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成是非的观察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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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事之秋，岂有一刻懈怠，护民山庄后殿，天地黄三大密探聚集在此。
段天涯刚从宫中回来，成是非难得正经上前说道：“段大哥，你刚见过皇上大舅子，如今兵部尚书已死，他有何想法？”
段天涯看他一眼，坐下说道：“当日虽未保住尚书大人，可我方也伤了天阴谢西岭这一员大将。皇上的意思，先按兵不动，等待他们自己浮上来。”
说到谢西岭，归海一刀皱皱眉头，看向段天涯道：“天涯，那日你打断谢西岭右手筋，日后需小心谨慎。”
成是非右手挑牙道：“一刀你太谨慎了，那个瘦猴子右手都废了，还怕他做什么？”成是非两手一挥，大大咧咧走近坐在另一侧的归海一刀。
这话才出，成是非只感全身凉飕飕的。他一抬首，段天涯已然站他身侧盯着自己，气氛有些怪异，成是非意识到自己说错话揭了归海一刀的伤疤。
谢西岭只是断了右手筋便形同废人，而归海一刀没了右臂，纵是左手霸刀使得再好，也不复当年，听着成是非的无心之失，归海一刀眉头紧皱瞪他一眼，低头不语。
成是非愧疚道：“啊，一刀，对不起呀，抱歉。”说话间他连连作揖，低头不再废话。
“对了，此番入宫，收到了这个。”半晌，段天涯从胸前掏出一纸柬递给归海一刀。
归海一刀诧异看了段天涯一眼，遂接过纸柬，这纸柬呈大红色，应是新人的喜帖。成是非移了过来，凑热闹看着。
段天涯侧身道：“任敬天的喜帖，下月初二。”
“这个死太监，临老入花丛，活活耽误人家年轻姑娘。”成是非安静片刻，这会子又开口骂道。
归海一刀终于开口：“任敬天虽在朝中举足轻重，说到底也是太监，娶个对食夫人为何如此大张旗鼓？”
段天涯转过身子看向他：“这位任夫人就是任贼身前红人白里香。”
眉头从未舒展，归海一刀左手握刀起身道：“天阴左使白里香……任狗是想告诉大臣，他已与天阴教联姻，得了这员猛将，今后他在朝廷更会肆意妄为。”
段天涯仰首道：“所以他们一旦浮上来，便是一条恶蛟。”
黄字阁，云罗公主十分无聊坐在那里，今日是她硬跟着成是非前来护民山庄，本意是想找海棠解闷，岂料归海一刀压根就不让她进玄字阁的门，想到这，云罗公主脑袋一歪，拿起桌上苹果就恶狠狠的咬了下去。
“云罗！”听到有人叫她，云罗侧着身子看向房门，竟是海棠。
海棠瞻前顾后看了一番，才猫着身子进来，又赶忙关紧了门，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云罗弯着身子看向门口海棠问道：“海棠，你偷偷摸摸在躲谁呀？”
海棠伸出左手尴尬的理理左侧鬓角，定了一刻才放下，遂跑到桌旁坐下，转着眼珠胡说：“没事儿，方才路上见了一只驴，一直跟着我。”
云罗看着窗外道：“你眼花了吧，许是谁养的良驹。”
海棠倒了杯茶一饮而尽，转着眼睛仍是尴尬道：“或许。”
她不想再与云罗讨论自己因何偷偷摸摸，便朝云罗公主笑道：“听说成是非今日来了护民山庄，海棠心想你一定跟来，便来黄字阁找你。”
