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谈判的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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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会。”大叔说着和刘瑞副市长握了一下手，虽然嘴上带着微微笑，但是眼睛却死死地瞪着对方，“您就是主抓经济改革和城市建设的刘瑞，刘副市长吧。”
“刘某不才，但也为百姓的城市建设尽了些绵薄之力。”刘瑞右握着大叔的手，左手摊开往椅子方向做出了个请的动作，同时看着大叔身后的韩聪杰众人说：“各位请坐！在这危难的时刻，我们不分干部群众，受难的百姓都是一家人，随便坐！”，刘瑞副市长被大叔一下叫出了名字，虽然嘴上带着微笑，但眼神却微微变得有些防备，毕竟一个城市里知道市长名字的都没几个，更何况副市长了。
“还请问朋友你贵姓？”副市长和大叔各左右坐在茶几两侧，房间内只有两张椅子，韩聪杰等人只好坐在大叔他们对面的三米宽大床上，副市长年龄估计已经五十多岁，比大叔大上很多，自然不能管倾哥叫哥了，所以才招呼众人坐下后再次询问他的姓氏。
“免贵姓张。”大叔也是头一次和众人说出自己的真名。
“张倾，张兄弟？好！见面就是缘分，尤其是在这危难当头的时刻，小赵啊！”副市长冲着刚刚爬起来站在墙边上的中年小官说：“去给张倾同志还有这边的几位小兄弟拿几瓶水来。”
“哦……”这个小赵很不情愿，转身去拿水的时候还狠狠地盯了迷彩她们一眼，不过迷彩毫不示弱，她往床边挪了挪屁股，把最后一块位置给占上，还拍了拍手里的92式步枪。
“不用了，我们自己有。”大叔说着拉开了大号背包，从里边拿出了全部的四瓶水，递给副市长一瓶，自己留下一瓶，然后把剩下的两瓶扔给了韩聪杰和迷彩，于此同时，小官僚刚刚拿着两瓶矿泉水回来，一眼就看见了迷彩喝着水，鄙视的看着自己。
“困难时刻，资源十分有限，张倾兄弟也不用讲究，这瓶你们就收好吧，我还有剩下的半瓶，不能浪费资源嘛，哈哈！”副市长说着推回了大叔递给他的矿泉水，然后自己从右手边的小柜子上拿出了半瓶，副市长是个人物，他这句不讲排场半真半假，主要还是避免拿了别人的东西手短。
“刘副市长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在这样的环境下还能从容自若。”大叔说着对副市长竖了个大拇指，但并没有看副市长而是看着拿着92式步枪的迷彩，说完便喝了一口冰凉的矿泉水，迷彩也看着大叔，她似乎很享受大叔的目光。
“兄弟你过奖了，你说的是为什么我不怕这位拿枪的姑娘吧。”副市长说着吸了一口烟，仔细的看了一眼迷彩后，目光离开了她，“枪是真枪，但她拿枪的姿势不对，”副市长说着又吸了一口，“左手不能握着弹夹，应该握着枪托。”
“啊！我只是放松一下才暂时握着弹夹的！”迷彩赶紧紧张的用左手握住了枪托。
“也没有子弹吧，”副市长笑着看了一眼大叔说：“你这么稳的人是不会让一个枪都不会开的小丫头人拿92式的。”
“不愧是老官场，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大叔被看穿并不惊慌，而是很冷静的说道，但依然瞪着眼睛，“那你会开么？”大叔吸了一口烟，吐着烟雾往地上弹了弹烟灰，卡了副市长一句。
