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8章 师首长眼红（二章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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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歼中本旅团的战场上，密集的交火声正在一点点变弱。
周成进入战场时，除了局部的零星枪响，已经听不到爆炸声和机枪扫射声。
隔老远就看到谭飞和沈立文一起朝自己跑过来，脸上堆满了打完胜仗后的喜悦。
“团长，装甲营和骑兵营互相配合作战太厉害了，小鬼子一点儿招架之力都没有，一个突击就把好几千鬼子冲得落花流水。要不是亲眼所见，打死我都不相信他们会强！害得机动营跟在他们身后只能喝汤，连口肉都吃不到！”机动营营长沈立文一看到周成就感慨道。
谭飞跟着感慨:“我也觉得他们太厉害了，这种打法值得在咱们救国军大规模推广。”
“以往的伏击战中，拦头截尾是最麻烦的，压力也是最大的。”
“堵住小鬼子退路后，我已经做好了迎战大队规模日军突围的准备。”
“结果装甲营和骑兵营的突击速度太快，根本不给鬼子突围机会。最后逃到我们阵地前面的日军都是些散兵游勇，轻重机枪一个突突就把他们杀得一干二净，完全没一点儿挑战。”
“要不是我带领部队主动出击，缩小包围圈的时候撞到不少鬼子，今晚我连口汤都喝不到！”
从他们的报告中，周成能感受到部队打这场仗比计划中的还要轻松，马上问:“同志们的伤亡大不大，还有没有体力继续作战？”
沈立文脱口而出:“机动营的伤亡不超过一百人。我们一直跟在装甲营和骑兵营后面捡便宜，小鬼子都被他们冲散了，真正留给我们的数量非常少，几乎没给我们造成威胁！”
“而且我们大部分时间都是骑在马背上行军，体力消耗也很有限。如果团长有需要，机动营剩下六百多个将士随时可以上战场！”
谭飞听出周成话里有话，不甘落后回答:“平定守备队的损失也很小，就是迂回包抄的时候消耗不少体力，但已经恢复过来。目前，平定守备队还有一千七百多人可以上战场！”
跟机动营和平定守备队相比，三个独立营的作战压力更小。
虽然他们都是刚刚成立三个多月的新部队，但他们装备好，集中优势兵力和火力对付一帮小鬼子散兵游勇，肯定也不会出现大规模伤亡。
周成虽然还不清楚他们的具体伤亡情况，但可以大概估算出来:“独立营的伤亡应该比你们大一点儿，我按每个独立营伤亡三百人计算，三个独立营还剩两千多人。”
“加上平定守备队，机动营，一直作为预备队没上战场的警卫营，咱们这里还有五千人可以继续作战，足够了！”
谭飞一听变得激动起来。
自从自己担任平定守备队队长，负责专门的防区后，只有碰到特别大的仗团长才会抽调平定守备队参战，大部分时间都守在防区内维持治安，防备小鬼子渗透和突袭防区。
这次好不容易被团长调出防区，他肯定想抓住机会多打几场大仗，满脸期待问:“团长，我们接下来打哪里？有多少鬼子？”
周成先让警卫员把地图摊开，借着一个手电筒照着图纸介绍:“按照原定计划，我们拿下井陉煤矿，重创井陉城内的日军混成旅团后。部队将会在山里休整一天，然后直奔石门，联合八路军一起攻下石门。”
“情报显示:日军南下的好多物资和武器弹药都存在石门，如果我们能拿下来，不仅八路军缺粮的问题可以得到解决，我们缺少的弹药也能补齐特别是兵工厂暂时还没办法生产的炮弹！”
“这场突袭战打得太顺利了，让我发现了另外一个战机。”
“按照原定作战计划:攻打石门将会是一场非常惨烈的攻坚战，哪怕我们拥有一个炮兵营的重火力，也要付出很大代价才能啃下这块硬骨头！”
“为了减轻部队伤亡，用最小代价取得最大战果，我临时决定另辟蹊径！”
“你们看地图！”周成指着地图上大家目前所在的位置继续介绍。
