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我们结婚吧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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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乡亲们的推波助谰下，当然最重要的是在桃英的极力撺掇下，到晚饭时间，杜家竟不自觉地办了两桌酒席。前来贺喜的人家，每家请了一个代表，再加上自己家的人，紧紧地挤一挤刚好两桌，寓意双喜临门。因为人家都送来贺礼，自己家一点表示都没有也太过意不去了，再加上马上就过年了，杜家刚杀了一头猪准备过年，家里也已将过年的东西都准备好了，乡亲们的贺礼也不少。平常村里一家办喜事，村里家家户户都会自觉出工出力，所以大家有的被安排去买东西，有的被安排去做厨，有的被安排去准备摆酒席……
很快，杜家门前就用砖搭了个大柴火灶，灶内燃起了熊熊大火，旁边简易的案板上堆起了各色莱肴，酒桌就摆在杜家门外的走廊上，水里村的走廊和村里的青石板大街是一样宽的，而且走廊能遮风挡雨，非常方便。
酒席开始了，微黄香甜的糯米水酒和清澈的红薯烧酒尽大家随意选用，大大的酒杯令端着它的人豪气冲天。
今天的菜虽然简单，以各种不同做法的肉为主，比如黄花瘦肉汤，回锅肉，粉蒸肉，烂肉（城里叫炸皮肉或大块肉，福满公社这里焖煮的叫烂肉，蒸的叫扣肉），一海碗一海碗的上，其实里面只有最上面上有几块肉，瘦肉汤里面多是黄花啦，粉蒸肉里面多是干笋啦，烂肉里面多是油炸豆腐啦……但在这样物质匮乏的年代，又是这样仓促地举办酒席，已经很令人满意了。
噼哩啪啦的鞭炮声响起来，大家都知道上鸡肉了，新郎新娘也该换了新衣服出来敬酒了。
按照当地的规矩，女方必须有个陪嫁的箱子，箱子里装着新郎新娘的新婚服和一些新娘的重要物品。箱子钥匙由女方的送亲兄弟中的一人保管，酒席上，男方家的人要在媒人的帮助下找到兜钥匙的人，分三次用红包赎去钥匙，然后打开箱子，让新郎新娘换上新衣服出来敬酒。
既然是婚事新办，杜若虚还是穿着件半新的黑呢子大衣，穿着一条西裤和一双旧皮鞋鞋出来敬酒了，那些送亲、赎钥匙换新衣的习俗都被他免了。不过，即使是旧衣服，只要是穿在杜若虚身上，那也是气度不凡。他那么好的一副衣架子，即使是衣衫褴褛躺在大街上也会让人以为他是拍电影装乞丐的吧。
而按当地习俗一直只能坐在新床前不能露面的杜鹃也和杜若虚并肩出现在酒席上，因为杜若虚说在大城市人们都是这么做的。何况他们的新房并没在自己家里，而是在学校边的办公室兼老师住房里。那里离村子有几百米远，总不能让莲花一个人干坐在那里吧。
莲花今天是一个人走来的，一到家，杜若虚也没让她跑学校那边想其他的新娘子那样坐在床边不出来，而是在父母这边随意地跟前来贺喜的乡亲们闲聊。她不像其她的新娘对夫家村里的人不熟悉，莲花在这里教书，和村里人打成一片，熟悉得很，根本用不着那么拘谨地躲在新房里不出来。