“说起枪，唉！”副市长先是一笑，然后无奈的叹了口气说：“一九七九年，我们连三十二人在老林丘被越南兵伏击，部队被打散了，老同志们看我年轻，说啥也要让我活着回去，最后过瞎子口时，就我一个人过来了。”副市长看着天花板深深的抽了一口烟，“一晃快四十年了啊，就剩我这小新兵蛋子坐在这享清福了，这要是让我年轻四十岁，把老战友们一个个都从地底下叫回来，别说这秦皇岛，冲过黄河也拦不住我们六连的兵！”副市长并没有陷入自我感情中太久，很快便回过神来看着大叔说：“话说回来，这位张倾兄弟，我们以前是不是认识？”副市长一进门就发现了大叔对他很不友善。
“没有。”大叔很冷的说道。
“恩，”副市长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继续追问，老练如他自然是不会犯普通老百姓那种遇到别人不想说的问题还穷追不舍的低级错误。“咱们现在局势不容乐观，与其闲谈不如来说说接下来的打算。”他看着大叔，用夹着烟的手指了指对方说：“兄弟你们有什么计划么？”
“我们是昨晚才来到这里，并没有什么计划，倒是副市长你有没有什么打算？”大叔反问道。
“我主抓市政建设，对于这里的地形还是比较了解，我们现在处于迎宾路中段，距离市中心过近，但如果我们能脱离这里，从这里绕上秦皇大街西段再沿外环走，应该可以避免直接穿过市区的危险。”
“恩？这是要去北戴河么？”迷彩用标准姿势握着枪问道。
“北戴河？你说的是那个广播么？不是，”副市长摇了摇头，“我虽然主抓经济建设，但也不是没和附近几个军区的老首长见过面，我这人没别的大本事，”副市长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耳朵说，“就是对这人的声音可以说是过耳不忘，那个广播的声音我从来没有听过，虽然有一定可信度，但是我有更可靠的地方去。”副市长说着在茶几的烟灰缸里点了几下烟灰说：“这里也没有外人，我可以交个老底，从外环上青龙方向，山区里有个渤海第三军区物资补给仓库，真发生了战争那就能补给整个唐山秦皇岛还有辽宁以南的作战，那个地方没几个人知道，说是仓库，但里边驻扎的不下这个数。”副市长说着掐了一下手。
“七千？在这里驻扎着一个旅？！”大叔惊讶的说，他在秦皇岛市生活这么久，从未听说过还有这么一个物资仓库，更没听说过在秦皇岛范围内居然还有驻军，而且，还有这么多。
“解放军三百万部队，这七千算不得什么，但这个物资补给仓库却十分值得一去，一来那里地处偏远，估计不会被这种瘟疫感染，二来，那里头都是真枪实弹的兵，遇到几个这种活尸也不会跟咱们一样毫无反抗能力。”副市长说着将烟头在烟灰缸里一碾，郑重的说：“所以咱们去那里，更靠谱。”
“恩，听你这么说确实值得一去，但是怎么去？你认路么？”大叔看着副市长说道，他也开始被这个方案打动了。
“路我自然认得，青龙有片别墅群，实话说了那都是未审批的地产，市里头有头有脸的人凑了钱从那里开了块地造了个度假村，地皮不往外卖，房子更是没人知道，不过那地方是真不错，附近有山有水，打猎钓鱼干什么都找得着地儿，”副市长笑着紧了紧衣领，接着说：“而且那地方离我说的物资仓库，不到二里地。”
“我怎么知道我是不是信得过你。”大叔也掐灭了烟头，看着副市长严肃的说。
