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麻木不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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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韩聪杰刚才的大声说话，半个车厢的人都听见了他的声音，坐在前排的一个谢顶瘦弱中年人急忙转过了头，厚厚的酒瓶子底眼镜片丝毫掩饰不了他那瞪得溜圆的小眼睛，因为看到别人出事他兴奋地鼻孔都张圆了。其他人也不例外，除了有一个叮叮当当的点天天酷跑的二十多岁小伙外，其他人，尤其是中年人，都伸直了脖子往他这看，列车最前方还有一个矮胖的半老妇女干脆站了起来望向这里，胸部下垂，跟肚子上的肉连起来看着分了三层。
所有人都舍不得眨眼的如饥似渴的欣赏着这里美妙表演，有人病的快要死了，太好看了！真好看！
可是韩聪杰没有注意到其他人的目光，他焦急的把这个乘客扶正，拉着肩膀帮他重新坐好，可是这人就像是没了骨头一样，忽悠一下就歪向了车窗，脑袋顶在车窗上一动不动。
“您这病的不轻啊！我去给你接点水！你先吃药！”说着韩聪杰就在众人的目光下站起了身从行李架上拉下了自己的背包，从里边开始翻找水杯，车厢里乘客的目光也赶紧跟着韩聪杰往上看，先是认认真真的看他从行李架上拿书包，然后就一动不动的盯着他翻水杯，有一个中年大妈看的非常认真，嘴巴都半张着，他的老伴正相反，紧紧嘬着嘴，就像神勇的孙悟空一样，只可惜头顶的头发已经掉光，就剩下外围一圈黑白杂毛了。
一个小女孩往这边走了过来，可是没走几步就被旁边的妈妈一把拉了回来！“妞妞你去干什么！”
“妈妈，我也想帮叔叔给别人看病。”小女孩大概三四岁的样子，胖嘟嘟的小圆脸就像个布娃娃那样的粉嫩，两个小辫收拾的干净整齐，再加上粉红色的小羽绒服，十分可爱。
可是她的妈妈一把将她拉了回来，就像要冲刺世界记录那样紧张的，急忙的用一个很厌恶的表情瞬间摇了一下头，同时又把小女孩往后拽了拽。
“呕…………！！！”没等韩聪杰找完，这个乘客居然开始呕吐！一下就吐脏了一大片车窗！
“哎哎哎！！您撑着点！撑着点！我先带你去厕所！你忍着点！”韩聪杰说着一把就夹着这人的胳膊，跌跌撞撞的带着他往厕所走去。
可是忽然列车就开动了，韩聪杰差点就没站稳！应该停三分钟的车站居然一分钟多点就急急忙忙开了车。韩聪杰咒骂一声，没顾得上那么多，赶忙架着别人往厕所走去。
可是他没有看见，在外边北戴河的站台上，刚刚下车的旅客居然都发了疯一样的奔跑起来！像无头苍蝇一样的四处乱撞！一个男子还将自己的女朋友一把扑倒在了地上，站台上的大挂钟准时的指着18点54分，挂钟下，三个人围着一个躺在地上的女子蹲下，似乎是在偷她身上的值钱物品，不过，从那三个人脚下似乎流出来了一条红色的血迹…………
一个车外的乘客疯了一样的跑向列车，列车已经缓缓开动，可是他似乎没有看见一样的砰地一声猛地撞上了玻璃上，随后便一下栽倒，头朝下滑进了列车和站台的缝隙中，碰巧的是他撞得那块玻璃正好就是那块被呕吐物污染的车窗，而且大家的注意力也都在韩聪杰身上，所以也都只是听到了砰的一声，并没有看到那个撞车窗的男子。