想起今日被归海一刀阻拦之事，云罗一肚子火瞬间冒出。海棠诧异一愣，只看得云罗右手往桌上一拍，左手拿起苹果狠狠咬上，道：“说起这个就来气，我一大早不管小慈非要跟着成是非来护民山庄，就是想找海棠姐你聊天，结果那个归海一刀啊，说什么都不让我打扰你休息，门儿都不让我进。”云罗十分畅快告起了归海一刀的状。
“他怎么这样啊！”海棠低头偷笑，忽的一阵恶心，她忙掩上嘴巴躬下了腰。
这神态颇感熟悉，云罗右手握拳扣在鼻下，她略微点了点头，怪异看着海棠道：“等等，你们两个最近怎么怪怪的。”
海棠怔眼看向云罗，又赶忙埋下脑袋抿嘴不语。
“不对，你最奇怪了，哪里奇怪呢？”云罗松了拳头指着海棠道：“海棠，你不会是……”云罗公主忽的明白了什么，她眉毛一挑，朝海棠小腹看去。
海棠猛地抬头，云罗正直直盯着自己腹部，她赶忙捂了上去。
云罗脑袋一侧，眼睛一眯，狡猾状点了两下头。
海棠看她神气，只得承认自己有了身孕，遂十分娇羞点点头。
云罗亦是点头道：“我早该想到的呀，那日你吃了那么多辣椒，原来是害喜了。”
海棠揪着衣饰柔声笑道：“不知道为什么，近来只想吃辣。”
云罗闻言，赶忙开始为海棠授课，她说：“我怀孕的时候也是这样的，胃口不好还很挑剔。”
忽的云罗公主正色看向海棠，道：“不过海棠姐，如今你带着身子，可要当心你那个姑姑。”
海棠叹道：“其实我也知道，一刀整日把我护的好好的，就是怕姑母来伤害我。”
云罗笑道：“别想那些了，现在也算守得云开见月明。”说着又看向海棠腹部。
成是非忽的进来，看这二人一个捂着肚子，一个盯着人家肚子，神态怪异咧了个嘴。
云罗海棠一阵尴尬，皆坐直身子假装淡定。
成是非对海棠笑道：“海棠也在呀。”他坐在云罗一侧，自己倒着茶水。
“老公，吃橙子，刚从济南运来的。”云罗赶忙递上一瓣剥好的橙子。
成是非嘴巴一伸，吞咽下肚，遂挤着眼睛笑道：“老婆真好，来抱抱。”他两臂一伸，就要去抱云罗。
海棠偷偷一笑，便低了头。
云罗十分尴尬的推着成是非小语：“哎呀海棠姐在呢。”
岂料成是非对着云罗附耳小语：“一刀那闷骚男，指不定背地里吃了她多少豆腐呢。”
云罗惊叹成是非这敏锐的观察力，她直直瞥向海棠小腹，又对成是非点点头道：“老公你真是好眼力呀！”
海棠不知二人在嘀咕什么，便开口问道：“成是非你们今日聚集，是有重要事情吗？”
成是非道：“也没有了，想想讨论这么久，最重要的居然是下月任狗要结婚。”他转着眼珠子对海棠说着。
海棠思忖道：“任敬天果然狡诈。”
成是非抓抓耳朵，对海棠道：“奥对了海棠，今天我不小心戳到一刀痛处，你回去帮我安慰一下他哈。”他左手抬起摸了摸自己右臂。
海棠明白成是非的意思，缓缓转着眼睛道：“放心，他不会在意的。”
玄字阁内，归海一刀早已等候多时，听到有人进来，他赶忙走出里屋：“海棠，你去哪了？”
海棠看他一眼，满脸心事模样：“去找云罗了。”遂坐了下来。
岂料这议事回来的归海一刀也是沉默无语，只跟着海棠坐在圆桌另一侧。
许是无言，海棠抬头瞥他一眼：“听成是非说，任敬天下月大婚。”
“恩。”归海一刀应道。
想到与白里香昔日姐妹情谊，海棠心中难免堵塞：“可怜白姐姐多番舍命为我，如今却要眼睁睁看她受苦而不为。”
归海一刀低声道：“她白里香偏要助纣为虐。”他怕海棠不悦，抬首说道：“你也不必太心痛。”
