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深夜浅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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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午夜，林中极静，只听得风拂过树叶的瑟瑟声。秋吟素轻功了得，如水蛇般飞绕在前，那身紫罗轻纱更衬得她体态轻盈，犹如画中仙子。
她就这样定在了空中，抬着水葱般的十指吹奏玉笛在等待海天霸到来，闻着声音，不多久海天霸便赶来此处。
他抬首望着上空秋吟素，大吼一声:“你究竟是何人？”
秋吟素只停了手中玉笛，妩媚一笑，低眸镇静看向他:“久闻追魂夺命刀厉害，今日素素想要见识一番。”
海天霸大笑两声，指她道:“凭你一个女娃子，我根本不用拔刀！”这话空，海天霸已翻身飞起。秋吟素嘴角一扬，便把玉笛又别在腰间。
海天霸只感觉眼前白影一花，本离他还有数丈的秋吟素，一晃已至面前三尺，这一手轻功，比起江湖上春梦了无痕的无痕公子有过之而无不及。
大惊之下，海天霸突地后跃几步。但见秋吟素脚步未动，身形不慌，飞离自己仍是三尺，海天霸心中一慌，知自己绝非秋吟素敌手，他拔出了追魂夺命刀，不再后退。
看秋吟素似占上风，归海一刀便在一旁观战。
秋吟素仍是扬着嘴角，她并未掏出她的双手匕，而是取出别在腰间的玉笛。此刻二人又各站一边，真正的对战才刚刚开始。
夜是黑的，只见那海天霸的追魂夺命刀在空中一挥，便是一大团火，那火径直朝秋吟素劈去。秋吟素不慌不忙，微微抬首，她的眼中有种久逢劲敌想要与之一战的兴奋。
阴月圣火诀是内功心法，出招讲究阴，柔，快，狠，强，毒。此番秋吟素以玉笛为武器，左手为火右手为冰，直直挡上海天霸的追魂夺命刀。随即便朝海天霸飞去。
海天霸赶忙提刀挡上，他用刀之快之绝，也着令秋吟素好奇。玉笛向上一举，秋吟素便又挡住海天霸的刀，秋吟素左手负于背后，只右手紧握玉笛，在举着追魂夺命刀的海天霸身侧穿来插去，出招迅捷如风，竟后发先至。只感一阵眩晕，海天霸摇了摇脑袋，挥刀便又来袭。
这一刀，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刀离秋吟素的面门仅三寸，千钧一发之际，秋吟素的玉笛已然点上海天霸胸口穴位，海天霸身子一软，只觉双手再不能前伸半寸，他喉头一甜，就要吐出血来。
他落了地，又倒退数步，这过程硬把满嘴的血又吞了回去，而他的刀在方才坠落时也被打散到一旁。
秋吟素飞身而下，背对海天霸阴冷道：“追魂夺命刀不过如此。你若交出名册，我便留你全尸。”
海天霸仍不服气，右手拿出暗器就要朝她射去，秋吟素并未回头，却已做好准备。看着海天霸要暗算秋吟素，归海一刀决意不再观战。
三十余斤的汗血宝刀轻而易举就朝海天霸飞驰而去，却无一丝风声。刀插入树干，归海一刀并不是去打海天霸手中暗器，而是连带他的右臂一同打掉，此刻海天霸的右手臂已掉落在了地上，黑血直溅，他却还未及反应。
没有刀在手的归海一刀仍旧令人畏惧。此刻他满眼杀气再难抵挡，以左掌代刀就要朝海天霸打去，却又被秋吟素一掌挡下。
