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炼气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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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逸、韩渠英、韩琦三人跨过门槛，快步找到台阶，走下去，踩在了福宁殿外庭院中的正方形石板之上。
“青儿，你过来！”韩渠英亲切地喊道，明亮的眸子看向她左手边的一个廊道入口。
那里，站着三个人，三个毗陵郡尉府来的仆人。
其中，有一个模样清秀、美若天仙、穿着淡绿衣裙的少女，她看起来和韩渠英一般年纪，眼睛水汪汪地，透着稚嫩、淡淡的魅惑。
她的表情犹豫了一下，然后才应声朝韩渠英左手侧走了过来。
“小姐！”她牵裾说道，恭敬地行了一礼，人见犹怜的样子，把头抬起。“有什么需要吩咐奴婢的吗？”
“青儿，这里不是郡尉府了，”韩渠英用关心、温婉、柔和的口吻说道，拉起了侍女“青儿”的双手。“你和我们一起玩吧！就玩捉迷藏，你看怎么样？”
“姐，又捉迷藏！捉迷藏有什么好玩的呀？”韩琦否定道，用力甩了甩手。“再说，青儿她只是一个奴婢而已，凭什么配跟我们一块儿玩？你也不怕丢了身份！”
“奴婢有罪，公子毋要发脾气了！”侍女青儿半蹲下身，低着头身体微微颤抖。
夏逸看得心头一颤，皱了皱眉。
“呸！死奴婢，又给本公子我装样子！”韩琦发怒说，抬起腿就要去踹青儿一脚。
“你干什么！”夏逸冷声喝道，右手拽住了韩琦的左肩。
“小琦，你，你怎么这样啊？”韩渠英急声说道，生气地瞪眼看向自己的弟弟韩琦。“你忘了娘是怎么教我们的吗？人生下来，根本是没有贵贱之分的！”
“好了，好了……姐姐，我不想听你讲这些有的没的了，”韩琦不耐烦地说道，右手推开夏逸抓住自己肩膀的手。
“咦？”
夏逸收回右手，颇感意外地看了看韩渠英和韩琦她们两姐弟，又望了望那名叫做“青儿”的侍女，脑海中不由浮现萧山给他讲过的战场上的故事。
“夏逸侯爷，”韩琦揉了揉自己的肩膀说，顿时兴奋起来，头向左转，如贪婪的野兽般盯住了夏逸。“你好大的力气啊！告诉我，你的炼气之法，修炼到了哪一步了？突破进入了‘气海境’没有？”
夏逸摇摇头，摆手冷冷地说道：“韩琦公子，我并不会道家的炼气之法！”
韩琦一怔，韩渠英奇怪地看了夏逸一眼，侍女青儿也偷偷地望了夏逸一下。
韩琦笑了。“你不会炼气？怎么可能！夏逸侯爷，你就不要骗我了，我可不是三岁的小孩……”他说，搓了搓手，目不转睛地看着夏逸。“来，夏逸侯爷，我们两个比试比试、切磋切磋！”
“我真的不会炼气，切磋比试就不必了吧！”夏逸拒绝道，身体站得笔直。
“连你也瞧不起我吗？好！好！好！”韩琦愤恨地说道，趁夏逸还未完全注意的时候，就抬起右手拍出一掌。
“小心！”韩渠英失声喊道。
夏逸连忙抬起右手，与韩琦对了一掌。
“蓬！”
“啊！”韩琦“蓬”地一下倒在了地上。
“夏逸侯爷，他，”韩渠英幽怨地看了夏逸一眼，抿着嘴唇走出几步，准备去扶韩琦。“小琦，你没事吧？”
“让开，不要你管！”韩琦推开了自己的姐姐，怒气冲冲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小姐！”侍女青儿眼疾手快，扶住了韩渠英的手和腰身，使之得以站稳。
就在这时，狂放的笑声在福宁殿外响了起来。
“哈哈！”那声音豪爽地道。