一个安静的车厢，突然就有一声莫名的撞击玻璃的声响在整个车厢回荡，吓得女乘客们惊叫了一声，胆子大一些的男乘客和女汉子开始站起来四处张望。
“咕咚！”列车猛地颠了一下！起伏之大把放在小台板上的一台笔记本电脑都震了下来！这一下整个车厢的女乘客都惊叫起来，尤其是那些四五十岁的老阿姨们，一颗心吓得就像小鹿一样乱跳。
“咕吱咕吱！”一声绞肉陷机器那样的声音从车底下传出！这样奇怪的声响让整个车厢瞬间都凝固了下来！
可是韩聪杰没管这些，他此时依然努力地架着这位“病重”的乘客往厕所走去，但刚才那一颠直接让他失去平衡，一下就磕在了旁边的饮水处上，白色的一次性杯子掉落一地，就像是殡葬时，散了一地的买路钱。
韩聪杰没有看到，他架着的这个人，脸上出现了一条条狰狞的青筋，眼睛里遍布血丝，瞪得都快要把眼珠弹出来！而手腕和肘关节以及膝关节处的皮肤，开始慢慢的浮现出灰色的斑点。
恩，就像尸斑。
“额…………”这位乘客发出了低沉的呻吟声。
“到了！您先吐吐！我给您去接水找医生！”韩聪杰把这位乘客独自放下，现在他可以不再架着了，因为韩聪杰感觉这人身上有了力气可以自己站立了，似乎是刚才吐了吐病情好转了些，也许是食物中毒？韩聪杰暗自想着。
“呕…………！！！”那人趴在坐便边沿，居然一口吐出了黑色的血！
“我的天那！您这是！”韩聪杰第一次看到别人吐血，而且还是这么多！“您等着我！”他赶忙回到车厢，向大家喊道：“咱们这有医生吗！有没有医生！这个朋友吐血了！病的很重！有没有医生啊！”
可是，和韩聪杰焦急的大喊呈现鲜明对比的是，整个车厢的人安静的就像在小学课堂上专心听讲的孩子！没有一个人说话，每个人都一双溜圆的眼睛一丝不苟的盯着韩聪杰，眨都不眨一下，生怕错过了什么！他们的脖子都伸的老长，仿佛是菜市场被攥着脖颈提起来的鸭子。
“你们……你们怎么……没有医生么？！帮我叫一下列车员也行啊！”
可是依然安静的就像图书馆一样。
“你们怎么这么冷漠！别人都病重了你们就这么看这么！？！”韩聪杰看了后才意识到，原来帮助别人是这么的杀马特！
“小伙子，”在韩聪杰面前最近的一排座位上，一个老太太说道：“听说秦皇岛在闹狂犬病，而且很厉害，我看这人就跟我那67年得了狂犬病过世的老姐姐一个样，你还是远离他吧！把他关到卫生间里，等到了沈阳北再打120从长计议把！”
“老奶奶！他怎么会是狂犬病！他在吐血那！你们怎么能看着别人这么难受见死不救还把他关起来啊！！”韩聪杰说着，卫生间里又接连传来了呕吐声。
“孩子，心太好可是要吃大亏的啊，出门遇到事当没看见才能保护自己啊。”
“怎么当没看见！他那么痛苦你们都看不见？！你们就没有一个愿意帮我的么！”韩聪杰抬起头，满怀希望的看着车厢。
“叔叔！妞妞帮你给病人看病！妞妞当过医生给隔壁闹闹看过病的！”一个稚嫩的童声回荡在车厢中，仿佛这一生甜甜的童音，就让整个昏暗变成了光明，让死白的墓地覆盖了绿色。
“谢谢你小妹妹！我看，我还是自己来吧……”韩聪杰失望的转过头，可是他突然感觉身后一阵疾风袭来！他急忙转头，可这一转头他直接吓得汗毛倒竖！！
“吼！！！”刚才那个病人带着满脸鲜血和绿色的呕吐物，朝着韩聪杰疯狂的扑来！血红的牙齿间还连着唾液的粘丝！这一扑直接就扑向韩聪杰的脖子！
