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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学习推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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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朝廷是有兴办官学的,在平帝元始三年,这个东汉朝廷就建立了地方学校制度,并规定郡国曰学,县、道、邑、侯国曰校,乡曰庠,聚曰序。由于地方官吏多系儒者,对于修缮学宫,提倡兴学比较重视,因而郡国学校得以普遍建立,官学和私学交织展,形成了“学校如林,庠序盈门”的景象。

    但是,这些官学、私学全都是为世家子弟、寒庶地主子弟开办的,那些贩夫走卒、自耕农、佃农、奴仆之类草根百姓的子女,祖祖辈辈只能做睁眼瞎,没有读过书的他们除了依附黄巾余党反对压迫他们的世家大族之外,几乎找不到正当的途径来改善自己和后世子孙的命运。

    百分之九十的大汉子民都是文盲,这个情况非常不利于金良势力的展。识字的能治政的人才几乎都来自世家大族以及依附于他们的寒庶地主,打倒了一批世家,还是要用另外一批世家来统治这个国度,虽然第一批世家更仁义良心一些,但那仁义良心也是有限的,世家大族想要长久展下去,必然还是要不劳而获地吸取大汉子民的鲜血,五胡乱华可能会推迟若干年,但这个世家大族统治下的大汉民族必然还是会衰败,早晚还是会被那些游牧部落接二连三地欺负蹂躏。金良不仅要大兴官学全民教育进而科举,他还要把全民教育跟全民皆兵结合在一起,打造华夏版军国主义,把东亚地区变成大中华共荣圈。

    全民皆兵制度已经实施下去,现在呢,就是要搞全民教育,等全民教育推行下去,不出十年,汉民族就不再是羊,而是盘踞在东亚的真正的蛟龙,把那些小鱼小虾尤其是东海上那一只爬虫全部吃掉。只是搞全民教育,谈何容易。

    对于金良准备大张旗鼓地兴办官学,那些大世家家主们和依附于他们的私学学霸们纷纷反对。金良心知肚明,这些混蛋说出形形色色的反对理由,根本就是想世世代代承袭官位,保住自己世家大族基业,他们最为恐惧自己世袭的官位被寒门庶子或那些泥腿子家庭的子女给取代了。

    金良召集所有世家大族的家主们和朝廷大臣们联合议事,想要暂时打消他们的疑虑和恐惧,要连蒙带骗夹杂着忽悠,也要把“全民教育”这个基本国策定下来。

    之前在府上,金良就把朝廷大臣们给忽悠好了,现在就剩下世家大族的家主们了。

    在宴会上,金良冠冕堂皇地说道:“之所以大兴官学,容许卑贱贫民的子女入学,是遵从孔圣的‘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教化万民,让那些贩夫走卒、自耕农、佃农、奴仆的子女全都接受圣人儒学教化,让他们知道礼仪,知道仁义,知道尊卑,知道廉耻,让他们不再依附黄巾余党作乱,规规矩矩地接受世家大族和朝廷的统治,不再怨恨,不再反抗!”

    金良觉得自己这理由说得甚好,想必这些世家家主无话可说,谁知道,他话音刚落地,就听到一个尖利刺耳的反对声:“至圣孔子所言乃是,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亚圣孟子曾言,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治于人者食人,治人者食于人,天下之通义也。孔孟所言,乃万古不变之真理,不能更改!尔乃何人,竟敢妄自更改孔孟圣言,真乃大逆不道!”

    金良定睛一看,原来是常山郡王家家主王博,似乎是太原王氏的附庸,面目长得跟王允很像,道貌岸然,正义凛然,似乎全天下就他一个君子了。

    金良最讨厌这样的伪君子,他正说到兴头,却被这样的人给打断,又听到那个愚民的断句“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不禁勃然大怒,怒火直冲头顶,伸手就想拔出七星宝刀上去把王博斩杀,还没拔出宝刀,就被另一个清亮的声音给惊醒:“主公,切不可莽撞,王博虽然言语无状,可他顶着孔孟的光环,若是主公将他斩杀,便有对孔孟大不敬之意,恐怕这样一来,主公也必将开罪普天下的读书人,不可不慎!”

    金良听郭嘉这么一说,冲到脑子里的血慢慢回流,逐渐冷静下来,自己是没有足够的威望去正面硬抗孔孟圣贤,不过,王博的质疑难不倒自己,孔孟的思想是对是错并不关键,关键在于人们怎么理解!

    金良便冷冷说道:“子曰:‘兴于诗,立于礼,成于乐,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王博,你是如何理解孔圣这句话的?”

