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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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游游吔回来了。”初晓在厨房里同予嬗一起忙着准备晚饭，一偏头，她看见游吔忽然出现在了客厅，就顺口这么说了一句。
正在洗菜的予嬗听初晓这么一说，于是侧身看了一下。此时游吔已经跳上了茶几，它正用尾巴勾住了自己专用杯子的把手，然后又用两只前爪保险地抱住了杯身，接着就是一阵咽水的“咕咚”声。
“这一定是渴久了！”初晓切菜的时候不忙瞧了瞧游吔，看它那喝水的模样，忍不住笑了笑。
“嗯嗯......”
喝完了水，游吔连忙哼哼了两声，随即就跑到予嬗的脚边去了。看到予嬗低头，目光对着自己的时候，游吔则模样更加认真地像是说话似的，夹带着偶尔的肢体动作，哼哼了有一会儿，最后用尾梢在地上点了十下。
初晓停下手中的菜刀看着游吔，直到游吔哼哼完了，她还是一脸茫然。而听游吔哼哼完了之后，予嬗则是轻轻地点了点头，沉默了片刻后，她微笑地说了一个“好”字，看样子应该是答应了什么事情。
收到回应的游吔这才跑回了客厅，它跳上了沙发，懒懒地趴在那儿开始休息。也不知道它都经历了什么，从表情到动作看上去都像是特别的疲累。
“是有什么事吗？”初晓好奇地问着予嬗。
“今晚十点，有人要和我谈点事。”予嬗一边解释，一边不忙地将洗好的蔬菜装到了菜篮子里头去沥水。
“见……谁啊？”初晓停下了手中的菜刀，疑惑地猜测到：“是要去接受审核了吗？还是有秽灵出现了？”
“审核也在这两天，不过今晚讲的应该是秽灵的事。待会儿吃过晚饭，我和游吔出去一趟，你一个人待在屋子里可以吗？”
“哦，可以啊......”手中的菜刀又动了起来，但是初晓切菜的速度仿佛比之前慢了一些，“那你们大概什么时候回来呢？”
“暂不确定。”
初晓估计自己要想把花步练好，几个月甚至几年的时间都不一定够吧，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真正成为够格的助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跟着予嬗去凑热闹。一时间，对于生活，初晓莫名有了种淡淡的迷茫感。
吃过晚饭已经是八点四十多了，予嬗和游吔待到九点半的时候就都转换走了，屋子里只剩下了初晓一个人。
既然予嬗说了要会摆八卦图，初晓于是就上网搜了一下关于八卦图的内容，希望自己可以在理解的基础上快点记住八卦图的画法。
“乾三连，坤六断，就是乾卦三条阳爻，坤卦三条阴爻……”初晓一面研究口诀，一面在纸上画着对应卦的图，“离中虚，也就是离卦中间的一条是阴爻，坎中满，那么坎卦只有中间一条是阳爻了……”
这口诀在初晓看来，基本上还是很好帮助画图的，就是看到“震仰盂”和“艮覆碗”这两句的时候，初晓有些不太理解。不过不理解也没关系，经过反反复复地画图，初晓还是很顺利地学会了八卦图的画法。
累了一天，想到明天是元宵节，散打班放假，因此不用起早去上课，初晓就打算熬起了夜来。拿起《魂魄略述》，连蒙带猜地，初晓就继续研究了起来。
但是没看一会儿，初晓就有些后悔了，傍晚在湖边看到的怨灵模样，渐渐地在眼前挥之不去了。
房间里的气氛在初晓的心里开始变得有些诡异，她的大脑不受控制地放映起了之前遇见的各种回忆起来还心有余悸的场面。晚上一个人待在屋子里，安静的气氛确实让人觉得有些不自在。
初晓感觉心跳微微有些加速，她合上了《魂魄略述》，正努力地想着与魂魄无关的事情，突如其来的一声“叮咚”的水滴声，吓得她浑身一颤。
“哎哟……”
在意识到那是自己的手机短信声音之后，初晓有些自我鄙视地输了口气，她捶了下胸口，连忙拿起了手机。
也许予嬗是有什么事情要通知自己，比如临时需要自己转换过去帮忙呢？
但拿起手机一看，初晓就忍不住骂了一句“死骗子”，原来是内容可以概括为已经绑架了你儿子的诈骗短信。
夜已经很深了，初晓哈欠连天地犹豫了很久要不要关灯的问题，为了不浪费电也为了睡眠质量，初晓最后还是关掉了灯。
一切都在灯灭之后陷入了黑暗，躺在床上，初晓的脑子里就是不由自主地闪现出那些可怕的怨灵模样，心脏也时不时地会因为突然跳出的恐怖画面而猛然一跳。
客厅挂钟的嘀嗒声在深夜听起来格外清晰。在耳边，每一声“嘀嗒”，听起来就像是有什么人在靠近的脚步声。