“啊？！******！！”韩聪杰曾经也是在足球队练过的小前锋，反应和敏捷都是强中手，一个弯腰就避开了这次恐怖的扑咬！
“咣当！！！”发了疯的病人因为韩聪杰的闪躲，一下就撞到了对面的开水器上！这一下直接撞得整个机器以及周围的木质装修都乱成一团！
“刺刺刺……”开水器不停地往外喷着滚烫的开水，可是疯病人却像没事人一样就那么背对着韩聪杰，用脑袋迎接着滚烫开水的喷溅。
换做活人，早就烫死了。
他趴在地上，韩聪杰看不见他的脸，但看那撑在地上的手，已经长出了灰白色的皮肤和黑色的指甲！
“吼……”疯病人慢慢的转过了头，我的天！他原本眼睛的位置，插着那开水器的水龙头！眼眶下方那半块碎肉，应该就是他的眼珠把！他的脸上已经被开水烫的密密麻麻全是水泡，有大有小一个挨一个，密集的就像正一起从蜂窝里往外爬的马蜂一样。车上的人看了这一幕，吓得尖叫连天！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乱作一团！那个老太太急忙扑倒按住了想过来帮叔叔治病的小女娃娃！
“吼！！！”疯病人带着恐怖的脸又一次扑向了韩聪杰，走廊狭窄，韩聪杰没有多余的空间，可是他应变能力高人一筹，一个闪身就闪进了卫生间！踩着一地的鲜血和呕吐物看着那恐怖的身影从面前一晃而过！
虽然他看不见，但是他听见那恐怖的低吼又一次由远而近，声音就在门框外他看不见的边缘！仿佛下一秒疯病人就要探出他那满是水泡和绿色呕吐物的脸，然后势不可挡的冲进来将韩聪杰吞食！
可是韩聪杰没有坐以待毙，他吓得双腿发软但手上没有停下！急忙拉过卫生间的门，疯狂的想将它合上！可是即将合上的一个刹那，“砰…………！”疯病人居然伸进来了三只手指卡住了门！一下就被门死死夹住！门也无法关闭！
由于韩聪杰刚才的大声说话，半个车厢的人都听见了他的声音，坐在前排的一个谢顶瘦弱中年人急忙转过了头，厚厚的酒瓶子底眼镜片丝毫掩饰不了他那瞪得溜圆的小眼睛，因为看到别人出事他兴奋地鼻孔都张圆了。其他人也不例外，除了有一个叮叮当当的点天天酷跑的二十多岁小伙外，其他人，尤其是中年人，都伸直了脖子往他这看，列车最前方还有一个矮胖的半老妇女干脆站了起来望向这里，胸部下垂，跟肚子上的肉连起来看着分了三层。
所有人都舍不得眨眼的如饥似渴的欣赏着这里美妙表演，有人病的快要死了，太好看了！真好看！
可是韩聪杰没有注意到其他人的目光，他焦急的把这个乘客扶正，拉着肩膀帮他重新坐好，可是这人就像是没了骨头一样，忽悠一下就歪向了车窗，脑袋顶在车窗上一动不动。
“您这病的不轻啊！我去给你接点水！你先吃药！”说着韩聪杰就在众人的目光下站起了身从行李架上拉下了自己的背包，从里边开始翻找水杯，车厢里乘客的目光也赶紧跟着韩聪杰往上看，先是认认真真的看他从行李架上拿书包，然后就一动不动的盯着他翻水杯，有一个中年大妈看的非常认真，嘴巴都半张着，他的老伴正相反，紧紧嘬着嘴，就像神勇的孙悟空一样，只可惜头顶的头发已经掉光，就剩下外围一圈黑白杂毛了。
一个小女孩往这边走了过来，可是没走几步就被旁边的妈妈一把拉了回来！“妞妞你去干什么！”
“妈妈，我也想帮叔叔给别人看病。”小女孩大概三四岁的样子，胖嘟嘟的小圆脸就像个布娃娃那样的粉嫩，两个小辫收拾的干净整齐，再加上粉红色的小羽绒服，十分可爱。