    “尽人皆知,孔圣的意思是,我们统治百姓,指使驱赶他们去做事就行了,不要让他们明白在做什么!”王博洋洋自得道。

    “孔圣是何等伟大的人,他所说的至理名言却被你们这些包藏祸心、自私自利的鼠辈曲解成这个模样,”金良一直努力地克制自己的怒火,可他每当听到这样陈词滥调的愚民之语,他就按捺不住满腔的愤慨之情:“如果孔圣人的本义是驱使下民做事却不让他们知道我们的目的,那孔圣所提倡的仁义精神何存?子曰,仁,爱人也。按照你们的理解,孔圣何曾爱过那些下民,又何曾有过仁义!以我之论,孔圣人是伟大,而你们是猥琐的丑恶地把孔圣人的言论歪曲地如此不可理喻!”

    王博被金良一番痛骂,脸色阴沉地问道:“金将军既然这样说,那你是怎么理解孔圣人这句话的呢?”

    金良冷冷地说道:“对于民,其可者使其自由之,其所不可者亦使知之。孔圣人整句话可以这样理解,诗礼乐这三样东西是教化民众的根本,一定要抓好,如果民众掌握了诗礼乐,那就是好事,应该让他们挥,如果民众还没有掌握的话,我们就要去教化他们,让他们知道和明白这些东西。”

    卢植听金如此阐述孔圣这句深有争议的话,不禁拍案叫绝:“如此断句,如此理解,才显得出孔夫子之仁义圣贤!”

    王博见海内大儒卢植都支持金良如此断句,脸色愈加绿,又紧着问道:“那你是如何理解亚圣的那番话呢?”

    不待金良回答,卢植便厉声说道:“我看你王博也读过几年书,你应该记得亚圣这番话之前的那些话,‘然则治天下独可耕且为与?有大人之事,有小人之事。且一人之身,而百工之所为备,如必自为而后用之,是率天下而路也。’整体看起来,亚圣真正想表达的是,术业有分工,不可能大部分做官,也不可能所有人为农,每个人做的事情都是不可或缺的。

    尔等断章取义,自以为劳心者必然要凌驾于劳力者之上,自以为是所有底层百姓的主宰!你们从来没想过你们的祖辈未曾迹前是什么出身?他们跟那些被你们欺压得奄奄一息的底层百姓没什么两样,若都像你们这样从上到下都把持着官位,不容许任何底层百姓有机会上来,恐怕你们现在也在土里刨食!”

    卢植这番话没有让王博清醒,反倒让他更加忿恨,腾地站起身,指着卢植和吕布:“按照我们理解行事,天下才能太平!按照你们这样曲解,天下只会大乱!乱天下者,必是尔等!”

    侮辱老子,老子能忍就忍一下,侮辱老子的师傅,老子就忍不下去,金良当场就失去冷静,跳起来,冲上前给了王博一个响亮的耳光。

    王博当时正站在案几边,金良这个耳光把他扇得飞了出去一丈开外,躺在宴会中央,趴伏在地上一个劲地吐血,一个劲地吐出满嘴破碎的槽牙,脸肿起来像是猪头一样。

    金良大步流星,走到王博面前,把他踩在脚下,厉声痛骂道:“蠢货!回去好好读读史书去!

    陈胜吴广的‘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是怎么来的?

    我们高祖是怎么建立大汉的?赤眉是怎么起来的?黄巾是怎么起来的?

    你想愚民,你愚得了吗?你不去教化他,你就以为他真的就是瞪眼瞎,等你摆布?

    你以为他们会柔顺得像个绵羊一样被你屠宰吗?那你看大汉满地的黄巾余党是怎么回事?真正让天下大乱的到底是谁?”

    金良平时都是笑嘻嘻的,碰到谁都是满面春风,有些世家家主觉得金良没有威仪,对金良渐渐没有原来的畏惧。今天他们算见识到了,金良一旦怒,杀气横生,充塞了整个大厅,在座的四五百人全都噤若寒蝉,连久经沙场的卢植等人也面露惊色。

    金良亦觉得自己原来笑得太多了,让这些威威而不怀德的混蛋们轻视自己,从此以后,自己还是会笑,但该威的地方一定要威,不然老虎不威会被这些家伙当成病猫的,难道他们忘了自己是怎么对付栗成那五个家族的吗?

    金良扫视着在场的所有家主,冷冷地喝道:“那些陈词滥调都去见鬼吧,你们相信了那些鬼话,把自己和那些为你们卖命为你们劳作的百姓们割裂开来,与他们互为仇敌,你们觉得这样真的能长久吗?各位家主,我们是舟,民是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金良这句话放在后世的官场如同放屁一般,当拿到这东汉末年,便如同一块大石投入湖中,卷起千重浪,那些世家家主议论纷纷。

    金良感觉火候到了,便露出真挚和蔼的表情:“今天我就跟大家交个底,我是寒门出身,父亲只是一介猎户,我今时今日的地位得来不易,我也想让金家能够世世代代繁荣下去,成为四世三公之类的大世家,但我知道我们这些权贵们不能再像以前那样管束下层百姓,以为让他们不知礼仪不通诗书,他们就会乖乖地听我们的话,这历朝历代的农民暴乱说明我们这些上位者根本想错了。这些下层百姓占据我们大汉子民的百分之九十,这么庞大的人群如果不把他们纳入正轨,迟早都会出事。”

