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城内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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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敖爷爷，那为什么又要叫做血炼巫兵呢？”夏逸笑着说道，左手抓紧了赤日戟的杆部，眼睛望向豢龙葛敖。“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说法吗？”
“的确是有点说头的，小逸，”豢龙葛敖笑道，低着头，伸手轻轻拭去了些苍龙巫甲表面的淡淡血迹。“人族据说是大神‘女娲’‘轩辕黄帝’‘上骈’和‘桑林’等诸神共同创造出来的！”
“人族是诸神共同创造出来的，“夏逸在心底默默地重复了一遍道。“其中，有大神女娲、轩辕黄帝、上骈、桑林……”
“他们在完成了造人大业之后，与其他大神一起齐心协力，共同教导人族，”豢龙葛敖说道，抬头望向东方苍龙石雕。
“比如‘神农炎帝’遍尝百草治病救人，‘有巢氏’模仿鸟巢建造居所，‘燧人氏’观看南方朱鸟的后裔‘离若鸟’啄木生火而钻木取火、以燧石生火，仓颉创造人族最初的文字等等。
“在这期间，人族逐渐脱离蒙昧，产生了智者——巫！巫，他们想象天地的模样、参照万物的变化、效法神灵的伟力，探索出了最初适合人体修炼的方法——巫术，包括修魂之力的冥通术，练意之力的冥通术，使拥有神血之人的血蜕变出神之力的炼血之法……再后来，又衍生出了炼气之法和养气之法的雏形，人的肺脏、肾脏也能和神一样产生出魄之力和精之力了！”
夏逸听得两眼放光，捏紧了右拳，张开了嘴巴。
“人族内部那些拥有神血的人，他们觉得寻常的木棍、石斧使起来不顺手，”豢龙葛敖继续说道，笑看着夏逸可爱的模样。“于是就去请教巫，巫给他们想了一个办法，便结合祭祀神灵的礼仪和炼制铜器的技术，创出了血炼巫兵之法！”
末了，豢龙葛敖补充说道：“血炼巫兵之法是完整的血炼神兵之法，其他的血炼神兵之法，要么祭祀的礼仪简陋不堪，要么不是用神血炼制出来的。”
“原来是这样啊！血炼巫兵，血炼神兵，”夏逸笑着说道，看了看左手握住的赤日戟。
“对了，”豢龙葛敖说，将苍龙巫甲捧高了些，和蔼的目光看着夏逸。“这苍龙巫甲，也是血炼巫兵！不过，它是木行的血炼巫兵，若以你的火行神血和火行神之力祭炼，恐怕会损伤了它的本源……所以，我得把它收回来了；等将来你找到了合适的珍材，再炼制一件适合你的血炼巫兵战甲吧。”
“嗯，好的，葛敖爷爷，苍龙巫甲你就收回去吧！”夏逸微笑着道，身体站得笔直。
豢龙葛敖点点头。“小逸，你且去藏书阁读书、写字，修习儒家的养气之法，”他说，把苍龙巫甲放低至于腹前。“我还得在豢龙洞呆一会儿。”
“是，葛敖爷爷，我走了，”夏逸说着，挥了挥右手，左手拿好赤日戟，转身离去。
……
……
一年半之后，夏逸十五岁了；其间，禹陵亭侯国只发生了一件大事，那就是萧山迎娶了虞山亭的赵萝。
深冬，一场连夜的雪还未下完，但禹陵山宫室的绝大多数地方，已覆盖上了一层厚厚的积雪。
藏书阁前，三面被枫林环绕的空地之中，夏逸的左手正拿着赤日戟不断挥动。
“苍龙剑！”他喊道，脑海中运转起了完整的冥通术，右手渐握成拳，大拇指对着肝脏部位。
自空中飘落到夏逸周围的雪花忽然一滞，他竟从体内拔出了那柄三尺长、剑柄为东方苍龙雕刻、剑刃从龙口吐出的通体青色的剑！
“噬魂！”他喝道，一剑挥出。
就在这时，脚步声在连接藏书阁里响了起来。“小逸啊，武进县兵主阁来信了，你终于可以去领取指令了！”豢龙葛敖感慨地道，走到了藏书阁门外。
“收！”夏逸心中默念道，背对着豢龙葛敖，把苍龙剑收回了体内，顿时带动一股冰凉的气息钻入肝脏部位。
“咦？小逸，你右手边的那几棵树怎么又变得干巴巴的啦？”豢龙葛敖叹道，摇了摇头。“难道，你又使用先天幽冥魔龙气练习幽冥魔龙戟法了吗？”
