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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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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是平平无奇的一天,上学的孩子们放暑假了,大清早没几个人光临这小破店,绯山美帆子不知道从哪里捡来一个坐上去就吱吱嘎嘎乱响的太师椅,她躺在上面,翘着二郎腿,摇着把破蒲扇,听着琵琶树上的一排蓝色的小鸟开演唱会。

    “早上好。”

    绯山美帆子翻开盖在脸上的破蒲扇扇子,睁开一只眼睛,上下打量了一下一身白西装的白石惠。绯山美帆子阴阳怪气地说道:“你到底是人是鬼?走路都没点声音。”

    “我不是。”白石惠冷静地回复。

    “啧。嗐……”绯山美帆子学着点买香葱卷的老太婆叹了口气,“跟你讲话着实累人。我给你盛出来凉凉了,最近天气热起来了。”

    白石惠“嗯”了一声。

    ……

    “行吧,不跟你尬聊。”绯山美帆子已经放弃跟她沟通。

    “皮太厚了。”

    绯山美帆子不以为然,“哦。”

    这一段日子每一天都是如此——

    几乎同一时间,白石惠悄无声息地走到绯山美帆子的身后。绯山美帆子见怪不怪,早就准备好了她的老规矩。然后白石惠冷不丁吐槽一下,吃完后留下一笔高出原价好几倍的钱,再悄无声息地离开。

    而绯山美帆子每天起来开业后,第一件事就是把给白石惠准备的云吞,按前一天的要求配好,放在一边,等差不多的时间再下锅。

    平静的日子总是过的很快,眨眼间的功夫,大肚皮警官又一次找上门来。

    “哟,警官先生也想尝尝我的手艺?”绯山美帆子看见大肚皮警官,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露出每日“练习”形成习惯后的笑脸。

    “绯山美帆子小姐,好久不见了。”大肚子警官对着绯山美帆子微微颔首。

    “如果,你是来光顾我生意的,那我很欢迎,如果不是,我可不想见到您。”绯山美帆子换上一副更假的笑颜。

    “我很抱歉。”大肚皮警官,摸了摸自己圆滚滚的肚皮,“我带来了一个消息,对你来说应该是个好消息。”

    “哦?什么消息?”绯山美帆子听到这里,面色终于严肃起来。

    “凶手找到了,他自首了……”

    大肚皮警官后面说的什么,她没有听清,脑子有好几种声音在吵架,具体什么内容不记得了,就像课堂上打瞌睡的学生,老师讲的内容左耳进右耳出。

    “呵,你们警察运气还不错。”绯山美帆子愣了大约一刻钟的时候,低声喃喃道。

    “确实没有动用多少警务资源,这是好事。”大肚皮警官听出了她的话外音。

    “是是是,我可不可以去看看是谁这么狠心。居然杀害这么蠢的老太婆,还丢到垃圾桶边上。”绯山美帆子说这话的时候,嘴角上扬的幅度逐渐增大,语气冰冷,有一瞬间与白石惠像极了。

    所谓,近墨者黑?

    大肚皮警官见多了死者家属精神崩溃,哭得声嘶力竭,也有一脸陌然,甚至没忍住笑出声的,就是没有见过像绯山美帆子这样笑得比哭的还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