莲花今天倒是穿了一件半新的红色花棉袄，头发梳成两个小短辫，用红毛线缠了一圈又一圈圈，才打了个蝴蝶结，十分喜气。杜若虚穿着半新的服装却依旧英俊挺拔，儒雅潇洒。真是一双璧人啊！众人不禁暗暗赞叹。
杜长庆和张秀英也是满脸喜色，这么优秀的儿子和儿媳实在是让他们脸上有光啊。
哼，看谁还敢看不起我!我虽然没本事，太窝囊，可是你们谁能生出这么优秀的儿子来啊，又怎么能娶一个吃公粮的媳妇啊!杜长庆望着儿子和儿媳的身影禁不住得意洋洋地咧嘴而笑。
儿子终于娶了一个本地的媳妇，遂了我的心愿。我再也不担心儿子娶了外地的女子而失去儿子了，我也可以放心了。要不是前两年红卫兵闹事，把儿子原来的婚事闹砸了。我这心愿怕也难了，实在是天助我也。张秀英也笑得嘴都合不拢来。
我大哥和大嫂真般配呀！刚从养路工班赶回来的杜家老二杜源飞高兴地看着眼前这热闹的一幕，喜笑颜开。
“若虚、莲花，来来来，再喝一杯，你们是我们村的骄傲呀。”生产队长久生大叔满脸笑容地端起酒杯要站起来表示敬重，杜若虚忙阻住让他继续坐着，谦虚地说：“叔，太过奖了。应该我敬你，来，干杯。”杜若虚与队长酒杯相碰，仰头一饮而尽。队长同样豪气，一口喝完，哈哈大笑。莲花也浅浅地抿了一口，面若桃花。
酒席的最后一道菜是福满公社附近乡村酒席上的最亮丽、最豪气的特色菜——裤子大烂肉。
烂肉就是将一块块切得肥瘦适中的四方形或长条形猪肉去毛处理干净后，加上萝卜或麦芽糖之类的东西用一口大锅煮到烂熟，一筷子可以捅到底，然后捞出，在肉皮上涂上酱油，然后下到滚沸的油锅里用旺火炸成金黄色的烂肉。当然这炸烂肉是个技术活，这时间，火候、温度都要掌握到恰到好处，这肉如果捞出锅早了，炸出的肉就不香不脆，如果捞出晚了，肉就会被炸焦。最好是炸到肉皮酥脆起泡，香气扑鼻，那才好吃啊。
那时没有冰箱，炸好的烂肉不容易变味，方便保存，只要气温不超过20几度，用根绳子或钩子挂在通风处就行，随吃随切，可以切成小碎片打汤或爆炒；也可以切成长条形蒸扣肉，或者加上各种香料焖成大烂肉；最常见的是加入油炸豆腐进去焖煮，油豆腐吸满了烂肉中沁出的油和各种香料的味道，比烂肉本身还美味，这道菜叫做油豆腐焖烂肉，县城里的人则把它叫做油豆腐焖炸皮肉。
当然烂肉中的极品就是裤子大烂肉，它的选料更精良，做法和吃饭都更讲究。把一块块的肥嘟嘟的裤子肉炸成烂肉，再切成跟课本差不多大的一大块，加上辣子、大蒜等香料慢火焖它几十分钟，装盘上桌。
这盘菜一上桌啊，那叫一个高端大气，油汪汪、肥嘟嘟、黄灿灿、香喷喷的一块大烂肉，在那个缺食少吃的年代绝对吸引眼球，激发食欲。当然，谁也不可能一筷子夹起扔进嘴里，那块肉太大了，想吃的话，你得忍住馋水，拿来菜刀，直接在桌子上的盘子里慢慢将它横竖各划几刀，然后切开成四四方方的像油豆腐大小的小方块，基本上是每人一块，还能吃得下的客人们将它夹了，蘸了旁边小碟里的香辣调料吃，直吃得满嘴油光发亮，心满意足。吃不下的客人，用手帕或报纸包了，带回家去，或炸油，或留着给家人吃，这可能就是真正的吃不了，兜着走的源头吧。这里的酒席上只有这道菜中的这块肉是可以让客人带走的呦。其他剩余的酒菜都归摆桌子的人所有，人家付出了桌椅碗筷，还要收拾洗碗，那当然要有回报了，这些剩余的酒菜在那个缺食少吃的年代就是最好的回报。所以，桌子的主人总是巴不得自己这张桌子的客人吃得越少越好，而客人总是想方设法放开肚子大吃大喝，不会像在主人家里做客那样尽量斯文。