夏逸、韩渠英、青儿三人同时回转过身去看，只见萧山手中提着一柄长仅六尺的大戟，从福宁殿左侧的廊道里走了进来。
“小逸，你刚才的那一掌不错！”萧山远远地高声称赞道，又走近一些，与夏逸他们间隔着廊道和庭院中的池塘相对。“反应得很及时，据我看，应该有接近道家炼气士‘通脉期巅峰’的实力了。”
韩琦上前几步，怒瞪着萧山说道：“你是什么人？”
忽然，温婉的嗓音传来，轻声喝道：“琦儿，不可无礼！”
萧山闻声愣了愣，下意识地抬起头，把目光往福宁殿的正门方向投去。
“翠翠——妹妹！”他颤声说道。“你，你来了啊？”
豢龙翠翠眉头一皱，嘴角的笑容随之收紧。
“萧山大哥，”她以极为平静地语气道，走到自己儿子身前，再微微蹲身，向萧山行了一礼。“萧山大哥，我们俩有许多年没有见到了吧。这些年来，你过得可还好？”
“还好，还好，”萧山痴痴地道，躲闪着豢龙翠翠的目光，转向另一边看去。“豢龙叔！”萧山朗声喊道。
“唉，萧山，你来了啊？”豢龙葛敖暗自叹息了声说，左手紧握着一根齐眉的木杖，缓步走到了临近夏逸的地方。
“葛敖爷爷，”夏逸喊了声。
豢龙葛敖摸了摸夏逸的额头，和蔼地问道：“小逸，刚才，你没有受伤吧？”
“没有，”夏逸摇摇头说。
“娘，你看！”韩琦气愤地说，横了夏逸一眼，随即手指着萧山手中的六尺长的大戟。“他手中怎么拿着我父亲的斥日戟呢？”
豢龙翠翠定睛一看，瞳孔一缩。
“原来斥日戟，果真在禹陵亭侯国啊！”她低声说道。
“娘，娘！”韩琦嚷道，摇了摇豢龙翠翠的手臂。
豢龙翠翠回过了神，一边伸出手拍了拍儿子韩琦身上的灰土，一边不以为意地说道：“琦儿，娘同你说，斥日戟啊，你父亲早就把它送给了禹陵亭侯国，作为你姐将来的嫁礼。”
“啊？”夏逸听到豢龙翠翠这么说，吃了一惊，心中暗道：“这柄斥日戟，不就是三年前被人扔到船里的那柄吗？”
“娘，”韩渠英的声音细若蚊吟，偷偷抬头望了眼正处于沉思之中的夏逸，俏脸变得羞红，霎是好看。
“娘！可是——”韩琦恨声说道，就像是有人从他手中夺走了本该属于他的东西一样。
“好了，好了，”豢龙翠翠止住了韩琦的话音说，扯了扯他的衣襟，冷冷地看住他的双眼。“我和你外祖父还没有把事情说完呢？你就不要闹了，要听话！”
“是，娘！”韩琦不甘心地咬牙说道，点了点头。
“砰！砰！”豢龙葛敖突然举起左手中的木杖，狠狠地在地上敲了两下。
“哈哈！”他笑道，右手抚摸长白的胡子，想了想。“萧山，我和翠翠有事要说，你带着小逸去校武场，教他‘幽冥魔龙戟法’！”
“好的，豢龙叔！”萧山抱拳说道，举起了斥日戟。
豢龙葛敖点点头，轻轻拍了拍夏逸的肩膀。
“小逸，”豢龙葛敖说，目光慈祥地看着夏逸。“从今天起，斥日戟就是你的了，去吧，跟着你萧山叔，去学幽冥魔龙戟法吧……”
“嗯，”夏逸点头，应声答道。
“小逸，跟我来吧。”萧山说道，单手将斥日戟往下挥动。
“是！”夏逸应道，左转过身，朝西边的一个廊道走去。
……
……
“咚！”夏逸钻进了廊道的入口，踩得木板地面响动，恰好与萧山汇合在了一起。
“萧山叔？”夏逸开口问道。
“怎么了？”萧山反问道，大步流星地走着。
夏逸加快了脚步，连问道：“气海境和通脉期巅峰，它们是道家炼气之法的境界划分吗？”
“对，它们是炼气士修为境界的两种划分。”萧山说道。
“可以和我具体说一说吗？”夏逸好奇地问题，侧头往上看着萧山的下巴。
“可以，”萧山答应道，反手虚提着斥日戟往前走。
夏逸放慢了迈出的步子，同萧山在廊道里拐了一个弯。
“和儒家的养气之法一样，道家的炼气之法也分为四大境界，”萧山说了起来，“分别是通脉期、气海境、暗劲期和祖窍境。每一大境界，也分为初期、中期、后期、巅峰和大成五个小境界。”
