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捷径都是拿命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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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你们这么一说，得病的几位公子都是没了元神……”
听了子烨的转述，俞老三思考着什么，子烨和沈言鹤从鬼医处回到客栈就直接去找俞老三了。
“这几位公子还有何共同之处？”俞老三问道，“即使是为了什么邪术，这几个修道之人的元神力量也太过孱弱，不成气候。”
“目前还不知，但，”沈言鹤眉头微蹙，“在炎吾时，蒙驷要的只是水之力，到了中明却要拿到整颗元神，很可能是有了什么帮手，需要其他力量作为交换。”
“如果说蒙驷是想要提炼什么力量，摄取他人元神这种事，费力又耗神，而且相当危险，也极易被发现。”子烨也颇为不解。
“也许蒙驷就是要闹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
沈言鹤注意到了这一点，不管是在炎吾还是在中明：“那日在极南仙境内，连佐也说想要制造大面积的灵力异动，沈渔方可下手做事。”
“无论如何，蒙驷在中明的行动已经开始了，我们时间紧迫。这几位公子既然昏迷不醒，大体是被强夺了元神。”
俞老三虽大概知道沈渔的目的，但也的确推断不出此时蒙驷的动机。
“爹，如何确定是被强夺？”子烨问道。
俞老三看了沈言鹤一眼，答道：“昏迷不醒，或直接暴毙，这都是元神被强夺的后果。“
子烨下意识的追问：”蒙驷要如何才能强夺？“
没等俞老三回答，沈言鹤幽幽的说：”要么趁虚而入，要么自愿取出，除此之外基本上别无他法。”
子烨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太好奇，都忘了沈言鹤失去记忆，没了元神这件事，“抱歉。”
“无妨，”沈言鹤笑了笑，接着说道，“如若是自愿取出，这几位公子应该不至于昏迷不醒，但以他们的修为来说，也不值得蒙驷趁虚而入。”
“没错，这也是我疑惑的地方，总之还要加紧探查，子烨，言鹤，这几日出门多加小心，蒙驷定也知道咱们的行踪。”俞老三叮嘱道。
走出俞老三房间，子烨想想还是打算开口再次向沈言鹤道歉。
还没她等张嘴，沈言鹤看着她为难的神色，一副早知道她要说什么的样子：“道歉就免了，我倒希望能告诉你们更多。”
子烨见他心下并不介意也就放心了，看着他有些落寞的样子，笑着打岔：“那今晚你的酒钱我包了，不过现在得赶快出门打探消息了。“
**
为方便行走，子烨出了炎吾便一直着男装示人，此时换下了炎吾的衣装，同沈言鹤一样穿了身干净利落的中明服饰，带了个雅致的镶玉发冠，垂下的纶巾轻轻飘动，子烨倒的确像个翩翩公子。
“沈兄！”子烨看到客栈前拿着剑等着自己的沈言鹤，端端正正行了个礼。
沈言鹤被逗乐了，说道：“俞兄，堂堂男儿，衣服换的可够慢的。”
“别废话，走了！”子烨拿扇子打了沈言鹤一下，二人朝着许府走去。
今日见到许府的马车停靠在温琢那里，不如顺着查下去。
**
街角的一双眼睛一直注视着沈言鹤和俞子烨，谭月早已得知他们住在此处，但却一直找不到沈渔所说的，沈言鹤身边的女子。
只有这个俞子烨，不知来历，身份可疑。
谭月一边打算着如何能查清俞子烨的身份而不会被沈言鹤察觉，一边漫不经心的走进自己的房间，惊而发现蒙驷大喇喇的坐在茶几前，径自喝着茶。
“你在这做什么，滚出去。”谭月也是毫不客气。
“急什么，叫你准备的东西好了没有？上头的二位主子，可等不了那么久。”
蒙驷好整以暇的看着谭月，丝毫没有走的意思，他的幻境都准备齐全了，就等着元神就位，开始提炼了。
“还用你来催？明晚必将大量元神奉上。”谭月自然是不想怠慢，这种交易早点结束最好。
“你最好小心些，别让人查到你头上来了，到时候你我都得死。”蒙驷站起身来，威胁着谭月。
“你最好是早些安排阁主那边的动作，别误了时机，届时我也救不了你。”谭月不为所动。
“哼！”蒙驷愤然离去，谭月转身命下人里里外外打扫房间，自己到书房去静静心。
**
奔波了一下午，又是听许府下人的墙根，又是到胭脂水粉店假意购买实则盘问的，子烨是累的不行，沈言鹤也不轻松，他都有个好几年没说过那么多话了。