好，好，这酒席办得好热闹啊。宴席结束，客人们有的酒气冲天，有的满嘴油光，有的拿着包在手帕或报纸里的裤子大烂肉笑眯眯的，大家都十分满意地夸赞呢。
莲花没想到自己今天竟然还能拥有一个如此热闹的婚礼，总算是弥补了没有接送亲的遗憾。她心里暗暗感激桃英姐，上午桃英姐偷偷对莲花说：“莲花哪，你结婚这么大的事，怎么也不跟姐商量商量呢，这也太仓促了吧。你还太年轻，很多事情都不懂。你就这么简单地嫁过来，恐怕以后被别人看不起，会受委屈。我是过来人，经历得太多，婚姻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要走的路长着呢，结婚这天一定要风风光光的，婆家人和你男人才看得起你啊。我是你的媒人，更是你的姐妹，我要对你负责，让你今后过得顺畅些。接送亲的事情过去就过去了，但今天的这场酒席和晚上的闹洞房不能省，这样才能挽回面子啊。”
莲花早听母亲这样劝过，可是当时昏了头，怎么也听不进去，现在听桃英姐一说，感觉还真的有些道理，心里慌慌的问：“都这个时候了，还能怎么办？”
桃英拍拍胸脯说：“有我在呢！要说你还真找了个好日子。快过年了，家家户户准备了年货，杜家昨天刚杀了一头猪准备过年，正好能够派上用场。凭他们杜家目前的状况，我一定帮你弄一场热热闹闹的酒席。如果是在其他时候，没有年货，没有杀猪，大家又没有空闲，那我想帮你也来不及了。”
有桃英的极力撺掇，再加上乡亲们的推波助澜，这场酒席虽然只有两桌，但也热热闹闹地办起来了。
在乡亲们的推波助谰下，当然最重要的是在桃英的极力撺掇下，到晚饭时间，杜家竟不自觉地办了两桌酒席。前来贺喜的人家，每家请了一个代表，再加上自己家的人，紧紧地挤一挤刚好两桌，寓意双喜临门。因为人家都送来贺礼，自己家一点表示都没有也太过意不去了，再加上马上就过年了，杜家刚杀了一头猪准备过年，家里也已将过年的东西都准备好了，乡亲们的贺礼也不少。平常村里一家办喜事，村里家家户户都会自觉出工出力，所以大家有的被安排去买东西，有的被安排去做厨，有的被安排去准备摆酒席……
很快，杜家门前就用砖搭了个大柴火灶，灶内燃起了熊熊大火，旁边简易的案板上堆起了各色莱肴，酒桌就摆在杜家门外的走廊上，水里村的走廊和村里的青石板大街是一样宽的，而且走廊能遮风挡雨，非常方便。
酒席开始了，微黄香甜的糯米水酒和清澈的红薯烧酒尽大家随意选用，大大的酒杯令端着它的人豪气冲天。
今天的菜虽然简单，以各种不同做法的肉为主，比如黄花瘦肉汤，回锅肉，粉蒸肉，烂肉（城里叫炸皮肉或大块肉，福满公社这里焖煮的叫烂肉，蒸的叫扣肉），一海碗一海碗的上，其实里面只有最上面上有几块肉，瘦肉汤里面多是黄花啦，粉蒸肉里面多是干笋啦，烂肉里面多是油炸豆腐啦……但在这样物质匮乏的年代，又是这样仓促地举办酒席，已经很令人满意了。
噼哩啪啦的鞭炮声响起来，大家都知道上鸡肉了，新郎新娘也该换了新衣服出来敬酒了。