经历得越多，了解得越多，初晓的胆子竟然比以前小了一些，她终于受不了黑暗了，打开灯从床上坐了起来，打算靠玩手机来减少心中的恐惧感，让自己在困倦中不自觉地睡过去。
夜与日悄悄地交替着，舒缓的轻音乐一直从身旁的手机里静静地流淌着。
初晓渐渐地睁开了眼睛，她抓起手机一看，已经是早上十一点了。一瞬间，她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竟然睡到了这么晚才醒。
忙起床之后，初晓走出房间就敲了敲予嬗的房门，但是没有人应，她推开房门一看，发现里面没有人。
“还没回来？”
“嗯嗯……”
初晓正奇怪予嬗和游吔怎么都还没回来，客厅里就传来了一声游吔慵懒而带有高傲感觉的哼哼声，初晓有了一瞬间的惊吓，接着她就连忙走到了客厅。
“你回来了啊，予嬗呢？你们没有一起吗？”初晓一看客厅里只有游吔一个，心中不解地问着。
“嗯。”闭着眼睛，游吔极其敷衍地应了一声。
“好吧，”看游吔一副不想搭理人的倦怠样，初晓转而问道：“你吃过了吗？我去做点吃的。”
听到这里，游吔才微睁了一下眼睛，情绪明显高一些地“嗯”了一声，之后它又迅速合上了眼睛继续睡觉。
“嘿……”初晓也不再自讨没趣地跟游吔交流，径自到厨房忙了起来。
半个小时左右，水煮蛋、青菜炒饭和牛奶，像早餐和午饭结合体的两份吃的被初晓摆在了桌上。
闻到了食物的香味，游吔很自觉地跑到了餐桌边。它喝着初晓特意配好吸管的那杯牛奶，又吃了几口初晓剥好壳并且切成块儿的鸡蛋，然后不抬头只抬眼地看了初晓一下。
“呵……你早饿了吧，”初晓笑了笑，“予嬗什么时候回来啊？你们昨晚是去捕灵了吗，怎么感觉到现在事情都还没有办完呀？”
“嗯……”
游吔的哼哼声显然是表示否定的意思，应该是说他们昨晚并没有去捕灵。它用尾巴在桌子上划了划，但整个人的注意力最主要的还是在喝牛奶上面，因为它的嘴巴就没离开过吸管。
“喂，我说，你要写字前能不能先打声招呼呢？”初晓努力地盯着游吔的尾巴，想看出它写的是什么字，但是由于判断不了第一笔是什么，初晓实在是看不出游吔在写什么，她无奈又不满地抱怨着，“没头没尾的，我怎么知道你写的什么呢？”
收住了尾巴，一口气到底，伴着几声牛奶在杯底要被吸干的响声，游吔这才把杯子推到了一边，然后看了初晓一眼，接着正式用尾巴在桌面上写着看不见的字。
“今——晚——见——习，”初晓连起了游吔写的四个字，“今晚见习？”
既然初晓看懂了自己写的字，游吔就跳下了桌子，它慵懒而满足地往沙发边走了过去。
“哎，今晚见习，是说要我跟在你们后面然后看你们捕灵吗？”初晓追到沙发边坐下，然后接着问。
“嗯。”
“那你不早说，我需要做什么准备吗？我花步还不会啊，我是不是该抓紧时间再练练？”
一种开心和激动样儿的感觉在心底漫了开来，同时，初晓也想到了许多问题，她不紧不慢地全都直接问了出来，“诶，今天晚上几点出发呢？在什么地方呀？予嬗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啊？我想问问她有什么注意事项……”
很显然，这一连串的问题，问游吔是得不到任何解答的。游吔只是将脑袋靠在沙发边上，它睁着眼睛，用冷然中带着一些吃惊的目光看着初晓，心里大概在想“我看看你到底还有什么问题要问”。
看到游吔这副模样，初晓顿时觉得自己也真是一时间没了脑子，游吔又不会说话，它那猫语，或者应该更贴切地叫做婴儿语，自己又听不懂，这些问题它哪里能回答得出来呢？要是让游吔将答案都写出来，它肯定没有那个耐心，更不愿意花费那个时间和力气。坦白说，它能这样睁着眼睛听自己问完还没有白眼，已经算是很耐得住性子了吧。
“没事，你接着躺吧。”既然问了也白问，初晓决定还是去收拾餐桌吧。
游吔愣愣地盯着初晓的背影看了看，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暗想“嗯，怎么不问了”。只见它盯了一会儿后，就默默地闭上了眼睛，滑下身躺在沙发上开始睡觉了。
“哎，游游吔回来了。”初晓在厨房里同予嬗一起忙着准备晚饭，一偏头，她看见游吔忽然出现在了客厅，就顺口这么说了一句。
正在洗菜的予嬗听初晓这么一说，于是侧身看了一下。此时游吔已经跳上了茶几，它正用尾巴勾住了自己专用杯子的把手，然后又用两只前爪保险地抱住了杯身，接着就是一阵咽水的“咕咚”声。
“这一定是渴久了！”初晓切菜的时候不忙瞧了瞧游吔，看它那喝水的模样，忍不住笑了笑。
“嗯嗯......”