此时二人正在集市不远的山坡上坐着休息，俯瞰中明集市的喧嚣，和炎吾的热闹不同，中明更为规范有序。
“现在看来，几位公子都是勤于修炼的，近日也是修为大增，都是毫无征兆的在家中昏死过去。”子烨用伸了个懒腰，活动活动肩膀。
“不错，定与那能令人修为大增的坊间传闻有关。”沈言鹤讥笑道。
“修炼哪有什么捷径，无论是旁门左道还是歪门邪道，都是拿命换的。”
看沈言鹤的样子好像是知道什么，子烨问道：“你经历过什么吗？”
沈言鹤摇摇头：“并非是我，而是我之前一直在的极南神宫。”
“对哦，还从未听你提起过……”子烨来了兴致，也难得沈言鹤主动开口。
“极南之主谭月和大漠孤鹰钟啸对我有救命之恩，钟啸将我从花海畔救回，谭月收留我住在极南宫。但我并不认可谭月的所作所为。”沈言鹤神色严肃。
“当年她为了修炼地鬼之术，杀人无数，甚至不放过自己的亲生父母。被流放极南。”沈言鹤轻蔑的笑笑：“于是便在极南修建行宫，不问世事的活着。”
子烨不能接受谭月的做法，但也对她感到惋惜：“放弃了一切修炼的邪术，反而让自己失去了一切。也许这样活着，也是对自己的一种惩罚吧。”
“惩罚？”沈言鹤哼了一声，“在她还有权利选择去惩罚自己的时候，她害过的人却再也无法站起来了。”
“也许，这就是你想要追查蒙驷的原因？”子烨笑了，机灵的大眼睛看着沈言鹤。
沈言鹤怔住了，随即笑了笑：“大概是吧。”
他自己都没发现，这段日子他笑的比这八年加起来还多。
也许真像是子烨说的，真正的他自己，无论失忆与否，认可的事情都不会改变。
子烨俏皮的眨眨眼：“但是说好的救命之恩，还是要报的。我来想想啊……”
看着子烨坐在自己身边自说自话的念叨着，沈言鹤突然觉得这样也挺好，原来的自己，应该也是喜欢和人沟通的吧。
沈言鹤想着，被你救命，那就是最后一次了。自己一定会足够强大到可以保护住身边的人的。
“听你们这么一说，得病的几位公子都是没了元神……”
听了子烨的转述，俞老三思考着什么，子烨和沈言鹤从鬼医处回到客栈就直接去找俞老三了。
“这几位公子还有何共同之处？”俞老三问道，“即使是为了什么邪术，这几个修道之人的元神力量也太过孱弱，不成气候。”
“目前还不知，但，”沈言鹤眉头微蹙，“在炎吾时，蒙驷要的只是水之力，到了中明却要拿到整颗元神，很可能是有了什么帮手，需要其他力量作为交换。”
“如果说蒙驷是想要提炼什么力量，摄取他人元神这种事，费力又耗神，而且相当危险，也极易被发现。”子烨也颇为不解。
“也许蒙驷就是要闹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
沈言鹤注意到了这一点，不管是在炎吾还是在中明：“那日在极南仙境内，连佐也说想要制造大面积的灵力异动，沈渔方可下手做事。”
“无论如何，蒙驷在中明的行动已经开始了，我们时间紧迫。这几位公子既然昏迷不醒，大体是被强夺了元神。”
俞老三虽大概知道沈渔的目的，但也的确推断不出此时蒙驷的动机。
“爹，如何确定是被强夺？”子烨问道。
俞老三看了沈言鹤一眼，答道：“昏迷不醒，或直接暴毙，这都是元神被强夺的后果。“
子烨下意识的追问：”蒙驷要如何才能强夺？“
没等俞老三回答，沈言鹤幽幽的说：”要么趁虚而入，要么自愿取出，除此之外基本上别无他法。”
子烨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太好奇，都忘了沈言鹤失去记忆，没了元神这件事，“抱歉。”
“无妨，”沈言鹤笑了笑，接着说道，“如若是自愿取出，这几位公子应该不至于昏迷不醒，但以他们的修为来说，也不值得蒙驷趁虚而入。”
“没错，这也是我疑惑的地方，总之还要加紧探查，子烨，言鹤，这几日出门多加小心，蒙驷定也知道咱们的行踪。”俞老三叮嘱道。
走出俞老三房间，子烨想想还是打算开口再次向沈言鹤道歉。
还没她等张嘴，沈言鹤看着她为难的神色，一副早知道她要说什么的样子：“道歉就免了，我倒希望能告诉你们更多。”
子烨见他心下并不介意也就放心了，看着他有些落寞的样子，笑着打岔：“那今晚你的酒钱我包了，不过现在得赶快出门打探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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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方便行走，子烨出了炎吾便一直着男装示人，此时换下了炎吾的衣装，同沈言鹤一样穿了身干净利落的中明服饰，带了个雅致的镶玉发冠，垂下的纶巾轻轻飘动，子烨倒的确像个翩翩公子。