听着归海一刀的宽慰，海棠也只低声小语：“话是如此，可如今谢西岭已废，白姐姐此时也是忠心为主，她没有错。”她话中有话，提及谢西岭，便暗中观察一刀神色。
“海棠。”归海一刀冷冷唤她。
海棠忽的心头一凉，又是半晌无言。
她侧过身子，看着房内摆设，低声道：“归海一刀，你怪我吗？”
归海一刀道：“今日为何多愁善感？”
海棠轻叹一声，道：“当年若非我姑母联合柳生家害了了结大师，你也不会自断一臂。”
“别说了，海棠。”归海一刀眉头紧蹙，语气亦急躁。
海棠言语中十分哽咽：“我知你心中苦闷，身为天下第一刀，却要为了一个女人放弃刀。”
归海一刀拉起凳子坐她面前，深情说：“这是一刀的劫数，别胡思乱想了。”
一声苦笑，海棠看他道：“如果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还会去练雄霸天下吗？”她温声细语，眼中却尽是质疑。
面前女子十分忧郁，归海一刀压着她手放于桌上，道：“我练不了雄霸天下了。”
海棠侧侧脑袋，诧异道：“为什么？”
归海一刀低头一笑，抬头相望：“心里没了怨毒，绝情绝义绝怜绝爱绝亲绝友，一刀一样也做不到。”
此话间，心中质疑皆数散去，海棠微微一笑，低下脑袋转着眼珠却在掂量别的事情。
一侍卫忽的进了玄字阁，朝着归海一刀行礼道：“庄主。”
归海一刀仍是紧握海棠之手，侍卫有些尴尬，忙低了头。
海棠倏的将手收回，缕着肩前发丝侧过身去。
“何事？”归海一刀问道。
侍卫答：“庄外有名青衣男子，自称是无痕山庄的人，说要见您。”
“此人有何特征？”海棠转身问道。
侍卫埋着脑袋道：“书生模样，身后跟了许多美貌侍女，奥对了，这大冷的天他还一直拿把扇子。”
海棠细眉微蹙，思忖一番对归海一刀道：“难道是张游之？”
二人对视一刻，归海一刀对侍卫道：“你且招待他入偏殿，我随后便到。”
“是。”
见侍卫离去，海棠对归海一刀说：“我陪你同去。”
归海一刀眼睑微合道：“也好。”
多事之秋，岂有一刻懈怠，护民山庄后殿，天地黄三大密探聚集在此。
段天涯刚从宫中回来，成是非难得正经上前说道：“段大哥，你刚见过皇上大舅子，如今兵部尚书已死，他有何想法？”
段天涯看他一眼，坐下说道：“当日虽未保住尚书大人，可我方也伤了天阴谢西岭这一员大将。皇上的意思，先按兵不动，等待他们自己浮上来。”
说到谢西岭，归海一刀皱皱眉头，看向段天涯道：“天涯，那日你打断谢西岭右手筋，日后需小心谨慎。”
成是非右手挑牙道：“一刀你太谨慎了，那个瘦猴子右手都废了，还怕他做什么？”成是非两手一挥，大大咧咧走近坐在另一侧的归海一刀。
这话才出，成是非只感全身凉飕飕的。他一抬首，段天涯已然站他身侧盯着自己，气氛有些怪异，成是非意识到自己说错话揭了归海一刀的伤疤。
谢西岭只是断了右手筋便形同废人，而归海一刀没了右臂，纵是左手霸刀使得再好，也不复当年，听着成是非的无心之失，归海一刀眉头紧皱瞪他一眼，低头不语。
成是非愧疚道：“啊，一刀，对不起呀，抱歉。”说话间他连连作揖，低头不再废话。
“对了，此番入宫，收到了这个。”半晌，段天涯从胸前掏出一纸柬递给归海一刀。
归海一刀诧异看了段天涯一眼，遂接过纸柬，这纸柬呈大红色，应是新人的喜帖。成是非移了过来，凑热闹看着。
段天涯侧身道：“任敬天的喜帖，下月初二。”
“这个死太监，临老入花丛，活活耽误人家年轻姑娘。”成是非安静片刻，这会子又开口骂道。