“这么说吧，也不怕今儿把老底都交了，实话说我手底下现在就小赵一个人了，我是要兵没兵要将没将，就剩我一个鸡毛军师，指着我俩去那么远的地方根本不可能，不过现在不一样了，你们这群人我看有两下子，咱们就来个合作，我带你们路，你们护我们镖，到时候咱们两家得什么利润那都是虚的，关键的都能保住一条命，多活上十年二十年，那不啥都有了么，你说是不是？”副市长又看了看大叔的表情，看起来他开始松动，但并没有点头，所以趁热打铁：“信不过我这番话？没关系，困难时刻嘛，人都是打着十二个防备的，不过这合作咱们各取所需，互不干涉，退一万步讲，我刘某活了大半辈子，该见的见了该玩的玩了，就盼着退了休抱个孙子，对我来说什么物质什么欲望都是虚的，眼前我就想过了这道坎儿，再说，我要想活命，还不是得靠着咱们大家都平平安安？所以你就打一百二十个放心，我不会害你们。”
“恩，副市长不愧是搞经济的，平时没少跟人谈生意。”大叔点了点头。
“这么些年我白道黑道都有过交情，老百姓可能不认识我，但这点吃国粮跟舔刀口的我就敢说十个里头八个认得我这张脸，关系不管是铁是硬，遇着了多少得给我个面子，”副市长看这事儿已经成了十之八九，立刻说出最关键的部分——自己的重要性，“咱们合作，能给你带路不说，遇上点黑白道的人我也能帮你们过难关，最关键的，最后咱们到了物资库，没有我这张脸，谁也进不去。”
“恩……”大叔基本上是同意了。
“一路上老哥我就图个脚儿，要是最后真患难不死，我这户头有多少钱我不敢明说，但秦皇岛银行那四百六十万，别嫌多少，咱们几个分了就当老哥我的一份心意，怎么样？”无论什么时候，抓经济的副市长都很清楚，钱才是真正的杀手锏。
“行，我这是同意了，你还得问问我这几个哥们儿姐们儿。”大叔说着朝韩聪杰三人一摊手说。
三人纷纷表示同意。
“好！那咱们从现在开始就是一个战壕的战友，”副市长说话很有艺术，他是一个见过世面的人，跟不同的人能说不同风格的话，“收拾收拾，该带的带身上，地下车库里我有两辆车，油都是满的，咱们就趁着这天黑活尸们都僵着现在就出发！”副市长做起动员来也是不含糊，语调抑扬顿挫很能鼓舞人。
“恩，我同意出发，不过……”迷彩右手握着枪，左手用拇指指了指后边靠墙站着的赵秘书说：“我不想带他！”
“幸会。”大叔说着和刘瑞副市长握了一下手，虽然嘴上带着微微笑，但是眼睛却死死地瞪着对方，“您就是主抓经济改革和城市建设的刘瑞，刘副市长吧。”
“刘某不才，但也为百姓的城市建设尽了些绵薄之力。”刘瑞右握着大叔的手，左手摊开往椅子方向做出了个请的动作，同时看着大叔身后的韩聪杰众人说：“各位请坐！在这危难的时刻，我们不分干部群众，受难的百姓都是一家人，随便坐！”，刘瑞副市长被大叔一下叫出了名字，虽然嘴上带着微笑，但眼神却微微变得有些防备，毕竟一个城市里知道市长名字的都没几个，更何况副市长了。
“还请问朋友你贵姓？”副市长和大叔各左右坐在茶几两侧，房间内只有两张椅子，韩聪杰等人只好坐在大叔他们对面的三米宽大床上，副市长年龄估计已经五十多岁，比大叔大上很多，自然不能管倾哥叫哥了，所以才招呼众人坐下后再次询问他的姓氏。
“免贵姓张。”大叔也是头一次和众人说出自己的真名。
“张倾，张兄弟？好！见面就是缘分，尤其是在这危难当头的时刻，小赵啊！”副市长冲着刚刚爬起来站在墙边上的中年小官说：“去给张倾同志还有这边的几位小兄弟拿几瓶水来。”
“哦……”这个小赵很不情愿，转身去拿水的时候还狠狠地盯了迷彩她们一眼，不过迷彩毫不示弱，她往床边挪了挪屁股，把最后一块位置给占上，还拍了拍手里的92式步枪。
“不用了，我们自己有。”大叔说着拉开了大号背包，从里边拿出了全部的四瓶水，递给副市长一瓶，自己留下一瓶，然后把剩下的两瓶扔给了韩聪杰和迷彩，于此同时，小官僚刚刚拿着两瓶矿泉水回来，一眼就看见了迷彩喝着水，鄙视的看着自己。