按照当地的规矩，女方必须有个陪嫁的箱子，箱子里装着新郎新娘的新婚服和一些新娘的重要物品。箱子钥匙由女方的送亲兄弟中的一人保管，酒席上，男方家的人要在媒人的帮助下找到兜钥匙的人，分三次用红包赎去钥匙，然后打开箱子，让新郎新娘换上新衣服出来敬酒。
既然是婚事新办，杜若虚还是穿着件半新的黑呢子大衣，穿着一条西裤和一双旧皮鞋鞋出来敬酒了，那些送亲、赎钥匙换新衣的习俗都被他免了。不过，即使是旧衣服，只要是穿在杜若虚身上，那也是气度不凡。他那么好的一副衣架子，即使是衣衫褴褛躺在大街上也会让人以为他是拍电影装乞丐的吧。
而按当地习俗一直只能坐在新床前不能露面的杜鹃也和杜若虚并肩出现在酒席上，因为杜若虚说在大城市人们都是这么做的。何况他们的新房并没在自己家里，而是在学校边的办公室兼老师住房里。那里离村子有几百米远，总不能让莲花一个人干坐在那里吧。
莲花今天是一个人走来的，一到家，杜若虚也没让她跑学校那边想其他的新娘子那样坐在床边不出来，而是在父母这边随意地跟前来贺喜的乡亲们闲聊。她不像其她的新娘对夫家村里的人不熟悉，莲花在这里教书，和村里人打成一片，熟悉得很，根本用不着那么拘谨地躲在新房里不出来。
莲花今天倒是穿了一件半新的红色花棉袄，头发梳成两个小短辫，用红毛线缠了一圈又一圈圈，才打了个蝴蝶结，十分喜气。杜若虚穿着半新的服装却依旧英俊挺拔，儒雅潇洒。真是一双璧人啊！众人不禁暗暗赞叹。
杜长庆和张秀英也是满脸喜色，这么优秀的儿子和儿媳实在是让他们脸上有光啊。
哼，看谁还敢看不起我!我虽然没本事，太窝囊，可是你们谁能生出这么优秀的儿子来啊，又怎么能娶一个吃公粮的媳妇啊!杜长庆望着儿子和儿媳的身影禁不住得意洋洋地咧嘴而笑。
儿子终于娶了一个本地的媳妇，遂了我的心愿。我再也不担心儿子娶了外地的女子而失去儿子了，我也可以放心了。要不是前两年红卫兵闹事，把儿子原来的婚事闹砸了。我这心愿怕也难了，实在是天助我也。张秀英也笑得嘴都合不拢来。
我大哥和大嫂真般配呀！刚从养路工班赶回来的杜家老二杜源飞高兴地看着眼前这热闹的一幕，喜笑颜开。
“若虚、莲花，来来来，再喝一杯，你们是我们村的骄傲呀。”生产队长久生大叔满脸笑容地端起酒杯要站起来表示敬重，杜若虚忙阻住让他继续坐着，谦虚地说：“叔，太过奖了。应该我敬你，来，干杯。”杜若虚与队长酒杯相碰，仰头一饮而尽。队长同样豪气，一口喝完，哈哈大笑。莲花也浅浅地抿了一口，面若桃花。
酒席的最后一道菜是福满公社附近乡村酒席上的最亮丽、最豪气的特色菜——裤子大烂肉。
烂肉就是将一块块切得肥瘦适中的四方形或长条形猪肉去毛处理干净后，加上萝卜或麦芽糖之类的东西用一口大锅煮到烂熟，一筷子可以捅到底，然后捞出，在肉皮上涂上酱油，然后下到滚沸的油锅里用旺火炸成金黄色的烂肉。当然这炸烂肉是个技术活，这时间，火候、温度都要掌握到恰到好处，这肉如果捞出锅早了，炸出的肉就不香不脆，如果捞出晚了，肉就会被炸焦。最好是炸到肉皮酥脆起泡，香气扑鼻，那才好吃啊。