“我们在这里成功干掉井陉县城派出来的四千多鬼子，还在战斗之初干掉了小鬼子旅团长中本少将，中断了鬼子增援部队和外界的所有联系，导致其他小鬼子并不知道增援部队已经被我们全歼的消息！”
“如果这时候井陉煤矿不间断给井陉县城和石门发送求援电报，你们当日军指挥官的话会怎么处理这件事？”
谭飞稍微想了一下就接话道:“如果我是日军指挥官，肯定不相信四千多人的增援部队会在一个多小时内被干掉！”
沈立文马上赞同这个说法:“不仅小鬼子不相信，要不是我亲眼所见，我也不相信咱们可以在这么短时间内吃掉四千多个鬼子！”
周成顺着两个人的思路继续问:“按你们的思路，日军指挥官一定会觉得增援部队还在，只是因为某些意外才失去联系。但井陉煤矿没有等到增援部队，随时可能被我们攻克也是事实，接下来他们会怎么做呢？”
“继续派人增援煤矿，顺便在路上寻找被我们干掉的增援部队！”谭飞顺着自己刚才的思路继续说。
但很快就愣了一下，盯着周成一脸崇拜问:“团长，一个小时前离开的装甲营和骑兵营不会已经去对付日军后续增援部队了吧！”
这下轮到周成蒙圈了，没想到谭飞反应这么快，一下子就分析出自己安排给骑兵营和装甲营的任务。
点头默认，顺便看了一眼手表后回答:“看时间他们也应该快发电报回来了！”
听了团长回答，谭飞知道自己判断对了，心里对周成的佩服已经可以用五体投地来形容。刚准备继续说下去，邓景华突然跑过来:“团长，装甲营急电！”
“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周成一听就乐了。
尽管还没有看到急电的具体内容，但他能猜出是好消息。
装甲营和骑兵营一起行动，一次性对战两个步兵大队都没问题。
而井陉城内的日军加起来也就两个大队，肯定不可能全部出动。
所以不管他们出动多少人，装甲营和骑兵营就能打败他们。
从时间上推断，如果井陉县城打算继续派兵增援煤矿，现在正好跟装甲营和骑兵营撞在一起。
装甲营恰巧在这时候给指挥部发电报，不用想就知道是好消息，赶紧问:“是不是他们已经打败日军后续增援部队了！”
邓景华高兴的点头:“方营长在电报上说小鬼子后续增援部队太蠢了。”
“一千三百多个鬼子仅仅一个照面就被他们杀了一个中队，剩下的部队沿着公路朝井陉县城撤退，也不分散，简直送上门儿等着他们去杀。”
“装甲营和一个骑兵连负责尾随追杀，剩下的骑兵两翼迂回包抄，只往县城方向追了不到三公里就把鬼子杀得一干二净！”
“方团长请示:装甲营和骑兵营距离井陉县城还不到三公里，追杀敌人的枪声肯定已经传进县城，他们要不要继续前进，一鼓作气拿下井陉县城！”
周成几乎没有思考，果断摇头:“让他们原地待命！如果有新的鬼子出城去战场侦查情况，坚决吃掉！”
说完就把目光转移到沈立文和谭飞两个人身上:“减掉刚刚被装甲营和骑兵营消灭的一千多小鬼子，井陉县城顶多还剩一千个鬼子！”
“井陉县城常驻日军一个混成旅团，城内储备了混成旅团近半年的物资和补给，数量非常庞大。如果我们能趁机拿下来，收获不亚于晋中县城。”
“日本人肯定不想这么多物资和武器弹药轮到我们手里，更不想看到我们三次攻占井陉煤矿！”
“如果我们现在派兵进攻井陉县城，顺便让参谋长吊着进攻井陉煤矿，让煤矿驻军继续向外界求援，你们觉得驻守石门的小鬼子会怎么办？”
“分兵增援井陉煤矿和井陉县城！”谭飞脱口而出，然后脸上就露出一副恍然大悟表情:“我明白了，团长！”
“你想围绕井陉县城打一场围点打援！”
“如果驻守石门的日伪军上当，我们就能趁机消耗一部分石门驻军，减轻我们攻打石门的作战压力。”
“如果驻守石门的日军不上当，我们则趁机拿下井陉县城，白得六千多鬼子半年的作战给养……不管小鬼子怎么选择，咱们这一仗都能占大便宜！”
“命令！”看到谭飞已经想明白自己的新计划，周成脸色立刻恢复严肃，开始给他们安排作战任务。