夏逸一边走着，一边侧耳认真地听萧山说。
“道家炼气之法的这四大境界和五小境界，均可与儒家的养气之法对应！”
萧山说道，脚步不急也不快。“其中，通脉期是指开辟经脉，以连接心、肝、脾、肺、肾五脏与腹脐之下三寸的窍穴——气海穴，每使得从一脏处到气海穴的经脉——心脉、肝脉、脾脉、肺脉、肾脉‘五脉’中任意一条贯通，即晋升一个小境界！
“五脉贯通之后，便可尝试开辟气海穴作下丹田。一旦成功，就是气海境的炼气士了！”
夏逸在心底里比较了一下，感叹说道：“道家的炼气之法和儒家的养气之法，还真是不一样啊！”
“当然！”萧山笑了笑，继续说道，“气海境的修炼，则是借五脏吸收天地灵气，并从中炼化出五行之气，再渡进下丹田——这在道家门派里面，被称为‘炼精化气’！
“接下来，当五行之气充满了下丹田的时候，需按气海境的修炼之法，使下丹田中多余的五行之气溢出，遍布周身，滋养气血，只要让筋骨血肉中生出劲力，就是暗劲期的炼气士了。”
夏逸往前走着，插话说道：“萧山叔，这样看来，儒、道两家的修炼之法有些相反啊？”
“儒、道的修炼之法虽然略有相反，但它们也是互补的，”萧山接着说道，侧转了下头，深深地看了夏逸一眼。
“进入暗劲期之后，道家的炼气之法和儒家的养气之法几乎没什么区别，都是滋养五脏，源源不断地产生魄之力、魂之力、精之力、神之力和意之力，进一步感应到潜藏在体内的先天之气！”
末了，黎筐带着几分向往的神色，说道：“只不过，儒家的养气之法是直接开辟天地之间，而道家的炼气士是像点燃炉火那样将下丹田作为炉子、体内的五行之气作为木柴，引燃己身的先天之气炙烤胸腹之间的某一窍穴，直到开辟它，视之为后天祖窍——中丹田。此为祖窍境！”
“萧山叔，”夏逸最后惊讶地说道。“道家的炼气之法，当真是十分繁复啊！”
（战语：翠翠这个人物，我是想着沈从文先生的《边城》给设定的，虽然有些不一样。）
夏逸、韩渠英、韩琦三人跨过门槛，快步找到台阶，走下去，踩在了福宁殿外庭院中的正方形石板之上。
“青儿，你过来！”韩渠英亲切地喊道，明亮的眸子看向她左手边的一个廊道入口。
那里，站着三个人，三个毗陵郡尉府来的仆人。
其中，有一个模样清秀、美若天仙、穿着淡绿衣裙的少女，她看起来和韩渠英一般年纪，眼睛水汪汪地，透着稚嫩、淡淡的魅惑。
她的表情犹豫了一下，然后才应声朝韩渠英左手侧走了过来。
“小姐！”她牵裾说道，恭敬地行了一礼，人见犹怜的样子，把头抬起。“有什么需要吩咐奴婢的吗？”
“青儿，这里不是郡尉府了，”韩渠英用关心、温婉、柔和的口吻说道，拉起了侍女“青儿”的双手。“你和我们一起玩吧！就玩捉迷藏，你看怎么样？”
“姐，又捉迷藏！捉迷藏有什么好玩的呀？”韩琦否定道，用力甩了甩手。“再说，青儿她只是一个奴婢而已，凭什么配跟我们一块儿玩？你也不怕丢了身份！”
“奴婢有罪，公子毋要发脾气了！”侍女青儿半蹲下身，低着头身体微微颤抖。
夏逸看得心头一颤，皱了皱眉。
“呸！死奴婢，又给本公子我装样子！”韩琦发怒说，抬起腿就要去踹青儿一脚。
“你干什么！”夏逸冷声喝道，右手拽住了韩琦的左肩。
“小琦，你，你怎么这样啊？”韩渠英急声说道，生气地瞪眼看向自己的弟弟韩琦。“你忘了娘是怎么教我们的吗？人生下来，根本是没有贵贱之分的！”
“好了，好了……姐姐，我不想听你讲这些有的没的了，”韩琦不耐烦地说道，右手推开夏逸抓住自己肩膀的手。
“咦？”
夏逸收回右手，颇感意外地看了看韩渠英和韩琦她们两姐弟，又望了望那名叫做“青儿”的侍女，脑海中不由浮现萧山给他讲过的战场上的故事。