那时没有冰箱，炸好的烂肉不容易变味，方便保存，只要气温不超过20几度，用根绳子或钩子挂在通风处就行，随吃随切，可以切成小碎片打汤或爆炒；也可以切成长条形蒸扣肉，或者加上各种香料焖成大烂肉；最常见的是加入油炸豆腐进去焖煮，油豆腐吸满了烂肉中沁出的油和各种香料的味道，比烂肉本身还美味，这道菜叫做油豆腐焖烂肉，县城里的人则把它叫做油豆腐焖炸皮肉。
当然烂肉中的极品就是裤子大烂肉，它的选料更精良，做法和吃饭都更讲究。把一块块的肥嘟嘟的裤子肉炸成烂肉，再切成跟课本差不多大的一大块，加上辣子、大蒜等香料慢火焖它几十分钟，装盘上桌。
这盘菜一上桌啊，那叫一个高端大气，油汪汪、肥嘟嘟、黄灿灿、香喷喷的一块大烂肉，在那个缺食少吃的年代绝对吸引眼球，激发食欲。当然，谁也不可能一筷子夹起扔进嘴里，那块肉太大了，想吃的话，你得忍住馋水，拿来菜刀，直接在桌子上的盘子里慢慢将它横竖各划几刀，然后切开成四四方方的像油豆腐大小的小方块，基本上是每人一块，还能吃得下的客人们将它夹了，蘸了旁边小碟里的香辣调料吃，直吃得满嘴油光发亮，心满意足。吃不下的客人，用手帕或报纸包了，带回家去，或炸油，或留着给家人吃，这可能就是真正的吃不了，兜着走的源头吧。这里的酒席上只有这道菜中的这块肉是可以让客人带走的呦。其他剩余的酒菜都归摆桌子的人所有，人家付出了桌椅碗筷，还要收拾洗碗，那当然要有回报了，这些剩余的酒菜在那个缺食少吃的年代就是最好的回报。所以，桌子的主人总是巴不得自己这张桌子的客人吃得越少越好，而客人总是想方设法放开肚子大吃大喝，不会像在主人家里做客那样尽量斯文。
好，好，这酒席办得好热闹啊。宴席结束，客人们有的酒气冲天，有的满嘴油光，有的拿着包在手帕或报纸里的裤子大烂肉笑眯眯的，大家都十分满意地夸赞呢。
莲花没想到自己今天竟然还能拥有一个如此热闹的婚礼，总算是弥补了没有接送亲的遗憾。她心里暗暗感激桃英姐，上午桃英姐偷偷对莲花说：“莲花哪，你结婚这么大的事，怎么也不跟姐商量商量呢，这也太仓促了吧。你还太年轻，很多事情都不懂。你就这么简单地嫁过来，恐怕以后被别人看不起，会受委屈。我是过来人，经历得太多，婚姻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要走的路长着呢，结婚这天一定要风风光光的，婆家人和你男人才看得起你啊。我是你的媒人，更是你的姐妹，我要对你负责，让你今后过得顺畅些。接送亲的事情过去就过去了，但今天的这场酒席和晚上的闹洞房不能省，这样才能挽回面子啊。”
莲花早听母亲这样劝过，可是当时昏了头，怎么也听不进去，现在听桃英姐一说，感觉还真的有些道理，心里慌慌的问：“都这个时候了，还能怎么办？”
桃英拍拍胸脯说：“有我在呢！要说你还真找了个好日子。快过年了，家家户户准备了年货，杜家昨天刚杀了一头猪准备过年，正好能够派上用场。凭他们杜家目前的状况，我一定帮你弄一场热热闹闹的酒席。如果是在其他时候，没有年货，没有杀猪，大家又没有空闲，那我想帮你也来不及了。”
有桃英的极力撺掇，再加上乡亲们的推波助澜，这场酒席虽然只有两桌，但也热热闹闹地办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