    那些家主稽道:“还请金将军示下,如今该如何是好?”他们经历过一次黄巾起义大暴乱,不想再经历第二次,谁知道第二次他们能不能还像第一次那么幸运地逃脱过去。

    金良神情凝重道:“之前的全民皆兵便是把这些草民编入行伍,从编制上进行约束。下一步,我准备进行全民教化,先是对他们的子女进行儒家教化,教他们诗书礼仪,让他们知道忠孝,知道仁义,知道尊卑,知道廉耻,我们要从精神上对他们进行约束。双管齐下,必能让他们不再兴起暴乱。”

    有一个家主敏锐地注意到一点儿隐患:“等这些贫民们知道礼仪诗书以后,将军会不会重用他们,而排斥我们的世家子弟?”

    金良心道,你猜对了,全民教化的下一步就易全民科举,等到大部分民众都识字了,本将军不缺乏人治理地方了,本将军就开始全民科举,心里如此想,嘴上却说道:“你多虑了,这次的大兴官学培养出的平民子弟,不会像先帝的鸿都门学的天子门生一样,立马派出去做郡守或刺史,只会做亭、乡、县的小吏!”

    亭、乡、县的小吏,都是那些世家子弟不愿意做的官职,向来都是由世家的附庸土豪们瓜分,但金良的态度很鲜明,朝廷上的官位和地方郡守、郡丞、县令、县丞、乡令之类的官职可以分给你们世家,但是这些诸如郡尉、县尉、乡丞、乡局、亭扇之类的官职,全是我金良这一方的囊中之物,你们不能抢。

    那些世家家主见金良信誓旦旦,而且不是一味的退让妥协,便信以为真,以为金良跟他们世家商量好了条件,就会泾渭分明,井水不犯河水,反对金良大兴官学的人越来越少。金良这个人,爱憎分明,他若是认为那人是友人非敌人,他绝对会严守两人的盟约,直至对方毁约,若是他认为对方是敌人,他便会把那盟约当成一张废纸,随时都可以撕毁。

    跟世家家主的约定亦是如此,官学里培养的人才确实在一开始做亭、乡、县的小吏,那是因为金良不想拔苗助长,他想让自己的门生们多积累一些地方政务的经验,厚积薄。等金良把这些世家各个击破削弱以后,金良这些门生们又经过多年磨砺,积累了丰富的基层政务经验,易布便顺理成章地把他们提拔到县、郡的重要位置,如县令、县丞、郡太守、郡丞,至于县局、郡尉,也是金良门生故吏的囊中之物。

    经过金良耐心的说服,朝廷各大臣,荆州各个家主,都6续同意了全民教化的理念,金良担心这些世家人物还对着搅风搅雨,便写下了白纸黑字的约定,说不会把自巳的门生放做郡守、县令之职,不会让自己的门生去抢世家子弟的饭碗,那些世家人物都同意了,全民教化的基本国策便制定下来了。荆州各地的官学和襄阳的太学依然兴办,但那是为世家子弟和有名望的寒庶子弟们开放的。

    金良强力推行的教育体制,是在现有的官学、太学之外,另辟蹊径:金良率先在襄阳建立了一个大学堂,名为中央大学堂,这是金良中央系统的一个坚实的基础。中央大学堂由中垩央体系的钱袋子中央钱庄拨给经费扶持,由中央系统的枪杆子中央军严密保护,同时中央军还为中央大学堂提供强大的武学支持。

    中央大学堂里面没有师范学院、军事学院、政治学院、技术学院、文等学院、女子学院。为什么要设置师范学院?

    金良觉得,现在大汉最缺乏的不是将领,不是文臣,而是教师,大量的合格的称职的教师,若是有了大量的合格教师,全民教育便有了光明的前途,未来实行科举制进而抑制世家的可能性就大一些。金良把培养教师的学院定名为师范学院,是依据后世的设定,他以为会被司马徽等人给否决掉。

    司马徽却拍案叫绝道:“贤霆公,这个名字定的好,杨雄在《言字行》中说:‘务学不如务求师。师者,人之模范也。,我们就是要培养一些‘学高为人师,身正为人范,的教师之才:”

    金良想到后世的和谐年间,中小学校的教师多半是同届学生中较为平庸的,由这些平庸的老师教出来的学生还能杰出到什么程度呢,国家的教育制度本身差劲,再加上那些执行的人也算不得上好,这个国家有太多能成为栋粱的人才都被耽误了,而那些大学教师里面,没有师德的专家叫兽比比皆是。

    为了汉民族的长远展,金良就要从一开始选择最杰出的人才做教师。所以金良把师范学院定为中央大学堂里面最重要的院系,中央大学堂里面最适合做教师或稍作训练就可以做一个好教师的优秀学生全都被安排在师范学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