似是打斗的好兴致被破坏，她斥道:“说了不用你管。”
血即将流尽，海天霸才终于感受到撕心裂肺的痛楚，然惨叫尚未发出，就已被秋吟素击毙。归海一刀并未看清她是如何出招的，只知道仅那一招，海天霸便死透。秋吟素背过身子，立在一旁不再言语。
归海一刀翻遍了海天霸全身，发现另一半名册竟纹在他的身上，故一刀扯下他的皮。
待归海一刀起身之时，秋吟素早已朝远处走去，他便紧随其后。
二人回了楼船之上，却不见了石敢当。
秋吟素咬牙切齿蹙眉狠道:“若我再碰上那色徒，定将他挫骨扬灰，以报当日戏谑之仇！”
转瞬秋吟素离开了楼船，又朝着林中走去，而归海一刀只继续跟在后边，听话的竟像是个做错事的孩童一般。
林里小山丘后，生了堆篝火，二人围着篝火席地而坐。一路上秋吟素并未再说话，如今也是安安静静的坐那吹着方才打斗所用的玉笛。一曲吹完，秋吟素垂下了拿着玉笛的手，却仍是沉默的。
“你在生气？”终于，归海一刀打破了沉静。
秋吟素抬首望他，倒也利落，却仍是倔着脾气道：“你为何要砍下他的手，我胜之不武。”
归海一刀并未看她，只是伸出左手拿起地上树枝，理着身前那堆篝火淡淡道：“他之前对你不规矩。”
秋吟素呵笑一声，道：“那照你的说法，我岂不是要杀了你。”她的声音虽妩媚却冰冷。
归海一刀淡淡说道：“那不一样，你本就是我的人。”
秋吟素蹙眉朝他瞪去，却见归海一刀说这话语当真的理直气壮。
遂十分无奈的努努嘴吧，便低头理着自己额间碎发。她眉眼一扬，抿嘴间便又抬首望着归海一刀，问他道：“我美吗？”
归海一刀倏地一愣，抬首看向秋吟素，道：“你很美。”
今夜的秋吟素梳着个单螺髻，髻上用一支银簪挽住，清新的很。再看她娥眉粉黛，浑身又散发出一股茉莉幽香，清秀而不失丝丝妩媚。归海一刀已然又乱了方寸。
看他模样，秋吟素厉声便喝道：“男人都是一个样子。”
归海一刀恍然回神，急忙低首，却继续淡道:“总之我不许别的男人碰你。”
“你还真是霸道。你不要忘了我们只是盟友。”秋吟素语气冰冷，他们二人，自然不仅仅只是盟友，只是二人都心照不宣的不愿意承认。
半晌。
归海一刀道：“你的武功很厉害。”一股莫名的冲动，促使他想要多了解一些这个他爱了十几年却并不了解的女人。
“我从七岁就开始练阴月圣火诀，不过如今也只是姑母的七成。”秋吟素淡淡说着，毕竟十几年来她都在朱无视身旁隐藏的太好，众人知道的，也只是无痕所传授给她的那些。
“海棠，秋吟素，海素素，你的名字可真多。”一刀似乎不想再谈论武功。
“我母家姓海。海棠，也是我的名字，”秋吟素顿了顿，冷道：“只是我讨厌这个名字。”
“可是我喜欢。”归海一刀又抬起了头，仍是面无表情的。
秋吟素低头间有些发怔，抬眼便瞪他道：“我累了，睡了……”说罢便靠在山丘旁开始睡下，归海一刀什么也未再说，只脱下自己外衣就给她披上。
夜很静，两个人却都未真的睡着。
秋吟素暗暗懊悔，在这个男人面前，自己总是绷不住。总是想要向他撒个娇卖个萌耍个脾气，哎，自己当真是疯了。
而一旁理着火的归海一刀，也在想事情。他们今夜似乎说了许多，这是在他知道海棠真实身份后，最平静的一次对话。他看着靠在丘上装睡的海棠，嘴角露出了笑容，终究，不论她是谁，都是他的女人。
可一想到上官海棠对自己这些年的欺骗及利用，归海一刀又深深皱下眉头。归海一刀，你真傻，对着这样的女人，竟难舍难离，你真是疯了。