“夏逸侯爷，”韩琦揉了揉自己的肩膀说，顿时兴奋起来，头向左转，如贪婪的野兽般盯住了夏逸。“你好大的力气啊！告诉我，你的炼气之法，修炼到了哪一步了？突破进入了‘气海境’没有？”
夏逸摇摇头，摆手冷冷地说道：“韩琦公子，我并不会道家的炼气之法！”
韩琦一怔，韩渠英奇怪地看了夏逸一眼，侍女青儿也偷偷地望了夏逸一下。
韩琦笑了。“你不会炼气？怎么可能！夏逸侯爷，你就不要骗我了，我可不是三岁的小孩……”他说，搓了搓手，目不转睛地看着夏逸。“来，夏逸侯爷，我们两个比试比试、切磋切磋！”
“我真的不会炼气，切磋比试就不必了吧！”夏逸拒绝道，身体站得笔直。
“连你也瞧不起我吗？好！好！好！”韩琦愤恨地说道，趁夏逸还未完全注意的时候，就抬起右手拍出一掌。
“小心！”韩渠英失声喊道。
夏逸连忙抬起右手，与韩琦对了一掌。
“蓬！”
“啊！”韩琦“蓬”地一下倒在了地上。
“夏逸侯爷，他，”韩渠英幽怨地看了夏逸一眼，抿着嘴唇走出几步，准备去扶韩琦。“小琦，你没事吧？”
“让开，不要你管！”韩琦推开了自己的姐姐，怒气冲冲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小姐！”侍女青儿眼疾手快，扶住了韩渠英的手和腰身，使之得以站稳。
就在这时，狂放的笑声在福宁殿外响了起来。
“哈哈！”那声音豪爽地道。
夏逸、韩渠英、青儿三人同时回转过身去看，只见萧山手中提着一柄长仅六尺的大戟，从福宁殿左侧的廊道里走了进来。
“小逸，你刚才的那一掌不错！”萧山远远地高声称赞道，又走近一些，与夏逸他们间隔着廊道和庭院中的池塘相对。“反应得很及时，据我看，应该有接近道家炼气士‘通脉期巅峰’的实力了。”
韩琦上前几步，怒瞪着萧山说道：“你是什么人？”
忽然，温婉的嗓音传来，轻声喝道：“琦儿，不可无礼！”
萧山闻声愣了愣，下意识地抬起头，把目光往福宁殿的正门方向投去。
“翠翠——妹妹！”他颤声说道。“你，你来了啊？”
豢龙翠翠眉头一皱，嘴角的笑容随之收紧。
“萧山大哥，”她以极为平静地语气道，走到自己儿子身前，再微微蹲身，向萧山行了一礼。“萧山大哥，我们俩有许多年没有见到了吧。这些年来，你过得可还好？”
“还好，还好，”萧山痴痴地道，躲闪着豢龙翠翠的目光，转向另一边看去。“豢龙叔！”萧山朗声喊道。
“唉，萧山，你来了啊？”豢龙葛敖暗自叹息了声说，左手紧握着一根齐眉的木杖，缓步走到了临近夏逸的地方。
“葛敖爷爷，”夏逸喊了声。
豢龙葛敖摸了摸夏逸的额头，和蔼地问道：“小逸，刚才，你没有受伤吧？”
“没有，”夏逸摇摇头说。
“娘，你看！”韩琦气愤地说，横了夏逸一眼，随即手指着萧山手中的六尺长的大戟。“他手中怎么拿着我父亲的斥日戟呢？”
豢龙翠翠定睛一看，瞳孔一缩。
“原来斥日戟，果真在禹陵亭侯国啊！”她低声说道。
“娘，娘！”韩琦嚷道，摇了摇豢龙翠翠的手臂。
豢龙翠翠回过了神，一边伸出手拍了拍儿子韩琦身上的灰土，一边不以为意地说道：“琦儿，娘同你说，斥日戟啊，你父亲早就把它送给了禹陵亭侯国，作为你姐将来的嫁礼。”
“啊？”夏逸听到豢龙翠翠这么说，吃了一惊，心中暗道：“这柄斥日戟，不就是三年前被人扔到船里的那柄吗？”
“娘，”韩渠英的声音细若蚊吟，偷偷抬头望了眼正处于沉思之中的夏逸，俏脸变得羞红，霎是好看。
“娘！可是——”韩琦恨声说道，就像是有人从他手中夺走了本该属于他的东西一样。