可是她的妈妈一把将她拉了回来，就像要冲刺世界记录那样紧张的，急忙的用一个很厌恶的表情瞬间摇了一下头，同时又把小女孩往后拽了拽。
“呕…………！！！”没等韩聪杰找完，这个乘客居然开始呕吐！一下就吐脏了一大片车窗！
“哎哎哎！！您撑着点！撑着点！我先带你去厕所！你忍着点！”韩聪杰说着一把就夹着这人的胳膊，跌跌撞撞的带着他往厕所走去。
可是忽然列车就开动了，韩聪杰差点就没站稳！应该停三分钟的车站居然一分钟多点就急急忙忙开了车。韩聪杰咒骂一声，没顾得上那么多，赶忙架着别人往厕所走去。
可是他没有看见，在外边北戴河的站台上，刚刚下车的旅客居然都发了疯一样的奔跑起来！像无头苍蝇一样的四处乱撞！一个男子还将自己的女朋友一把扑倒在了地上，站台上的大挂钟准时的指着18点54分，挂钟下，三个人围着一个躺在地上的女子蹲下，似乎是在偷她身上的值钱物品，不过，从那三个人脚下似乎流出来了一条红色的血迹…………
一个车外的乘客疯了一样的跑向列车，列车已经缓缓开动，可是他似乎没有看见一样的砰地一声猛地撞上了玻璃上，随后便一下栽倒，头朝下滑进了列车和站台的缝隙中，碰巧的是他撞得那块玻璃正好就是那块被呕吐物污染的车窗，而且大家的注意力也都在韩聪杰身上，所以也都只是听到了砰的一声，并没有看到那个撞车窗的男子。
一个安静的车厢，突然就有一声莫名的撞击玻璃的声响在整个车厢回荡，吓得女乘客们惊叫了一声，胆子大一些的男乘客和女汉子开始站起来四处张望。
“咕咚！”列车猛地颠了一下！起伏之大把放在小台板上的一台笔记本电脑都震了下来！这一下整个车厢的女乘客都惊叫起来，尤其是那些四五十岁的老阿姨们，一颗心吓得就像小鹿一样乱跳。
“咕吱咕吱！”一声绞肉陷机器那样的声音从车底下传出！这样奇怪的声响让整个车厢瞬间都凝固了下来！
可是韩聪杰没管这些，他此时依然努力地架着这位“病重”的乘客往厕所走去，但刚才那一颠直接让他失去平衡，一下就磕在了旁边的饮水处上，白色的一次性杯子掉落一地，就像是殡葬时，散了一地的买路钱。
韩聪杰没有看到，他架着的这个人，脸上出现了一条条狰狞的青筋，眼睛里遍布血丝，瞪得都快要把眼珠弹出来！而手腕和肘关节以及膝关节处的皮肤，开始慢慢的浮现出灰色的斑点。
恩，就像尸斑。
“额…………”这位乘客发出了低沉的呻吟声。
“到了！您先吐吐！我给您去接水找医生！”韩聪杰把这位乘客独自放下，现在他可以不再架着了，因为韩聪杰感觉这人身上有了力气可以自己站立了，似乎是刚才吐了吐病情好转了些，也许是食物中毒？韩聪杰暗自想着。
“呕…………！！！”那人趴在坐便边沿，居然一口吐出了黑色的血！
“我的天那！您这是！”韩聪杰第一次看到别人吐血，而且还是这么多！“您等着我！”他赶忙回到车厢，向大家喊道：“咱们这有医生吗！有没有医生！这个朋友吐血了！病的很重！有没有医生啊！”
可是，和韩聪杰焦急的大喊呈现鲜明对比的是，整个车厢的人安静的就像在小学课堂上专心听讲的孩子！没有一个人说话，每个人都一双溜圆的眼睛一丝不苟的盯着韩聪杰，眨都不眨一下，生怕错过了什么！他们的脖子都伸的老长，仿佛是菜市场被攥着脖颈提起来的鸭子。
“你们……你们怎么……没有医生么？！帮我叫一下列车员也行啊！”