“三个独立营留下两个伤亡最大的步兵连打扫战场，剩下的部队和机动营立刻赶往井陉县城，从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同时攻城，重炮营直属野炮一连给你们提供炮火支援。进攻的时候一定要猛，让城内日伪军感受到压力，逼他们向石门求援。”
“骑兵营和装甲营立刻运动到连接石门和井陉县城的必经之路潜伏待命，突袭石门驻军可能派出的增援部队，让他们有来无回。”
“平定守备队急行军赶往连接石门和井陉煤矿的必经之路，伏击石门驻军可能增援煤矿的部队！”
沈立文和谭飞刚一离开，周成就找到通讯排副排长邓景华。
自己突然改变原定作战计划，必须第一时间报告上级，让配合行动的八路军也做出一些调整！
师指挥部内，虽然夜已经深了，但几个师首长仍然坚守作战室，有人研究地图，有人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看起来非常着急。
救国军攻打石门的作战计划已经进展到第二步，也是最关键的一步，只要不出意外，他们就能三次攻下井陉煤矿，攻下石门更加不在话下。
所以他们特别关注今天晚上这一仗，天黑开始就守在指挥部等消息。
“师长，政委，按照预定作战计划，救国军跟小鬼子混成旅团的战斗应该结束了，要不要给他们发电报问一下战况？”
“情报上说:井陉城内的混成旅团派了四千五百人增援煤矿，还带了大量火炮，实力非常强悍。无论从哪方面分析都是一块特别难啃的骨头，我一分钟没收到救国军电报，心就多悬一分钟，太难熬了！”
师长心里也很着急，但他知道越是关键时候越不能影响前线指挥员发挥，更不能催促他们，影响到他们的指挥节奏。
摇头拒绝:“再等一等！”
“战场上面，再怎么周密的作战计划都可能发生意外，更别说全歼四千多鬼子这么大规模的战斗。中间发生点儿小意外，影响到战斗进程，太正常了。”
“我相信周成肯定能临机决断，带领救国军消灭日军增援部队。”
政委对周成的信心更足，师长一说完就接口道:“参谋长稍安勿躁，我觉得周成同志肯定能顺利完成任务。”
“为了能在短时间内全歼四千多鬼子，救国军不仅出动了六千多步兵，还出动了骑兵营和他们一直没有上过战场的装甲营。”
“坦克在野战战场上的威力咱们都见识过。”
“没有完善的阻击阵地，没有足够数量的反坦克武器，普通步兵遭遇坦克后只有被动挨打的份。”
“救国军装甲营整整装备了十八辆坦克和装甲车，不需要任何战术战法，只要一字排开横扫过去就能把鬼子杀得落花流水。”
“以我对周成同志的了解，他肯定不会用那么简单的战术，打赢小鬼子就更没问题了！”
“是我太急躁了！”看到师长和政委都劝说自己稍安勿躁，参谋长也觉得自己太急了，很不好意思回答。
这一等又是半小时过去了。
架在指挥部的电台终于有了动静，信号灯快速闪烁起来，戴着耳机的报务员好像变了个人，正襟危坐，一边收听信号，一边记录电报码……
十分钟后才把写满两张纸的电报码递给身后参谋长:“首长，这是救国军发来的加急加密电报！”
早就等不及的参谋长接过电文就冲向旁边桌子，又花了十分钟才把满篇的电报码翻译成文字，然后就一脸笑容看着两位搭档！
“师长，政委，是好消息！”
“救国军用很小的代价干掉日军增援部队，然后派遣装甲营和骑兵营在井陉城外又干掉日军派出来的第二波增援部队！”
“打得井陉县城只剩不到一千个小鬼子，周成决定临时改变作战计划，利用井陉县城打一场围点打援，争取先在城外干掉一些石门驻军，然后再去进攻石门，顺便把井陉县城也一起拿下来！”
“井陉县城可是个好地方！”师长立刻看向地图，找到井陉县城后两眼放光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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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歼中本旅团的战场上，密集的交火声正在一点点变弱。