归海一刀终于开口：“任敬天虽在朝中举足轻重，说到底也是太监，娶个对食夫人为何如此大张旗鼓？”
段天涯转过身子看向他：“这位任夫人就是任贼身前红人白里香。”
眉头从未舒展，归海一刀左手握刀起身道：“天阴左使白里香……任狗是想告诉大臣，他已与天阴教联姻，得了这员猛将，今后他在朝廷更会肆意妄为。”
段天涯仰首道：“所以他们一旦浮上来，便是一条恶蛟。”
黄字阁，云罗公主十分无聊坐在那里，今日是她硬跟着成是非前来护民山庄，本意是想找海棠解闷，岂料归海一刀压根就不让她进玄字阁的门，想到这，云罗公主脑袋一歪，拿起桌上苹果就恶狠狠的咬了下去。
“云罗！”听到有人叫她，云罗侧着身子看向房门，竟是海棠。
海棠瞻前顾后看了一番，才猫着身子进来，又赶忙关紧了门，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云罗弯着身子看向门口海棠问道：“海棠，你偷偷摸摸在躲谁呀？”
海棠伸出左手尴尬的理理左侧鬓角，定了一刻才放下，遂跑到桌旁坐下，转着眼珠胡说：“没事儿，方才路上见了一只驴，一直跟着我。”
云罗看着窗外道：“你眼花了吧，许是谁养的良驹。”
海棠倒了杯茶一饮而尽，转着眼睛仍是尴尬道：“或许。”
她不想再与云罗讨论自己因何偷偷摸摸，便朝云罗公主笑道：“听说成是非今日来了护民山庄，海棠心想你一定跟来，便来黄字阁找你。”
想起今日被归海一刀阻拦之事，云罗一肚子火瞬间冒出。海棠诧异一愣，只看得云罗右手往桌上一拍，左手拿起苹果狠狠咬上，道：“说起这个就来气，我一大早不管小慈非要跟着成是非来护民山庄，就是想找海棠姐你聊天，结果那个归海一刀啊，说什么都不让我打扰你休息，门儿都不让我进。”云罗十分畅快告起了归海一刀的状。
“他怎么这样啊！”海棠低头偷笑，忽的一阵恶心，她忙掩上嘴巴躬下了腰。
这神态颇感熟悉，云罗右手握拳扣在鼻下，她略微点了点头，怪异看着海棠道：“等等，你们两个最近怎么怪怪的。”
海棠怔眼看向云罗，又赶忙埋下脑袋抿嘴不语。
“不对，你最奇怪了，哪里奇怪呢？”云罗松了拳头指着海棠道：“海棠，你不会是……”云罗公主忽的明白了什么，她眉毛一挑，朝海棠小腹看去。
海棠猛地抬头，云罗正直直盯着自己腹部，她赶忙捂了上去。
云罗脑袋一侧，眼睛一眯，狡猾状点了两下头。
海棠看她神气，只得承认自己有了身孕，遂十分娇羞点点头。
云罗亦是点头道：“我早该想到的呀，那日你吃了那么多辣椒，原来是害喜了。”
海棠揪着衣饰柔声笑道：“不知道为什么，近来只想吃辣。”
云罗闻言，赶忙开始为海棠授课，她说：“我怀孕的时候也是这样的，胃口不好还很挑剔。”
忽的云罗公主正色看向海棠，道：“不过海棠姐，如今你带着身子，可要当心你那个姑姑。”
海棠叹道：“其实我也知道，一刀整日把我护的好好的，就是怕姑母来伤害我。”
云罗笑道：“别想那些了，现在也算守得云开见月明。”说着又看向海棠腹部。
成是非忽的进来，看这二人一个捂着肚子，一个盯着人家肚子，神态怪异咧了个嘴。
云罗海棠一阵尴尬，皆坐直身子假装淡定。
成是非对海棠笑道：“海棠也在呀。”他坐在云罗一侧，自己倒着茶水。
“老公，吃橙子，刚从济南运来的。”云罗赶忙递上一瓣剥好的橙子。
成是非嘴巴一伸，吞咽下肚，遂挤着眼睛笑道：“老婆真好，来抱抱。”他两臂一伸，就要去抱云罗。
海棠偷偷一笑，便低了头。
云罗十分尴尬的推着成是非小语：“哎呀海棠姐在呢。”