可是依然安静的就像图书馆一样。
“你们怎么这么冷漠！别人都病重了你们就这么看这么！？！”韩聪杰看了后才意识到，原来帮助别人是这么的杀马特！
“小伙子，”在韩聪杰面前最近的一排座位上，一个老太太说道：“听说秦皇岛在闹狂犬病，而且很厉害，我看这人就跟我那67年得了狂犬病过世的老姐姐一个样，你还是远离他吧！把他关到卫生间里，等到了沈阳北再打120从长计议把！”
“老奶奶！他怎么会是狂犬病！他在吐血那！你们怎么能看着别人这么难受见死不救还把他关起来啊！！”韩聪杰说着，卫生间里又接连传来了呕吐声。
“孩子，心太好可是要吃大亏的啊，出门遇到事当没看见才能保护自己啊。”
“怎么当没看见！他那么痛苦你们都看不见？！你们就没有一个愿意帮我的么！”韩聪杰抬起头，满怀希望的看着车厢。
“叔叔！妞妞帮你给病人看病！妞妞当过医生给隔壁闹闹看过病的！”一个稚嫩的童声回荡在车厢中，仿佛这一生甜甜的童音，就让整个昏暗变成了光明，让死白的墓地覆盖了绿色。
“谢谢你小妹妹！我看，我还是自己来吧……”韩聪杰失望的转过头，可是他突然感觉身后一阵疾风袭来！他急忙转头，可这一转头他直接吓得汗毛倒竖！！
“吼！！！”刚才那个病人带着满脸鲜血和绿色的呕吐物，朝着韩聪杰疯狂的扑来！血红的牙齿间还连着唾液的粘丝！这一扑直接就扑向韩聪杰的脖子！
“啊？！******！！”韩聪杰曾经也是在足球队练过的小前锋，反应和敏捷都是强中手，一个弯腰就避开了这次恐怖的扑咬！
“咣当！！！”发了疯的病人因为韩聪杰的闪躲，一下就撞到了对面的开水器上！这一下直接撞得整个机器以及周围的木质装修都乱成一团！
“刺刺刺……”开水器不停地往外喷着滚烫的开水，可是疯病人却像没事人一样就那么背对着韩聪杰，用脑袋迎接着滚烫开水的喷溅。
换做活人，早就烫死了。
他趴在地上，韩聪杰看不见他的脸，但看那撑在地上的手，已经长出了灰白色的皮肤和黑色的指甲！
“吼……”疯病人慢慢的转过了头，我的天！他原本眼睛的位置，插着那开水器的水龙头！眼眶下方那半块碎肉，应该就是他的眼珠把！他的脸上已经被开水烫的密密麻麻全是水泡，有大有小一个挨一个，密集的就像正一起从蜂窝里往外爬的马蜂一样。车上的人看了这一幕，吓得尖叫连天！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乱作一团！那个老太太急忙扑倒按住了想过来帮叔叔治病的小女娃娃！
“吼！！！”疯病人带着恐怖的脸又一次扑向了韩聪杰，走廊狭窄，韩聪杰没有多余的空间，可是他应变能力高人一筹，一个闪身就闪进了卫生间！踩着一地的鲜血和呕吐物看着那恐怖的身影从面前一晃而过！
虽然他看不见，但是他听见那恐怖的低吼又一次由远而近，声音就在门框外他看不见的边缘！仿佛下一秒疯病人就要探出他那满是水泡和绿色呕吐物的脸，然后势不可挡的冲进来将韩聪杰吞食！
可是韩聪杰没有坐以待毙，他吓得双腿发软但手上没有停下！急忙拉过卫生间的门，疯狂的想将它合上！可是即将合上的一个刹那，“砰…………！”疯病人居然伸进来了三只手指卡住了门！一下就被门死死夹住！门也无法关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