只是二人再纠结，都同样希望天永远不要亮，这是难得的独处时光，天亮后，一个仍是朝廷重臣，一个仍是魔教妖女。
已是午夜，林中极静，只听得风拂过树叶的瑟瑟声。秋吟素轻功了得，如水蛇般飞绕在前，那身紫罗轻纱更衬得她体态轻盈，犹如画中仙子。
她就这样定在了空中，抬着水葱般的十指吹奏玉笛在等待海天霸到来，闻着声音，不多久海天霸便赶来此处。
他抬首望着上空秋吟素，大吼一声:“你究竟是何人？”
秋吟素只停了手中玉笛，妩媚一笑，低眸镇静看向他:“久闻追魂夺命刀厉害，今日素素想要见识一番。”
海天霸大笑两声，指她道:“凭你一个女娃子，我根本不用拔刀！”这话空，海天霸已翻身飞起。秋吟素嘴角一扬，便把玉笛又别在腰间。
海天霸只感觉眼前白影一花，本离他还有数丈的秋吟素，一晃已至面前三尺，这一手轻功，比起江湖上春梦了无痕的无痕公子有过之而无不及。
大惊之下，海天霸突地后跃几步。但见秋吟素脚步未动，身形不慌，飞离自己仍是三尺，海天霸心中一慌，知自己绝非秋吟素敌手，他拔出了追魂夺命刀，不再后退。
看秋吟素似占上风，归海一刀便在一旁观战。
秋吟素仍是扬着嘴角，她并未掏出她的双手匕，而是取出别在腰间的玉笛。此刻二人又各站一边，真正的对战才刚刚开始。
夜是黑的，只见那海天霸的追魂夺命刀在空中一挥，便是一大团火，那火径直朝秋吟素劈去。秋吟素不慌不忙，微微抬首，她的眼中有种久逢劲敌想要与之一战的兴奋。
阴月圣火诀是内功心法，出招讲究阴，柔，快，狠，强，毒。此番秋吟素以玉笛为武器，左手为火右手为冰，直直挡上海天霸的追魂夺命刀。随即便朝海天霸飞去。
海天霸赶忙提刀挡上，他用刀之快之绝，也着令秋吟素好奇。玉笛向上一举，秋吟素便又挡住海天霸的刀，秋吟素左手负于背后，只右手紧握玉笛，在举着追魂夺命刀的海天霸身侧穿来插去，出招迅捷如风，竟后发先至。只感一阵眩晕，海天霸摇了摇脑袋，挥刀便又来袭。
这一刀，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刀离秋吟素的面门仅三寸，千钧一发之际，秋吟素的玉笛已然点上海天霸胸口穴位，海天霸身子一软，只觉双手再不能前伸半寸，他喉头一甜，就要吐出血来。
他落了地，又倒退数步，这过程硬把满嘴的血又吞了回去，而他的刀在方才坠落时也被打散到一旁。
秋吟素飞身而下，背对海天霸阴冷道：“追魂夺命刀不过如此。你若交出名册，我便留你全尸。”
海天霸仍不服气，右手拿出暗器就要朝她射去，秋吟素并未回头，却已做好准备。看着海天霸要暗算秋吟素，归海一刀决意不再观战。
三十余斤的汗血宝刀轻而易举就朝海天霸飞驰而去，却无一丝风声。刀插入树干，归海一刀并不是去打海天霸手中暗器，而是连带他的右臂一同打掉，此刻海天霸的右手臂已掉落在了地上，黑血直溅，他却还未及反应。
没有刀在手的归海一刀仍旧令人畏惧。此刻他满眼杀气再难抵挡，以左掌代刀就要朝海天霸打去，却又被秋吟素一掌挡下。
似是打斗的好兴致被破坏，她斥道:“说了不用你管。”
血即将流尽，海天霸才终于感受到撕心裂肺的痛楚，然惨叫尚未发出，就已被秋吟素击毙。归海一刀并未看清她是如何出招的，只知道仅那一招，海天霸便死透。秋吟素背过身子，立在一旁不再言语。
