，让莲花心中有点小小的得意，觉得自己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从学区开会回家，见到路边正在给菜施肥的原来初中班主任李老师，平时一直都很严肃的李老师竟然很八卦地问莲花：“暑假你来问我那几句诗歌，我查了书，我当时猜的意思是对的。那个念‘陌上花开蝴蝶飞'的人就是你的对象？”
莲花红着脸点点头。
李老师喜滋滋地说：“你找了个好对象啊，比我们这儿的许多年轻人都有文化，有见识啊！莲花，你可要好好抓住他哦。”
莲花又红着脸点头。李老师高兴地笑道：“莲花啊，你是我最优秀的学生之一，你过了这么多年才找到个这么好的对象，我和你师母也就放心了。”
李老师哈哈笑着，挑着粪桶离开了。
莲花看着李老师渐渐远去的背影，心中十分感激李老师对自己的关心。以前李老师两口子没少为自己的婚事操心，整天帮自己介绍这个介绍那个，给自己找对象支招，可惜自己辜负了他们夫妇俩的一番好意，他们却一点也不怪罪自己。真是一对好心人哪！
莲花写信把重回水里村教书这个好消息告诉了杜若虚，还兴致勃勃地告诉杜若虚许多家乡的新鲜事，比如公社附近的太阳农场又来了一批城里的知识青年，自己村里也来了几个知青插队，福满学区也来了几个知青教书，都分在了各个乡村去……当然最后在信中，她把自己最近读了杜若留下的书后的感受谈了谈，还提出了一些自己不懂的问题，显得特别勤奋好学。
信刚发出去，莲花就有些后悔，不知自己是不是太罗嗦了。不久，莲花就收到了杜若虚的回信。杜若虚回答了她在信中提出的一些读书问题，还告诉了莲花一个好消息，因为他和莲花订婚的事，让大家觉得他精神已经恢复正常了，看到他脸上重新恢复了笑容，对生活重新有了热情，再加上很多老教师还在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各个学校都十分缺少老师，在陈家两姐妹的帮助下，还有以前学校的一些老同志的推荐下，他又回到了教学岗位，还当了班主任。不过，上课时间少，大多数时间都是带学生去参加各种学工、学农、学军活动……
莲花想：嘿，这跟我们这儿的学校情况差不多。不过，一想到杜若虚和陈家姐妹有联系，她的心又有些惴惴不安，免不了一通胡思乱想，总觉得自己离他太远，有些鞭长莫及，害怕他不知什么时候就偷偷溜走了。
杜若虚似乎没这些想法，后来又陆续写过几封信来，大都是谈自己最近的工作情况以及他对结婚的看法。他更详细地告诉莲花自己的家庭情况以及这两年来的种种遭遇，他已经变得很穷，也许跟一般的农民都比不上了，可能无法给莲花一个热闹风光的婚礼。他认为两个人结婚不必拘泥于旧思想，旧风俗，要破旧立新，不要大操大办。他们学校就有很多年轻老师，办了结婚证就住在一起了，这样多简单，一点也不麻烦。
莲花深以为然，杜若虚说什么，即使与众不同，自己一时难于理解，但她都会盲目地觉得很有道理，觉得他比自己和家乡的人们更有见识。
一个学期过去了，寒假来临。那天莲花刚刚放了假，准备回家，突然看见杜若虚背着个行李袋风尘仆仆地来到水里村学校门外。莲花还没反应过来，杜若虚就急急地问：“莲花，你愿意嫁给我吗？”
这还用问吗？真是废话。
莲花忙点头：“我愿意。”
杜若虚又问：“可是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不能给你请客办酒席，不能给你买新衣新裤，不能给你一间新房。而且我的年龄也比你大很多，你还愿意嫁给我吗？”
“我愿意。”
“那我们结婚吧，马上就去扯结婚证。”杜若虚无比激动，迫不及待地拉住莲花的手就要走。
“别急，先把东西放下，来，喝杯水。”莲花提醒杜若虚放下行李，让他坐下，端了开水给他喝。
杜若虚这才发现自己实在太性子急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不是定了明年才结婚吗？为什么突然这么着急？”
“新阳县的那些人，他们都不相信我和你的事，说我为了应付他们，编个故事，找个人装装，骗他们。罗明成天疑神疑鬼，前不久，陈雪被他气病了，我忍不住去看她，她特别嘱咐我，要我赶快找个人结婚给她冲喜，她才会不再感到内疚，她的病才会好。还有那个陈立，前天竟然说放了假，要跟我回水里村来结婚过年，给她姐冲喜。世上人们都是儿子、孙子给长辈冲喜，哪有妹妹嫁人给姐姐冲喜的说法？我好不容易跟领导找了个理由，提前请了几天假，才摆脱她偷偷回来了，我、我怕她真的追过来逼我。”杜若虚无比苦恼地说。