周成进入战场时，除了局部的零星枪响，已经听不到爆炸声和机枪扫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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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长，装甲营和骑兵营互相配合作战太厉害了，小鬼子一点儿招架之力都没有，一个突击就把好几千鬼子冲得落花流水。要不是亲眼所见，打死我都不相信他们会强！害得机动营跟在他们身后只能喝汤，连口肉都吃不到！”机动营营长沈立文一看到周成就感慨道。
谭飞跟着感慨:“我也觉得他们太厉害了，这种打法值得在咱们救国军大规模推广。”
“以往的伏击战中，拦头截尾是最麻烦的，压力也是最大的。”
“堵住小鬼子退路后，我已经做好了迎战大队规模日军突围的准备。”
“结果装甲营和骑兵营的突击速度太快，根本不给鬼子突围机会。最后逃到我们阵地前面的日军都是些散兵游勇，轻重机枪一个突突就把他们杀得一干二净，完全没一点儿挑战。”
“要不是我带领部队主动出击，缩小包围圈的时候撞到不少鬼子，今晚我连口汤都喝不到！”
从他们的报告中，周成能感受到部队打这场仗比计划中的还要轻松，马上问:“同志们的伤亡大不大，还有没有体力继续作战？”
沈立文脱口而出:“机动营的伤亡不超过一百人。我们一直跟在装甲营和骑兵营后面捡便宜，小鬼子都被他们冲散了，真正留给我们的数量非常少，几乎没给我们造成威胁！”
“而且我们大部分时间都是骑在马背上行军，体力消耗也很有限。如果团长有需要，机动营剩下六百多个将士随时可以上战场！”
谭飞听出周成话里有话，不甘落后回答:“平定守备队的损失也很小，就是迂回包抄的时候消耗不少体力，但已经恢复过来。目前，平定守备队还有一千七百多人可以上战场！”
跟机动营和平定守备队相比，三个独立营的作战压力更小。
虽然他们都是刚刚成立三个多月的新部队，但他们装备好，集中优势兵力和火力对付一帮小鬼子散兵游勇，肯定也不会出现大规模伤亡。
周成虽然还不清楚他们的具体伤亡情况，但可以大概估算出来:“独立营的伤亡应该比你们大一点儿，我按每个独立营伤亡三百人计算，三个独立营还剩两千多人。”
“加上平定守备队，机动营，一直作为预备队没上战场的警卫营，咱们这里还有五千人可以继续作战，足够了！”
谭飞一听变得激动起来。
自从自己担任平定守备队队长，负责专门的防区后，只有碰到特别大的仗团长才会抽调平定守备队参战，大部分时间都守在防区内维持治安，防备小鬼子渗透和突袭防区。
这次好不容易被团长调出防区，他肯定想抓住机会多打几场大仗，满脸期待问:“团长，我们接下来打哪里？有多少鬼子？”
周成先让警卫员把地图摊开，借着一个手电筒照着图纸介绍:“按照原定计划，我们拿下井陉煤矿，重创井陉城内的日军混成旅团后。部队将会在山里休整一天，然后直奔石门，联合八路军一起攻下石门。”
“情报显示:日军南下的好多物资和武器弹药都存在石门，如果我们能拿下来，不仅八路军缺粮的问题可以得到解决，我们缺少的弹药也能补齐特别是兵工厂暂时还没办法生产的炮弹！”
“这场突袭战打得太顺利了，让我发现了另外一个战机。”
“按照原定作战计划:攻打石门将会是一场非常惨烈的攻坚战，哪怕我们拥有一个炮兵营的重火力，也要付出很大代价才能啃下这块硬骨头！”
“为了减轻部队伤亡，用最小代价取得最大战果，我临时决定另辟蹊径！”
“你们看地图！”周成指着地图上大家目前所在的位置继续介绍。
“我们在这里成功干掉井陉县城派出来的四千多鬼子，还在战斗之初干掉了小鬼子旅团长中本少将，中断了鬼子增援部队和外界的所有联系，导致其他小鬼子并不知道增援部队已经被我们全歼的消息！”