“困难时刻，资源十分有限，张倾兄弟也不用讲究，这瓶你们就收好吧，我还有剩下的半瓶，不能浪费资源嘛，哈哈！”副市长说着推回了大叔递给他的矿泉水，然后自己从右手边的小柜子上拿出了半瓶，副市长是个人物，他这句不讲排场半真半假，主要还是避免拿了别人的东西手短。
“刘副市长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在这样的环境下还能从容自若。”大叔说着对副市长竖了个大拇指，但并没有看副市长而是看着拿着92式步枪的迷彩，说完便喝了一口冰凉的矿泉水，迷彩也看着大叔，她似乎很享受大叔的目光。
“兄弟你过奖了，你说的是为什么我不怕这位拿枪的姑娘吧。”副市长说着吸了一口烟，仔细的看了一眼迷彩后，目光离开了她，“枪是真枪，但她拿枪的姿势不对，”副市长说着又吸了一口，“左手不能握着弹夹，应该握着枪托。”
“啊！我只是放松一下才暂时握着弹夹的！”迷彩赶紧紧张的用左手握住了枪托。
“也没有子弹吧，”副市长笑着看了一眼大叔说：“你这么稳的人是不会让一个枪都不会开的小丫头人拿92式的。”
“不愧是老官场，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大叔被看穿并不惊慌，而是很冷静的说道，但依然瞪着眼睛，“那你会开么？”大叔吸了一口烟，吐着烟雾往地上弹了弹烟灰，卡了副市长一句。
“说起枪，唉！”副市长先是一笑，然后无奈的叹了口气说：“一九七九年，我们连三十二人在老林丘被越南兵伏击，部队被打散了，老同志们看我年轻，说啥也要让我活着回去，最后过瞎子口时，就我一个人过来了。”副市长看着天花板深深的抽了一口烟，“一晃快四十年了啊，就剩我这小新兵蛋子坐在这享清福了，这要是让我年轻四十岁，把老战友们一个个都从地底下叫回来，别说这秦皇岛，冲过黄河也拦不住我们六连的兵！”副市长并没有陷入自我感情中太久，很快便回过神来看着大叔说：“话说回来，这位张倾兄弟，我们以前是不是认识？”副市长一进门就发现了大叔对他很不友善。
“没有。”大叔很冷的说道。
“恩，”副市长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继续追问，老练如他自然是不会犯普通老百姓那种遇到别人不想说的问题还穷追不舍的低级错误。“咱们现在局势不容乐观，与其闲谈不如来说说接下来的打算。”他看着大叔，用夹着烟的手指了指对方说：“兄弟你们有什么计划么？”
“我们是昨晚才来到这里，并没有什么计划，倒是副市长你有没有什么打算？”大叔反问道。
“我主抓市政建设，对于这里的地形还是比较了解，我们现在处于迎宾路中段，距离市中心过近，但如果我们能脱离这里，从这里绕上秦皇大街西段再沿外环走，应该可以避免直接穿过市区的危险。”
“恩？这是要去北戴河么？”迷彩用标准姿势握着枪问道。
“北戴河？你说的是那个广播么？不是，”副市长摇了摇头，“我虽然主抓经济建设，但也不是没和附近几个军区的老首长见过面，我这人没别的大本事，”副市长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耳朵说，“就是对这人的声音可以说是过耳不忘，那个广播的声音我从来没有听过，虽然有一定可信度，但是我有更可靠的地方去。”副市长说着在茶几的烟灰缸里点了几下烟灰说：“这里也没有外人，我可以交个老底，从外环上青龙方向，山区里有个渤海第三军区物资补给仓库，真发生了战争那就能补给整个唐山秦皇岛还有辽宁以南的作战，那个地方没几个人知道，说是仓库，但里边驻扎的不下这个数。”副市长说着掐了一下手。