“好了，好了，”豢龙翠翠止住了韩琦的话音说，扯了扯他的衣襟，冷冷地看住他的双眼。“我和你外祖父还没有把事情说完呢？你就不要闹了，要听话！”
“是，娘！”韩琦不甘心地咬牙说道，点了点头。
“砰！砰！”豢龙葛敖突然举起左手中的木杖，狠狠地在地上敲了两下。
“哈哈！”他笑道，右手抚摸长白的胡子，想了想。“萧山，我和翠翠有事要说，你带着小逸去校武场，教他‘幽冥魔龙戟法’！”
“好的，豢龙叔！”萧山抱拳说道，举起了斥日戟。
豢龙葛敖点点头，轻轻拍了拍夏逸的肩膀。
“小逸，”豢龙葛敖说，目光慈祥地看着夏逸。“从今天起，斥日戟就是你的了，去吧，跟着你萧山叔，去学幽冥魔龙戟法吧……”
“嗯，”夏逸点头，应声答道。
“小逸，跟我来吧。”萧山说道，单手将斥日戟往下挥动。
“是！”夏逸应道，左转过身，朝西边的一个廊道走去。
……
……
“咚！”夏逸钻进了廊道的入口，踩得木板地面响动，恰好与萧山汇合在了一起。
“萧山叔？”夏逸开口问道。
“怎么了？”萧山反问道，大步流星地走着。
夏逸加快了脚步，连问道：“气海境和通脉期巅峰，它们是道家炼气之法的境界划分吗？”
“对，它们是炼气士修为境界的两种划分。”萧山说道。
“可以和我具体说一说吗？”夏逸好奇地问题，侧头往上看着萧山的下巴。
“可以，”萧山答应道，反手虚提着斥日戟往前走。
夏逸放慢了迈出的步子，同萧山在廊道里拐了一个弯。
“和儒家的养气之法一样，道家的炼气之法也分为四大境界，”萧山说了起来，“分别是通脉期、气海境、暗劲期和祖窍境。每一大境界，也分为初期、中期、后期、巅峰和大成五个小境界。”
夏逸一边走着，一边侧耳认真地听萧山说。
“道家炼气之法的这四大境界和五小境界，均可与儒家的养气之法对应！”
萧山说道，脚步不急也不快。“其中，通脉期是指开辟经脉，以连接心、肝、脾、肺、肾五脏与腹脐之下三寸的窍穴——气海穴，每使得从一脏处到气海穴的经脉——心脉、肝脉、脾脉、肺脉、肾脉‘五脉’中任意一条贯通，即晋升一个小境界！
“五脉贯通之后，便可尝试开辟气海穴作下丹田。一旦成功，就是气海境的炼气士了！”
夏逸在心底里比较了一下，感叹说道：“道家的炼气之法和儒家的养气之法，还真是不一样啊！”
“当然！”萧山笑了笑，继续说道，“气海境的修炼，则是借五脏吸收天地灵气，并从中炼化出五行之气，再渡进下丹田——这在道家门派里面，被称为‘炼精化气’！
“接下来，当五行之气充满了下丹田的时候，需按气海境的修炼之法，使下丹田中多余的五行之气溢出，遍布周身，滋养气血，只要让筋骨血肉中生出劲力，就是暗劲期的炼气士了。”
夏逸往前走着，插话说道：“萧山叔，这样看来，儒、道两家的修炼之法有些相反啊？”
“儒、道的修炼之法虽然略有相反，但它们也是互补的，”萧山接着说道，侧转了下头，深深地看了夏逸一眼。
“进入暗劲期之后，道家的炼气之法和儒家的养气之法几乎没什么区别，都是滋养五脏，源源不断地产生魄之力、魂之力、精之力、神之力和意之力，进一步感应到潜藏在体内的先天之气！”
末了，黎筐带着几分向往的神色，说道：“只不过，儒家的养气之法是直接开辟天地之间，而道家的炼气士是像点燃炉火那样将下丹田作为炉子、体内的五行之气作为木柴，引燃己身的先天之气炙烤胸腹之间的某一窍穴，直到开辟它，视之为后天祖窍——中丹田。此为祖窍境！”
“萧山叔，”夏逸最后惊讶地说道。“道家的炼气之法，当真是十分繁复啊！”
（战语：翠翠这个人物，我是想着沈从文先生的《边城》给设定的，虽然有些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