“如果这时候井陉煤矿不间断给井陉县城和石门发送求援电报，你们当日军指挥官的话会怎么处理这件事？”
谭飞稍微想了一下就接话道:“如果我是日军指挥官，肯定不相信四千多人的增援部队会在一个多小时内被干掉！”
沈立文马上赞同这个说法:“不仅小鬼子不相信，要不是我亲眼所见，我也不相信咱们可以在这么短时间内吃掉四千多个鬼子！”
周成顺着两个人的思路继续问:“按你们的思路，日军指挥官一定会觉得增援部队还在，只是因为某些意外才失去联系。但井陉煤矿没有等到增援部队，随时可能被我们攻克也是事实，接下来他们会怎么做呢？”
“继续派人增援煤矿，顺便在路上寻找被我们干掉的增援部队！”谭飞顺着自己刚才的思路继续说。
但很快就愣了一下，盯着周成一脸崇拜问:“团长，一个小时前离开的装甲营和骑兵营不会已经去对付日军后续增援部队了吧！”
这下轮到周成蒙圈了，没想到谭飞反应这么快，一下子就分析出自己安排给骑兵营和装甲营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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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团长回答，谭飞知道自己判断对了，心里对周成的佩服已经可以用五体投地来形容。刚准备继续说下去，邓景华突然跑过来:“团长，装甲营急电！”
“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周成一听就乐了。
尽管还没有看到急电的具体内容，但他能猜出是好消息。
装甲营和骑兵营一起行动，一次性对战两个步兵大队都没问题。
而井陉城内的日军加起来也就两个大队，肯定不可能全部出动。
所以不管他们出动多少人，装甲营和骑兵营就能打败他们。
从时间上推断，如果井陉县城打算继续派兵增援煤矿，现在正好跟装甲营和骑兵营撞在一起。
装甲营恰巧在这时候给指挥部发电报，不用想就知道是好消息，赶紧问:“是不是他们已经打败日军后续增援部队了！”
邓景华高兴的点头:“方营长在电报上说小鬼子后续增援部队太蠢了。”
“一千三百多个鬼子仅仅一个照面就被他们杀了一个中队，剩下的部队沿着公路朝井陉县城撤退，也不分散，简直送上门儿等着他们去杀。”
“装甲营和一个骑兵连负责尾随追杀，剩下的骑兵两翼迂回包抄，只往县城方向追了不到三公里就把鬼子杀得一干二净！”
“方团长请示:装甲营和骑兵营距离井陉县城还不到三公里，追杀敌人的枪声肯定已经传进县城，他们要不要继续前进，一鼓作气拿下井陉县城！”
周成几乎没有思考，果断摇头:“让他们原地待命！如果有新的鬼子出城去战场侦查情况，坚决吃掉！”
说完就把目光转移到沈立文和谭飞两个人身上:“减掉刚刚被装甲营和骑兵营消灭的一千多小鬼子，井陉县城顶多还剩一千个鬼子！”
“井陉县城常驻日军一个混成旅团，城内储备了混成旅团近半年的物资和补给，数量非常庞大。如果我们能趁机拿下来，收获不亚于晋中县城。”
“日本人肯定不想这么多物资和武器弹药轮到我们手里，更不想看到我们三次攻占井陉煤矿！”
“如果我们现在派兵进攻井陉县城，顺便让参谋长吊着进攻井陉煤矿，让煤矿驻军继续向外界求援，你们觉得驻守石门的小鬼子会怎么办？”
“分兵增援井陉煤矿和井陉县城！”谭飞脱口而出，然后脸上就露出一副恍然大悟表情:“我明白了，团长！”
“你想围绕井陉县城打一场围点打援！”
“如果驻守石门的日伪军上当，我们就能趁机消耗一部分石门驻军，减轻我们攻打石门的作战压力。”
“如果驻守石门的日军不上当，我们则趁机拿下井陉县城，白得六千多鬼子半年的作战给养……不管小鬼子怎么选择，咱们这一仗都能占大便宜！”
“命令！”看到谭飞已经想明白自己的新计划，周成脸色立刻恢复严肃，开始给他们安排作战任务。