喝完了水，游吔连忙哼哼了两声，随即就跑到予嬗的脚边去了。看到予嬗低头，目光对着自己的时候，游吔则模样更加认真地像是说话似的，夹带着偶尔的肢体动作，哼哼了有一会儿，最后用尾梢在地上点了十下。
初晓停下手中的菜刀看着游吔，直到游吔哼哼完了，她还是一脸茫然。而听游吔哼哼完了之后，予嬗则是轻轻地点了点头，沉默了片刻后，她微笑地说了一个“好”字，看样子应该是答应了什么事情。
收到回应的游吔这才跑回了客厅，它跳上了沙发，懒懒地趴在那儿开始休息。也不知道它都经历了什么，从表情到动作看上去都像是特别的疲累。
“是有什么事吗？”初晓好奇地问着予嬗。
“今晚十点，有人要和我谈点事。”予嬗一边解释，一边不忙地将洗好的蔬菜装到了菜篮子里头去沥水。
“见……谁啊？”初晓停下了手中的菜刀，疑惑地猜测到：“是要去接受审核了吗？还是有秽灵出现了？”
“审核也在这两天，不过今晚讲的应该是秽灵的事。待会儿吃过晚饭，我和游吔出去一趟，你一个人待在屋子里可以吗？”
“哦，可以啊......”手中的菜刀又动了起来，但是初晓切菜的速度仿佛比之前慢了一些，“那你们大概什么时候回来呢？”
“暂不确定。”
初晓估计自己要想把花步练好，几个月甚至几年的时间都不一定够吧，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真正成为够格的助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跟着予嬗去凑热闹。一时间，对于生活，初晓莫名有了种淡淡的迷茫感。
吃过晚饭已经是八点四十多了，予嬗和游吔待到九点半的时候就都转换走了，屋子里只剩下了初晓一个人。
既然予嬗说了要会摆八卦图，初晓于是就上网搜了一下关于八卦图的内容，希望自己可以在理解的基础上快点记住八卦图的画法。
“乾三连，坤六断，就是乾卦三条阳爻，坤卦三条阴爻……”初晓一面研究口诀，一面在纸上画着对应卦的图，“离中虚，也就是离卦中间的一条是阴爻，坎中满，那么坎卦只有中间一条是阳爻了……”
这口诀在初晓看来，基本上还是很好帮助画图的，就是看到“震仰盂”和“艮覆碗”这两句的时候，初晓有些不太理解。不过不理解也没关系，经过反反复复地画图，初晓还是很顺利地学会了八卦图的画法。
累了一天，想到明天是元宵节，散打班放假，因此不用起早去上课，初晓就打算熬起了夜来。拿起《魂魄略述》，连蒙带猜地，初晓就继续研究了起来。
但是没看一会儿，初晓就有些后悔了，傍晚在湖边看到的怨灵模样，渐渐地在眼前挥之不去了。
房间里的气氛在初晓的心里开始变得有些诡异，她的大脑不受控制地放映起了之前遇见的各种回忆起来还心有余悸的场面。晚上一个人待在屋子里，安静的气氛确实让人觉得有些不自在。
初晓感觉心跳微微有些加速，她合上了《魂魄略述》，正努力地想着与魂魄无关的事情，突如其来的一声“叮咚”的水滴声，吓得她浑身一颤。
“哎哟……”
在意识到那是自己的手机短信声音之后，初晓有些自我鄙视地输了口气，她捶了下胸口，连忙拿起了手机。
也许予嬗是有什么事情要通知自己，比如临时需要自己转换过去帮忙呢？
但拿起手机一看，初晓就忍不住骂了一句“死骗子”，原来是内容可以概括为已经绑架了你儿子的诈骗短信。
夜已经很深了，初晓哈欠连天地犹豫了很久要不要关灯的问题，为了不浪费电也为了睡眠质量，初晓最后还是关掉了灯。
一切都在灯灭之后陷入了黑暗，躺在床上，初晓的脑子里就是不由自主地闪现出那些可怕的怨灵模样，心脏也时不时地会因为突然跳出的恐怖画面而猛然一跳。
客厅挂钟的嘀嗒声在深夜听起来格外清晰。在耳边，每一声“嘀嗒”，听起来就像是有什么人在靠近的脚步声。
经历得越多，了解得越多，初晓的胆子竟然比以前小了一些，她终于受不了黑暗了，打开灯从床上坐了起来，打算靠玩手机来减少心中的恐惧感，让自己在困倦中不自觉地睡过去。