“七千？在这里驻扎着一个旅？！”大叔惊讶的说，他在秦皇岛市生活这么久，从未听说过还有这么一个物资仓库，更没听说过在秦皇岛范围内居然还有驻军，而且，还有这么多。
“解放军三百万部队，这七千算不得什么，但这个物资补给仓库却十分值得一去，一来那里地处偏远，估计不会被这种瘟疫感染，二来，那里头都是真枪实弹的兵，遇到几个这种活尸也不会跟咱们一样毫无反抗能力。”副市长说着将烟头在烟灰缸里一碾，郑重的说：“所以咱们去那里，更靠谱。”
“恩，听你这么说确实值得一去，但是怎么去？你认路么？”大叔看着副市长说道，他也开始被这个方案打动了。
“路我自然认得，青龙有片别墅群，实话说了那都是未审批的地产，市里头有头有脸的人凑了钱从那里开了块地造了个度假村，地皮不往外卖，房子更是没人知道，不过那地方是真不错，附近有山有水，打猎钓鱼干什么都找得着地儿，”副市长笑着紧了紧衣领，接着说：“而且那地方离我说的物资仓库，不到二里地。”
“我怎么知道我是不是信得过你。”大叔也掐灭了烟头，看着副市长严肃的说。
“这么说吧，也不怕今儿把老底都交了，实话说我手底下现在就小赵一个人了，我是要兵没兵要将没将，就剩我一个鸡毛军师，指着我俩去那么远的地方根本不可能，不过现在不一样了，你们这群人我看有两下子，咱们就来个合作，我带你们路，你们护我们镖，到时候咱们两家得什么利润那都是虚的，关键的都能保住一条命，多活上十年二十年，那不啥都有了么，你说是不是？”副市长又看了看大叔的表情，看起来他开始松动，但并没有点头，所以趁热打铁：“信不过我这番话？没关系，困难时刻嘛，人都是打着十二个防备的，不过这合作咱们各取所需，互不干涉，退一万步讲，我刘某活了大半辈子，该见的见了该玩的玩了，就盼着退了休抱个孙子，对我来说什么物质什么欲望都是虚的，眼前我就想过了这道坎儿，再说，我要想活命，还不是得靠着咱们大家都平平安安？所以你就打一百二十个放心，我不会害你们。”
“恩，副市长不愧是搞经济的，平时没少跟人谈生意。”大叔点了点头。
“这么些年我白道黑道都有过交情，老百姓可能不认识我，但这点吃国粮跟舔刀口的我就敢说十个里头八个认得我这张脸，关系不管是铁是硬，遇着了多少得给我个面子，”副市长看这事儿已经成了十之八九，立刻说出最关键的部分——自己的重要性，“咱们合作，能给你带路不说，遇上点黑白道的人我也能帮你们过难关，最关键的，最后咱们到了物资库，没有我这张脸，谁也进不去。”
“恩……”大叔基本上是同意了。
“一路上老哥我就图个脚儿，要是最后真患难不死，我这户头有多少钱我不敢明说，但秦皇岛银行那四百六十万，别嫌多少，咱们几个分了就当老哥我的一份心意，怎么样？”无论什么时候，抓经济的副市长都很清楚，钱才是真正的杀手锏。
“行，我这是同意了，你还得问问我这几个哥们儿姐们儿。”大叔说着朝韩聪杰三人一摊手说。
三人纷纷表示同意。
“好！那咱们从现在开始就是一个战壕的战友，”副市长说话很有艺术，他是一个见过世面的人，跟不同的人能说不同风格的话，“收拾收拾，该带的带身上，地下车库里我有两辆车，油都是满的，咱们就趁着这天黑活尸们都僵着现在就出发！”副市长做起动员来也是不含糊，语调抑扬顿挫很能鼓舞人。
“恩，我同意出发，不过……”迷彩右手握着枪，左手用拇指指了指后边靠墙站着的赵秘书说：“我不想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