“葛敖爷爷，我没有，”夏逸立即否认道，神秘一笑，转过身，朝前走几步，抱着赤日戟，一跃跳到了豢龙葛敖的身旁。
“没有吗？”豢龙葛敖说，紧盯着夏逸的脸庞看。
“真的没有！”夏逸坚定地点头说道；心中暗自苦恼着：“都是苍龙剑惹的祸！它厉害倒是厉害，可每挥动一次，它就会主动吞噬周围物体的魂之力和魄之力，我暂时控制不了呀……”
豢龙葛敖打量了一番夏逸的神色，发现他并不像是说谎的样子，于是摸了摸夏逸的额头，说道：“小逸啊，再过一年你就十六岁了，要成年了，得上战场了！千万记住，除非性命交关之时，否则别让他人知道你拥有先天幽冥魔龙气和火行神血的事，记住了吗？”
“我记住了，葛敖爷爷，”夏逸应道，微微抬头与豢龙葛敖对视一眼。
“好小子，差不多快有我高了！”豢龙葛敖笑道，稍稍用力拍了拍夏逸的肩膀。“一会儿吃完午膳，你去‘账房’找你赵萝婶婶，我让她给你准备好了一点金子和更换的衣物……之后，萧山他会和你一起去武进县兵主阁的；然后，他一个人回禹陵亭侯国。”
夏逸点点头。“是，”他笑道。“葛敖爷爷。”
……
……
吃完午膳之后，夏逸在自己的寝殿休息片刻，就拿着赤日戟，来到了禹陵山宫室的账房。
“赵萝婶婶！”夏逸喊道。
“小逸，”赵萝说，穿着白色厚厚的兽皮袄，挺着一个略微凸起的孕肚，目光慈爱地望向夏逸，手提一个包袱走了过来。“这是豢龙叔让我给你准备的东西：两套衣服和十两金子；金子我藏在包袱里，要用的时候你就取出来。在民间，十两金子大约可以换一百两银子，你可得记住了，出去留个心眼，谨防居心不良的坏人！”
“嗯，赵萝婶婶，我知道了，”夏逸笑着道，接过包袱，然后又在赵萝的帮助下，将包袱背好。
“萧山在南城外等着你呢，快去吧！”赵萝柔声微笑着说道，摸了摸挺起的孕肚。
过不多久，夏逸离开账房，穿过南城门，看见了打理着两匹马的萧山。
“萧山叔，”夏逸喊道，临近了一匹黑色的骏马。
“小逸，你来了啊，快上马！”萧山说着，跃上了另一匹马的马背。“我们出发，去武进县兵主阁！”
“是！”夏逸应了声，一跃跳上了马背坐好。
“驾！”马蹄声急。
萧山与夏逸，两人骑着马，一路奔驰。共花了半个时辰：他们绕过豢龙湖边，从一条土路拐进官道，再沿官道向南进发，从一座石拱桥上跨越扬州大运河。
下了石拱桥，两人抬起头遥望，一面古老的城墙正对着他们，城墙正中是两个大字——“武进”！
与此同时，武进县城西。
城西一座依山傍水、气势威严的建筑大门外，两尊石雕分列于门前石阶左、右两侧。大门上方，挂有“武进县兵主阁”的六字匾。
门后，一座幽静的小院之内。
隔着一张条案，条案中央摆放有一个红泥制的小火炉，火炉上托住了一圆形器皿，器皿中盛放的清水底部冒起了小泡；一名身袭雪白裘锦衣裙、面带薄云雾般轻纱遮住容貌的女子，与吴起相对而坐，但吴起的神色却恭敬虔诚无比！
“公主，”吴起说着，双手交叉行了一个独特的礼仪，拜朝他对面的女子。“夏逸侯爷的身世是这样的：他的父亲失踪了，母亲不知为何人，在毗陵郡城长到六岁，继承了禹陵亭侯的爵位；
“六岁之后，便离开了毗陵郡城的禹陵亭侯府，住进了禹陵山宫室；
“八岁，拜现任娄县县令的黎筐大人为先生，修习儒家的养气之法；
“十三岁，其儒家的养气之法达到了蕴气境大成，使用的兵器和方天画戟一样，但长仅六尺；
“今年他十五岁，据禹陵亭侯国刚来的回信来看，他必定是稳定地跨入了行气境！”
“吴起叔，儒家的养气之法极难修成！”以面纱遮住容貌的女子开口说道，声音中伴随着天生的魅惑。“这个叫夏逸的男孩子，恐怕是儒家养气之法自创出后、五百年多来唯一一个能在这般年纪修到行气境的人吧？”
她说着，用帕子将火炉上的器皿端下来放置于条案一侧。“可是迄今为止，能成为儒家行庭者的人寥寥无几，有记录的一共也不到六十个。你说，他以后能够开辟出天地之间，凝炼浩然之气吗？”
“公主，”吴起迟疑地道，不敢把话说满。“我想，夏逸侯爷他，还是有一些成功的可能的……”
……
……
武进县城城门外，萧山和夏逸勒了勒缰绳，使得所骑马的蹄步放慢了不少。