“嘻嘻，你艳福不浅啊，有人主动倒贴你，你还不肯，是不是太傻啦？”莲花虽然连带嬉笑，心中却直发慌，这陈氏姐妹还真是阴魂不散，还想方设法地想抢走她的未婚夫！但她嘴里却不忘调侃杜若虚一番。
杜若虚没好气地朝她翻了翻白眼，说：“别开玩笑了，我怕时间来不及啊，万一那个陈立马上追过来，大吵大闹怎么办？她可是蛮不讲理的人，脸皮又特别厚，我是对她束手无策了，看见她就头痛。”
“人家那么痴情，你应该高高兴兴地答应她啊。”莲花揶揄他。
“我真的不喜欢她那种人，而且，看到她，总会有她姐姐的影子显现，让我心中难过。”杜若虚再次强调，他突然盯着莲花，“咦，听你这么帮她说话，你是不是不想跟我结婚啊？”
“不是的，不是的。我、我愿意。”莲花急忙说。
“哦，把我吓了一跳，这下我放心了。只要我们两个结了婚，陈立即使赶过来也无话可说了。本来学校还要过两天才放假，我是为了躲开她，才临时请假提前回来的。不然真会被她逼得走投无路。”杜若虚听了莲花的这句话，这才松了口气，“走吧，我们这就去扯结婚证。”
“可是，听说扯结婚证是要户口簿和单位证明的。”
“我的户口簿和单位证明都在这里。你的我们一起去找你爸妈和村干部，或者学区领导都行。”
“听说还要照相吧？相片要好几天才有拿啊。”
“不要紧，就用这张暑假照的相片吧。”杜若虚拿出他俩暑假为了应付罗明等人照的那张相片。
“可是，那么多人喜欢你，条件都比我好。特别是那个陈立，对你那么痴情。而我们认识还不久，见面也不多，我的条件这么差，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和我结婚？我真的有那么好，值得你托付终身吗？”
“傻丫头，最后这句话你说反啦，应该是我问你，而不是你问我。”杜若虚笑道，他一缓过气来，就没开始那么急冲冲地了，“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一讲到结婚，我就会想到你，不会想到别人……嗯，让我仔细再想想……也许就是跟你在一起特别放松吧，就比如刚才，我想跟你急就急，想笑就笑，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没有任何心理负担，就像我们很早以前就已经很熟识了。”
“真的？你觉得我们很熟悉，我也有这种感觉吔。”莲花高兴极了。
“所以，我觉得我们有缘啊。比如今年暑假我们第一次，不，加上七年前那次，是第二次，我就毫无保留地把我的一切都告诉了你，没过多久，我又把我父母亲也不知道的我在新阳县被红卫兵抓去批斗囚禁，被贬到食堂做事的情况也告诉了你。当时我也不明白什么，后来我回学校后想了好久才明白，是直觉，直觉让我感到你熟悉我，明白我，你不会可怜我，笑话我，而会理解我。我不知不觉就相信你，在你面前我没有任何心理负担，让我向你敞开心扉。而且，你是个说话算数的人，我告诉你的那些事情我要求你保密，这么久了，你真的一点也没泄露出去，我肯定你也是个值得我信赖、让我感到放心的人，。”杜若虚说。
“那你在陈雪面前也是这样吗？”
“不一样，那是一种无法言说的感觉。现在想来，也许她太完美了，所以上天嫉妒我们了，狠心地拆散我们。”杜若虚阐明心机，并没什么隐瞒。
他的心情她能理解,不仅轻叹：“她在你心目中还是无人能比啊。”
“无人能比又如何，我与她没有缘分，上天不容啊。我想明白了，也许月老当初就把红线牵向了你我，可是我一不小心却绊到了旁边的那根，让我走了一段弯路。现在我又找回来原来缠在我脚上那根了。”
“那~在陈立面前呢，你有什么感觉？她一直对你那么好。”莲花还是有点不放心。
“陈立呀，我一见她就烦，她太胆大妄为了，我还要成天提防她又要弄出些什么鬼名堂，吓死人。现在想想，还是跟你在一起最轻松。走，我们扯结婚证去。”
“嘿，照你这么说，我还可能真的是你本来那根红线牵着的人。好吧,我们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