“沈兄！”子烨看到客栈前拿着剑等着自己的沈言鹤，端端正正行了个礼。
沈言鹤被逗乐了，说道：“俞兄，堂堂男儿，衣服换的可够慢的。”
“别废话，走了！”子烨拿扇子打了沈言鹤一下，二人朝着许府走去。
今日见到许府的马车停靠在温琢那里，不如顺着查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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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角的一双眼睛一直注视着沈言鹤和俞子烨，谭月早已得知他们住在此处，但却一直找不到沈渔所说的，沈言鹤身边的女子。
只有这个俞子烨，不知来历，身份可疑。
谭月一边打算着如何能查清俞子烨的身份而不会被沈言鹤察觉，一边漫不经心的走进自己的房间，惊而发现蒙驷大喇喇的坐在茶几前，径自喝着茶。
“你在这做什么，滚出去。”谭月也是毫不客气。
“急什么，叫你准备的东西好了没有？上头的二位主子，可等不了那么久。”
蒙驷好整以暇的看着谭月，丝毫没有走的意思，他的幻境都准备齐全了，就等着元神就位，开始提炼了。
“还用你来催？明晚必将大量元神奉上。”谭月自然是不想怠慢，这种交易早点结束最好。
“你最好小心些，别让人查到你头上来了，到时候你我都得死。”蒙驷站起身来，威胁着谭月。
“你最好是早些安排阁主那边的动作，别误了时机，届时我也救不了你。”谭月不为所动。
“哼！”蒙驷愤然离去，谭月转身命下人里里外外打扫房间，自己到书房去静静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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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波了一下午，又是听许府下人的墙根，又是到胭脂水粉店假意购买实则盘问的，子烨是累的不行，沈言鹤也不轻松，他都有个好几年没说过那么多话了。
此时二人正在集市不远的山坡上坐着休息，俯瞰中明集市的喧嚣，和炎吾的热闹不同，中明更为规范有序。
“现在看来，几位公子都是勤于修炼的，近日也是修为大增，都是毫无征兆的在家中昏死过去。”子烨用伸了个懒腰，活动活动肩膀。
“不错，定与那能令人修为大增的坊间传闻有关。”沈言鹤讥笑道。
“修炼哪有什么捷径，无论是旁门左道还是歪门邪道，都是拿命换的。”
看沈言鹤的样子好像是知道什么，子烨问道：“你经历过什么吗？”
沈言鹤摇摇头：“并非是我，而是我之前一直在的极南神宫。”
“对哦，还从未听你提起过……”子烨来了兴致，也难得沈言鹤主动开口。
“极南之主谭月和大漠孤鹰钟啸对我有救命之恩，钟啸将我从花海畔救回，谭月收留我住在极南宫。但我并不认可谭月的所作所为。”沈言鹤神色严肃。
“当年她为了修炼地鬼之术，杀人无数，甚至不放过自己的亲生父母。被流放极南。”沈言鹤轻蔑的笑笑：“于是便在极南修建行宫，不问世事的活着。”
子烨不能接受谭月的做法，但也对她感到惋惜：“放弃了一切修炼的邪术，反而让自己失去了一切。也许这样活着，也是对自己的一种惩罚吧。”
“惩罚？”沈言鹤哼了一声，“在她还有权利选择去惩罚自己的时候，她害过的人却再也无法站起来了。”
“也许，这就是你想要追查蒙驷的原因？”子烨笑了，机灵的大眼睛看着沈言鹤。
沈言鹤怔住了，随即笑了笑：“大概是吧。”
他自己都没发现，这段日子他笑的比这八年加起来还多。
也许真像是子烨说的，真正的他自己，无论失忆与否，认可的事情都不会改变。
子烨俏皮的眨眨眼：“但是说好的救命之恩，还是要报的。我来想想啊……”
看着子烨坐在自己身边自说自话的念叨着，沈言鹤突然觉得这样也挺好，原来的自己，应该也是喜欢和人沟通的吧。
沈言鹤想着，被你救命，那就是最后一次了。自己一定会足够强大到可以保护住身边的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