他们避开了排成长串的准备进城的人，直接骑马向城门口前进。
一个守城门的士兵迎了过来，抱拳一礼，没有说话，只是抬头望着萧山和夏逸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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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敖爷爷，那为什么又要叫做血炼巫兵呢？”夏逸笑着说道，左手抓紧了赤日戟的杆部，眼睛望向豢龙葛敖。“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说法吗？”
“的确是有点说头的，小逸，”豢龙葛敖笑道，低着头，伸手轻轻拭去了些苍龙巫甲表面的淡淡血迹。“人族据说是大神‘女娲’‘轩辕黄帝’‘上骈’和‘桑林’等诸神共同创造出来的！”
“人族是诸神共同创造出来的，“夏逸在心底默默地重复了一遍道。“其中，有大神女娲、轩辕黄帝、上骈、桑林……”
“他们在完成了造人大业之后，与其他大神一起齐心协力，共同教导人族，”豢龙葛敖说道，抬头望向东方苍龙石雕。
“比如‘神农炎帝’遍尝百草治病救人，‘有巢氏’模仿鸟巢建造居所，‘燧人氏’观看南方朱鸟的后裔‘离若鸟’啄木生火而钻木取火、以燧石生火，仓颉创造人族最初的文字等等。
“在这期间，人族逐渐脱离蒙昧，产生了智者——巫！巫，他们想象天地的模样、参照万物的变化、效法神灵的伟力，探索出了最初适合人体修炼的方法——巫术，包括修魂之力的冥通术，练意之力的冥通术，使拥有神血之人的血蜕变出神之力的炼血之法……再后来，又衍生出了炼气之法和养气之法的雏形，人的肺脏、肾脏也能和神一样产生出魄之力和精之力了！”
夏逸听得两眼放光，捏紧了右拳，张开了嘴巴。
“人族内部那些拥有神血的人，他们觉得寻常的木棍、石斧使起来不顺手，”豢龙葛敖继续说道，笑看着夏逸可爱的模样。“于是就去请教巫，巫给他们想了一个办法，便结合祭祀神灵的礼仪和炼制铜器的技术，创出了血炼巫兵之法！”
末了，豢龙葛敖补充说道：“血炼巫兵之法是完整的血炼神兵之法，其他的血炼神兵之法，要么祭祀的礼仪简陋不堪，要么不是用神血炼制出来的。”
“原来是这样啊！血炼巫兵，血炼神兵，”夏逸笑着说道，看了看左手握住的赤日戟。
“对了，”豢龙葛敖说，将苍龙巫甲捧高了些，和蔼的目光看着夏逸。“这苍龙巫甲，也是血炼巫兵！不过，它是木行的血炼巫兵，若以你的火行神血和火行神之力祭炼，恐怕会损伤了它的本源……所以，我得把它收回来了；等将来你找到了合适的珍材，再炼制一件适合你的血炼巫兵战甲吧。”
“嗯，好的，葛敖爷爷，苍龙巫甲你就收回去吧！”夏逸微笑着道，身体站得笔直。
豢龙葛敖点点头。“小逸，你且去藏书阁读书、写字，修习儒家的养气之法，”他说，把苍龙巫甲放低至于腹前。“我还得在豢龙洞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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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一年半之后，夏逸十五岁了；其间，禹陵亭侯国只发生了一件大事，那就是萧山迎娶了虞山亭的赵萝。
深冬，一场连夜的雪还未下完，但禹陵山宫室的绝大多数地方，已覆盖上了一层厚厚的积雪。
藏书阁前，三面被枫林环绕的空地之中，夏逸的左手正拿着赤日戟不断挥动。
“苍龙剑！”他喊道，脑海中运转起了完整的冥通术，右手渐握成拳，大拇指对着肝脏部位。
自空中飘落到夏逸周围的雪花忽然一滞，他竟从体内拔出了那柄三尺长、剑柄为东方苍龙雕刻、剑刃从龙口吐出的通体青色的剑！