岂料成是非对着云罗附耳小语：“一刀那闷骚男，指不定背地里吃了她多少豆腐呢。”
云罗惊叹成是非这敏锐的观察力，她直直瞥向海棠小腹，又对成是非点点头道：“老公你真是好眼力呀！”
海棠不知二人在嘀咕什么，便开口问道：“成是非你们今日聚集，是有重要事情吗？”
成是非道：“也没有了，想想讨论这么久，最重要的居然是下月任狗要结婚。”他转着眼珠子对海棠说着。
海棠思忖道：“任敬天果然狡诈。”
成是非抓抓耳朵，对海棠道：“奥对了海棠，今天我不小心戳到一刀痛处，你回去帮我安慰一下他哈。”他左手抬起摸了摸自己右臂。
海棠明白成是非的意思，缓缓转着眼睛道：“放心，他不会在意的。”
玄字阁内，归海一刀早已等候多时，听到有人进来，他赶忙走出里屋：“海棠，你去哪了？”
海棠看他一眼，满脸心事模样：“去找云罗了。”遂坐了下来。
岂料这议事回来的归海一刀也是沉默无语，只跟着海棠坐在圆桌另一侧。
许是无言，海棠抬头瞥他一眼：“听成是非说，任敬天下月大婚。”
“恩。”归海一刀应道。
想到与白里香昔日姐妹情谊，海棠心中难免堵塞：“可怜白姐姐多番舍命为我，如今却要眼睁睁看她受苦而不为。”
归海一刀低声道：“她白里香偏要助纣为虐。”他怕海棠不悦，抬首说道：“你也不必太心痛。”
听着归海一刀的宽慰，海棠也只低声小语：“话是如此，可如今谢西岭已废，白姐姐此时也是忠心为主，她没有错。”她话中有话，提及谢西岭，便暗中观察一刀神色。
“海棠。”归海一刀冷冷唤她。
海棠忽的心头一凉，又是半晌无言。
她侧过身子，看着房内摆设，低声道：“归海一刀，你怪我吗？”
归海一刀道：“今日为何多愁善感？”
海棠轻叹一声，道：“当年若非我姑母联合柳生家害了了结大师，你也不会自断一臂。”
“别说了，海棠。”归海一刀眉头紧蹙，语气亦急躁。
海棠言语中十分哽咽：“我知你心中苦闷，身为天下第一刀，却要为了一个女人放弃刀。”
归海一刀拉起凳子坐她面前，深情说：“这是一刀的劫数，别胡思乱想了。”
一声苦笑，海棠看他道：“如果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还会去练雄霸天下吗？”她温声细语，眼中却尽是质疑。
面前女子十分忧郁，归海一刀压着她手放于桌上，道：“我练不了雄霸天下了。”
海棠侧侧脑袋，诧异道：“为什么？”
归海一刀低头一笑，抬头相望：“心里没了怨毒，绝情绝义绝怜绝爱绝亲绝友，一刀一样也做不到。”
此话间，心中质疑皆数散去，海棠微微一笑，低下脑袋转着眼珠却在掂量别的事情。
一侍卫忽的进了玄字阁，朝着归海一刀行礼道：“庄主。”
归海一刀仍是紧握海棠之手，侍卫有些尴尬，忙低了头。
海棠倏的将手收回，缕着肩前发丝侧过身去。
“何事？”归海一刀问道。
侍卫答：“庄外有名青衣男子，自称是无痕山庄的人，说要见您。”
“此人有何特征？”海棠转身问道。
侍卫埋着脑袋道：“书生模样，身后跟了许多美貌侍女，奥对了，这大冷的天他还一直拿把扇子。”
海棠细眉微蹙，思忖一番对归海一刀道：“难道是张游之？”
二人对视一刻，归海一刀对侍卫道：“你且招待他入偏殿，我随后便到。”
“是。”
见侍卫离去，海棠对归海一刀说：“我陪你同去。”
归海一刀眼睑微合道：“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