归海一刀翻遍了海天霸全身，发现另一半名册竟纹在他的身上，故一刀扯下他的皮。
待归海一刀起身之时，秋吟素早已朝远处走去，他便紧随其后。
二人回了楼船之上，却不见了石敢当。
秋吟素咬牙切齿蹙眉狠道:“若我再碰上那色徒，定将他挫骨扬灰，以报当日戏谑之仇！”
转瞬秋吟素离开了楼船，又朝着林中走去，而归海一刀只继续跟在后边，听话的竟像是个做错事的孩童一般。
林里小山丘后，生了堆篝火，二人围着篝火席地而坐。一路上秋吟素并未再说话，如今也是安安静静的坐那吹着方才打斗所用的玉笛。一曲吹完，秋吟素垂下了拿着玉笛的手，却仍是沉默的。
“你在生气？”终于，归海一刀打破了沉静。
秋吟素抬首望他，倒也利落，却仍是倔着脾气道：“你为何要砍下他的手，我胜之不武。”
归海一刀并未看她，只是伸出左手拿起地上树枝，理着身前那堆篝火淡淡道：“他之前对你不规矩。”
秋吟素呵笑一声，道：“那照你的说法，我岂不是要杀了你。”她的声音虽妩媚却冰冷。
归海一刀淡淡说道：“那不一样，你本就是我的人。”
秋吟素蹙眉朝他瞪去，却见归海一刀说这话语当真的理直气壮。
遂十分无奈的努努嘴吧，便低头理着自己额间碎发。她眉眼一扬，抿嘴间便又抬首望着归海一刀，问他道：“我美吗？”
归海一刀倏地一愣，抬首看向秋吟素，道：“你很美。”
今夜的秋吟素梳着个单螺髻，髻上用一支银簪挽住，清新的很。再看她娥眉粉黛，浑身又散发出一股茉莉幽香，清秀而不失丝丝妩媚。归海一刀已然又乱了方寸。
看他模样，秋吟素厉声便喝道：“男人都是一个样子。”
归海一刀恍然回神，急忙低首，却继续淡道:“总之我不许别的男人碰你。”
“你还真是霸道。你不要忘了我们只是盟友。”秋吟素语气冰冷，他们二人，自然不仅仅只是盟友，只是二人都心照不宣的不愿意承认。
半晌。
归海一刀道：“你的武功很厉害。”一股莫名的冲动，促使他想要多了解一些这个他爱了十几年却并不了解的女人。
“我从七岁就开始练阴月圣火诀，不过如今也只是姑母的七成。”秋吟素淡淡说着，毕竟十几年来她都在朱无视身旁隐藏的太好，众人知道的，也只是无痕所传授给她的那些。
“海棠，秋吟素，海素素，你的名字可真多。”一刀似乎不想再谈论武功。
“我母家姓海。海棠，也是我的名字，”秋吟素顿了顿，冷道：“只是我讨厌这个名字。”
“可是我喜欢。”归海一刀又抬起了头，仍是面无表情的。
秋吟素低头间有些发怔，抬眼便瞪他道：“我累了，睡了……”说罢便靠在山丘旁开始睡下，归海一刀什么也未再说，只脱下自己外衣就给她披上。
夜很静，两个人却都未真的睡着。
秋吟素暗暗懊悔，在这个男人面前，自己总是绷不住。总是想要向他撒个娇卖个萌耍个脾气，哎，自己当真是疯了。
而一旁理着火的归海一刀，也在想事情。他们今夜似乎说了许多，这是在他知道海棠真实身份后，最平静的一次对话。他看着靠在丘上装睡的海棠，嘴角露出了笑容，终究，不论她是谁，都是他的女人。
可一想到上官海棠对自己这些年的欺骗及利用，归海一刀又深深皱下眉头。归海一刀，你真傻，对着这样的女人，竟难舍难离，你真是疯了。
只是二人再纠结，都同样希望天永远不要亮，这是难得的独处时光，天亮后，一个仍是朝廷重臣，一个仍是魔教妖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