“噬魂！”他喝道，一剑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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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夏逸心中默念道，背对着豢龙葛敖，把苍龙剑收回了体内，顿时带动一股冰凉的气息钻入肝脏部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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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逸，”赵萝说，穿着白色厚厚的兽皮袄，挺着一个略微凸起的孕肚，目光慈爱地望向夏逸，手提一个包袱走了过来。“这是豢龙叔让我给你准备的东西：两套衣服和十两金子；金子我藏在包袱里，要用的时候你就取出来。在民间，十两金子大约可以换一百两银子，你可得记住了，出去留个心眼，谨防居心不良的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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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不多久，夏逸离开账房，穿过南城门，看见了打理着两匹马的萧山。
“萧山叔，”夏逸喊道，临近了一匹黑色的骏马。
“小逸，你来了啊，快上马！”萧山说着，跃上了另一匹马的马背。“我们出发，去武进县兵主阁！”
“是！”夏逸应了声，一跃跳上了马背坐好。
“驾！”马蹄声急。
萧山与夏逸，两人骑着马，一路奔驰。共花了半个时辰：他们绕过豢龙湖边，从一条土路拐进官道，再沿官道向南进发，从一座石拱桥上跨越扬州大运河。
下了石拱桥，两人抬起头遥望，一面古老的城墙正对着他们，城墙正中是两个大字——“武进”！
与此同时，武进县城西。
城西一座依山傍水、气势威严的建筑大门外，两尊石雕分列于门前石阶左、右两侧。大门上方，挂有“武进县兵主阁”的六字匾。
门后，一座幽静的小院之内。
隔着一张条案，条案中央摆放有一个红泥制的小火炉，火炉上托住了一圆形器皿，器皿中盛放的清水底部冒起了小泡；一名身袭雪白裘锦衣裙、面带薄云雾般轻纱遮住容貌的女子，与吴起相对而坐，但吴起的神色却恭敬虔诚无比！
“公主，”吴起说着，双手交叉行了一个独特的礼仪，拜朝他对面的女子。“夏逸侯爷的身世是这样的：他的父亲失踪了，母亲不知为何人，在毗陵郡城长到六岁，继承了禹陵亭侯的爵位；
“六岁之后，便离开了毗陵郡城的禹陵亭侯府，住进了禹陵山宫室；
“八岁，拜现任娄县县令的黎筐大人为先生，修习儒家的养气之法；
“十三岁，其儒家的养气之法达到了蕴气境大成，使用的兵器和方天画戟一样，但长仅六尺；
“今年他十五岁，据禹陵亭侯国刚来的回信来看，他必定是稳定地跨入了行气境！”
“吴起叔，儒家的养气之法极难修成！”以面纱遮住容貌的女子开口说道，声音中伴随着天生的魅惑。“这个叫夏逸的男孩子，恐怕是儒家养气之法自创出后、五百年多来唯一一个能在这般年纪修到行气境的人吧？”
她说着，用帕子将火炉上的器皿端下来放置于条案一侧。“可是迄今为止，能成为儒家行庭者的人寥寥无几，有记录的一共也不到六十个。你说，他以后能够开辟出天地之间，凝炼浩然之气吗？”
“公主，”吴起迟疑地道，不敢把话说满。“我想，夏逸侯爷他，还是有一些成功的可能的……”
……
……
武进县城城门外，萧山和夏逸勒了勒缰绳，使得所骑马的蹄步放慢了不少。
他们避开了排成长串的准备进城的人，直接骑马向城门口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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