夜与日悄悄地交替着，舒缓的轻音乐一直从身旁的手机里静静地流淌着。
初晓渐渐地睁开了眼睛，她抓起手机一看，已经是早上十一点了。一瞬间，她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竟然睡到了这么晚才醒。
忙起床之后，初晓走出房间就敲了敲予嬗的房门，但是没有人应，她推开房门一看，发现里面没有人。
“还没回来？”
“嗯嗯……”
初晓正奇怪予嬗和游吔怎么都还没回来，客厅里就传来了一声游吔慵懒而带有高傲感觉的哼哼声，初晓有了一瞬间的惊吓，接着她就连忙走到了客厅。
“你回来了啊，予嬗呢？你们没有一起吗？”初晓一看客厅里只有游吔一个，心中不解地问着。
“嗯。”闭着眼睛，游吔极其敷衍地应了一声。
“好吧，”看游吔一副不想搭理人的倦怠样，初晓转而问道：“你吃过了吗？我去做点吃的。”
听到这里，游吔才微睁了一下眼睛，情绪明显高一些地“嗯”了一声，之后它又迅速合上了眼睛继续睡觉。
“嘿……”初晓也不再自讨没趣地跟游吔交流，径自到厨房忙了起来。
半个小时左右，水煮蛋、青菜炒饭和牛奶，像早餐和午饭结合体的两份吃的被初晓摆在了桌上。
闻到了食物的香味，游吔很自觉地跑到了餐桌边。它喝着初晓特意配好吸管的那杯牛奶，又吃了几口初晓剥好壳并且切成块儿的鸡蛋，然后不抬头只抬眼地看了初晓一下。
“呵……你早饿了吧，”初晓笑了笑，“予嬗什么时候回来啊？你们昨晚是去捕灵了吗，怎么感觉到现在事情都还没有办完呀？”
“嗯……”
游吔的哼哼声显然是表示否定的意思，应该是说他们昨晚并没有去捕灵。它用尾巴在桌子上划了划，但整个人的注意力最主要的还是在喝牛奶上面，因为它的嘴巴就没离开过吸管。
“喂，我说，你要写字前能不能先打声招呼呢？”初晓努力地盯着游吔的尾巴，想看出它写的是什么字，但是由于判断不了第一笔是什么，初晓实在是看不出游吔在写什么，她无奈又不满地抱怨着，“没头没尾的，我怎么知道你写的什么呢？”
收住了尾巴，一口气到底，伴着几声牛奶在杯底要被吸干的响声，游吔这才把杯子推到了一边，然后看了初晓一眼，接着正式用尾巴在桌面上写着看不见的字。
“今——晚——见——习，”初晓连起了游吔写的四个字，“今晚见习？”
既然初晓看懂了自己写的字，游吔就跳下了桌子，它慵懒而满足地往沙发边走了过去。
“哎，今晚见习，是说要我跟在你们后面然后看你们捕灵吗？”初晓追到沙发边坐下，然后接着问。
“嗯。”
“那你不早说，我需要做什么准备吗？我花步还不会啊，我是不是该抓紧时间再练练？”
一种开心和激动样儿的感觉在心底漫了开来，同时，初晓也想到了许多问题，她不紧不慢地全都直接问了出来，“诶，今天晚上几点出发呢？在什么地方呀？予嬗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啊？我想问问她有什么注意事项……”
很显然，这一连串的问题，问游吔是得不到任何解答的。游吔只是将脑袋靠在沙发边上，它睁着眼睛，用冷然中带着一些吃惊的目光看着初晓，心里大概在想“我看看你到底还有什么问题要问”。
看到游吔这副模样，初晓顿时觉得自己也真是一时间没了脑子，游吔又不会说话，它那猫语，或者应该更贴切地叫做婴儿语，自己又听不懂，这些问题它哪里能回答得出来呢？要是让游吔将答案都写出来，它肯定没有那个耐心，更不愿意花费那个时间和力气。坦白说，它能这样睁着眼睛听自己问完还没有白眼，已经算是很耐得住性子了吧。
“没事，你接着躺吧。”既然问了也白问，初晓决定还是去收拾餐桌吧。
游吔愣愣地盯着初晓的背影看了看，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暗想“嗯，怎么不问了”。只见它盯了一会儿后，就默默地闭上了眼睛，滑下身躺在沙发上开始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