“三个独立营留下两个伤亡最大的步兵连打扫战场，剩下的部队和机动营立刻赶往井陉县城，从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同时攻城，重炮营直属野炮一连给你们提供炮火支援。进攻的时候一定要猛，让城内日伪军感受到压力，逼他们向石门求援。”
“骑兵营和装甲营立刻运动到连接石门和井陉县城的必经之路潜伏待命，突袭石门驻军可能派出的增援部队，让他们有来无回。”
“平定守备队急行军赶往连接石门和井陉煤矿的必经之路，伏击石门驻军可能增援煤矿的部队！”
沈立文和谭飞刚一离开，周成就找到通讯排副排长邓景华。
自己突然改变原定作战计划，必须第一时间报告上级，让配合行动的八路军也做出一些调整！
师指挥部内，虽然夜已经深了，但几个师首长仍然坚守作战室，有人研究地图，有人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看起来非常着急。
救国军攻打石门的作战计划已经进展到第二步，也是最关键的一步，只要不出意外，他们就能三次攻下井陉煤矿，攻下石门更加不在话下。
所以他们特别关注今天晚上这一仗，天黑开始就守在指挥部等消息。
“师长，政委，按照预定作战计划，救国军跟小鬼子混成旅团的战斗应该结束了，要不要给他们发电报问一下战况？”
“情报上说:井陉城内的混成旅团派了四千五百人增援煤矿，还带了大量火炮，实力非常强悍。无论从哪方面分析都是一块特别难啃的骨头，我一分钟没收到救国军电报，心就多悬一分钟，太难熬了！”
师长心里也很着急，但他知道越是关键时候越不能影响前线指挥员发挥，更不能催促他们，影响到他们的指挥节奏。
摇头拒绝:“再等一等！”
“战场上面，再怎么周密的作战计划都可能发生意外，更别说全歼四千多鬼子这么大规模的战斗。中间发生点儿小意外，影响到战斗进程，太正常了。”
“我相信周成肯定能临机决断，带领救国军消灭日军增援部队。”
政委对周成的信心更足，师长一说完就接口道:“参谋长稍安勿躁，我觉得周成同志肯定能顺利完成任务。”
“为了能在短时间内全歼四千多鬼子，救国军不仅出动了六千多步兵，还出动了骑兵营和他们一直没有上过战场的装甲营。”
“坦克在野战战场上的威力咱们都见识过。”
“没有完善的阻击阵地，没有足够数量的反坦克武器，普通步兵遭遇坦克后只有被动挨打的份。”
“救国军装甲营整整装备了十八辆坦克和装甲车，不需要任何战术战法，只要一字排开横扫过去就能把鬼子杀得落花流水。”
“以我对周成同志的了解，他肯定不会用那么简单的战术，打赢小鬼子就更没问题了！”
“是我太急躁了！”看到师长和政委都劝说自己稍安勿躁，参谋长也觉得自己太急了，很不好意思回答。
这一等又是半小时过去了。
架在指挥部的电台终于有了动静，信号灯快速闪烁起来，戴着耳机的报务员好像变了个人，正襟危坐，一边收听信号，一边记录电报码……
十分钟后才把写满两张纸的电报码递给身后参谋长:“首长，这是救国军发来的加急加密电报！”
早就等不及的参谋长接过电文就冲向旁边桌子，又花了十分钟才把满篇的电报码翻译成文字，然后就一脸笑容看着两位搭档！
“师长，政委，是好消息！”
“救国军用很小的代价干掉日军增援部队，然后派遣装甲营和骑兵营在井陉城外又干掉日军派出来的第二波增援部队！”
“打得井陉县城只剩不到一千个小鬼子，周成决定临时改变作战计划，利用井陉县城打一场围点打援，争取先在城外干掉一些石门驻军，然后再去进攻石门，顺便把井陉县城也一起拿下来！”
“井陉县城可是个好地方！”师长立刻看向地图，找到井陉县城后两眼放光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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